第 1016 章 冥渊之底的祭坛！（二合一大章！）

    同样激烈的对抗，铭文再次崩溃。
    但这一次，铭文坚持的时间，比上一次长了零点一秒。
    进步微小，却真实存在！
    正所谓，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
    苏沐白此时完全沉浸在了这种不断的尝试、失败、总结、再尝试的过程中。
    他完全將巴赫当成了一个最好的练习对象。
    【玄天封印之法】既然没有传承可以学习，那就只有自己领悟了。
    手臂、双腿、躯干、头颅……
    苏沐白尝试封印不同的部位，面对不同部位力量反馈的差异，不断调整著封印的手法。
    无论是巴赫的反抗，还是周围眾多特殊亡灵的联手攻击，都无法对他造成任何影响。
    攻击与封印，苏沐白没有动用全部力量，但防御方面，他丝毫没有放水。
    【玄天封印之法】的诸多奥义，在这种高强度的实践下，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被他理解、消化、掌握。
    从一开始的瞬间被衝垮，到后来能坚持数秒，再到后来，能暂时封印住某个部位片刻……
    他的进步，肉眼可见！
    巴赫似乎也被这种“骚扰”激怒了，攻击变得更加狂暴，但却始终无法真正威胁到苏沐白。
    不知道经歷了多少次失败。
    当苏沐白眉心的金光再次聚焦於巴赫持握鉤镰的右手时。
    嗡——！
    无数金色铭文瞬间成型，结构无比稳定，能量流转圆融自如，形成了一个完美的闭环！
    巴赫的右手，连同那柄虚幻的鉤镰，瞬间被一层金色的“外壳”覆盖，动作彻底僵住。
    任凭它如何催动死亡之力衝击，那金色的封印都纹丝不动。
    局部封印，成功！
    “终於成了！”
    苏沐白心中涌起一股明悟和喜悦，他找到了那种感觉。
    没有丝毫停顿，他趁热打铁，金光接连闪动！
    以法则之主境巔峰的神魂之力，封印偽主神境的存在，这无异於鸡蛋碰石头。
    到这一刻，他做到了！
    左臂、右腿、左腿、躯干……苏沐白如同熟练的工匠，將一个个零件飞快地封装起来。
    巴赫的挣扎越来越弱，反抗越来越无力。
    最终，当最后一道金光没入其头颅。
    它庞大的身躯彻底被无数金色铭文包裹，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金色茧蛹，悬浮在半空，一动不动。
    只有內部隱约传来的死亡波动，证明著它依旧存活。
    凭藉法则之主境巔峰的神魂，使用【玄天封印之法】对偽主神级特殊亡灵——巴赫，封印成功！
    苏沐白长长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感受著脑海中对於封印之法更深层次的理解，他知道这次冥渊之底，来得太值了！
    冥途与巴赫留下的秘密不提，除了收穫了未来幽冥军团的骨干，更是让一门强大的神技得以精进。
    挥手將封印状態的巴赫也收入体內世界，苏沐白的目光这才扫过周围剩余的一眾特殊亡灵。
    失去了巴赫这个“头领”，剩余的特殊亡灵更加混乱。
    苏沐白不再耽搁，眉心竖瞳金光连闪，如同秋风扫落叶。
    在愈发纯熟的【玄天封印之法】下，剩下的特殊亡灵成片成片地被封印、收起。
    当视野內最后一名特殊亡灵消失，这片冥渊之底的核心区域，终於彻底安静了下来。
    浓郁得化不开的异常死亡气息，似乎都变得稀薄、温顺了许多。
    当然，这只不过是错觉而已，特殊亡灵根本影响不到冥途研究出来的异常死亡气息。
    这玩意儿和幽冥的力量比起来，仅有一步之遥。
    苏沐白盘膝坐下，稍微调息，恢復著连续施展神技带来的心神消耗。
    心神是心神，神魂是神魂，他的神魂虽然很强，但心神却经不住一直消耗。
    同时，他也终於有机会打量这片区域，这里比想像中还要广阔。
    脚下是某种漆黑的晶石地面，上面刻画著无数复杂而古老的符文，构成了一个超巨型的法阵。
    法阵的核心，就是一座残破的黑色祭坛。
    祭坛上空空如也，但苏沐白能感觉到，那里残留著最浓郁的死亡规则本源气息。
    “冥途前辈的研究……以及巴赫留下的秘密……应该都指向这里。”
    苏沐白站起身，走向祭坛。
    踏上祭坛的瞬间，他经由【死亡圣典】执掌的死亡权柄，微微震动了一下，与祭坛產生了某种共鸣。
    “这是……”
    苏沐白心中顿时有了明悟，缓缓闭上眼睛，放开神念，仔细感知。
    渐渐地，一段段残缺的信息，从祭坛的符文，周围的虚空，以及那些被封印的亡灵身上……
    无数信息匯聚而来，流入他的脑海。
    那是破碎的画面，是残留的意念，是关於冥渊和这些特殊亡灵的……真相！
    透过祭坛的力量，苏沐白模糊的看见了过去的画面。
    他看到了死亡主宰——冥途，为了探寻生死界限、创造出真正的死物幽冥，在此地开闢冥渊，进行著各种禁忌的研究。
    看到了无数强大的生物进入冥渊，不过却並非是被冥途强行抓来。
    他们有的是为了寻找机缘而来，毕竟这里是死亡主宰创造的地方，对任何法则之主都有著极强的诱惑力。
    有的是因为走投无路下迫不得已逃入冥渊，就像当初的布鲁默一样。
    不过只要敢於深入冥渊的法则之主，最终都在异常死亡气息的侵蚀与改造下，化作没有理智与记忆，只剩战斗本能的特殊亡灵。
    纵然是死神——巴赫来此，也没能逃得过沦为特殊亡灵的下场。
    曾经他也踏足过这个祭坛，並在其中留下了豪言壮语。
    “法则之主境的道路，我已然走到了尽头，如今踏足这冥渊之底，乃是我自己的抉择！”
    “我明白，这一次註定凶多吉少，规则主宰境绝非轻易便能突破，更何况我的目標还是九大至高神之一的死亡主宰之位！”
    “但若是不能突破成为新的死亡主宰，继承冥途大人的意志，我还有何顏面苟活於世？”
    “还有凰天，若是我能侥倖成功，定报当初追杀之仇！”
    ……
    隨著一幕幕画面闪过，巴赫的话语声迴荡在苏沐白耳边。
    最后一句话响起时，他的脸上明显带著咬牙切齿之意。
    凰天，正是火之主宰的名字。
    巴赫想要突破，报仇也是一大动力。
    虽然苏沐白不知道他当初为何会被火之主宰追杀，但两者之间，明显有著极大的仇恨。
    很显然，当初这位万界第一上位神，是为了突破最后的瓶颈，才选择到冥渊之底追逐冥途的脚步的。
    不过可惜的是，他明显是失败了，最终还是被异常死亡气息彻底侵蚀，沦为了只剩下战斗本能的特殊亡灵。
    苏沐白为巴赫感到可惜的同时，祭坛的力量还在不断凝聚出一幅幅画面。
    这一次，画面似乎聚焦在了那位曾经叱吒风云的死神的回忆中。
    苏沐白看到，在一片燃烧著无尽神火的星域中，巴赫浑身染血，手持【死神之镰】，险之又险的避开一个庞大人脸虚影的攻击。
    那正是火之主宰——凰天的投影分身！
    巴赫的死亡规则化作滔天黑潮，不断抵挡著侵蚀著火焰规则，但主神之力浩瀚无边，火焰一次次重生，灼烧著他的神体与神魂。
    儘管他是万界第一上位神，但面对一位规则主宰的投影，还是显得力不从心。
    若非他使用了死亡至高神力加持己身，早就被凰天的投影拿下了。
    “凰天！今日之仇，我巴赫记下了！待我登临主宰之位，必焚你神国，断你信仰！”
    巴赫发出一声充满恨意的咆哮，猛地强行撕开一道空间裂缝，狼狈遁走。
    他的神体上，甚至留下了一道被火焰灼烧出的永久裂痕。
    接下的画面，便是苏沐白当初使用【玄天神瞳】从【死神之镰】上看到过的了。
    也是在那时候，他才知道了巴赫除了死亡规则大道以外，竟还擅长时间规则大道。
    而且权柄等级必然不低，否则也没办法影响到凰天的投影分身，並从其手中逃出生天。
    画面一转，巴赫出现在一片荒芜的星骸上，气息衰败。
    他望著自己受损严重的神体，眼神中充满了不甘与决绝。
    “常规途径，已无望主宰……唯有冥途大人留下的冥渊，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呢喃间，巴赫的目光投向遥远星空深处，那里仿佛有无尽的死亡气息在吸引著他。
    “置之死地而后生……若冥渊也无法助我突破，那便让我这残躯，为后来者铺路吧！”
    最终，苏沐白看到了巴赫毅然踏入冥渊入口的背影，决然，且带著一丝悲壮。
    后续的画面变得断断续续，充满了痛苦与挣扎。
    巴赫在冥渊之底艰难前行，对抗特殊亡灵大军的同时，也在奋力抵抗著异常死亡气息的侵蚀。
    他曾盘坐在某处，试图参悟冥途留下的死亡真諦，周身死亡规则剧烈波动，似乎触摸到了那层屏障。
    甚至一度踏上了这座核心祭坛，感受到了那枚暗金色符文的存在！
    “就是这里！冥途大人真正的传承！”
    这一刻，苏沐白就仿佛成为了巴赫，他能感受到，自己的灵魂发出欢呼，试图沟通祭坛，接受传承。
    然而，就在即將触碰到核心奥秘的瞬间，积累了太久的异常死亡气息彻底爆发，如同最恶毒的诅咒，淹没了巴赫的神魂。
    轰——！
    剎那间，苏沐白竟是有种浓浓的窒息与绝望感！
    也在这时候，他的视角重新回到了第三视角。
    苏沐白清晰的看到，巴赫眼中的智慧光芒迅速黯淡，被混乱与暴虐取代。
    画面中，弥留之际的巴赫独自坐在一座石台之上，眼神中满是落寞之色。
    此刻的他，浑身縈绕著异常死亡气息，身躯与灵魂已经被侵蚀得不成样子。
    “呵呵，看来还是高估了自己啊……”
    他发出最后一声不甘的嘆息，已然无力抵挡侵蚀，最终彻底沉沦，化为了自己之前遭遇的那名只有战斗本能的强大特殊亡灵。
    巴赫终究还是失败了。
    不仅未能继承传承，反而还成为了传承的守护者与考验的一部分。
    这些关於巴赫的画面缓缓消散，苏沐白心中唏嘘。
    一位绝世天骄，终究还是倒在了通往巔峰的路上。
    规则主宰境，真就这么难以突破吗？
    连巴赫这位万界第一上位神，都被挡在了门外……
    “突破到规则主宰的存在，天赋与悟性难道都比巴赫更强吗？”
    苏沐白不由皱了皱眉，他认为这恐怕並不见得。
    法则之主境，想要在主神的投影分手中逃出生天，这难度绝对比登天还要难！
    巴赫的战力，仅仅只是比如今的澜羽稍低一些而已。
    而澜羽之所以能达到偽主神境的战力，完全是因为她是整个万界否独一无二的混沌天使，並在混沌规则本源中得到了逆天机缘。
    除此之外，法则之主境中稳稳能胜过巴赫的，也就只有奕渊、怀间以及苏沐白自己了。
    看过巴赫的回忆画面后，苏沐白很確信，如今刚获得规则级至宝【毁灭之握】的多隆米德，比起巴赫来说也还差了一些火候。
    奕渊强，是因为【玄天大阵】的传承以及大量提前准备。
    而【玄天大阵】，是属於万界之外的传承，整个万界的阵法一道，都源自於它。
    更强的怀间，更是完整的掌握了一条不属於万界的规则大道。
    至於苏沐白，开掛选手无需多言，他身上的东西，隨便拿出一件，都足以成就一位万界第一上位神。
    他们四个，都已经不算是正常的法则之主境了。
    和他们比起来，巴赫又有什么？
    除了少量的死亡至高神力外，他什么也没有。
    最强的宝物，也不过是高等法则级宝物【死神之镰】而已。
    至於其他的东西，对於法则之主境来说也许有用，但在面对规则主宰境的存在时，却毫无意义。
    巴赫凭藉的，完全是对规则大道以及权柄之力的领悟与运用！
    ……
    义父们，昨天欠的补上了，你的牛马作者正在马不停蹄的码字中，晚点还有两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