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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告御状的后果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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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1章 告御状的后果很惨
    晚饭桌上,气氛正热络。
    地道的湖北菜一清蒸武昌鱼、排骨藕汤、红菜薹炒腊肉————以及其他几道顾冰块叫不上名字来的菜,摆了满满一桌。
    刘艺菲吃得眉眼弯弯,显然极为满足。
    顾临川扒拉著碗里的饭,眼神却时不时瞟向身旁的“施暴者”,再偷偷瞄一眼对面坐著的刘晓丽。
    內心经过一番天人交战,那点微妙的、寻求“家长主持公道”的勇气,竟然压过了对事后报復的恐惧。
    他放下筷子,轻轻咳了一声,试图引起注意。
    然后,他看向刘晓丽,语气带著十二万分的小心和显而易见的委屈,声音都不自觉地放轻了些:“阿姨————”
    桌上其他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到他身上。刘艺菲夹菜的动作顿在半空,疑惑地看向他。
    顾临川像是得到了某种鼓励,又像是豁出去了,指了指自己的后腰侧,继续告状,语气愈发可怜:“今天————我就说了几句,说茜茜那身首映礼的格纹套装顏色有点暗,衬得脸色不太好————她就掐我,这儿,都掐红了————”
    话音落下,餐桌上出现了短暂的死寂。
    小橙子猛地瞪圆了眼睛,嘴巴微张,手里的汤勺差点掉进碗里。內心疯狂刷屏:完了完了!顾老师你疯了?!居然敢当面告状?!
    你这是自掘坟墓啊!明天还能见到完整的你吗?
    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努力降低存在感,眼神在顾临川和刘艺菲之间惊恐地来回扫射。
    刘晓丽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目光转向自家闺女。
    知女莫若母,茜茜有时候下手是没轻没重,而且————那身衣服的顏色嘛,客观来说,以她过来人的眼光看,確实算不上特別出彩。
    再看顾临川那副耳朵尖都红了、眼神躲闪又强装镇定的委屈样,实在不像是能编出这种谎话的人。
    她心里天平瞬间倾斜,眉头微微蹙起,看向刘艺菲:“茜茜,怎么回事?小顾说的是真的?你真动手了?”
    刘艺菲完全懵了。她千算万算,没算到这块木头疙痞居然学会了“告御状”
    一还是当著她的面!
    一股火气混著难以置信“噌”地就冒了上来,漂亮的眼睛里瞬间燃起两簇小火苗,直直射向顾临川,如果眼神能杀人,顾临川此刻已经被凌迟了。
    她被妈妈点名,不得不压下火气,极其不情愿地撇了撇嘴,含糊道:”
    妈————您別听他瞎说!我就是————就是轻轻碰了他一下!谁让他嘴那么欠,非要评价我衣服!”
    她试图轻描淡写,矇混过关。
    “轻轻碰一下能掐红?”刘晓丽显然不信,语气里带上了点调侃,“你那轻轻一下”的力道,心里没数吗?上次掰手腕,小钱都没掰过你。
    “妈!”刘艺菲脸红了,是气的也是羞的。
    这时,顾临川见“家长”似乎站在自己这边,胆子莫名壮了一点,小声补充(添油加醋)道:“不止一下————在车上还掐了好几下————我都躲了,没躲开————”
    那语气,委屈得仿佛受了天大的欺负。
    小橙子死死低著头,肩膀微微抖动,拼命忍住笑,一句话都不敢说,內心os:顾老师您这是火上浇油啊!壮士!一路走好!
    刘晓丽看著一个告状告得可怜巴巴,一个被揭穿气得脸颊鼓鼓,忍不住笑出声,摇了摇头:“你们俩啊————茜茜,不是妈说你,小顾也是为你好,说话直了点,你听著不舒服就说他两句,动什么手?女孩子家家的,温柔点。”
    刘艺菲简直要气笑了,她瞪了一眼还在那努力装可怜的顾临川,又看向笑眯眯的妈妈,最终只能咬牙切齿地、挤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行~我知道错了~妈~我以后一定温柔”点~”
    那“温柔”两个字,说得格外重,眼神里的刀光剑影只有顾临川能看懂。
    顾临川被她看得后背一凉,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衝动了?这顿打怕是跑不掉了,而且可能还会升级?
    这顿饭接下来的时间,就在一种诡异的气氛中进行。
    刘艺菲全程保持著那种“笑里藏刀”的表情,时不时给顾临川夹一筷子最辣的菜,“温柔”地说:“多吃点呀,顾老师,辛苦了。”
    顾临川只能硬著头皮吃下去,辣得额头冒汗也不敢吭声。小橙子埋头苦吃,假装自己是个透明人。
    刘晓丽则看得津津有味,觉得年轻人谈恋爱真是太有意思了。
    吃完饭,收拾好厨房,四人照例窝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新闻联播的声音成了背景音,顾临川盯著屏幕,心思却完全不在上面。
    他忽然想起一件事,转头看向旁边的刘晓丽:“阿姨,那个————我之前在拍的纪录片,《秋驻龙井》的粗剪版出来了,您还没看过吧?要不我现在投屏给您看看?”
    刘晓丽一听,立刻来了兴致。
    这可是闺女第一次正儿八经参与拍的纪录片,还是顾临川导的,意义非凡。
    “好啊好啊!快放来看看!”
    她笑著应道,坐直了身子。
    顾临川拿出手机,熟练地操作了几下,电视屏幕上开始播放视频。熟悉的龙井村秋日景象缓缓展开。
    虽然已经看过好几遍,刘艺菲和小橙子还是立刻凑了过来,一左一右坐在刘晓丽身边,化身解说员。
    “妈你看,这就是那个民宿院子,桂树好大一棵!”
    “阿姨,这里!茜茜姐在跟高叔学认茶呢,你看她那个认真的傻样!”
    “哎呀,这段!摇桂!可好玩了,落得满头都是!”
    “还有这个,茜茜姐想用茶汤燉鸡,被高婶说了,哈哈!”
    刘晓丽看得目不转睛,越看越惊讶。
    画面构图、光影运用、节奏把控,都透著一股专业级的沉稳和老练,將龙井村的秋日韵味和刘艺菲融入其中的自然状態捕捉得淋漓尽致。
    这完全不像是一个初次执导演筒的人能做出来的东西。
    “小顾啊,”刘晓丽忍不住讚嘆,“你这拍得真好!这镜头,这味道,太舒服了!根本看不出是第一次做导演!”
    顾临川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主要是茜茜和龙井村本身就很上镜”,素材好。”
    “你就別谦虚了,”刘晓丽笑道,然后又想起什么,问道,“拍得这么好,以后要是继续拍这类纪录片,有没有想过投放在哪个平台?总不能老是放在茜茜微博上吧?那样传播范围有限,也不太合適。”
    还没等顾临川回答,刘艺菲接过话头,她斜睨了顾临川一眼,语气带著点调侃:“就是,顾大导演,总不能每次都让我给你免费宣传吧?你得有点商业头脑才行。”
    顾临川愣了一下,这確实是个问题。
    拍摄和剪辑他在行,但涉及到平台合作、商业发行这些,他就完全是门外汉了。
    他拧著眉认真思考起来,表情有点纠结。
    想了半关,他那怕麻烦的本性还是占了上风,决定先把眼前这部处理好再说。
    他嘆了口气,语气带著点摆烂的坦诚:“阿姨,你说得对。不过————这第一部,我还是想先放在茜茜微博上,就当是个纪念和粉丝福利吧。”
    “后面如果还有机会拍————还是到时候再说。而且商业那些————我不太懂,到时候可能还得麻烦明轩或者专业人士。”
    刘艺菲听了,丟给他一个“就知道你会这样”的眼神,但也没再说什么。
    刘晓丽则理解的点点头:“也好,一步一步来。作品质量过硬,以后不愁找不到好平台合作。”
    小橙子在一旁猛点头表示赞同。
    看完纪录片,又閒聊了一会几电视节目,时间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九点多。
    刘艺菲打了个哈欠,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然后站起身,慵懒地伸了个懒腰。
    她目光转向沙发上还在盯著新闻后续报导的顾临川,脸上露出一个极其甜美、却让顾临川瞬间脊背发凉的笑容。
    声音又轻又柔,带著不容置疑的意味:“走吧,顾老师~时间不早了,该上楼“休息”了哦~別让我催你。”
    顾临川的身体肉眼可见地僵硬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
    他求助似的看了一眼刘晓丽,又看了看旁边立刻低头假装玩手机、实则肩膀微抖的小橙子。
    犹豫了几秒钟,在刘艺菲那“和善”的目光注视下,他还是认命地、慢吞吞地站了起来,像即將奔赴刑场的囚徒。
    小橙子抬起头,送给他一个自求多福、外加幸灾乐祸的眼神。
    刘晓丽看著自家闺女那副“磨刀霍霍”的样子,哭笑不得,只好扬声道:“茜茜!適可而止啊!別太过分了!”
    已经走到楼梯口的刘艺菲头也没回,只是拉长了声音应道:“知道啦妈~我有分寸~”
    但那语调怎么听怎么让人放心不下。
    说完,她便脚步轻快地朝楼上走去。顾临川深吸一口气,视死如归地、一步一挪地跟在她身后。
    楼梯上的灯光將两人的影子拉长,前面的那个窈窕灵动,后面的那个————沉重而悲壮。
    客厅里,只剩下刘晓丽无奈的摇头和小橙子终於压抑不住的、低低的偷笑声。
    刘艺菲的房门“咔噠”一声轻响合上,將走廊的灯光与外界彻底隔绝。
    顾临川还没站稳,就被她一把拽著往主臥带。
    他跟蹌两步,下意识想扶墙,却被她反手一拧,力道巧得很,根本没给他反应时间。
    下一秒,天旋地转,他整个人重重砸进柔软的大床垫里,弹了两下。
    紧接著,手腕被她利落地反扣在头顶,膝盖抵在他身侧,整个人被她一个標准的擒拿动作死死压制住,动弹不得。
    “可以呀,顾老师,”刘艺菲俯下身,散落的髮丝扫过他的下巴,眼睛笑得弯弯的,亮得惊人。
    语气却慢条斯理,带著点危险的甜腻,“长本事了?都学会找我妈妈告状了?”
    顾临川被她拧得胳膊生疼,倒抽一口凉气,眉头紧紧皱起:“轻点——————茜茜,疼————”
    “疼?”刘艺菲非但没鬆劲,反而又往下压了半分,看著他吃痛的表情,从鼻子里轻轻哼出一声笑,“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当著我的面告黑状,嗯?胆子很肥嘛顾同学。”
    顾临川试图挣扎,却发现这姑娘现在力气大得离谱,技巧更是嫻熟,他这点反抗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他喘了口气,眼神飘忽,开始含含糊糊地解释:“我不是————我就是————客观陈述一下事实————那衣服顏色確实————”
    “客观?陈述事实?”刘艺菲挑眉,根本不想听他这番苍白的辩解,手上又一个巧劲,疼得他“嘶”地一声把后面的话全咽了回去。
    她忽然鬆开了对他的钳制,就在顾临川以为风暴暂时过去时,她双手用力,猛地將他整个人翻了个面,让他面朝天板。
    隨即她跨坐到他腰间,俯下身,双手撑在他耳侧的枕头上,一张笑得明媚又霸道的脸逼近他,直勾勾地盯著他的眼睛,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
    “再给你一次机会,”她声音压得低低的,带著不容置疑的威胁,“好好说。说不清楚,你今天晚上就完蛋了。”
    顾临川被她这阵势弄得心跳漏拍,脸颊发热,但骨子里那点罕见的倔强和“反正横竖都是死”的破罐破摔心態冒了头。
    他抿紧嘴唇,偏过头,避开她灼人的视线,声音闷闷的,却异常坚持:“——
    ——就是难看。显黑。下次別穿了。”
    静默了两秒。
    刘艺菲气极反笑,点著头:“行,顾临川,你有种。嘴硬是吧?我看你能硬到什么时候!”
    她猛地起身,动作快得惊人,一把扯过旁边蓬鬆柔软的羽绒被,劈头盖脸地就把他裹了进去。
    顾临川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用被子严严实实地卷了起来,像个巨大的蚕蛹,只露出一个脑袋。
    他惊慌地挣扎:“喂!茜茜!你干嘛!”
    “干嘛?”刘艺菲手下不停,用力將被子边缘塞紧,语气轻鬆又恶劣,“给你打包啊!今晚你就这样睡了!”
    “放开!这像什么样子!”顾临川徒劳地扭动,却发现这被子被她裹得极其专业,根本挣脱不开。
    刘艺菲才不理他,最后甚至抓住剩余的被子角,灵巧地打了个结结实实的————蝴蝶结。
    就在他胸口偏上的位置。
    顾临川看著那个巨大的、歪歪扭扭的蝴蝶结,彻底绝望了。
    “刘艺菲!”
    他试图用严厉的语气呵斥,声音却因为被被子束缚而显得毫无气势。
    刘艺菲拍拍手,满意地欣赏著自己的“杰作”——一个被裹得只能轻微晃动、胸口还顶著个滑稽蝴蝶结的“顾氏粽子”。
    “喊也没用,”她俯身,手指戳了戳他气得发红的脸颊,笑眯眯地说,“慢慢躺著吧,我先洗澡去了。”
    说完,也不管他瞪圆的眼睛和无声的抗议,哼著不成调的歌,心情极好地转身就走,身影消失在通往盟洗室的门口,还顺手关上了门。
    很快,里面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顾临川躺在床上,望著天板上柔和的光带,无奈地闭上了眼。
    他试著蠕动了一下,发现除了手指头和脚趾头能稍微动一动,整个人被裹得紧紧的,完全无法脱身。
    挣扎了几分钟,累得气喘吁吁,却毫无进展,他最终放弃了,只能认命地躺著,听著浴室里传来的水声,脑子里一片混乱。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概半小时,水声停了。又过了一会儿,吹风机的声音嗡嗡响了一阵。
    盟洗室的门再次打开,刘艺菲穿著丝质睡裙走了出来。头髮柔顺地披在肩头,卸了妆的脸乾净清透。
    她一进来,就看见床上那个“大粽子”正用可怜巴巴地眼神望著她,那眼神里写满了委屈、无奈和一丝求饶。
    刘艺菲走到床边坐下,低头看著他,脸上绽开一个坏心眼的笑容。
    伸手摸了摸他露在外面的头髮:“哟,顾同学还挺乖嘛,没把自己滚到地上去。”
    她指尖划过他的眉骨,语气轻快,“来,给本姑娘笑一个~”
    顾临川非常听话地、极其勉强地扯动嘴角,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闷在被子里,带著浓浓的懊悔和示弱:“茜茜————我错了————真的错了————
    放开我吧,这样睡不著————”
    刘艺菲盯著他看了几秒钟,似乎在评估他认错的態度是否诚恳。
    最终,她像是大发慈悲,伸手帮他鬆了松脖子周围的被子,让他呼吸更顺畅些,但身上的束缚依旧结实得很,只是从“铁桶”变成了“紧身衣”。
    “想得美!”
    她起身,从衣帽间又抱出一床羽绒被,抖开,自己钻了进去,在他身边躺下,侧著身面对他,笑眯眯地说,“明天早上再给你鬆绑”。今晚嘛————就乖乖给我当抱枕吧。”
    说完,她拉过被子盖住两人,然后像抱住一个大型玩偶一样,手脚並用地抱住了这个被裹得严严实实的“人形粽子”,还把脸在他肩窝处满足地蹭了蹭。
    顾临川浑身僵硬,感受著身边温软的身体和淡淡的香气,无奈地嘆了口气。
    这真是————自作自受。
    后半夜,顾临川被裹得像个扎实的蚕蛹,连翻个身都成了奢望。被子卷得太紧,他只能盯著天板上柔和的光带,数著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空调低声运作,房间里暖得让人发昏,可他偏偏清醒得能听见自己心跳。
    就在他以为这个姿势要维持到天亮时,身边忽然传来细微的动静。
    刘艺菲悄悄睁开了眼。
    她睡了一觉,精神好了不少,一扭头就看见顾临川正望著天板,眼神放空,一副“我被封印了但我很乖”的委屈样。
    她心里那点气早就消乾净了,甚至觉得自己昨晚是不是玩得有点过—一虽然是他先告的状。
    但,威严不能丟。
    她悄悄往他那边挪了挪。
    顾临川察觉到动静,侧过头,正好对上她笑眯眯的眼睛。那眼神亮得像是藏了星星,还带著点刚睡醒的慵懒和狡黠。
    她贴到他耳边,声音压得低低的,气息温热:“说几句好听的~再说几句土味情话~我就放过你。”
    她伸出手,指尖轻轻戳了戳他的脸颊,语气带著明晃晃的威胁和期待:“要让我满意才行哦。”
    顾临川看著她近在咫尺的脸,大脑空白了一瞬。
    说好听的?他还能勉强豁出去。
    但土味情话————那是他的知识盲区,是能让他当场社死的领域。
    可为了自由——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眼神一闭一睁,突然开口,声音还带著点被被子闷久的哑:“亲爱的————老婆大人。
    刘艺菲:“————?!”
    她整个人一怔,脸颊“唰”地一下就红了,连耳根都跟著烧起来。她没想到这块冰会直接跳过所有前摇,放出这种大招!
    顾临川见她愣住,耳根也烫得厉害,但见她没反驳,似乎————有效果?
    他乘胜追击,语气依旧有点僵硬,却努力放软,甚至带上了一点不易察觉的、笨拙的撒娇意味:“老婆大人————放开我好不好?这样真的睡不著————手麻了。”
    他又重复了一遍那个称呼,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刘艺菲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老婆大人”喊得心跳加速,脸上热意不退,心里却有点甜滋滋的得意。
    她强装镇定,哼了一声:“谁————谁是你老婆!別乱叫!————这就算好听的?勉强过关吧。下一关,土味情话,快点!”
    她催促著,掩饰自己的脸红。
    顾临川陷入了漫长的沉默,眉头微蹙,像是在脑內疯狂搜索那贫瘠的资料库。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刘艺菲都快没耐心了,他才终於憋出一句,眼神飘忽,语气乾巴巴得像在念稿:“你可以帮我修个东西吗?”
    “什么?”
    “修一下我恋爱的网速,它因为你卡顿了好久。”
    说完,他自己先尬得脚趾抠地,恨不得原地消失。
    静默。
    两秒钟后。
    “噗—一哈哈哈哈哈哈!”刘艺菲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笑声,整个人倒在他被捲住的身上,“顾临川!你————你这哪里学的!太肉麻了!”
    顾临川看著她笑得毫无形象的样子,虽然尷尬得无以復加,但心底却悄悄地鬆了口气。能逗她这么开心,好像————也挺值的?
    他小声嘟囔:“————库存有限。你就说算不算过关吧?”
    刘艺菲笑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擦了擦眼角的泪,坐起身来,脸上还带著未褪的红晕和笑意:“行吧行吧,看在你这么努力的份上~”
    她心情极好地伸出手,开始解那个她亲手系上的、巨大的蝴蝶结。
    手指灵巧地动作著,没几下就把被子拆开,將顾临川从“粽子皮”里解放了出来。
    顾临川长吁一口气,感觉僵硬的四肢终於重获自由,血液回流带来的微麻感让他忍不住活动了一下手腕脚踝。
    然而,他这口气还没完全松下去,下一秒,情况急转直下刘艺菲飞快地將自己盖的那条羽绒被掀到一边,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扯过刚才裹他的那条还带著他体温的被子,“哗”地一下抖开,整个人迅速钻了进去。
    紧接著,她手脚並用地抱住了刚刚解脱、还处於懵圈状態的顾临川,像只八爪鱼一样缠了上来,把他当成了大型人形抱枕,抱得结结实实。
    顾临川:“???”
    他整个人僵住了,完全没反应过来这又是什么操作。
    刘艺菲把头埋在他颈窝处,得逞地笑了起来,声音闷闷的,却充满了愉悦:“自由是有代价的,顾同学~今晚你就乖乖当我的人肉暖炉吧!”
    房间內空调开得很足,温暖如春。
    顾临川上楼时就脱了厚外套,此刻只穿著一件单薄的卫衣。刘艺菲也只穿著一件丝质睡裙。
    隔著一层薄薄的布料,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体的柔软曲线和温热的体温,还有她发间淡淡的橙香气,无孔不入地侵袭著他的感官。
    他身体僵硬,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喉咙有些发乾,脸色也变得不太自然。
    他试图动一下,却发现被她抱得很紧。
    “茜茜————”他声音有点发紧,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放开我————这样不好。你妈妈就在隔壁,万一————万一看见了,影响不好。”
    刘艺菲闻言,抬起头来看他,脸上绽开一个坏心眼的笑容,眼睛亮晶晶的,仿佛看穿了他所有的窘迫。
    她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也知道自己这样抱著他,对他这种性格的人来说简直是“酷刑”。
    哎,这冰块果然还是太害羞了。
    她在心里默默嘆气,“男友去污计划”和“胆量培训”看来还得长期坚持,任重道远啊。
    她非但没鬆手,反而故意又蹭近了些,几乎贴著他的耳朵,呵气如兰,声音带著戏謔:“怎么啦?是不是觉得占我便宜、吃我豆腐,不好意思了呀?顾、
    冰、块?”
    顾临川瞬间呆住,他被她直白的话噎得说不出反驳。
    身体绷得像块石头,感受却愈发清晰一她的手臂环著他的腰,腿压著他的腿,柔软的身躯紧密地贴合著他————
    他被拿捏得死死的。
    顾临川深呼吸了好几次,试图平復擂鼓般的心跳和身体的躁动,最终像是豁出去般,语出惊人,同时因为紧张而有点结巴:“你————你这————不好。万一————万一我控制不住————怎么办?”
    这话一说出口,连他自己都愣住了,隨即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这说的都是什么!
    刘艺菲听了,先是一愣,隨即笑得更加开心了,眼底闪烁著恶作剧得逞的光芒。
    她非但没被嚇到,反而觉得他这副又纯情又被迫“放狠话”的样子可爱死了。
    她故意用手指轻轻划著名他的胸口,感受著他瞬间的紧绷,声音又软又媚,像带著小鉤子:“控制不住?你想控制什么呀?嗯?说给我听听?”
    顾临川被她大胆的挑逗弄得面红耳赤,呼吸都重了几分,眼神躲闪著不敢看她,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身体最原始的反应和不知所措的慌乱。
    刘艺菲看著他红透的耳根和剧烈起伏的胸口,玩心更盛,一边继续用手指在他身上画圈圈,一边笑眯眯地添油加醋:“现在这样你就受不了啦?那以后咱们要是结婚了可怎么办呀?顾同学,你这心理素质和身体素质都亟待提高啊~”
    结、结婚?!
    顾临川被这个词砸得晕头转向,但听到她语气里的调侃,男人那点微妙的尊严突然冒了头。
    他试图嘴硬反驳,声音却因为身体的紧绷而显得有点虚:“谁、谁受不了————我这是————这是尊重你!再说了,我身体素质————挺好的————”
    “哦?是吗?”刘艺菲挑眉,立刻抓住了他的话柄,手上稍稍用力捏了捏他手臂的肌肉,“那刚才谁被我一下就制服了?嗯?谁被裹成粽子动都动不了?谁现在脸红得跟煮熟的虾一样?”
    她每问一句,顾临川脸上的温度就升高一度,试图挣扎辩解,却再次被她无情镇压一她手脚並用,抱得更紧了,几乎整个人都压在他身上,让他彻底动弹不得。
    “嘴硬!”她笑著宣布最终判决,然后心满意足地重新把头埋回他颈窝,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好啦~“培训”结束~睡觉!”
    说完,她竟真的不再动弹,呼吸很快变得均匀绵长,像是瞬间进入了梦乡。
    顾临川:“————“
    他全身僵硬地躺在那里,手臂被她紧紧抱著,温软的身躯毫无间隙地贴著他,髮丝蹭著他的下巴,带来细微的痒意。
    所有的感官都被无限放大,血液奔流的声音在耳边轰鸣。
    他想动不敢动,想睡睡不著。
    窗外夜色深沉,万籟俱寂。
    而房间里,温暖如春,香气瀰漫。
    顾临川睁著眼,感受著怀里安然入睡的姑娘,感受著这甜蜜又无比煎熬的拥抱,內心只有一个念头在反覆盘旋:
    这一夜————太漫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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