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破译父亲给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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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清如看著民兵粗暴地將父亲押走。
    出了会面室,顾清如再次被搜身。
    所幸,父亲给的那个东西她早已收入空间。
    出了看守所,顾清如就察觉到身后有人跟著。
    她不动声色地拢了拢衣领,脚步未停,甚至故意在供销社门口驻足,假装要买红,余光却扫见街角一道人影迅速隱入巷子。
    她被盯上了。
    顾清如心里冷笑,面上却仍是一副娇弱模样,背著布包慢悠悠往家走。
    家里空荡荡的,大哥大嫂和后母都不在。
    顾清如猜大哥和后母在父亲被抓后,转移了部分財產,在外面另有藏財物之地。
    回到臥室,顾清如轻轻挑开窗帘一角,目光向下扫去。
    那个戴鸭舌帽的男人还站在巷口的槐树下,手里捏著半截烟,时不时抬头瞥向顾家院子。
    ——果然在盯梢。
    直到菸头被掐灭,男人终於转身离开,背影消失在灰扑扑的街角。
    安全了……暂时。
    顾清如反锁房门,从空间里取出父亲塞给她的东西——
    一枚黄铜材质的扁圆形铁片,纽扣大小,边缘磨得发亮,显然常年被人摩挲。
    指腹擦过表面,隱约触到凹凸的刻痕。
    她凑近仔细辨认,数字“9”。
    像是某种编號,刻痕细密工整,绝非隨手划就。
    “老钟錶匠……瑞士钢……”
    她喃喃重复父亲的话,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华侨银行!
    前年夏天,父亲曾带她去外滩知名的咖啡馆喝咖啡,那家咖啡馆有一面巨大的雕玻璃。
    坐在玻璃旁边的位置非常抢手,需要提前预定。
    那天父亲预定了靠窗的位置,她留意到玻璃对面是一栋岗岩砌成的洋楼。
    看她似乎很感兴趣,父亲喝著咖啡隨口说道:
    “这地方啊,用的全是瑞士保险柜。”
    “里头存的都是侨胞的紧要物件,比普通银行稳妥。”
    顾清如猛地攥紧铁片。
    这根本不是普通的铜片,而是华侨银行保险箱的存取凭证!
    父亲竟把这么重要的东西,藏在了民兵眼皮底下!
    他冒险將这个东西交给她,要么是他护不住了,要么是里面有很重要的东西!
    顾清如推测,一定是后者。
    至於父亲口中的老钟錶匠,是一个人,是一个能帮到他的人!
    破解了父亲的话,顾清如心里涌起一丝希望。
    这一世,全都不一样了。
    她见到了父亲,也许能改变父亲上一世惨死的命运。
    顾清如没有犹豫,立刻从衣柜深处翻出一套压箱底的男装——
    这是她之前偷偷改的,原本想著万一家里出事,能扮成男人。
    她利落地束起长发,扣上鸭舌帽,又在脸上抹了把煤灰。
    镜中人顿时成了一个瘦高的年轻小伙。
    从家后门出去,顾清如骑车直奔华侨银行。
    她压了压帽檐,刻意粗著嗓子对柜檯后的职员道:“同志,麻烦取箱。”
    那职员原本懒洋洋地翻著报纸,瞥见她推过去的铜牌时却猛地坐直了身子。
    “9號箱……同志,您请稍等。”
    態度恭敬得近乎诡异。
    很快职员匆匆取来了一个牛皮纸袋。
    顾清如接下,沉甸甸的,借著放入挎包的机会收入了空间。
    她一路飞一样的骑著自行车疾驰回家,反锁房门的手指都在发抖。
    撕开牛皮纸袋火漆封口的剎那,几张薄薄的纸片率先滑落。
    她捡起那几张薄薄的纸,是六张船票。
    上面写著“中兴轮—沪港特等舱,公平路码头启航”,票面上还盖有侨务办公室钢印。
    时间是下周三的班次——
    这是父亲替全家准备的退路!
    却被大哥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傢伙破坏了父亲的计划。
    害的她和父亲上一世惨死!
    她仔细收好船票,如今她们一家是用不上了,但也许还是能派上用场,毕竟这时候一张船票千金难求。
    她继续检查牛皮纸袋里的东西。
    厚厚的一打房契地契,有:沪市霞飞路的三套洋房地契、南京东路的十五套商铺房契,苏南区青浦县五百亩地的地契,苏州河畔仓库的房契。
    还有厚厚一沓捐赠证明……
    最底下,一张瑞士银行的存单泛著淡蓝色光泽,金额后面的零多到让人眩晕。
    而压箱底的,是张泛黄的老照片。
    年轻的父亲穿著笔挺西装,身旁站著个穿旧式军装的男人。
    照片上的父亲正值风华正茂的年纪,军装男人也是一样。
    两人肩並肩站在外滩码头,背后是1948年的朝阳。
    照片背面,一行褪色的钢笔字:
    “与钟兄,生死託付。”
    父亲一生谨慎,能让他用这样重的词,一定与这个钟兄有过深厚友谊。
    照片右下角有署名,写著顾崇山、钟维恆。
    “钟维恆......”顾清如觉得她在哪看见过这个名字。
    她翻出家里积攒的旧报纸。
    《人民日报》《解放军报》……一页页泛黄的纸面上,铅字密密麻麻,全是“革命”“斗爭”之类的口號。
    手指突然停住。
    1965年11月的《解放军画报》,边疆建设兵团专题。
    一张黑白照片占了大半个版面:“兵团副司令员钟维恆同志视察垦区”。
    照片上的男人五十岁上下,方脸剑眉,旧式军装的风纪扣系得一丝不苟,正弯腰查看田。
    ——和父亲照片里那个年轻军人,眉眼如出一辙。
    顾清如呼吸发紧,急忙翻找近期报纸。
    《沪市日报》角落里有则短讯:
    “边疆兵团钟维恆同志近日抵沪疗养,市红委会热情接待……”
    日期是三天前。
    “在沪疗养……”
    她指尖轻叩报纸,思绪飞转——
    钟维恆如今是正师级干部,看在过去的交情,应该能帮到父亲。
    自己当务之急,是要打听出钟维恆的行踪,想办法见到他一面。
    正师级干部来沪疗养,住的地方不是锦江饭店就是东湖疗养院,都有持枪岗哨。
    钟维恆到底住在哪呢?
    顾清如想到主意,一身男装打扮,出家门直奔街角的公用电话亭,往投幣口塞了两分钱。
    第一通电话拨到锦江饭店总机:
    “喂,请问边疆兵团的钟首长住几號楼?我是他老部下女儿,来送材料的。”
    接线员冷冰冰回应:“没有这个人。”
    “咔噠…嘟嘟嘟…”电话被掛断。
    顾清如不气馁,第二通电话拨到东湖疗养院值班室:
    她换了种嗓音:“市卫生局医疗处,確认明天钟维恆同志理疗时间,要派专家会诊。”
    接电话的对方鬆懈了警惕:“明天上午9点,3號楼203,別迟到啊。
    “好的,谢谢同志。”
    “哐当……”
    顾清如掛了电话,嘴角勾了起来,信息到手。
    至於如何混进去,她心里已经有了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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