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农场调查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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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清如抬头,笔尖在纸上顿住。
    四目相对之际,办公室內的炉火噼啪作响。
    在农场看见陆沉洲有些吃惊,但她还是按捺住了心中的疑问,没有出声。
    蒋文娟更是瞪大了眼睛,她下意识抚了抚头髮,心跳莫名加快。
    她没想到在农场会遇见陆营长,虽然他此时看上去有点潦草。
    陆沉洲在营部作副营长的时候,她曾偷偷打听过他的婚配情况,甚至还幻想过一场浪漫的邂逅……
    可惜,没多久他就回部队了,没想到如今他竟成了师部干部。
    陆沉洲看到是她俩只是微微点头,目光很快移开,转向副场长。
    他从怀里取出一份盖著红章的公函,“我是陆沉洲,师保卫科特別行动组。奉命巡查近期边境线安全漏洞。根据情报,近半个月有可疑人员多次潜入我方畜牧区,需在贵场协助下,走访相关人员。”
    屋內瞬间安静。
    副场长脸色变了:“可疑人员?这……这和我们农场有关?”
    “目前尚无定论,还需调查。”陆沉洲言简意賅。
    副场长顿时感觉事態严重。农场冒头的疫情以及保卫科的案件调查,这两件事加在一起,让他感到压力倍增。
    他接过公函,迅速扫了一眼,然后对陆沉洲说:“陆队长,我们一定会全力配合你的工作。”
    他侧身为陆沉洲介绍道,“这两位是营部派来的卫生员,来场部调查病源。”副场长没说可能是疫病,怕嚇到师部干部。
    陆沉洲点点头,副场长喊了畜牧队队长来带著顾清如两人去走访,自己则亲自接待陆沉洲。
    看著顾清如和蒋文娟出去后,陆沉洲转向场部领导:“我需要查看农场近期的出入记录,以及所有人员的名单。”
    副场长点头答应,立即安排人去准备。
    在畜牧队赵队长的陪同下,顾清如和蒋文娟朝著牛棚走去。
    昨天气温骤降,夜里又飘了点碎雪,牛棚外的泥地结了一层薄冰,踩上去滑腻难行。
    赵队长一边搓著手一边抱怨:“这节气真邪门,开春了晚上还是冻成冰。牛都不爱动,人也懒。”
    顾清如戴上口罩,掀开牛棚帘子,一股浓重的粪尿味混著草料的气息扑面而来。
    几头牛懨懨地趴著,毛色暗淡,肋骨微微凸起。
    她蹲下身,仔细查看圈舍地面的积粪和垫草。
    “这些流產的母牛,处理胎盘的人是谁?”她问。
    赵队长答,“就是老孙头,还有两个犯人,叫李德才、王二柱。他们徒手拖出去埋的,也没戴手套。”
    顾清如记下名字,又走到牲畜饮水槽边。
    槽底绿苔厚厚一层,边缘结著黑垢。
    她注意到饮水槽是从附近的沟渠取水。沟渠从远处蜿蜒而来,水面漂著几片腐草,几只老鼠窜过沟沿,倏地钻进草堆。
    她取出採样瓶,小心取了一管水样,又颳了些圈舍角落的土壤和粪便残留,一一標记。
    蒋文娟站在门口不肯进去,捏著鼻子嚷:“臭死了!你真要在这儿待一天?”
    “你还想回营部交差,就得跟我一起干完。”顾清如头也不抬。
    蒋文娟才不情不愿的戴上口罩,走了进去,帮著递採样瓶。
    中午时分,寒风稍歇,阳光勉强透出云层。
    赵队长领著顾清如和蒋文娟两人来到食堂。
    食堂是一间低矮的土坯房,屋顶年久失修,几道裂缝漏著光斑。墙角堆著几棵冬储的大白菜,几张木桌歪斜地排开。这里是农场职工吃饭的地方,而农场的犯人可没有资格在这吃饭。
    顾清如坐在角落,接过炊事员递来的粗瓷碗。碗里盛著灰褐色的糊状物,掺著切碎的野菜和几片咸萝卜,气味寡淡,几乎看不出原料。每人两个玉米窝头,男同志则是四个。
    副场长搓著手迎上来,一脸歉意:“两位卫生员同志,委屈你们了。我们这儿条件差,比不得团部营部。一天三顿饭,全靠粗粮撑著,能吃饱就不错了。”
    他话音未落,陆沉洲和隨行的小战士也走了进来。两人穿著普通军装,却透著一股沉稳利落的劲儿,与这破败环境格格不入。
    陆沉洲在场,蒋文娟表现的格外得体大度,“无妨,我们不讲究这些。”
    顾清如的目光悄悄扫过陆沉洲。他坐下后就安静地吃饭,动作乾脆,不挑不拣。她心头微动:缉私队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边远农场?还是以保卫科干部身份?
    难道,农场真有问题?甚至……牵连边境走私?
    看来这里的情况很复杂。
    蒋文娟正皱著眉,用筷子尖拨了拨糊糊,觉得实在有些难以下咽。
    “你们別嫌弃。”副场长坐在一旁,嘆了口气,“今年开荒任务重,口粮全按標准压著走。职工吃这个,犯人更简单,早上稀糊,中午窝头配盐水,晚上能有口热汤就算照顾了。前阵子几个犯人闹肚子,我们还以为是吃坏的。”
    蒋文娟听了副场长的话,也不再多言,小口小口的喝著灰色糊糊。
    这时,陆沉洲和小战士已三两口吃完,端起搪瓷缸去灶台边冲洗。
    洗完碗,陆沉洲朝副场长点了点头:“带我们去下一程吧。”
    副场长连忙应声,引著两人离开食堂。
    陆沉洲全程没有和顾清如多说一句话。她也知道,这里不是敘旧的地方。
    吃完饭后,顾清如对蒋文娟说,
    “去把体温计和记录表拿出来,我们先去病房產看一下。”
    两人在赵队长的陪同下,先去了临时病房。
    几个犯人正蜷在通铺上,盖著发黑的被,脸色蜡黄,一问,果然都有低烧、乏力、关节酸痛的症状,最长的已经病了六天。
    顾清如逐个测体温、问病史。
    她发现,所有发病者,无一例外都曾在近两周內接触过流產母牛或在东沟河周围作业。东沟河,就是牲畜饮水槽的取水点。
    回到招待所,顾清如在小桌前摊开地图,將病例位置、牲畜分布、水源流向一一標註。
    一张简易的疫病线索图逐渐成形。
    疫源,极可能来自那条被鼠类污染、又与牛群饮水共用的东沟。
    蒋文娟坐在床边,从包袱里掏出一把瓜子磕了起来,斜眼看著她:“你画这些,冯所长也不会认的。再说,就算真有病,和牲畜有关的病情,也不该是我们来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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