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2章 周边场景！废弃山寨！

    寒风依旧在吹，捲起地上的碎叶和尘土，掠过黄土墙，掠过老槐树，掠过陈氏祠的青砖门脸。陈家村的冬日，没有繁华的景象，只有厚重的袄、冻硬的土路、吱呀的牛车和朗朗的读书声。
    但在这萧索的冬日里，却透著一股坚韧的暖意，像村民们身上的袄，虽然打了补丁，却能抵御寒风。
    像孩子们朗朗的读书声，虽然稚嫩，却透著对未来的期盼；像陈铁柱领著牛车远去的背影，虽然前路漫漫，却载著村里人生存的希望。
    太阳渐渐升高，雾靄散去了些，阳光透过老槐树的枝椏，洒下斑驳的光影，落在黄土路上，落在孩子们冻红的脸上，落在陈氏祠门前的空地上，给这个寒冷的冬日，添了些许暖意。陈家村的一天，就在这寒风与暖意交织中，缓缓流淌著。
    .......
    冬风，带著北方山林的凛冽，早早地缠上了陈家村的黄土墙。天刚蒙蒙亮，鱼肚白的光从潭山的轮廓后渗出来，给错落的黄土瓦片房镀上一层薄霜，屋顶的茅草尖凝著细碎的冰碴，风一吹，簌簌往下掉，落在院墙外的冻土上，碎成无声的白。
    村子臥在群山的褶皱里，四周被潭山、青龙山等几座大山圈著，山嵐像淡青色的纱，缠在半山腰，迟迟不肯散去。
    黄土路在村舍间蜿蜒，被无数双脚踩得结实，此刻结著一层薄冰，踩上去咯吱作响，能映出灰濛濛的天。路边的槐树落光了叶子，光禿禿的枝椏指向天空，枝椏间掛著去年的乾枯槐角，被风摇得来回晃。
    偶有几户人家的烟囱冒出淡青色的炊烟，贴著屋顶飘散开，混进山间的雾气里，给清冷的晨色添了一丝暖意。
    陈家村的房子清一色是黄土夯墙，瓦片是本地窑烧的青灰瓦，有些年久失修的屋顶，瓦片缺了角，露出底下的茅草，被风掀起一角，像老人露出的白头髮。
    院墙大多是用黄土垛起来的，有的地方塌了半截，用几根枯木撑著，院墙上糊著的旧报纸早已褪色，边角卷翘，露出底下的黄土。
    院子里大多种著几棵果树，此刻枝椏光禿，树干上缠著草绳，是为了抵御冬日的严寒。
    有些人家的院门口堆著晒乾的玉米秆、麦秸秆，码得整整齐齐，像一座座小山，那是过冬的柴火。
    村东头有条小溪，顺著山脚蜿蜒流过，溪水不深，清澈见底，溪底的鹅卵石上结著一层薄冰。溪水没有结冰，依旧潺潺地流著，水声在寂静的晨色里格外清晰，带著一丝凉意。
    溪边的芦苇丛早已枯黄，长长的苇穗被风一吹，轻轻摇曳，偶尔有几只麻雀落在苇穗上，啄食著残留的草籽，被脚步声惊动，扑稜稜地飞向远处的山林。
    晨雾渐渐散去，太阳慢慢升高，给大地镀上一层淡淡的金光。
    村里开始有了动静，不是人声鼎沸，而是一种缓慢而沉稳的声响。有人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扛著锄头或背著竹筐，慢慢走向田间或山林。
    锄头的木柄被磨得光滑，竹筐上印著经年累月的使用痕跡，边缘有些磨损。他们穿著厚厚的袄，袄的布料是土布做的，顏色大多是藏青、灰色，有的地方打了补丁，袖口和领口磨得发亮。裤腿扎在粗布袜里，脚上穿著千层底的布鞋，鞋底沾著黄土和草屑。
    田间的土地早已冻硬，踩上去邦邦响，地里的庄稼早已收割完毕，只剩下光禿禿的田垄，田垄上覆盖著一层薄霜。
    偶尔能看到几株耐寒的野菜，贴著地面生长，叶片上结著冰碴，顏色是深绿色的。田埂上长满了枯黄的野草，被风吹得贴在地面上，像是给田埂铺了一层旧毯子。
    顺著村后的小路往山里走，山路崎嶇，铺满了落叶和碎石，落叶被霜打硬，踩上去沙沙作响。山林里的树木大多是松树、柏树，还有一些落叶乔木，此刻落叶乔木的枝椏光禿，只有松树和柏树依旧翠绿，给冬日的山林添了一丝生机。
    松针上凝著霜，阳光一照，闪闪发光，像撒了一层碎钻。林间的空气格外清新，带著松针的清香和泥土的湿润气息，吸一口，沁人心脾。
    往里走大约三四里路，就是潭山深处的废弃山匪寨子。寨子建在一处地势险要的山坳里，四周是陡峭的悬崖，只有一条狭窄的小路能通上去。
    寨子的围墙是用石头垒起来的，石头之间用黄土勾缝，有些地方的围墙已经坍塌，露出里面的断壁残垣。
    围墙的大门早已不见踪影，只剩下两根粗壮的石柱，石柱上还能看到当年安装门栓的痕跡，石柱上布满了青苔和风雨侵蚀的痕跡，显得格外沧桑。
    寨子里面有几间石屋，屋顶已经塌了大半，只剩下残缺的墙壁，墙壁上有射击孔，依稀能看出当年的防御布局。
    石屋的地面上长满了杂草和低矮的灌木，墙角堆著一些废弃的木桶、陶罐，大多已经破损，散落在地上。
    院子里有一口枯井，井口用石板盖著，石板上有一道深深的裂痕，像是被重物砸过。寨子周围的树木长得格外粗壮，树枝交错，遮天蔽日，阳光很难穿透枝叶照进院子里，使得寨子里面比外面更加阴冷。
    据说这寨子是解放前山匪盘踞的地方，后来解放了，山匪被剿灭，寨子就一直废弃到现在。
    村里的老人偶尔会提起这座寨子，说当年山匪如何凶悍，如何抢劫过往的商队和附近的村子，说得绘声绘色，给这座废弃的寨子添了几分神秘和恐怖的色彩。
    孩子们不敢独自来这里，只有胆子大的年轻人，偶尔会结伴来探险，捡一些废弃的陶罐碎片玩。
    从山里往回走，太阳已经升到了头顶，阳光变得温暖了一些，照在身上，能驱散些许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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