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2章 华盛顿！东京！

    华盛顿的椭圆办公室
    冬风也吹到了华盛顿的宾夕法尼亚大道，白宫椭圆办公室的壁炉里，橡木柴烧得噼啪作响，把深棕色的会议桌烤得暖融融的，却暖不透桌前几人眼底的冷意。
    桌前坐著美国总统、国务卿、中情局局长，还有太平洋舰队的司令，摊在桌上的情报纸，带著太平洋上空的潮气，边角微微髮捲。
    中情局局长最先开口，他把一份標註著“绝密”的文件推到桌中央，指尖在纸面上点了点：
    “从台岛发回的最新消息，我们安插在大陆华北那座城市的外勤人员，已经完成了既定的三个目標——炸粮库、毁电站、污染水厂，现在那座城市的秩序已经出现了鬆动。”
    总统端著骨瓷咖啡杯的手顿了顿，抬眼看向他，浅灰色的眼睛里带著不加掩饰的审视：
    “具体的破坏效果？”
    “粮库的冬小麦烧掉了足足三成，连带一仓留作开春的种粮，周边三个公社已经开始清点余粮，预计开春的春播至少会推迟十天；南边县的电站输电线被铰成了十七段，当地的电工队没有足够的配件，修復时间至少要五天，这五天里，县医院的消毒锅、榨油厂的机器、甚至公社的扬场机都停了工；水厂的沉淀池被投了漂白粉的废料，虽然被及时发现关停，但已经有两条街道的居民喝了半上午的混水，现在整个城市的居民都在靠压井取水，恐慌已经传开了。”中情局局长的声音带著压抑的得意：
    “而且我们的外勤人员混进了当地的民兵队伍，后续还能继续针对粮库、电站动手。”
    太平洋舰队司令往前倾了倾身，把一张航拍照片铺在情报纸上，照片里华北那座城的轮廓在雪雾里模糊，粮库、电站的位置被用红笔圈了出来：
    “我们的u-2侦察机昨天从台岛起飞，沿著福省沿海往北，避开了大陆的防空雷达，飞到了那座城市的上空，拍到了他们的粮库分布、民兵布防，还有城郊的一处预备役营地——他们的防空力量比我们预估的要弱，营地的高射炮只有三门，而且炮位的布置有漏洞，下次侦察可以从西北方向切入。”
    国务卿摩挲著下巴，眼神落在墙上的世界地图上，视线停在东亚的位置：
    “现在大陆正处於三年困难时期的末尾，粮食减產、外匯储备几乎为零，我们的贸易封锁已经让他们的橡胶、化肥等物资断了供，再加上这次的破坏，他们的內部压力会成倍放大。我们可以联合东京、汉城的盟友，进一步收紧封锁线——东京那边可以切断大陆和东南亚的海上中转贸易，汉城可以加强在朝鲜半岛的军事部署，牵制大陆的兵力。”
    总统点了点头，把咖啡杯放在桌角，瓷杯和桌面碰撞出轻响，声音冷硬得像冰：
    “告诉台岛的人，给那几个外勤人员追加两万美元的活动经费，再送一批无线电发报机过去；u-2侦察机的侦察频率提高到三天一次，重点盯紧那座城市的粮库和周边的铁路线；另外，通知东京的首相，让他们的海上自卫队配合我们的第七舰队，在东海海域巡逻，拦截任何往大陆运输物资的商船。”
    “还有，”总统顿了顿，眼神变得凌厉：
    “如果大陆的防空力量敢对我们的侦察机动手，就让第七舰队的航母战斗群往台湾海峡挪五十海里，给他们一点警告。”
    国务卿应了一声，拿起钢笔在笔记本上记下，中情局局长则笑著补充：
    “我们在大陆其他城市的外勤也已经就位，只要这边的效果好，就可以在羊城、魔都復刻这次的行动。”
    壁炉里的木柴爆开火星，落在壁炉的瓷砖上，很快熄灭，像他们此刻藏在得意里的忌惮——他们知道大陆的韧性，却依旧想靠著这些小动作，压垮那片土地上的人。
    .....
    东京
    华盛顿的指令，当天下午就传到了东京的首相官邸，暖黄色的和式灯光笼罩著会议室，桌上摆著美国发来的情报复印件，还有一份日本外务省整理的“大陆经济现状报告”。
    桌前坐著小日子首相、外相、自卫队幕僚长，气氛带著刻意的拘谨。
    外相最先把情报念完，会议室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首相敲了敲桌面，打破了安静，他的日语带著关西的口音，语气却很是篤定：
    “美国的行动已经见到了效果，大陆华北的那座城市现在陷入了混乱，我们要抓住这个机会，配合美国的封锁政策，进一步挤压大陆的生存空间。”
    “我们已经切断了和大陆的大部分贸易往来，现在还能做什么？”自卫队幕僚长开口问道，他的眼神落在桌上的报告上：
    “大陆现在的主要贸易对象是东南亚的几个国家，我们很难插手。”
    “我们可以和台岛加强军事合作，给他们提供一批退役的反潜机和无线电设备，让他们的特工可以更顺利地潜入大陆；另外，我们的海上自卫队可以配合美国的第七舰队，在冲绳海域设立临时检查点，拦截任何往大陆运输化肥、橡胶的商船——哪怕是掛著中立国国旗的，也可以以『检查违禁物资』的名义扣留。”外相的声音带著討好的意味：
    “这样既能討好美利坚，也能削弱大陆的经济实力，为我们以后的东亚布局铺路。”
    首相点了点头，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温热的抹茶顺著喉咙滑下去，却没能暖热他的心思：
    “就这么办，告诉海上自卫队，从明天开始，冲绳海域的巡逻频率提高到每四小时一次；另外，通知台湾的驻日代表，我们可以以『民用物资』的名义，给他们提供五十台无线电发报机，让他们转交给大陆的特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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