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4章 香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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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家村
    临近中午的时候,整个陈家村的村民,都被欠下的粮食上交,让公社那边的人,自己过来拉。同时,公社的几个干部,也跟著一起来到陈家村,见到了陈景。
    几人对眼前看著像青年的少年,满是惊讶和忌惮。只是隨便聊了几句,就没有多说什么,让公社干事加快动作,把粮食运回公社,好给县城交差。
    陈家村的村民儘管很不乐意,但族长发话,只能老老实实上交粮食。但每一个都眼神不善的盯著公社干部,恨不得上去干他们一顿。要不是村里有集体產业,无论怎么样,他们都不会交出粮食。
    面对陈家村村民的虎视眈眈,几个公社干部都感觉汗流浹背,村民暴动起来,被打都是白打。
    ......
    香江
    暮春的风卷著咸湿的海腥气,掠过香江的岸线时,已经染上了几分躁动的热意。维多利亚港的水面上,白浪推著舢板摇摇晃晃,船尾拖著的水痕被来往的火轮船碾得粉碎,又在船行过后重新聚拢,像一匹被揉皱再勉强抻平的蓝绸子。
    码头上的吊车铁臂沉沉地转著,吊起一箱箱印著英文字母的货物,也吊起一捆綑扎著麻绳的生丝茶叶,铁索绷紧时发出的吱呀声,混著搬运工的號子、轮船的汽笛,还有街边小贩的叫卖声,织成了这方水土最鲜活的底色。
    正站在一个新旧交替的门槛上。
    北边的大陆刚熬过三年困难时期,南边的南洋风波未平,而这座被大英人管了近百年的岛屿,却借著这股夹缝里的风,悄悄卯足了劲往上躥。
    中环的高楼已经初具规模,和记洋行的红砖大楼旁,拔地而起的是披著玻璃幕墙的新式写字楼,阳光落上去,反射出一片晃眼的白光,把街上行人的影子压得又细又短。
    滙丰银行的铜狮子蹲在石阶上,鬃毛被海风磨得发亮,它看著西装革履的洋人夹著公文包匆匆走过,也看著穿长衫戴瓜皮帽的本地商人,站在街角低声合计著生意经。
    经济的脉搏,在这片土地上跳得格外有力。此时的香江,还没成后来那个享誉世界的金融中心,却已经是东南亚数一数二的转口贸易港。
    从大陆运来的粮油、布匹、瓷器,在这里卸船,再装上开往欧洲、美洲、南洋的货轮;而洋人的钟表、香水、缝纫机,也从这里分流,走进千家万户。
    除了转口贸易,轻工业也开始崭露头角。深水埗的工厂区里,一间间铁皮顶的厂房挤挤挨挨,缝纫机的噠噠声从早响到晚。
    女工们坐在流水线上,指尖翻飞著將一块块布料缝成衬衫、裙子,这些贴著“made in hong kong”標籤的成衣,不久后就会漂洋过海,成为欧美市场上的抢手货。
    工厂的烟囱里冒著淡淡的黑烟,飘到半空,和从海湾吹来的云雾搅在一起,落在弥敦道的柏油路上。
    这条路是九龙最热闹的商业街,从尖沙咀一路延伸到旺角,两旁的店铺一家挨著一家,招牌掛得密密麻麻。
    金铺的橱窗里摆著亮闪闪的龙凤鐲,伙计拿著算盘,噼里啪啦地算著金价;绸缎庄的门帘挑著,青、红、蓝、绿的绸缎垂下来,像一道道流动的彩虹。
    凉茶铺的门口支著大锅,锅里熬著的廿四味散发出苦中带甘的香气,老板用大铁勺搅著,吆喝著:
    “清热祛湿,三文一碗”。
    午后的阳光最烈的时候,街上的人却不见少。
    穿短褂的车夫拉著黄包车,跑得汗流浹背,车座上坐著的或许是去赴约的小姐,穿著碎旗袍,脚上的高跟鞋踩出清脆的声响,
    或许是刚从工厂下班的工人,挽著竹篮,篮里装著给孩子买的麦芽。
    有轨电车叮叮噹噹地驶过,车厢外掛满了人,他们抓著扶手,迎著风说笑,车身上刷著的gg,是最新款的香皂和香菸。
    偶尔有一辆黑色的奥斯汀轿车从人群中挤过,喇叭声惊得路边的摊贩慌忙收著摊子,车里坐的,多半是洋行的大班或是本地的富商,他们隔著车窗,漠然地看著窗外的人间烟火。
    旺角的菜市场,永远是最有烟火气的地方。窄窄的巷子里,菜农们摆开摊子,青菜上还掛著晨露,活蹦乱跳的鱼虾养在木盆里,卖猪肉的屠夫抡起大刀,“哐当”一声剁开排骨,引得路过的主妇们围拢过来。
    “阿婶,今日的菜心好靚啊,三文一斤啦!”
    “老板,条鱼新鲜吗?我要清蒸的!”
    討价还价的声音此起彼伏,混著鱼腥味、菜香味、还有炸油条的油烟味,让人觉得踏实。
    巷口的剃头摊前,老师傅正给一个老伯剃著头,剃刀在磨刀布上蹭得“沙沙”响,旁边的收音机里,正播著粤剧选段,调子婉转悠扬,听得人骨头都酥了。
    但繁华的背后,也藏著另一番光景。在中环的高楼阴影里,是密密麻麻的唐楼。
    这些三四层高的房子,墙皮早已斑驳,露出里面的红砖,窗户是木框的,糊著报纸,风吹过的时候,纸角哗哗作响。
    一栋唐楼里,往往住著十几户人家,厨房是公用的,煤炉摆了一排,做饭的时候,油烟呛得人直咳嗽;厕所也是公用的,排在巷子尽头,每天清晨,排队上厕所的人能从巷口排到巷尾。
    住在唐楼里的,大多是码头工人、工厂女工,还有从大陆逃难来的移民。
    他们挤在几平米的小房间里,一张木板床,一张桌子,几把椅子,就是全部的家当。
    男人天不亮就去码头扛货,肩上的麻绳勒出深深的红痕,一天挣的钱,只够买几斤米。
    女人踩著缝纫机到深夜,眼皮打架,手指被针扎了又扎,也不敢停下,因为多缝一件衣服,就能多挣几分钱,给孩子买块吃。
    孩子们没有玩具,就在巷子里追著跑,踢毽子、滚铁环,或者蹲在地上玩弹珠,他们的笑声清脆,却总被隔壁的爭吵声、婴儿的哭闹声盖过。
    下雨天的时候,屋顶漏雨,盆盆罐罐都要拿出来接水,地上泥泞不堪,孩子们光著脚踩在水里,溅起一朵朵水,脸上却满是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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