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4章 跟踪目標，探真相

    晚上十一点半，北城火车站。
    这个时间点的火车站依然很热闹。
    广场上来来往往的都是拖著行李的旅客，有刚下火车的，也有准备进站的。
    售票厅里还排著长队，候车室里坐满了人。
    鸡出现在火车站东侧的一条小街上。
    他背著一个蓝色的帆布包，包很旧，看起来用了很多年。
    身上穿著一件灰色的袄，袖口已经磨得发亮，裤子是深蓝色的工装裤，脚上是一双解放鞋。
    头上戴著一顶绿色的军帽，帽檐压得很低，几乎遮住了大半张脸。
    从外表看，他就是一个进城打工的农民工，准备坐火车回老家。
    鸡在火车站附近已经转悠了一个多小时。
    他先是在广场上走了几圈，观察来往的人群。
    然后去了候车室，买了张站票，在里面坐了半个小时。
    接著又去了附近的几家小店，买了包烟，顺便观察街道的情况。
    这一切都是为了確认周围没有可疑的人。
    虽然那两个杀手已经被解决了，但不排除老裁缝还有其他安排。
    转了一圈下来，鸡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火车站的人流量很大，但大部分都是正常的旅客。
    偶尔有几个看起来不太正常的，仔细观察后也排除了威胁。
    晚上十二点四十分，鸡走到火车站广场东南角的一个报刊亭旁边。
    这个位置视野开阔，便於观察，也方便撤离。
    鸡掏出手机，拨通了瘦子提供的那个號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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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响了三声后接通。
    “餵？”是个女人的声音，听起来很年轻。
    鸡按照瘦子教的说道：“事情办好了。”
    “在什么地方？”女人问，声音很平静。
    “报刊亭。”鸡说。
    “等著。”女人说完就掛断了电话。
    鸡把手机放回口袋，靠在报刊亭旁边，装作在等人的样子。
    报刊亭的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大爷，正在整理明天的报纸。
    鸡买了包烟，和老板聊了几句，主要是问火车票的事。
    “师傅，明天去石市的票好买吗？”鸡故意用带点外地口音的话问道。
    “明天是周末，票不太好买。”老板说，“你最好提前去排队。”
    “那要排多久？”
    “至少两个小时。”老板摇摇头，“现在买票的人太多了。”
    鸡点了点头，继续和老板閒聊，眼睛却在观察周围的情况。
    过了大概二十分钟，鸡看到一个女孩从火车站出站口走了出来。
    女孩看起来十八九岁的样子，个子不高，大概一米六左右。
    她穿著一套深蓝色的校服，外面套著一件白色羽绒服，脚上是一双白色运动鞋。
    最引人注意的是，她拖著一个银色的行李箱，箱子不大，看起来挺重的样子。
    女孩出了出站口后，在广场上站了一会儿，四处张望。
    鸡注意到她的时候，她也注意到了鸡。
    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了一下。
    女孩拿出手机，拨了个號码。
    鸡的手机响了。
    他接通电话，还没说话，女孩就掛断了。
    两个人又对视了一眼，都明白了对方的身份。
    女孩拖著行李箱走了过来，把行李箱放在鸡面前，然后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
    鸡愣了一下。
    他本以为会有一些交流，或者至少確认一下身份，没想到对方这么干脆。
    女孩已经走出去十几米了，鸡犹豫了一下，最终没有上去拦住她。
    犹豫片刻，他拖著行李箱，朝停车场的方向走去。
    他在来之前就准备了一辆麵包车，停在火车站附近的一个收费停车场里。
    走到麵包车旁边，鸡四周看了看，確认没人注意后，把行李箱放进车厢里。
    行李箱挺重的，至少有二十斤。
    鸡没有立即打开查看，而是发动车子，开出了停车场。
    开出停车场后，他並没有直接离开，而是在火车站附近的街道上慢慢开著，寻找那个女孩的身影。
    他很好奇这个女孩的身份。
    一个穿校服的学生，怎么会参与这种事情？
    开了大概几分钟，在广场西侧看到了那个女孩。
    她正站在路边，似乎在等计程车。
    鸡把麵包车停在不远处，关掉车灯，静静观察。
    又过了几分钟，一辆计程车停在女孩面前。
    女孩上了车，计程车很快驶离了广场。
    鸡立即发动麵包车，远远跟在后面。
    计程车沿著主干道一直向北开，速度不快。
    鸡跟在后面，保持著大概一百米的距离。
    这个时间段路上车不多，跟踪起来有一定难度。
    鸡不敢跟得太近，但也不能离得太远。
    开了大概二十分钟，计程车拐进了一条通往大学城的路。
    鸡心里已经有了一些猜测。
    果然，计程车最终停在了北城理工大学的门口。
    女孩下了车，付了车费，然后朝学校门口走去。
    鸡把麵包车停在马路对面，看著女孩在门卫室出示了什么证件，然后走进了学校。
    他坐在车里，点燃一根烟。
    事情变得有趣起来。
    一个大学生，穿著校服，深更半夜给杀手送钱。
    这背后到底是什么情况？
    他想了想，下了车，走到学校门口。
    门卫室里坐著一个五十多岁的保安，正在看电视。
    “师傅。”鸡敲了敲窗户。
    保安抬起头：“干什么的？”
    “我找人。”鸡从口袋里掏出一包中华烟，抽出一根递给保安，“刚才进去那个女孩，是我侄女。”
    保安接过烟，態度好了一些：“你侄女？”
    “对，我从老家过来看她。”鸡又给保安点上烟，“没想到这么晚了她才回来。”
    “哦，你说邱雨涵啊。”保安吸了一口烟，“她经常这么晚回来，可能是在外面兼职吧。”
    鸡又和保安聊了几句，主要是了解一下邱雨涵的基本情况。
    从保安的话里，鸡了解到邱雨涵是个普通的大学生，成绩不错，平时比较安静。
    唯一特別的就是经常很晚回来，保安猜测是在外面兼职。
    聊了大概十分钟，鸡告別了保安，回到麵包车里。
    他掏出手机，拨通了老五的號码。
    电话响了几声后接通。
    “怎么了？”老五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睏倦，显然已经准备睡觉了。
    “还没睡？”鸡问。
    “刚准备睡。”老五说。
    鸡说：“帮我查个人。”
    “什么人？”
    “一个大学生，叫邱雨涵，北城理工大学外语系大二。”鸡说，“查查她的背景，家庭情况，还有最近的活动轨跡。”
    “大学生？”老五有些意外，“怎么回事？”
    “接头的人是她。”鸡说。
    老五沉默了几秒钟：“这有点奇怪啊。”
    “是很奇怪。”鸡说，“老裁缝为什么要找个大学生来做这种事？”
    “会不会是钱雇的？”老五猜测道。
    “有可能。”鸡说，“所以要查清楚她的情况。”
    “明白，我明天就安排人去查。”老五说，“你现在怎么办？”
    “我先回去。”鸡说，“那个瘦子还在仓库里，我得去处理一下。”
    “好的，有消息我马上告诉你。”
    掛了电话，鸡发动麵包车，离开了大学门口。
    开车的路上，他一直在想邱雨涵的事情。
    一个普通的大学生，为什么会参与杀手的接头？
    她和老裁缝是什么关係？
    是被胁迫的，还是自愿的？
    如果是被胁迫的，那说明老裁缝的手段很毒辣，连无辜的学生都不放过。
    如果是自愿的，那这个女孩的背景就值得深究了。
    鸡加快了车速，他需要儘快回到仓库，处理瘦子的事情，然后等待老五的调查结果。
    这个叫邱雨涵的女孩，可能是找到老裁缝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