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9章 波澜

    江沐白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次睁开时，眼中多了一份坚定。“正因为他做过那些事，我才更要去。我需要一个答案，一个彻底的了断。”
    程允川看著她，眼神中充满了心疼和无奈。他知道江沐白骨子里的倔强，一旦决定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他最终还是妥协了，语气中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我陪你去。”
    江沐白摇摇头，“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有些话，我想单独和他说。”
    程允川还想说什么，但看到江沐白坚定的眼神，最终还是咽了回去。他只是紧紧地抱了抱她，在她耳边低语：“小心点，有事给我打电话。”
    江沐白点点头，转身离开了公寓。
    私人会所里，程云海坐在落地窗前，手里摇晃著猩红的酒液，像是在品味著什么。听到开门声，他头也不回，语气中带著一丝嘲讽：“来了？”
    江沐白走到他对面坐下，目光平静，没有一丝波澜。“你找我什么事？”
    程云海轻笑一声，將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眼神中带著一丝玩味。“怎么，迫不及待地想嫁入豪门了？”
    江沐白眼神一冷，“程云海，你知道我不是为了这个。”
    “哦？那是为了什么？”程云海挑眉，语气中带著一丝戏謔，“难道是为了你那可怜的亲情？”
    江沐白握紧拳头，指甲几乎要嵌入肉里。“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程云海笑了，笑声中带著一丝疯狂和扭曲。“为什么？因为我恨你！我恨你抢走了我的一切！”
    江沐白愣住了，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我抢走了你什么？”
    程云海猛地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著她，眼神中充满了怨毒。“你抢走了我的母亲，抢走了我的父亲，现在，你还要抢走我的哥哥！”
    江沐白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你……你说什么？”
    程云海冷笑一声，凑近她，在她耳边低语：“你以为程允川真的爱你吗？他只是可怜你，同情你！他心里真正爱的人，是我！”
    江沐白猛地推开他，脸色苍白，呼吸急促。“你胡说！”
    程云海哈哈大笑，笑声中充满了癲狂和绝望。“我胡说？你问问他，他敢否认吗？”
    就在这时，包厢的门突然被推开，程允川站在门口，脸色铁青，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杀意。他一步步走进来，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浑身散发著危险的气息。
    “程云海，你找死！”
    程允川的眼神像结了冰，寒气逼人，他死死地盯著程云海，一字一顿地说：“你敢再说一遍？”
    程云海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怎么，被我说中心事了？恼羞成怒了？”他故意提高音量，带著一丝挑衅，“江沐白，你真以为程允川爱你？他不过是在可怜你，施捨你！他真正爱的人是我！一直都是我！”
    江沐白只觉得一阵眩晕，程云海的话像一把尖刀，狠狠地刺进她的心臟。她踉蹌著后退一步，脸色苍白如纸。
    程允川一个箭步衝上去，一把揪住程云海的衣领，將他狠狠地摜在墙上。“你闭嘴！”他咬牙切齿，额头上青筋暴起，“你要是再敢胡说八道，我今天就让你死在这里！”
    程云海被撞得头晕眼，但他仍然强撑著，眼神中充满了疯狂和挑衅。“怎么，心虚了？不敢让她知道真相？”他猛地咳嗽一声，吐出一口血沫，却仍然笑著，“江沐白，你看看他，这就是你深爱的男人！一个虚偽的骗子！”
    江沐白捂著胸口，感觉呼吸困难。她看著程允川，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迷茫。她想要一个解释，一个答案，但她却不敢问出口。她害怕，害怕听到那个她最不愿意听到的答案。
    程允川猛地鬆开程云海，转身走到江沐白面前，眼神中充满了焦急和担忧。“沐白，你听我说，他是在胡说八道，你別相信他……”
    江沐白却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触碰。她摇了摇头，声音颤抖著：“我……我需要冷静一下。”
    说完，她转身逃跑了，留下程允川和程云海两个人在包厢里。
    程允川看著她离去的背影，心如刀绞。他想要追上去，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他害怕，害怕江沐白会相信程云海的谎言。
    程云海靠在墙上，看著程允川痛苦的模样，心中充满了快意。他捂著胸口，咳嗽不止，却仍然笑著：“程允川，你输了！你永远也得不到她！”
    程允川猛地转身，眼神中充满了杀意。他一步步逼近程云海，声音低沉而危险：“程云海，你最好祈祷她没事，否则，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江沐白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不知道该去哪里，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程云海的话一遍遍地在她的脑海中迴响，像一把钝刀，慢慢地割裂著她的心臟。
    她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她明明只是想要一个答案，一个了断，却没想到会听到这样残酷的真相。
    她突然停下脚步，捂著胸口，蹲在地上，痛哭出声。
    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地停在她身边，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沐白？”
    江沐白抬起头，泪眼朦朧地看著来人。
    是程允川的母亲，林婉。
    林婉看著她狼狈的模样，心中充满了心疼。她走下车，轻轻地將她扶起来，语气温柔而关切：“沐白，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江沐白看著她，突然像找到了依靠一样，紧紧地抱住她，放声大哭。
    林婉轻轻地拍著她的背，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孩子，別哭了，告诉阿姨，发生什么事了？”
    江沐白哽咽著，断断续续地將事情的经过告诉了林婉。
    林婉听完后，沉默了许久。
    “沐白，”她 finally开口，语气中带著一丝无奈和苦涩，“有些事情，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但是，你一定要相信允川，他爱你，这是真的。”
    江沐白抬起头，泪眼朦朧地看著她。“可是……程云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