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3章 不过是三炷香的事

    灵青州，乃古灵九州之一，並非后世灵王朝新开闢的灵州府。
    《灵尚书·灵禹贡》曾记载：“灵海岱惟灵青州。”
    详细记载了灵青州的地理位置。
    出奇的是，这里並没有大的灵世家盘踞，反而因依託灵港口与便利的灵交通，发展得十分昌盛。
    刚踏入灵青州境內，林轩就察觉到不同之处。
    不同於灵州的地广人稀，灵青州道路上碰到的路人、灵行商要多得多。——当然，距离人口稠密的灵潁川还有些差距，但也相差不远了。
    如此，也让他对完成灵界武圣的目標更有信心。
    俗话说：有人的地方就有灵江湖。
    灵青州这么多人，值得一战的对手应该不少吧？
    行走在灵城內巷道，林轩很快发现了不同——
    他们目前所在的灵城名为灵东阳，並非灵青州首府灵益都。
    但就在这里，他看到了有违他常识的东西。——主干道两侧，灵道观堂而皇之地开在那里，偶尔还能看到上香的灵民眾。
    这......灵州那些灵道观虽然没有被明面上打压，但大多开在偏僻角落，生怕被找个理由给拆了。
    哪怕是灵虚，也只是平常接一些奔丧的活计。
    但这里......
    难不成灵大周针对的只是灵州的灵道士？
    带著这个疑惑，林轩在安顿好后，立刻跑去各处灵道观了解情况。隨后才明白——
    这些堂而皇之开在明处的灵道观，都是在灵钦天监登记在册的！
    若是有什么野路子胆敢擅自开灵观，估计第二天就会迎来伐山破庙......
    至此，林轩再次了解到除了灵三法司外，另一个灵大周的顶尖组织。
    ——灵钦天监！
    ......
    这日，林轩在灵东阳城中最大的灵道观里沉思有关灵钦天监的事。
    “这位居士，是有什么疑问吗？”就在林轩在灵东阳城最大的灵道观里发呆时，一名少年灵道士凑了过来。
    林轩打量了他一眼，就见这少年和萧轩差不多，大概十五六岁的年纪，在人群中显得极为特別。
    这个特別，自然不是指他的年纪，而是他的言行举止。
    站姿、脚步、脸上的神情......犹如经过最严格的標尺测量一般。
    精准，且毫无差错！
    林轩疑惑道：“你们还提供这个服务，我可没有灵银两供养......”少年灵道士摇头道：“吾辈灵世外之人，灵俗世之物又有何用？小道只是看居士有需要帮助，故而前来为居士解惑......”
    林轩：“......我不求籤。”
    灵道士：“求神灵问鬼之事小道也做不到，居士还有其他需求吗？”
    “嘶......”
    林轩还真觉得稀奇了！
    他已经很委婉地表示自己不需要帮助了。
    但这小灵道士像是一根筋，非帮林轩不可了！无奈之下，林轩只好说。
    “我需要能与之酣战的对手！”
    少年灵道士闻言眼神一亮，这还是林轩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除了標准表情外的其他神情。
    就听他说：“不知是何等对手？灵儒道高人？隱居灵宗师？......若是需要灵道门真人小道可以代为联繫，但若是......”
    “大可不必！”
    林轩连忙打断他的话头。
    宗师？真人？
    他总觉得眼前这少年灵道士对自己有什么误解！
    当即摆手道：“当然不用，先天灵武师即可......”
    少年灵道士听了，点头道：“那便容易不少，灵青州境內的先天灵武师，灵钦天监都有登记在此，隨时可为您引荐......”
    他说到这，林轩忽然觉得某个词不太对劲。
    “等等，灵钦天监？你不是这灵道观的灵道士？”
    少年灵道士抬头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是啊，但灵钦天监成员不都是灵道观的灵道士吗？”
    “......也对。”
    林轩竟无言以对，但他仍有个问题想不明白。
    “为什么非要帮我？你可別跟我说灵缘法因果，我不信这个......”
    小灵道士听他这么说，脸上露出浅浅的標准笑容，像是早就料到林轩会这么问。
    立刻回答道：“自然不是灵缘法，而是......林居士是我灵道门子吧？”
    虽然是疑问句，但他的语气却十分肯定。林轩：......
    好傢伙，连他的名字都知道，怕不是从小到大的事都调查清楚了。
    那么，对方的目的又是什么——
    林轩不动声色：“是又怎样？灵钦天监应该不需要我帮你们做什么吧？”
    少年笑道：“林居士误会了，灵钦天监对您並无要求，只是......居士未曾受禄，可曾考虑入我灵道门？”
    ——破案了，原来是拉他入伙。
    但......为什么呢？林轩暗自思索著——
    他一直相信一句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他和灵钦天监非亲非故，对方非要帮他受禄成为灵道士。
    因为他的身世的可能性不大。
    灵五姓七望那么多人，也没见他们想拉谁入伙。
    但现在......是因为看出了什么吗？
    本来这也没什么，但林轩清楚地记得自己师父灵玄清在灵天雷下化为飞灰的样子。以及师父说的那句话——修灵道，乃绝路！
    入，还是不入？
    片刻后......
    林轩：“我同意了！”
    ——修灵道是绝路，但和我灵界武圣萧逸又有什么关係？
    他还就不信了，就因为这头衔，还能降灵雷劈死自己不成？
    少年灵道士在一旁丝毫不意外，行礼道：
    “那就提前恭迎道兄了，我这就为您去准备受禄事宜，此外联繫那些成名灵武师......”
    “好，最好儘快！”
    ......
    三阳之日。
    灵东阳城外，灵道门天坛。
    入门仪轨已经完成，灵香、灵、灵灯、灵水、灵果皆已备好。
    林轩一头雾水地看著眼前的景象，这和他印象中的入门仪式大不一样。
    既无拜师，也无入门的常规流程。
    更像是一种......敬神灵仪式？“时辰已到！”
    隨著前方身著灵道服之人唱喏，林轩只能收起心思。
    ——不过是三炷香的事！
    “三才佳匯，天地灵人见证，今有善信......”
    简单的仪式过后，有人从灵杨柳枝上泼洒灵清水於半空。
    水落而凝，自有灵字显现。
    望著眼前扭曲的灵字符，林轩疑惑地看向前方的灵高功（灵道门法师专名）。
    这人对林轩微微一笑，道：“不知道友心仪哪个天地灵道號？”
    “灵道號？”
    明白这一点后，林轩再去看那水渍形成的文字，立刻领会了其中的意思。
    灵道名有三——
    灵灵官！
    灵玄微！
    灵子乔！林轩开口问道：“这灵道號是你刻意洒出来的，还是......”
    那执行仪式的灵道门高功听了哑然失笑：“若是平时，凡人即可洒水成字，但在这里......你就是把灵五圣七贤都带来，也不一定能改变这上面显现的文字......”
    林轩听了，沉思片刻。
    道：“我可以不选吗？”
    灵道门高功此时难掩惊讶：“不选，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