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主席同意换装，兵工厂建设完成

    李云龙从临时机场回来，马不停蹄就往旅部赶。
    美式装备像块烧红的烙铁，烫得他心尖发颤。
    进了旅部，没等警卫员通报，他就掀帘衝进去，对著正看地图的旅长嚷嚷：“旅长！旅长，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
    旅长回头瞪了李云龙一眼，大吼道：“你嚷嚷啥？生怕鬼子听不见？”
    可话里没多少火气，反而往前凑了凑，“什么好消息？难道是道长愿意给我们提供粮食？”
    “有！有！我有比这还好的消息！”李云龙拍著胸脯，把步艾古的话原原本本复述了一遍，“美式装备”“足够新一团换装”“重炮”全都加重了语气。
    旅长一听“美式装备”“全团换装”，一拍桌子，连喊三声“好”。
    但很快就冷静下来，手指在桌上敲了敲，没犹豫多久：“这事我做不了主，得报总部。”
    他当即叫来通信兵，亲自动笔擬了电报，字字都往“能增强战力、利於抗敌”上靠，末了还加了句“可以让新一团试点”。
    消息传到八路军总部，总指挥一听到“美式装备”，立马就把消息上报给了延安。
    同时，召集总部高层和386旅旅长开会，商討这批美式装备的事情。
    总部会议室不大，中间摆著张旧木桌，桌上摊著山西地图，炭火盆里的木炭烧得“噼啪”响，却驱不散满室的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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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指挥坐在主位，先开了口：“大家都说说，这批美式装备，咱们接不接？”
    话音刚落，一位干部就先站了起来，嗓门洪亮：“我看该接！现在鬼子在山西步步紧逼，咱们缺枪少炮，新一团要是换上美式装备，能多杀多少鬼子？管他什么国际影响，能打胜仗才是硬道理！”
    这话立马得到了不少人附和。
    “弟兄们跟小鬼子拼，多少人是因为枪不如人没的？有好装备不用，那是傻！”
    可反对的声音也紧跟著冒了出来：“不行！太冒险了！”
    一位戴眼镜的参谋推了推镜框，语气急切，“蒋光头本来就盯著咱们，要是知道咱们有美式装备，指不定怎么造谣，说咱们『通美反蒋』。”
    “再说美国人那边，要是鬼子找他们麻烦，会不会反过来压咱们？”
    “到时候国共合作裂了，国际上再孤立咱们，得不偿失！”
    “那也不能眼睁睁看著鬼子欺负人！”支持派立马反驳，“装备是別人弄来的，又不是咱们求著美国人要的，跟他们有啥关係？”
    “怎么没关係？美式装备！全中国谁有？咱们一用，不是明摆著让蒋光头抓把柄？”
    “你管那么多干嘛？现在小鬼子扫荡越来越凶，有美式装备送上门，能多杀多少鬼子！管它哪来的，能打鬼子就行！”
    “你想过后果没有？想过国內、国际舆论没有？”
    “舆论能当饭吃？能挡鬼子的子弹？现在有更好的装备，为啥不用？难道要让战士们拿著命跟鬼子拼？”
    “我不是说不用，是要考虑周全！”
    两派你一言我一语，吵得面红耳赤。
    总指挥坐在主位上，手里捏著烟，没说话，只是静静听著。
    等吵得差不多了，他才敲了敲桌子，声音沉稳：“都先坐下，这事不光是新一团的事，关係到整个抗战局势，得听主席的指示。”
    说完，他让通信兵给延安发加急电报，把装备情况、两派意见都详细报了上去。
    等了整整一天，延安的回电终於到了。
    总指挥展开电报，扫了几眼，嘴角渐渐露出笑意，抬头对眾人说：“主席指示，装备接收！”
    满屋子的人瞬间安静下来，都盯著总指挥。
    “主席说，当前首要任务是抗击日本侵略者，只要能增强抗日力量，不损害国家利益，装备来源不必过分拘泥。”
    总指挥念著电报，声音鏗鏘，“但必须严格保密，装备只在新一团內部用，不准外露，补给、维护都由新一团负责，绝不能让外界知道来源。”
    “缴获的日军装备照常使用，对外仍以『敌后缴获』为说辞。”
    “同时密切关注国民党方面动向，一旦有风声，立马做好应对准备。”
    这话像颗定心丸，反对的人也没再说话。
    延安都定了调，而且考虑到了风险，连保密措施都安排好了，还有啥好爭的？
    总指挥把电报递给参谋：“赶紧给李云龙回电，同意接收，让他们配合道长，儘快完成换装，注意隱蔽，別出紕漏。”
    电报传到新一团时，李云龙正蹲在电报室门口抽菸，一听通信兵喊“总部回电”，手里的烟“啪嗒”掉在地上，他也顾不上捡，一把抢过电报，连看了三遍，才哈哈大笑起来。
    “我说啥来著！”李云龙拍著大腿，“美式装备，咱新一团也能用上了！”
    高兴的李云龙也没有忘记给步艾古发报。
    此时的步艾古正在黄崖洞挖洞呢，收到李云龙的电报，只回了一句“和粮食一起交易”，就继续自己的挖洞事业。
    几天后的清晨，黄崖洞的主洞里，步艾古站在门口，看著手中的图纸。
    这是他画的兵工厂布局图，线条密密麻麻，標註得清清楚楚。
    回首看著眼前大变样的洞穴，他嘴角忍不住上扬，满是对自己“杰作”的自得。
    原本单一的主洞，如今被他挖成了“一主五辅”的格局，还修了几条隱秘的通道，像脉络一样把各个洞穴连起来。
    他把整个兵工厂分成了两大区，规划得明明白白：
    生產区占了四个洞穴，两个洞穴专门做机械加工，一个洞穴留作武器组装，最后一个洞穴用来製造弹药。
    弹药洞穴还特意和其他洞穴隔得远些，墙上还糊了防火的泥，就怕火药出意外。
    他可不想刚建好兵工厂，就因为安全隱患出岔子。
    剩下的两个洞穴是仓储区，一个堆原材料，另一个放成品，中间用通道连起来，却又各自有独立的门，方便管理，也能避免原材料和成品混放导致混乱。
    至於人员住宿和办公，步艾古没多费心。
    他觉得人住洞里不安全，而且外面建营地更方便警戒，到时候让八路军自己按需求搭就行，他只负责把“核心车间”弄好。
    最用心的还是地下暗河的退路。
    他不仅修了条小路通向暗河深处，还在小路上里布了不少机关，有触髮式的绊索，有偽装成地面的翻板，还有藏在墙缝里的弩箭。
    这些机关都是他之前“挖宝”时学的本事，如今全用在了这里。
    他还特意在地图上標註了机关的位置和破解方法。
    这暗河是兵工厂的最后退路，万一守不住，八路军能从这儿安全撤走，至於没地图的人，进去了就別想活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