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157.什么？小睦是混血种？！

    第158章 157.什么？小睦是混血种？！
    在千早爱音参加卡迪夫中学的前几个小时，
    日本，东京。
    深夜，
    拜师上杉越之后，南云雨月和丰川祥子回到了公寓。
    “真是刺激啊—”
    南云雨月心嘆。
    这一次给上杉越摊牌，也是天时地利人和的结果。
    正好在今天上午，丰川祥子遇到了正在教堂里主持礼拜的上杉越，还被他赠送了一本《圣经》
    借著今天这个事件的契机，所以南云雨月才会选择和上杉越透露这些事情。
    但当他真正和上杉越去说这件事的时候，心中还是有那么几分忐忑。
    毕竟上杉越作为上一代的『皇』，儘管有多年未曾发挥自己的实力，但那种身居高位的气势，一旦养成—便不会忘记。
    不过这次摊牌的结果非常不错，两人拜师了上杉越，而他也愿意教授他们有关言灵和剑道的技巧。
    “当年蛇岐八家把上杉越从法国接到日本—在把他从一个地地道道的法国人，培养成一个精通日本文化的日本通上面了不少功夫，”
    “自然应该也在对他的言灵一『黑日』的运用上，用蛇岐八家千年来『皇血』的培养经验，来指导他控制言灵。”
    “所以如果能得到上杉越的指导—那么在言灵的应用方面，绝对能少走很多弯路。”
    南云雨月心绪流转。
    “对了，还有日本的古剑道—这些东西蛇岐八家也都给上杉越系统培养过，后来上杉越离开蛇岐八家，还带走了原本很多藏在家族博物馆里的古刀。”
    “能被蛇岐八家珍藏的古刀—应该都是炼金武器吧，不然也没法砍死那么多鬼齿龙蝰。”
    南云雨月心想。
    这时他已经缓步走到了洗漱间，准备洗漱。
    时间已经不早了，刚才在外面已经呆了很久，回到家中已是深夜。明天还需要去月之森上学，早休息一下也是好的。
    “不知道—明天小祥愿不愿意回学校。”
    南云雨月心道。
    因为那场雨夜，丰川祥子这两天一直没有来月之森上学。
    她的祖父丰川川定治，可能会因此留给她一段时间的缓衝期，但这终究不会持续太久。
    等到风波过去以后，他所属的蛇岐八家那一派系必然会做出下一步动作。
    眼下，丰川祥子能藉此机会拜上杉越为师，也算是为自己的將来多添了一座靠山。
    哗啦哗啦水管之中，水流淌下，冲洗著南云雨月的脸颊。
    另一边，
    洗漱间外。
    丰川祥子正坐在沙发上。
    她低垂著眼帘，脑海里回忆的，还是今晚所发生的一切。
    东京，果然是一个臥虎藏龙的城市。
    她做梦都没有想到，刚才所遇见的那名社区牧师，真实身份比她想像中的还要惊人。
    刚才在教堂里，丰川祥子一直在倾听著两人的对话，等到她和南云雨月离开教堂后，
    南云雨月又向她详细介绍了一遍上杉越的背景。
    “『皇血'
    丰川川祥子喃喃道。
    结合南云雨月的讲述，她才把刚才在教堂听到的对话整合在了一起。
    她做梦都没有想到，上杉越竟然是之前蛇岐八家的大家长，但最后却主动离开了蛇岐八家，甚至还焚烧了家族的神社。
    在她的心目中，蛇岐八家是难以想像的庞然大物。
    但是面对上衫越这种完全把家族尊严当成抹布摁在脚底下踩的举动，当时的蛇岐八家竟然最后选择了忍气吞声，根本没有做出半点反制的动作。
    “那个时候日本是战败国，在战场上，蛇岐八家损失了大量的精锐，数不尽的混血种战死，连內三家的血脉都快要断绝了，怎么可能有胆子去追杀这位拥有『皇血』的影皇。”
    当时南云雨月这么给她解释道。
    既然这样，那自己能够拜上杉越为师，未来能够復仇成功的概率，也就比以往要多上了许多。
    “还有雨月—”
    丰川祥子思绪跳到了南云雨月的身上。
    在那场雨夜，若不是他及时出现，用言灵强行压制住了如潮水一般的死侍，即使父亲拼死帮助，恐怕她也难以逃出。
    她知道南云雨月的实力远比她要强劲，而且也同样是一名高阶混血种，但是更令她心头一震的是，他身上的血统竟然能让上杉越这位过去蛇岐八家的大家长都感到难以置信。
    而且这种事情竟然不止有一件，隨后，上杉越竟然还一本正经的对南云雨月讲述了让他去当蛇岐八家大家长的可能。
    蛇岐八家大家长何许人也？即使是她的祖父丰川川定治，作为丰川集团的掌舵人，也根本不敢违抗这种存在的命令。
    但据上杉越所说—根据蛇岐八家千年不曾变更过的家规，南云雨月还真可以位列大家长席位的正统。
    但即使是这样看起来充满诱惑力的条件—南云雨月却直接拒绝了。
    “如果没有根基，贸然就去接手这样的一个庞大势力，即使被推上台，那么结局也只有一个那就是一被下面的人一直蒙蔽，被利用去达成他人的野心。”
    多么有气势，多么直截了当的话。
    丰川祥子自问，倘若是自己，可能心中种种情绪堆叠而起的火焰早已让她下意识的点头，根本不会顾及可能遇到的风险。
    丰川祥子沉默的坐了许久。
    然后她又回忆起了雨夜之前的生活。
    那时真是人生少有的日子，她遇到了很多志同道合的伙伴，在南云雨月的帮助下，
    crychici迅速组建了起来，还进行了第一次乐队联演。
    实际上，从看到高松灯给她的歌词笔记本上的字跡，然后目睹那整整两幅『灵视'的画面后，她心中就已对这个世界的真相有了隱隱约约的预感。
    只是丰川川祥子从未想过，当真相降临的那天，所发生的一切竟会如此突兀，带来的打击让她至今难以平復。
    “因为有著血之哀的存在，混血种之间—可能会相互吸引。”
    “既然雨月是混血种—那么，其他人呢？”
    丰川祥子回想了一下，觉得除了他们两人之外，高松灯是混血种的概率最大。
    只不过她並不清楚，高松灯如今是否知晓自己的血统；又或者，当初她看到笔记本上的字跡时產生灵视，仅仅是一场未曾预料到的意外？
    “小睦—”
    丰川川祥子脑海里浮现出这位幼时好友的面容。
    当南云雨月第一次来到月之森时，还是由若叶睦担任的他的新生指导员。
    两人在课堂上的座位离得很近，说起来，他们也是最先熟悉的，直到后来，自己才和南云雨月熟悉起来。
    “有些事—小睦经常喜欢一直藏在自己的心底。”
    “不知道南云雨月是否知晓小睦的血统问题。”
    丰川川祥子心道。
    “一会儿问他一下吧。”
    今晚和南云雨月一起出门，两人逛了不少地方。
    当走到临近东京大学的后街时，听到了speed的毕业歌时，丰川祥子的心绪已经比以往好了很多，心里也是这段时间第一次升起了重新回到月之森的念头。
    当然，还有她灌注了心血的crychic。
    后面拜师上杉越，而且未来能够得到『影皇』的指导，也让她对未来又多增添了几分信心。
    不过丰川祥子也同样对过去的好友们有几分担忧，儘管这段时间以来，她心中对於乐队成员谁是混血种的猜测有过很多，
    但是丰川川祥子心底始终不愿意去直面一种可能，
    那就是—
    她们都是混血种。
    丰川祥子思绪越飘越远。
    这时南云雨月推开了洗漱间的房门，朝外面走出。
    丰川川祥子的思绪一瞬间被打断了，她连忙起身，走到了南云雨月的身旁。
    “雨月—”
    南云雨月看向眼前的少女，先是观察了一下她的眼晴有没有哭泣的痕跡，然后才心中暗道：
    “是有什么问题么？”
    他温声道：
    “什么事？”
    丰川祥子脸上的表情闪过几分犹豫，但她最后还是问道：
    “雨月，你能告诉我—小睦，是不是混血种么？”
    南云雨月愣住了。
    他確实没有预料到，刚才丰川川祥子脸上闪过的犹豫，竟然是因为这个问题。
    可能是因为今天他特意去了一趟月之森才导致的吧—现在整个东京都处於暗流涌动的状態，所有跟蛇岐八家有关係的势力都在漩涡之中不断翻涌，
    即使若叶家只是蛇岐八家的支脉，也同样受到了影响。
    今天在若叶睦家所见到的一切，南云雨月只能说幸亏他的言灵是『戒律'，
    不然若是真的让若叶睦继续毫无防备下去，万一真出了什么问题，那真是不死不休。
    而现在丰川祥子竟然问了这个问题，也可能是因为今天晚上遇见了上杉越，所以才联想到了她的这位幼时好友。
    “唉。”
    南云雨月在心中嘆了口气。
    若叶睦—当然是混血种啊。
    而且言灵还是『梦貘'这样的高危言灵。
    他之前就曾预想过，丰川祥子会不会对乐队里其他人是否是混血种感到疑惑，果然今天遇到上杉越后，她就问出了这个问题。
    他也曾经想过，有没有什么合適的机会，能和丰川川祥子透露小睦也是混血种，
    而现在，正是一个好契机。
    南云雨月的双眸看向丰川祥子的脸颊，他略微沉吟了一下，然后轻轻点了点头。
    什么！！！
    儘管已经做过心理建设，但当得知若叶睦也是混血种时，丰川祥子还是感到一阵心神俱震。
    “小睦也是混血种？她是因为什么原因开启的血统？”
    丰川川祥子急切道。
    她真正完全点燃血统，还是因为在高架桥上遇见了奥丁，虽然在此之前她已经开启了『灵视'，不过『灵视'的內容並不美妙，直到现在回想仍是一团迷雾和心悸的交织状態。
    那若叶睦—究竟是经歷了什么？
    丰川川祥子知晓若叶睦和父母之间关係冷淡，因而非常担心她遇到了什么危险。
    南云雨月宽慰道：
    “我先慢慢给你说。”
    “如果光是从小睦意识到自身的血统来看，其实並不是因为她父母的原因。”
    “而是—因为有一次，她的言灵突然失控。”
    “失控？”丰川祥子惊讶道，
    “小睦已经点燃自己的言灵了？”
    “是。”
    南云雨月伸出手来，拉住了丰川祥子的胳膊，让她和自己一起坐到了沙发上，然后才继续说道：
    “正是因为那一次失控，她才顺势点燃了自己的言灵。”
    “算算时间—那会儿crychici还没有组建，应该在我转入月之森后不久。”
    “当时体育课刚刚开始，同学们大多在操场上课，只有小睦和我还留在班里。就在这时，她的言灵突然失控了。”
    “还好当时的我已经点燃了言灵，也正是凭藉著『戒律'，我才阻止了小睦的言灵失控，也正是从那时起，我才知道了若叶睦是混血种。”
    南云雨月省略了一些他身上的秘密，推迟了一些时间线，只把一些关键的细节解释给了丰川祥子。
    丰川祥子默默听著南云雨月的话，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中升起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原来他早就知道若叶睦是混血种了”
    而这件事，小睦一直没有和自己说过。
    南云雨月挨在丰川祥子身旁，温声道：
    “当时小睦也並不知晓自己身上所发生的变化，为此还担忧了好久。”
    “混血种身份这件事她也没有在当时就立刻透露给我，只不过因为我言灵特殊，所以才即时知道了她的情况。”
    “而且当时我还並不太清如今楚蛇岐八家內部的某些事情，不知道在你的祖父的领导下，关东支部和丰川集团竟然会联合在一起，甚至选择突袭你的父亲。”
    他心中一嘆。
    蛇岐八家暗流涌动，而作为蛇岐八家支脉中最为出名的丰川家，更是首当其衝。
    丰川集团的掌舵人丰川定治，恐怕早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便已经完全倒向了橘政宗，
    从大晚上关东支部能来袭击丰川清告和丰川祥子来看，两者之间的利益关係恐怕早已深度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