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噩梦

    阴暗潮湿的地下室，女人的四肢被铐在腥臭发黑的墙上，她一身血污，柔顺飘逸的墨发早已变得又油又臭，曾经那张漂亮的脸蛋已经枯槁。
    “哒、哒、哒...”楼梯间传来杂乱不堪的脚步声，一束微弱的黄光照亮了地下室周围的空间。
    男人手持红烛走到散发恶臭的凌清秋面前，他嫌恶的捏住鼻子，一脚踹向眼神空洞的凌清秋。
    “脏死了，真够恶心的。”凌倚蹲下身，将手中的红烛递到她面前，没有焦距的瞳孔一瞬间被火焰照亮。
    凌清秋感受着扑面而来的热气，她仰头放声大笑，连身子都跟着轻微颤动。
    “能恶心到你，我就觉得很爽了。”她说。
    凌倚掐住她枯瘦的下巴，手臂微微抬起对准她的眼球，将滚烫的蜡油一滴滴落在她眼球上。
    “还爽吗？”凌倚笑着用指腹擦去她眼角的血珠。
    凌清秋死死咬着舌根，口腔内很快传来一股腥甜的味道。她张开发白的嘴唇，对着凌倚的俊脸就是一喷。
    温热的鲜血溅到凌倚脸上，他眼眸覆上寒霜，周身释放出低气压。
    “啪！”
    凌清秋的脸被打偏过去，脸颊高高肿起，鲜血从她嘴角溢出。
    “你妈的，死贱货！”凌倚将身后瑟瑟发抖的男人一把扯了出来，指向自己青筋直跳的脸庞，怒道：“愣着干嘛？！给我擦啊！”
    凌倚的一声怒喝让白程俞抖得更加厉害，他用衣袖战战矜矜擦向凌倚的面庞。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凌倚宽大的掌心搂向白程俞腰侧，他软下语气：“程程，别怕我，你不是讨厌她吗，看到她这狼狈的模样是不是解气了？”
    白程俞扯起一抹僵硬的笑容，乖乖点头：“解气了...”
    “真你妈恶心，令人作呕。”凌清秋开口打断了两人。
    凌倚冷眼撇向她，随即对着她的手背狠狠踩下去，粗糙的鞋底不断磨擦着手背，直到手背血肉磨糊。
    “你给白程俞道个歉，我可以考虑一下要不要留你个全尸。”
    “做、梦！”凌清秋缓缓吐出两字。
    凌倚见凌清秋宁死不屈的模样，饶有兴致取下挂在墙上的长鞭。
    “看看是你的嘴硬呢，还是鞭子更硬呢。”他将长鞭递给身侧的白程俞，眼神示意他动手。
    白程俞身体一抖，哆嗦着手接过长鞭，看向遍体鳞伤的凌清秋却迟迟下不去手。
    “啪哒”
    鞭子掉落在地面上。
    “凌倚，我真的下不了手…”他的眼泪不受控制夺眶而出，一滴滴落下。
    眼泪，是男人最好的医美。
    看着白程俞落泪的模样，凌倚的心脏一阵阵刺痛，像是万千蚂蚁撕咬般。
    “你忘了她是怎么欺负你的吗？！你抽死她都没事！有我给你担着！”凌倚狠下心捡起长鞭塞进白程俞手中，黑眸死死盯着他。
    “m的，要抽快抽，调你坝的情。”凌清秋恨恨咬牙，没想到自己临死之前还要被这两傻逼折磨。
    鞭子的破空声响起，接着是皮肉绽开的声音。
    白程俞回头不可置信看向身后的凌倚，脸上是无尽的害怕与震惊。
    “怕了吗？程程。”他握着白程俞的手再次抽向凌清秋。
    凌清秋闷哼一声，身上破烂肮脏的布料沾满鲜血，指骨被她捏的发白。
    凌倚将头枕在白程俞肩上，眼底充满戏谑：“真可怜呐，肯定很痛吧。”
    凌清秋闭上眼眸尽量忽视身体的疼痛，眼睫却还是不受控制轻微颤动。
    “啪…”“啪...”“啪！”三鞭子接踵而至。
    凌清秋脸上仅剩的血色全无，眼皮重重嗑上，身体“咚”的一声向地面栽去。鲜血同她的黑发融合，忽略那张脸，简直像一幅躺在血泊中的名画。
    “真像条死狗，就这么死了太可惜了。”凌倚抬脚重重碾向她头部。他从口袋中拿出一把小刀，冰冷锋利的刀刃划向她脸皮，直到白程俞干呕出声，他才将手中血淋淋的面皮扔向地上。
    “这么好的脸居然长在了死狗身上。”他随意将手上的血污擦在风衣上，伸出手就要去抱白程俞。
    “别碰我..！”白程俞身子往后退，闻到凌倚身上浓重的血腥味，身子一弯，直接吐出一滩黄色液体。
    凌倚看着地上的胃酸，脸色瞬间阴沉，强行拉着白程俞出了地下室。
    空中透明体的凌清秋静静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姣好的面容扬起一抹笑容，渐渐消散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