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血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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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符的光芒在黄昏的枫林中显得格外微弱,它闪烁了几下,如同风中残烛般挣扎著,最终还是彻底熄灭了,再也没有亮起。
    那光芒並不炽烈,甚至有些柔和,像是夏夜草丛里最后一点萤火,带著一种近乎温柔的坚持,在越来越浓的暮色里明灭不定。
    它每一次闪烁,都仿佛耗尽了全部的气力,光晕边缘模糊地颤动著,与逐渐深沉的天色搏斗。
    当最后一点微光也湮灭在掌心时,那不止是视觉上的黯淡,更像是一缕维繫著某种重要联繫的丝线,悄无声息地绷断了,留下虚无的空洞。
    那光芒消失的瞬间,四周仿佛一下子暗了下来,连最后一点暖意也被林间的凉气吞没。
    这不是错觉,夕阳的余暉似乎也隨著那符文的寂灭而加速消褪,树影被拉扯得更加狭长、扭曲,如同墨跡滴入清水,迅速晕染开来。
    空气里那股属於秋日的、乾燥而清爽的气息,也仿佛被抽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从土壤深处、从腐烂的落叶层下渗出的阴冷湿气,悄无声息地爬上人的脚踝,钻进衣衫的缝隙。
    光线、温度、乃至声音,都像是被一块无形的、吸饱了寒气的绒布给包裹住了,变得沉闷而滯涩。
    钟觉低头看了一眼,目光在那块失去光泽的玉佩上停留了片刻,眉头微微皱起,形成一个浅浅的川字,他心中升起一丝难以名状的不安。
    那玉佩静静地躺在他的掌心,原本温润的质地此刻呈现出一种死气沉沉的灰白,像是蒙上了一层厚厚的尘埃,又像是生命流逝后留下的空壳。
    上面那些精细繁复的纹路,曾经在灵力灌注时隱隱流动著微光,如今却只是冰冷而僵硬的刻痕,再也感知不到丝毫灵韵。
    这不安並非突如其来的恐慌,而更像是一滴冰凉的墨汁,滴入了心湖,起初只是一个小点,然后缓慢地、不容抗拒地扩散开来,染黑了整片水面。
    他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著温润的玉质表面,感受著那上面细微的刻痕。
    一阵微风吹过,捲起几片殷红的枫叶,打著旋儿落在他沾了些尘土的鞋面上。那风不大,却带著透骨的凉意,吹动他额前几缕散落的髮丝,拂在脸颊上,痒痒的。
    枫叶旋转的姿態带著一种漫不经心的、属於自然的优雅,它们红得那样浓烈,像是凝固的血液,与眼下这凝重的气氛格格不入。
    一片叶子恰好落在鞋尖的尘土上,叶缘微微捲曲,叶脉在暮色中显得格外清晰,像一张纤细的网,网罗著渐逝的天光。
    这细微的动静,在这片过分的寂静里,竟显得有些惊心。
    “呼…呼…”钟觉的喘息声粗重而急促,在寂静的枫林中显得格外清晰,甚至有些刺耳。
    那声音是从肺腑深处挤压出来的,带著体力透支后特有的嘶哑和无力感,每一次吸气都仿佛要用尽胸腔所有的力量,喉咙里发出拉风箱般的嗬嗬声;每一次呼气则又长又沉,带著无法抑制的颤抖,將身前地面上几片轻巧的落叶都吹得微微颤动。
    这喘息声毫不掩饰地暴露著他的虚弱,也像重锤一样敲在其余几人的心上。
    他勉强用那柄宽厚的长刀支撑著身体,刀尖深深陷入铺满落叶的鬆软泥土中。那柄曾经在他手中挥洒自如、势大力沉的重刀,此刻却像一根过於沉重的拐杖,刀柄上被他汗水浸湿的缠手布,在昏暗中顏色变得更深。
    他全身大部分的重量都压在了刀柄之上,以至於手臂的肌肉因为持续用力而微微痉挛,手背上青筋虬结。
    但那双平时稳健有力的腿,此刻却像是不属於自己一般,不受控制地颤抖著,每一次轻微的晃动都牵扯著过度透支后酸痛的肌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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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颤抖细微而频繁,从大腿一直蔓延到小腿肚,甚至能透过裤管的布料看到隱约的波动,仿佛肌肉纤维已经疲劳到了极限,再也无法维持基本的稳定。
    他的额发被汗水浸透,几缕黏在苍白的额角,汗水顺著鬢角流下,在下頜处匯聚成滴,然后无声地砸落在衣襟或是脚下的落叶上,留下深色的湿痕。
    他的胸口剧烈地起伏,像是被困在岸上的鱼,每一次吸气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锁骨下方的衣料隨著呼吸紧贴又微微鬆开,循环往復。
    他的眼神有些涣散,原本锐利如鹰隼的目光,此刻也蒙上了一层疲惫的薄雾,只能勉强聚焦在身前不远的地面,努力维持著意识的清醒。
    刚才那石破天惊的一击“摘星”,虽然成功解决了那头凶悍无比的焰灵虎,但其带来的巨大威势,也如同潮水般压尽了所有人的气力,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陷入了短暂的虚脱状態。
    那一击抽空的不仅仅是钟觉的灵力,作为策应和掩护的段天云和狄青虎,也同样將自身灵力运转到了极致,此刻经脉中空空如也,甚至传来阵阵针扎似的刺痛,那是內力过度消耗后的反噬。四周只剩下风吹过枫叶的沙沙声,和彼此压抑不住的沉重呼吸。
    沙沙声原本是悦耳的自然之音,此刻听来,却像是某种不怀好意的窃窃私语,在窥探著他们的狼狈。
    空气里还瀰漫著淡淡的焦糊味,那是焰灵虎烈焰灼烧过的痕跡,混合著泥土的腥气、落叶腐烂的微醺,以及从他们身上散发出的、浓重的汗味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另一边,狄青虎背靠著一棵粗壮的枫树树干,树皮粗糙的质感硌著他的背。
    他身材魁梧,此刻却像是被抽掉了脊梁骨,整个人的重量都倚在了树上,仿佛只要移开这支撑,他就会立刻瘫软下去。
    树干上皸裂的纹路隔著薄薄的衣衫,印在他的皮肤上,带来清晰的不適感,但他连调整一下姿势的力气都似乎没有了。
    他的双臂无力地垂在身侧,手指微微蜷曲,指尖还在不受控制地轻颤,那是用力过猛、肌肉脱力后的自然反应。
    他张了张嘴,乾燥的嘴唇翕动了一下,想要开口说些什么,或许是想询问钟觉的情况,或许是想商量接下来的对策,但话还没出口,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堵在了喉咙里。
    喉咙干得发紧,像是被砂纸磨过,连发出一个简单的音节都变得异常艰难。
    最终,他只是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咽下一口並不存在的唾沫,发出一声轻微的、乾涩的响声。
    因为,就在这一刻,一阵极其轻微、却清晰可辨的脚步声,突兀地从枫林深处传来,由远及近,不紧不慢。这声音並非沉重有力的踏步,而是更轻、更谨慎,仿佛来人刻意控制著落脚的力度,避免惊动什么,又或者,是为了更好地欣赏猎物在察觉危险降临前,那短暂的、毫无防备的平静。
    这声音立刻让所有人的神经瞬间绷紧,如同上满了弦的弓。
    段天云的喘息声下意识地屏住了一瞬,隨即又以更急促的频率恢復,那是身体在极度疲劳下遭遇紧张刺激的自然反应。
    狄青虎靠在树上的身体猛地僵硬,背部肌肉瞬间收紧,与粗糙的树皮摩擦,发出细微的窸窣声。
    连一直沉默不语的段天雨和庄夜年,也瞬间抬起头,眼中闪过惊疑不定的光芒,手指悄悄握向了各自的兵刃。
    空气中瀰漫的疲惫和鬆懈,在这一剎那被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凝固的紧张。
    脚步声很轻,落地时带著一种刻意的小心,仿佛踩在厚厚的落叶上,只发出细微的“沙沙”声。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力都非同一般,这声音在死寂的林中,听来格外分明。
    那声音並不密集,每一步之间都有清晰的间隔,显示出脚步声主人从容不迫的心態。它绕过远处的几棵大树,穿过低矮的灌木丛(枝叶被轻轻拨开的细微响动也隱约可闻),正稳定地朝著他们所在的位置靠近。
    那步伐带著一种悠閒的、近乎戏謔的节奏,一步一步,仿佛在丈量著距离,又像是在故意放慢速度,享受著猎物察觉危险时的那种恐惧与煎熬,像极了经验丰富的猫在捉弄无力反抗的老鼠,充满了恶意的玩味。
    这节奏带著一种无形的压力,重重敲打在每个人的心跳上,让他们的呼吸都不由自主地跟隨著这脚步声的节拍,变得愈发压抑。
    “嘖嘖嘖,真是精彩的一幕啊。”一个阴冷得如同毒蛇吐信的声音,从层层叠叠的火红枫叶间飘了过来,带著一股渗人的寒意,钻进每个人的耳朵里。
    那声音並不洪亮,反而有些低沉沙哑,但穿透力极强,每一个字都像是带著小小的冰碴,刮擦著鼓膜。
    语气里的那点虚假的讚嘆,如同毒药表面的衣,更反衬出內里的刻毒与冰冷。
    隨著话音,一道黑色的身影从几棵较为密集的枫树后缓缓踱步而出。他出现得並不突兀,像是原本就融在那片阴影里,此刻只是缓缓显形一般。
    来人身材高而瘦削,像一根被拉长了影子的竹竿,穿著一身紧趁利落的黑色劲装,布料似乎是一种特殊的材质,在斑驳的树影下不仅不反光,反而像是能將周围微弱的光线都吞噬进去,显得更加幽暗深邃,几乎与背景的暗处融为一体。
    衣服的剪裁极为合身,勾勒出他虽瘦却不见孱弱的精悍体型,行动间没有任何多余的晃动。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胸前用猩红丝线绣著的图案——一个栩栩如生、仿佛滴著血的血红色骷髏头,这是黑命帮的独门標誌。
    那骷髏头的眼窝深陷,里面似乎也用更深的红线绣出了两点跳动的火焰,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仿佛正阴森地凝视著你,带著嘲弄与死意。
    猩红的丝线在墨黑的衣料上异常刺眼,像一道永不癒合的伤口。
    他的脸色是一种长期不见阳光的苍白,甚至泛著一种病態的青色,像是久居墓穴之人。一张脸轮廓分明,颧骨微高,下巴尖削。
    一双眼睛细长,眼尾微微上挑,瞳孔是浅褐色的,在苍白脸孔的映衬下,顏色显得更浅,近乎一种浑浊的琥珀色。
    看人时,那目光里带著一种漠然和残忍,仿佛眼前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待宰的牲畜或是没有生命的物件。
    他的嘴角习惯性地向上弯起,掛著一丝若有若无、却令人不寒而慄的冰凉笑意。那笑意並未深入眼底,反而让他整张脸显得更加诡异和危险。
    “黑命帮…”段天雨的声音抑制不住地有些颤抖,带著难以置信的惊惧。
    “小娃娃眼力不错。”黑衣人伸出细长而苍白的舌头,缓缓舔了舔自己薄薄的、没有血色的嘴唇,这个动作让他看起来更像某种冷血动物,比如即將发起攻击的蜥蜴或者蛇。
    他的舌头顏色也很浅,动作缓慢而带著一种令人不適的粘腻感。“我叫血蝎,当然,是你们临死前需要记住的名字。”
    他顿了顿,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仿佛取人性命不过是日常琐事,“我是来取你们性命的,这是任务,希望你们配合。”
    这平淡的语气,比任何凶狠的威胁都更显得视人命如草芥,充满了绝对的自信和掌控感。
    钟觉缓缓转过身,动作看似平稳,但每一块肌肉都处於蓄势待发的状態。
    他转身的速度不快不慢,避免任何可能引发误会的突然举动,同时也在这个过程中调整著自己的呼吸,试图从疲惫的身体里再压榨出一丝力量。
    他的目光平静地落在血蝎身上,深邃的眼眸像是古井无波的水面,但水面之下,却是在急速评估著对方的实力——步伐的稳定程度,呼吸的绵长与否,眼神中蕴含的精气神,以及那无处不在的、若有实质的压迫感。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从对方身上散发出的那种若有若无、却如同实质般的危险气息——这是一种经歷过无数次生死搏杀才能淬炼出的杀气,冰冷而粘稠,像是无形的触手,缠绕在周围的空间里,让空气都变得沉重了几分。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已经踏入品阶的武者,而且观其气度,实力绝非寻常,至少不在焰灵虎全盛时期之下,甚至可能更加难缠,因为人,远比野兽懂得如何高效地杀戮。
    “你们刚才对付那头畜生的战斗,我可是从头到尾都看在眼里。”血蝎慢悠悠地说道,双手悠閒地背在身后,仿佛在欣赏一出与己无关的好戏。
    他的目光饶有兴致地扫过眾人疲惫不堪的脸,最后落在钟觉身上,像是在打量一件有趣的物品。“那头焰灵虎,虽说只是初入一品,但皮糙肉厚,蛮力惊人,確实不好对付。不过嘛…”他故意拉长了语调,享受著这种掌控局面的感觉。
    他话锋一转,细长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戏謔,“看你们现在这副样子,一个个脚步虚浮,气息紊乱,应该都没什么战斗力了吧?真是可惜了那一手有趣的武技。”
    他的话语如同冰冷的针,精准地刺入每个人心中最无力的事实。他口中的“有趣武技”,显然指的是钟觉刚才施展的“摘星”,但那语气里没有丝毫讚赏,只有一种品评猎物临死反扑的玩味。
    段天云闻言,牙关紧咬,强提一口几乎涣散的灵气,想要挣扎著站起来,哪怕只是维持一个基本的防御姿態。这不仅仅是出於愤怒,更是一种不愿在敌人面前彻底示弱的尊严。
    他额头上的青筋因用力而凸起,脸颊肌肉绷紧,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但身体的极度虚弱和经脉中传来的阵阵刺痛,让他刚刚抬起些许的身体又重重一顿,最终只能勉强用手撑著地面,维持著半坐的姿势,额头上渗出更多虚弱的冷汗。
    这简单的尝试似乎又耗尽了他刚刚凝聚起的一点力气,喘息声变得更加粗重和痛苦,胸膛剧烈起伏,像是破旧的风箱。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屈辱和不甘,死死地盯住血蝎,如果目光可以杀人,血蝎早已千疮百孔。
    另一边的狄青虎情况同样不容乐观,他试图握紧拳头,却发现手臂酸软无力,先前为了抵御焰灵虎的烈焰而大量消耗的內力,此刻如同乾涸的河床,连调动一丝都变得异常困难。他只能背靠著树干,大口喘著气,眼中满是不甘。
    他尝试著调动內力,却只引得丹田处一阵空虚的绞痛,仿佛那里已经变成了一个空洞,什么也抓不住。
    他粗壮的手臂微微颤抖,连握紧成拳这个简单的动作都显得无比艰难,最终只能无力地鬆开,垂落在身侧。
    他只能狠狠地瞪著血蝎,用眼神表达著自己的愤怒,但身体却诚实地反映著无法逆转的虚弱。
    “看来,眼下还能动的,只有我一个人了。”钟觉轻声说道,像是在陈述一个再明显不过的事实,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同伴耳中,也落入了血蝎的耳中。
    他的声音依旧保持著稳定,没有流露出丝毫的恐惧或慌乱,这本身就像是一种无声的力量,微弱地支撑著身后同伴几乎崩溃的神经。
    他横移半步,不著痕跡地將状態更差的眾人挡在了自己身形侧后方。
    这个动作幅度很小,却明確地传递出他的意图——他將站在最前面。
    “哈哈哈!”血蝎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可笑的事情,放声大笑起来,笑声在枫林中迴荡,显得格外刺耳和囂张。那笑声乾涩而尖锐,並不畅快,反而充满了嘲弄和轻蔑,像是夜梟的啼叫,打破了林间死寂的同时,也带来了更浓重的不祥。
    “就凭你一个人?小子,我承认你刚才斩灭焰灵虎的那一刀確实有点门道,凌厉非常,但你以为我是瞎子吗?”
    他止住笑,眼神变得锐利如刀,死死盯住钟觉,那目光仿佛要穿透他的身体,看到他內部空荡荡的丹田和疲惫不堪的经脉。
    “你现在的气息浮动的厉害,脸色白得跟纸一样,站著恐怕都费劲吧?不过是强撑著一口气罢了!强弩之末,也敢言勇?”
    他的话语如同冰冷的解剖刀,一层层剥开钟觉勉强维持的偽装,將血淋淋的现实暴露出来。
    他显然是个老辣的猎手,极其擅长观察猎物的状態,並能精准地打击其心理防线。
    確实,钟觉虽然表面看起来依然站得笔直,神情也保持著镇定,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刚才为了施展“摘星”,体內精纯的灵力已经被消耗了七七八八。
    现在的他,丹田气海之中空空荡荡,经脉也传来隱隱的胀痛感,那是灵力过度压榨后留下的痕跡,如同被拉伸过度的橡皮筋,失去了大部分弹性。
    四肢百骸都充斥著一种深沉的疲倦感,像是灌满了铅水,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需要付出比平时多几倍的努力。
    虽然尚存一战之力,靠著意志力和残留的一点底子还能勉强支撑,但状態早已不在巔峰,十成实力恐怕只剩下了三四成,而且这残余的力量还在隨著时间流逝而不断消耗。
    血蝎似乎很满意钟觉的沉默,他缓缓抽出一直悬掛在腰间的兵器。
    那动作不疾不徐,带著一种仪式般的优雅,仿佛接下来不是血腥的杀戮,而是一场艺术的表演。
    那是一把造型奇特的弯刀,刀身弧度优美,犹如一弯新月,但通体却闪烁著不祥的、诡异的暗红色光芒,仿佛刚刚饮饱了鲜血,刀锋在昏暗的光线下流动著冰冷的寒芒。
    刀柄是某种暗色的金属打造,上面缠绕著黑色的丝线,以適应手掌的握持。
    当弯刀完全出鞘时,空气中似乎多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温度也仿佛降低了几分。
    “这把『血月弯刀』,跟著我有些年头了,已经很久没有痛快地饮过像样的鲜血了。”
    他用指腹轻轻抚过刀身,发出细微的摩擦声,眼神中流露出一种近乎痴迷的神色,像是在抚摸情人的肌肤。
    那暗红色的刀光映在他苍白的手指上,反射出诡异的光泽。
    “今天碰上你们几个资质不错的年轻人,正好拿来开开荤,祭祭我的刀。”他的话语將一场生死搏杀,轻描淡写地变成了满足他兵器和杀戮欲望的献祭,其残忍与变態的心性,表露无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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