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绿魔诞生

    纽约的地標之一帝国大厦的顶端，圆柱塔的边缘处，这里距离地面四百多米，狂风呼啸。
    蝙蝠侠单手扶著圆柱塔，身体在大风之中纹丝不动，目光透过面具看向下方熙熙攘攘的车流。
    与大部分灯火通明的建筑不同，远处的奥斯本集团大厦却一片黑暗。
    隨著蝙蝠侠的手臂微微用力，他的身体立刻倾斜著倒了下去，从帝国大厦的顶端一跃而下。
    藉助蝙蝠爪，他很快就来到了奥斯本集团的顶楼，將蛛丝牢牢粘在顶部后沿著外墙逐层向下。
    昨天蝙蝠侠直奔地下二层的实验室，但里面空无一人，后来在第二十五层发现只有一群科学家在进行电脑模擬实验，诺曼.奥斯本没在。
    今天蝙蝠侠吸取了教训，没有直奔地下，而是从最顶层的六十楼开始。
    依旧是第二十五层，依旧是那群科学家，他们此时正在进行著极为激烈的討论。
    蝙蝠侠默默看了一会儿，继续向下方楼层搜寻诺曼.奥斯本的身影，始终没有找到后这才离开，朝著地狱厨房区赶去。
    他已经准备好了窃听器，但一连两天见不到诺曼.奥斯本的踪跡，让窃听器暂时无法派上用场。
    在蝙蝠侠离开半个小时后，诺曼.奥斯本才驱车来到奥斯本大厦，乘坐电梯来到了二十五楼那些激烈討论的科学家们面前。
    “別吵了，准备进行人体实验。”诺曼.奥斯本说道。
    “实验对象已经全部死亡，诺曼先生，你又抓捕了一些流浪汉？”一名禿顶的科研人员问道。
    其他人纷纷看向诺曼.奥斯本。
    “不，为了避免罗斯將军將人体实验作为拿捏我的把柄……我决定亲自上阵。”诺曼.奥斯本似乎下定了决心，声音中没有夹杂著一丝犹豫。
    “可是诺曼先生，你根本不必冒这么大的风险，距离罗斯將军的期限还很富余？”另一个戴著眼镜，头髮灰白的中年女人问道。
    “我知道，但蜘蛛杀手被警察逮捕，蜘蛛侠也不知道去向，我必须依靠自己。”诺曼.奥斯本不耐烦地催促著这帮科研人员，“快点，谁还有什么问题赶紧问，不要耽误我的实验。”
    见诺曼一直在催促，这群科研人员也只好跟著诺曼走进电梯之中。
    “诺曼先生，我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你会对罗斯將军所谓的『超级士兵』计划如此感兴趣，仅仅是因为他承诺的生意合作吗？”这次说话的是一个戴著口罩的傢伙。
    诺曼.奥斯本没有因为手下员工的质疑而有愤怒的情绪，这些都是从他成立公司以来最坚定的科研团队，他儘量耐心解释道：
    “你们还记得奥斯本集团身为以生物科技为基础的公司，口號是什么吗？”
    “『人类进化，通过科学实现』，这句话不光是集团的口號，也是我成立公司以来最大的愿望。”
    “之前奥斯本集团一直致力於研究基因技术，虽然也研发了各种转基因食物、基因变异的生物，但距离实现『人类进化』这一目的却遥遥无期。”
    电梯已经到达一层，但並没有停下来，反而继续往下，一直到了地下三层。
    地下一层为动力装甲和滑翔翼的研发和测试场地，地下二层是人体实验相关的研究。
    而地下三层，则是奥斯本集团真正用来进行人体实验的地方。
    这里的空间不大，一个十多平米的透明八角笼占据了大部分面积，笼子里有一副能够將人牢牢锁住的金属架。
    在透明八角笼的周围分布著四个罐体与八角楼连接，八角笼的正前方则是一个操作台。
    诺曼.奥斯本脱下上衣走进了透明八角笼中，其他科研人员则各自在操作台前按动一个个按钮。
    “直到罗斯將军找上我，我才明白自己走错了路……那个红脖子目光太狭隘，他的超级士兵计划只是为了打造一支超人军队。”
    诺曼.奥斯本將自己锁在了那副金属架上，冰冷的金属与肌肉接触，他忍不住吸了口冷气：
    “试想如果奥斯本集团真的將其研究出来，哪怕功效不足以让普通人成为超级士兵，但却足以治疗世界上任何疾病。”
    “奥斯本集团將迎来辉煌，世界上也不会再有疾病，这种两全其美的事情难道不值得我为此投入全部吗？”
    “用那些无足轻重的流浪汉生命换取世界上千千万万受病痛折磨的可怜人的生命，哪怕是上帝也会原谅我。”
    “可惜有人暴露了我的计划，继续用流浪汉会增加不必要的麻烦，而且还会让罗斯將军掌握更多我的把柄，我现在只能亲自上阵。”
    诺曼.奥斯本的口中被塞入了一个用来缓解疼痛的压舌板，他一边用牙咬住，一边含糊不清地下令道：
    “开始！”
    隨著诺曼.奥斯本一声令下，透明八角笼被彻底关闭，金属支架也缓缓锁紧了他，接著里面开始释放绿色的雾气。
    雾气越来越浓，直到彻底看不见诺曼.奥斯本的身影，只有阵阵痛苦的嚎叫声传出。
    科研人员们紧张地注视著操作台上的各种数据，一名顶著一头白髮，背部微驼的老头更是直接趴在了透明八角笼的外面大声喊道：
    “诺曼？你还好吗？”
    见里面只有嚎叫声，他赶紧冲其他人挥手：
    “快停！他坚持不住了！”
    其他人犹豫了一番，正要终止实验时，诺曼.奥斯本虚弱的声音从绿色雾气中传来：
    “……继续！我还撑得住！”
    “诺曼！”白髮驼背老头焦急喊道。
    “我说，继续！”诺曼.奥斯本的声音骤然大了许多。
    科研人员们对视一眼，只能任由实验继续下去，直到绿色雾气渐渐消退，诺曼.奥斯本的声音也平息下来。
    “快！检测他的生命跡象！”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
    好在操作台上的仪器显示诺曼.奥斯本还有心跳，似乎只是昏迷了过去。
    “成功了？”
    “或许吧……”
    “谢天谢地，诺曼没有变成那些实验品一样……”
    “是不是错觉，我总觉得诺曼看起来好像壮了许多？”
    科研人员们纷纷鬆了口气，一边说著话一边七手八脚地將透明八角笼打开，把诺曼.奥斯本抬出来。
    突然，本应昏迷的诺曼.奥斯本双眼睁开，他的眼睛完全成了绿色，一抬手硬生生扯断了捆住他的金属架。
    “诺曼，你……”驼背老头愣了愣，开口道。
    没等他说完话，诺曼.奥斯本抬手一巴掌打了过去，老头的脑袋顿时与脖子分家，滴溜溜飞了出去。
    惨叫声和鲜血顿时充斥了整个地下三层，几分钟后除了一地的尸体外再无一个站著的人，诺曼.奥斯本则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