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蝙蝠侠VS章鱼博士

    曼哈顿警察局的拘留室中，“蜘蛛杀手”斯宾塞愁眉不展地坐在冰冷的长凳上，在他的袖子里藏著一柄晚饭时偷拿到手的汤匙。
    他想活著，但诺曼让他在今晚十二点前去死。
    奥斯本集团已经用了五十多个流浪汉的生命来做实验，从白天诺曼的扭曲面孔来看，斯宾塞非常相信诺曼不介意把自己一家人的生命也投入其中。
    於是在內心挣扎了许久之后，斯宾塞將汤匙柄对准了自己的眼睛，然后脑袋对著墙壁猛地砸下。
    “诺曼，你一定要放过我的孩子……”
    最后一个念头在心中划过，斯宾塞躺在了拘留室的地面上一动不动。
    “希望父亲能够早点被放出来。”
    纽约皇后区的一间公寓中，阿里斯特.斯迈思躺在床上睡不著觉，他定定地看著床边的轮椅出神。
    公寓的隔音很差，他能够清楚地听到母亲在隔壁翻来覆去，偶尔还会听到一声嘆息。
    “新闻上说父亲在中央公园破坏了大量的保护植物，可能要面临五年左右的牢狱之灾。”
    “但是父亲是科学家，奥斯本集团的诺曼先生肯定会把他保释出来……等到天一亮，我就用这套说辞去安慰母亲，希望她能够好受一些。”
    窗外响起一阵呼啸声，听起来不像是汽车，反而像是某些电影里看过的飞行背包声。
    阿里斯特没有在意，这也许是什么汽车，或者邻居孩子在玩遥控飞机。
    但下一秒，哗啦一声。
    阿里斯特听到隔壁母亲房间的窗户被打破，空洞却尖锐的笑声响起，母亲发出一声尖叫。
    接著噗嗤一声，隔壁已经没了任何声音。
    阿里斯特大脑一片空白，他下意识伸手去摸手机想要报警，但很快他的房间门被踹开，一颗脑袋被丟在了阿里斯特的手中。
    “母亲……”
    阿里斯特看清楚自己手中的东西是什么后，双腿瘫痪的他感觉到一股力量涌入下肢，他想要逃跑，想去报警。
    就在他將要创造医学奇蹟的前一秒，狰狞的笑声再一次在他的房间里响起，阿里斯特看到那个杀死他母亲的傢伙来到了床前。
    仅仅是一爪下去，阿里斯特的心臟就被扯出胸膛捏烂，临死之前他看清了凶手的身影：一个全身绿色，只在眼睛部位闪著黄光的魔鬼。
    下一刻阿里斯特就失去了意识，一颗南瓜炸弹掉落到地上滴滴作响，绿魔踩著他的飞行滑板破开屋顶冲向天空。
    轰隆！
    南瓜炸弹轰然爆炸，火焰和浓烟將这栋公寓彻底淹没，刺耳的笑声渐渐消失在天空之中。
    滴答，滴答。
    水滴声在静謐的下水道中迴荡。
    蝙蝠侠安静地在布鲁克林区的下水道里前行，朝著白天奥托博士与警察发生战斗的位置不断靠近。
    距离作战地点只剩一个拐角，此时蝙蝠侠的耳边开始响起了叮叮噹噹的声音，似乎有人在敲打什么东西。
    他悄悄探出头，只见奥托博士正背对著自己，身后四根机械触手同时工作，修復白天因为战斗而损坏的实验设备。
    咔。
    手臂外侧的装甲移开，蝙蝠侠打开微型电脑尝试能否骇入奥托博士的触手。
    昨天在实验室中蝙蝠侠看得清清楚楚，那四根触手虽然与神经相连，但仍有一个晶片来负责將神经信號转化为电子信號，以此来达到触手的实际操控。
    如果能够骇入机械触手，对付一个身材发福的中年科学家就简单许多。
    但……
    “失败。读取不到触手的电子信號。”
    蝙蝠侠从拐角处看向奥托博士，这一次他的目光著重观察对方的触手根部与身体相连的部位，並看到了那个被毁掉的晶片。
    “晶片被毁，但奥托博士仍然能够操控触手……说明这些触手不再由电子信號驱动，而是直接连接了博士的神经。”
    “是这一点导致奥托博士从看似冷漠，实则心繫世界的核物理学家转变成了杀人如麻的章鱼博士？”
    片刻之间蝙蝠侠就已经做出了自己的推断，接著他从拐角处走了出来。
    推断终究只是推断，蝙蝠侠需要用去证明一下，之后才能够针对性地让奥托博士恢復正常。
    唰！
    几乎就在蝙蝠侠踏出拐角处的一瞬间，奥托博士自己还在背对著蝙蝠侠，但他的四根触手却几乎同一时间抬了起来，三爪结构如毒蛇吐信般一张一合。
    机械触手的反应让奥托博士也转过身来，看著从下水道中一步步靠近的蝙蝠侠：
    “藏头露面，鬼鬼祟祟。你想来阻止我？”
    蝙蝠侠停下脚步，与奥托博士保持了十米的间隔：
    “不，我是来帮你的。”
    他不打算现在立刻与奥托博士开战，这里的地面上属於闹市区，一旦动手很容易对周围造成破坏。
    “穿著这身行头，我不觉得你是来诚心帮我。”
    章鱼博士咧嘴一笑，身后两根机械触手抵住地面然后用力一弹，他的身体立刻朝著蝙蝠侠衝去。
    身在空中的同时，另外两根触手则越过章鱼博士的肩膀猛地扎向蝙蝠侠。
    一根瞄准胸膛，另一根瞄准脑袋，章鱼博士不仅没有给蝙蝠侠任何解释的余地，甚至一出手就想要直取性命。
    “行事风格与以前截然不同，无法確定是受到机械触手的影响，还是奥托藏在心底的恶被放大。”
    寒意从脊柱一寸寸炸开，被蝙蝠侠专门训练过的“危险感应”仿佛让时间变慢了一些。
    蝙蝠侠不退反进，触手的尖端擦著他肩部装甲划过，溅起一串火星。
    与此同时他右手一挥，两枚比普通飞鏢略厚一些的蝙蝠鏢无声地射向章鱼博士的机械触手。
    “……你在搞笑吗，用飞鏢来对付我的触手？”
    叮。
    飞鏢毫无悬念被快如闪电般的触手挡住，奥托博士口中嘲讽道。
    蝙蝠侠一言不发，左手从腰带处一抹而过，一罐凝胶炸弹被丟了出去，奥托博士用触手一把抓住看了看，隨手丟在了脚边。
    “如果你的全部本事只是丟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那就不要再浪费我的时间了。”
    奥托博士冷眼看著蝙蝠侠，他的四根触手尖端伸出了尖刺。
    “晶片损坏，触手直接由神经系统控制……”蝙蝠侠冷静思考著从腰带中取出了新製作出来的工具之一：噪音工具。
    下一刻，一种人类几乎无法听见，但对精密机械传感器和直接神经反馈系统极具破坏力的高频噪音，直接灌入了机械触手的控制系统，並通过神经网络直传章鱼博士的大脑！
    “啊啊啊啊——！”
    章鱼博士发出一声悽厉的惨叫，仿佛大脑被无数根针穿刺。
    他的触手剧烈抽搐、痉挛，如同失控的巨蟒疯狂抽打著下水道的墙壁和地面。
    噪音工具，或者叫爆音工具，这本是蝙蝠侠与夜魔侠一战之后准备的工具，但此时用在章鱼博士身上同样效果惊人。
    咻咻。
    两枚蝙蝠鏢被甩出，那罐被章鱼博士隨意丟弃在地上的凝胶炸弹立刻破裂，特殊的化学液体急速膨胀、变硬，將章鱼博士的双脚覆盖固定。
    呼！呼！
    章鱼博士喘著粗气，蝙蝠侠一连串的攻击让他心跳加速，胸腔起伏不定，一根触手更是勉强抬起朝著蝙蝠侠抓去。
    但此时的触手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都比之前差了不少，被蝙蝠侠轻鬆避开。
    就在章鱼博士咬紧牙关，准备强行克服爆音工具和凝胶炸弹的困扰时，他突然发现一股若有若无的白烟从最开始被挡住的那两枚略厚的蝙蝠鏢內升起。
    一连串的战斗下来，蝙蝠侠始终没有靠近章鱼博士，因此章鱼博士粗重的呼吸將那些气体吸入了一大部分。
    “是镇定气体？”章鱼博士问道，在他说出口时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蝙蝠侠没有说话，又是一枚特製的飞鏢飞向了失去抵抗欲望，一脸佛系的章鱼博士，这次是麻醉飞鏢。
    和对付“蜘蛛杀手”一样，蝙蝠侠同样为这次追踪章鱼博士准备了数套作战计划，其中甚至包含失败后根据触手特性製作特殊炸弹的计划，以及尝试扯断触手的计划。
    但那些都没用上，章鱼博士完败准备充分，计划完善的蝙蝠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