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炸开了锅

    “因为这种限制，就算昊天也不能隨便杀掉那些达到天人大长生境的强者。”
    “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无名缓缓说道。
    剑晨对这个回答並不满意，但也没再追问。
    对他来说，这根本就是个没意义的问题。
    他很清楚自己的实力，这辈子都不可能进阶到天人大长生境。
    既然如此，自然没必要太过在意这个问题。
    ……
    十五楼西侧第六零九號包间里，雷无桀惊讶地说：“昊天？那不是昊天道门一直说的那个神吗？我还以为只是他们编出来的故事呢。”
    萧瑟、唐莲、无心等人都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昊天！
    这个名字对九州大地的人来说並不陌生。
    自从三皇五帝之后，各种学派不断兴起，传播自己的思想。
    其中最厉害的便是佛门和道门，它们的歷史甚至可以追溯到五千年前。
    就像佛门中有很多分支，供奉不同的佛祖一样，道门也有许多分支，供奉不同的神明。
    而在眾多道门分支中，昊天道门无疑是最强、歷史最悠久的一个。
    它存在的时间太久远，已经无法考证，仿佛自古以来就一直存在著。
    同时，昊天道门在九州的影响力也不是其他道门能比的。
    別的道门宗派大多是占据山林福地，而昊天道门则以一个国家为根基。
    这个国家就是西陵！
    西陵的所有百姓都是昊天道门的信徒。
    就连西陵神国的政权，也是由昊天道门和神殿共同建立的。
    西陵神殿的掌教，就是昊天道门的掌教。
    由此可见昊天道门的势力有多大。
    而且，昊天道门的影响不止局限於西陵，在很多王朝里都有分部。
    其中最有名的就是大唐的昊天道南门。
    几任昊天道南门的掌教甚至当上了大唐国师，可见唐国对他们的重视。
    靠著遍布天下的分部，昊天道门將他们的信仰传遍了整个九州。
    这种信仰就是“光明不灭，昊天永存”。
    虽然大多数江湖中人对此不屑一顾，但听多了，大家对“昊天”这位神明都很熟悉。
    现在天机仙人公开说昊天是真实存在的神，这让大家震惊不已。
    只见姬若风神情严肃，缓缓说道：“我之前曾认真研究过昊天道门的教义。按照他们的说法，世间万物都源於昊天。昊天掌控时间与空间，无所不知，无所不能，无所不达。是他给人间带来了光明、文明和各种修炼之法。因为各个教派都说自己信奉的神明是这样，所以我当时並没有太在意。但现在看来，昊天道门並不是虚构的，而是有依据的。至於昊天是否真如他们说的那么强大，目前还不好下定论。”
    无心说：“昊天即使不是全知全能，但看他隨手就灭了皇甫剑和圣剑门，这已经远远超出凡人的能力了。”
    雷无桀和唐莲都点了点头，昊天展现出来的实力，確实像是传说中的神明才有的力量。
    萧瑟冷哼一声，眯著眼说：“比起昊天的实力，我更在意的是另一件事——这个昊天似乎有人性。”
    这话一出，包间里的人都愣住了。
    无心最先反应过来，点了点头：“没错！从昊天一眼灭了圣剑门来看，这位神明有情感，而且脾气很暴躁。”
    唐莲说：“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
    “真的理所当然吗？”
    “如果一个『神』有人类的情感，那他一定也会有人类的私心。”
    “在我看来，这样的神不过是个实力超强的人类罢了。”
    “而这世上，没有人是无敌的。”
    “如果昊天是人，那就意味著他也可以被打败，被消灭。”萧瑟背著手，语气坚定地说。
    雷无桀连连摇头：“你这话太离谱了。皇甫剑这种绝世高手都被昊天隨手灭了，还有谁是昊天的对手？”
    萧瑟淡淡地看了雷无桀一眼，平静地说：
    “昊天的实力真的是强大到让人难以置信。”
    “这也是为什么他能成为独一无二的真神，还能存在这么久的原因。”
    “但再高的山，再险的路，一旦被人发现，就会有一大堆人想要去爬一爬。”
    “那些修炼到天人大长生境界的高手，哪个不是出类拔萃，心志比天高？”
    “当他们发现头顶上还有个神明时，能不好奇，不想打败这个神明吗？”
    “我有个挺大胆的想法。”
    “也许人间的大修行者和昊天之间的爭斗，从古到今就没停过。”
    这话一说出来，包间里的人都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他们无法反驳。
    就连雷无桀也哑口无言。
    因为他年少学剑时，就是以邶离江湖中最强的五大剑仙为目標的。
    挑战最强，成为最强，这是很多江湖人的想法。
    他问自己，如果有一天自己也成了无敌的天人大长生境高手，说不定也会举剑朝天，去挑战昊天这个神明。
    “萧兄弟说得在理。”
    “要不是天机仙人透露，谁又能想到皇甫剑是死在昊天手里的呢？”
    “也许从古到今有很多像皇甫剑这样想要挑战昊天的人，但他们最后都默默无闻地死了。”
    唐莲声音有些哽咽地说。
    这样的事儿，让他觉得后背发凉。
    ……
    白玉台上。
    苏尘轻轻地喝了一口茶，等大厅里的议论声慢慢小了下来，才缓缓开口：
    “皇甫剑和圣剑门就是这么没的。”
    “至於皇甫剑的《剑二十三》是怎么传到独孤剑手里的，那又是另一个秘密了。”
    “这个世界的奇妙，远超你们的想像。”
    “比如说天界之上的神国，只有天人大长生境以上的高手才能感应到。”
    “还有一些奇怪的地方，就算是天人大长生境的高手，如果没有特別的方法，也很难发现。”
    “九空秘境就是其中之一。”
    “这个世界的歷史非常悠久，甚至比昊天神国的存在还要古老。”
    “从本质上来说，九空秘境是由无数武者的意念匯聚而成的一个世界。”
    “最开始的时候，天地间的武者很少，九空秘境自然也就很小。”
    “隨著人间武道的发展，一代代武者的意念不断加入，九空秘境已经扩展到了一个惊人的规模。”
    “但它本身没有实体，比现实世界更加虚幻。”
    “如果不掌握几种特定的方法，就算是天人大长生境的高手也进不去。”
    “而且因为九空秘境是所有武者意念匯聚而成的世界。”
    “所以在九空秘境里，存放著世间所有的武功秘籍。”
    “一旦有新的武功被创造出来，它会立刻被复製到九空秘境中。”
    “当然，不同威力的武功，在九空秘境中的镜象威力也不一样。”
    “比如皇甫剑创造的《剑二十三》，堪称世上最可怕的剑法。”
    “它被复製进九空秘境后，立刻演化出了一个结界，叫做剑心地狱。”
    “如果有人闯入九空秘境，可以隨便看其他的武功秘籍，但却得不到《剑二十三》。”
    “除非他能攻破剑心地狱的防御。”
    “可以说，《剑二十三》在九空秘境里，就像是王者一样。”
    “至於独孤剑为什么能得到《剑二十三》，还得从皇甫剑说起。”
    “天人大长生境的高手的力量和神通，远非下一层的武者能想像的。”
    “虽然皇甫剑被昊天轻易地解决了。”
    “但在最后关头，他將自己的剑道气运一分为二，洒落在大汉江湖。”
    “这两份剑道气运，会在之后的两百年里，每隔一百年为大汉江湖培养出一个剑圣。”
    “独孤剑就是第一个百年的剑圣。”
    “在皇甫剑剑圣气运的加持下，独孤剑才有了如此惊人的剑道天赋，一路飞速成长。”
    “也是因为这份剑圣的运势，独孤剑才会被剑心地狱吸引，进入梦入九空，从而继承了皇甫剑的《剑二十三》。”
    “如今一百年过去了，第三代剑圣已经正式出现。”
    “这位是三代剑圣中最出色的一位。”
    “即使没有皇甫剑那种剑圣的运气，他的剑道天赋也比当年的皇甫剑更强。”
    “但他现在还没完全成长起来，所以锋芒还没显露出来。”
    苏尘说完，大厅里再次炸开了锅。
    所有人都觉得头皮发麻。
    他们听到了太多震撼人心的秘密。
    在昊天神国之上，世上竟然还存在一个比昊天神国更加古老、神秘的空间。
    它叫九空。
    不管是歷史的悠久，还是进入的难度，九空明显都要更胜一筹。
    皇甫剑只是刚踏入天人大长生境，就能找到昊天神国的位置，並一路杀到神国里面。
    可面对九空，他却毫无办法。
    两者之间的差距，一目了然。
    要不是天机仙人亲口所说，眾人根本不会相信世上还有如此神奇的地方。
    九空连接著所有武者的意识。
    一旦有新的武功出现，立刻就会被复製进九空中。
    这意味著，世上任何武功秘籍都不会断绝传承。
    至少在九空里能找到它们的镜像版本。
    这简直就像是人间最顶级的武学圣地。
    什么还施水阁、听潮亭、少林藏经阁，跟九空比起来都差得远了。
    九空里包含了天地间自古以来诞生的所有神功秘籍。
    试想一下，如果有人能进入九空，他就能看到古今所有武学的精髓。
    这是多么逆天的机会？
    不过这也只能想想，进入九空的难度並不比闯入昊天神国低多少。
    千百年来恐怕也没几个人有这个机会。
    虽然如此，办法也不是完全没有。
    至少苏尘这番话透露出了一种进入九空的方法。
    那就是独孤剑的梦入法门。
    当然，这种方法的条件非常苛刻。
    毕竟《剑二十三》是世上最具毁灭力的剑法，在九空中都是顶尖的存在。
    纵观歷史，能达到这种级別的武学寥寥无几。
    而且光有剑法还不够，还需要对应的气机引导，这就更难了。
    可以说，独孤剑的进入方式根本无法复製。
    只有他和那个不为人知的第三代剑圣能用，而且也只是得到了《剑二十三》这一门传承罢了。
    一时间，大厅里眾人议论纷纷：
    “天！世上竟然还有九空这么神奇的地方？里面竟然有自古以来所有的武学秘籍？”
    “怪不得我从没听说过九空秘境，原来它是天下武者意识匯聚的奇幻之地，压根儿不是真实存在的世界。”
    “对！独孤剑是借了皇甫剑的气运，在剑心地狱的引领下才进去的，我觉得肉身根本进不去。”
    “这么说的话，九空秘境难道比昊天神国还要牛？难怪昊天能毁了皇甫剑，却动不了《剑二十三》。”
    “《剑二十三》的威力也太嚇人了吧？连九空秘境都容不下那么多神功，它竟然还能在里面称王？”
    “也就是独孤剑的天赋差点儿，要是他把《剑二十三》练到大成，恐怕天下无敌了。”
    “九空秘境才是真正的武学圣地，要是我能进去，肯定能成为武林第一高手。”
    “大汉江湖的第三代剑圣真的现身了吗？不知道他究竟是谁？”
    “可怕！当年的皇甫剑已经强悍至极，甚至敢拿剑对著昊天，那第三代剑圣比他还强，那得有多猛？”
    ……
    十五楼西侧第六个雅间里。
    “九空秘境竟然比昊天神国还要古老？”
    唐莲轻声说道，眼里满是惊讶。
    雷无桀连连点头：“確实太惊人了，我还以为昊天神国从古至今就一直存在呢。”
    无心笑著说：“这也许证实了我们之前的猜想，人类文明的歷史並非从三皇五帝开始的七千多年，而是在更早的年代就已经存在了。”
    这话一出，大家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之前苏尘说世上有人能活上万年时，他们就有了这个想法。
    现在九空秘境的消息一传出来，更加让他们確信了自己的猜想。
    雷无桀说：“就是上次萧瑟提的那个猜想吗？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意味著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把原来的世界给彻底抹去了，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可怕的力量？”
    萧瑟神秘地笑了笑，语气平静地说：“我以前也猜不出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但现在有点儿头绪了。”
    “谁？谁那么厉害？”雷无桀像小孩子一样好奇地问。
    萧瑟用看**的眼神看著雷无桀，抬手指著天空说：“当然是住在神国里的昊天了。”
    “什么？你是说昊天就是那个毁灭了上一个人类文明的人？他这么做有啥理由？”
    雷无桀结结巴巴地问。
    萧瑟没好气地说：“我哪知道，我只是在推测。”
    “至少目前来看，昊天確实是唯一有这种实力的人。”
    姬若风缓缓说道。
    雅间里的人都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