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拜师

    “就是自家养的山鸡，火鸡是什么，闻所未闻。”老汉答道。
    林渊等老汉收拾了农具，牵著头水牛带路，才並肩而行。
    “老伯，你贵姓？”
    “不敢不敢，小老儿刘贵来，这是长子刘福，家里穷嘴也笨，至今没娶到媳妇。”老汉自我介绍：“先一步回家的是我老伴春。”
    你儿子嘴笨，胆子却不小，都偷看曹秀秀好几次了，像是第一次见到年轻姑娘似得。
    林渊没点破，人之常情罢了。
    “刘老，您还见过其他修士？”林渊閒散的隨口发问。
    “这穷乡僻壤的，倒是没有亲眼见过，但数年前，周边山头有强人占山为王，官兵无可奈何，据说是王城派了大修士，一夜就给平了，山头都打烂了一截。”刘贵来指了指遥远处。
    山峦都远出了模糊，林渊也不知他具体说的哪个。
    但能將山打碎一截，说明至少是灵海以上的修士，聚灵圆满的他都做不到。
    “看来低调点没错，对这里来说，我是没有身份的闯入者。”
    “得在苦水镇弄个身份，不然进王城肯定会被城门口的值守扣下。”无论现代还是古代，身份证都很重要。
    “去王城赚铜钱目的不变，或许也可以打听下，桃源村草场的车队，是从哪里过来的，只要有火鸡出售，必然来自桃源村。”
    苦水镇只是一个囊括数十里耕地的山坳，刘贵来家所在一角，紧凑的二十来户，多是茅草、木屋，连个青砖红瓦都瞧不见。
    十足的古代山村。
    林渊没有拒绝这顿刘家过年才吃的盛宴，他和曹秀秀分了一只鸡，骨头便宜了二哈，依然不够塞牙缝。
    庞大的身形，水牛都嚇的一步三回头。
    “二哈，你去附近转转，看看有没有修士踪跡，顺便自己找点野味填肚子，儘量別被人瞧见。”饭后，房间內林渊吩咐了一声，好歹是个聚灵灵兽，懂得潜藏。
    “我这个名字是什么意思？”二哈临走前弱弱的开口。
    林渊想了想：“老子天下第一，你作为我的灵兽，自当力爭天下第二。”
    “好名字！”二哈圆溜溜的眸子顿时有了无尽光彩。
    刘家都是草蓆木板床，没什么主次之分，林渊为林柔输入些灵力，落下几个回春术，补充生机。
    他早就察觉刘福在门外徘徊。
    做完私事后才开口：“有什么话，进来说。”
    刘福当即推门而入，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求大人收我为徒，教我修行。”
    林渊面无波澜，若是他在现实世界，忽然见到个御剑飞行的活人，保不准会更唐突。
    “你可知，修行非一日之功，你父母年岁大了，若你沉溺修行，田地可能就荒芜了，成家立业延续香火才是首要。”林渊无法在此地带他跳过淬体。
    “小人明白，但世代务农，永无出头之日，若我的后人也过这样的苦日子，我寧可一辈子不成家。”刘福抬起头，强硬道：“小人愚钝，不敢奢求上天入地的境界，只求淬体有成，凝聚一丝灵力，有安生保命的能耐，做个富贵老爷。”
    林渊鬆开林柔的手，坐在草蓆上，手指轻轻点著自己膝盖沉吟起来。
    “你可懂如何淬体？”他是真不懂。
    刘福不明所以，但见没有直接被拒，当即道：“小人知道，只是......只是没钱购买药材，熬练体魄，一味蛮练，如今单手两百斤力道，大概也到了淬体三重的极限。”
    林渊微微蹙眉，他忽然想看看正常淬体圆满，过程如何。
    他也没测过自己的肉身力量，但20点力量加成，全力爆发，一拳只怕好几千斤力道。
    现实带回百分比力量，都能抗三百多斤水泥。
    “需要多少钱。”
    “两万，不，一万铜钱足以。”刘福显然怕说多了，刚刚燃起的希望又熄灭掉，直接盘算了一波最差的药材价格。
    “需要多久呢？”林渊再问。
    刘福语气多了几分自信：“我常年干农活，底子好，三年之內有把握圆满淬体。”
    林渊暗道，若是享乐惯了现代人，不得最少四五年。
    日復一日的锻链，泡在药水里，他自己都没有这份毅力。
    “你想我送你一笔钱？”衡量过后，林渊有些不悦了，吃了他家一只鸡，本还算欠了一分人情，送个几百铜钱已是天大的报酬。
    “不敢，小人只是想拜师，侍奉左右，愿用自己的贡献，慢慢换取恩赐。”刘福没有心急，说的条理分明。
    林渊还是摇了摇头：“起来吧，我不收徒。”
    刘福目光一颤，满心不甘又不敢继续纠缠，泪水在眼眶中转了转。
    “曹秀秀，你去暗中盯著刘福，若他真有这份毅力，不妨帮他一把。”林渊忽然对聚灵二重的曹秀秀吩咐，他不想浪费自己的铜钱，但自己灵石多，可以送两块他，自己去找人换铜钱啊。
    曹秀秀盯著，主要是看看其秉性如何。
    林渊趁夜在高空俯瞰，苦水镇处於丰收过后，粮食已经晾晒好入了袋子。
    就等军士来运走，所以几十户村民閒散了下来，吃过晚饭偶有串门閒聊。
    他也看到刘贵来，拿出了全部积蓄。
    “儿啊，你確定要追隨那位大人，那就备下厚礼才是，空手白牙的，人家怎能收你。”刘贵来儘管不舍，还是將三千铜钱尽数揣在了儿子怀中。
    “爹，您放心，只要我三五年修炼出灵力，定能赚大钱，到时候刘家世世代代都可永享富贵。”刘福拿著钱头也不回的出门去了。
    “哎，傻孩子，爹都快七十了，你不在了，我和你娘哪里还种的动地，约莫是瞧不见你风光回归的那日了。”刘贵看著儿子神情激动，没忍心当面说。
    贫苦人家，一年吃不上几口肉，数十年重活压干了生机，七十岁已算高寿了。
    曹秀秀尾隨著离开，林渊全程目睹。
    半夜曹秀秀才返回：“公子，刘福去了镇上郎中家。”
    “买淬体药去了？”林渊意外，不是说给自己买拜师礼吗，三千铜或许只够刘福练到淬体四五重。
    “我没跟进去，地方太小，藏不住。”曹秀秀说道，她这段时间，没有自主情绪，林渊说什么都木訥照做。
    直到半夜刘福才返回，还带回两条鱼，熬了汤。
    “大人，小人为你备了夜宵。”
    刘福敲开门：“早前是我冒犯了，在此赔个不是。”
    林渊没有解释，点了点头接过鱼汤，心道这刘福人品还算不错。
    “汪！”
    忽然，门口二哈返回，一个猛衝闯入房中，转头对著刘福呲牙咧嘴。
    “您慢用，小人告退。”刘福心里发毛，当即退走。
    林渊不悦的踢了二哈一脚：“作甚？”
    二哈这时候才敢口吐人言：“汤里加了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