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印痕

    洛玉仙已经回到了房间。
    看到浑身伤痕的林渊到来，美眸微红，晶莹水珠在眼眶里打转，將落不落，模糊了视线。
    “对不起，林渊，我可能，成过亲了。”
    林渊的脚步陡然一顿，一身伤口顿感凉意乱钻。
    “有伤到哪里吗？”林渊情绪紧绷，知道她说的是往事记忆，只是太过突兀，一时间不知如何接话。
    洛玉仙垂下眸子，一双柔荑將铺在膝盖上的黑色长裙，捏出百般褶皱，像个犯错的孩童，逃避著长辈的目光。
    打转的晶莹，也终於超过睫毛承受的重量，一滴两滴的掉落下去。
    林渊瞧的心头一阵酸涩。
    走过去落座一侧，抓起微凉双手，轻轻掰平，包裹握住给予了一丝温度。
    “可是想起了什么，方便告诉我吗。”他柔声询问。
    “我，记起了一些模糊的画面。”洛玉仙贝齿轻咬，耳根浮红。
    一扬起目光，就瞧见林渊眼里满满的期待和紧张。
    鼓足勇气继续说道：“我看到我成亲的画面。”
    她明显感应到林渊的手掌颤了颤，指骨微微绷紧。
    洛玉仙有些不知所措的著急，反过来用力抓住林渊的手：“但我確信，我不是自愿的，因为我对那些画面本能的反感，生不出一丝欢喜。”
    “你，是被强迫的？”林渊喉咙里泛起苦涩，不管自愿与否，好像自己都成了第三者，捡了別人失忆的媳妇。
    “我不知道，那些模糊的记忆，並未看清任何脸，唯一能肯定的，我心里是不喜的。”
    “.......我，也记不得成亲之后的事，我或许.......”
    她不知道有没有洞房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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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会介意吗。”洛玉仙隨即自我否定的摇了摇头：“是人，都会介意，对不起。”
    她抽回了手掌，满心苦痛撇开了脸，二人间有一条裂痕在滋生成型。
    林渊知道这时候应该做些什么，就这般结束交谈的话，他会真的失去她。
    他一把將人拉进了怀中，紧紧箍住。
    “傻媳妇，既然你不喜，那就不要记起好了，这不是你的错。我喜欢的是现在的你，你还认我这个夫君，我便没什么好计较的。”
    “真要计较的话，我也不乾净了，大一处过一个对象，都牵过手了。”林渊尷尬的笑了笑。
    “可是，我介意。”洛玉仙身子轻轻颤动，没在意他的自嘲，想要脱离怀抱，又纠结会更伤林渊的心。
    洛玉仙放弃了抗拒，素手抚摸林渊胸前的伤口，满是自责：“你为了我伤成这般模样，可我连女人最宝贵的东西都给不了你........”
    “別说傻话，从遇见起，你本身就是我最最宝贵的唯一。”林渊制止了她抬起的手，虽然用清水决去了大部分血渍污秽，后续溢出的鲜血，痕跡还在。
    他为其拭去眼角的湿润，她倚在布满血腥气的胸膛，能听见平和的跳动，亦能听到夹杂著一丝凌乱。
    或许是作为男人，想要深藏住的介怀。
    气氛沉默片刻，林渊侧脸搁在她的头顶上，给足了暖意和安抚。
    洛玉仙忽然缓缓伸出双臂，搂住了他。
    “林渊，我不喜那段记忆，但不反感你，既然你是我的夫君......验一验吧，我想要一个清楚的结果，给我们一个一起去面对的机会。”
    “什，什么？”林渊愣了愣。
    “除非你真的嫌弃，不愿碰我了。”洛玉仙所有在外的肌肤，一片羞红。
    她坐正了身体，对著自己打出一个清水诀，洗去了沾染到的血气。
    目光再度落向林渊，清澈又决绝。
    “你做什么。”林渊还没吃透他的意思。
    就见一只玉手朝著心口点来。
    “噗！”
    林渊眼前一黑，他知道自己死了。
    “我说错什么了，她居然杀我？她知道我能復活吗？”
    短暂的黑屏，当林渊心有余悸的睁开眼，已经恢復如初，而洛玉仙......
    林渊发现自己是躺著的，衣衫尽褪。
    怀中一具温暖娇躯，滚烫如炉，正把脸埋在被褥中。
    洛玉仙褪去了外衣和褻衣，林渊偷瞄无数次的杏色肚兜，终於一睹了全貌。
    好一片秀丽山河，雪腻绸滑，胜过天地间一切美景。
    她竟是知道林渊能復活，能回到无伤状態，这才让其瞬间无痛重开。
    林渊也明白了验一验作何理解。
    此情此景，他能如何，开导说不愿趁人之危，趁著她愧疚而得逞吗。
    禽兽不如和有如禽兽，他选择后者，至少不会承受嘲笑。
    洛玉仙拋弃尊严的主动，他也无法拒绝。
    “玉仙。”
    “嗯。”被褥动了动，露出一双迷离又紧张的美眸，声如蚊嚀的应答，让人筋骨酥麻。
    秀色可餐，媚眼如丝......
    林渊浑身热血一涌，翻身吻去。
    断尘峰上夜色偏冷，有秋风摇曳，树影簌簌萨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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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微亮，林渊攒了二十年的气力，一次耗尽。
    但他丝毫不困，看著臂弯里的睡脸，他傻笑著，盯了不知多久。
    忍不住在轻轻绷著的眉心又吻了吻，直至展平才罢休。
    也不知道她梦里感应到了什么，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恬静的笑。
    坦诚相对，紧紧相拥，彼此的温度的气息，都被深深揉进对方体內。
    “是哪个混蛋，敢强娶我媳妇，別被我找到，化成灰都给你扬了.......”林渊身心满足，轻抚怜惜著被揉出红痕的雪背，迷迷糊糊睡著之际，还在呢喃著什么。
    洛玉仙悄悄睁眼，竟是鼻尖微微一蹙，做了个俏皮的鄙夷表情。
    隨即重新闭眼，朝温暖的胸膛挤了挤，一起进入梦乡。
    食髓知味，日上三竿，林渊还搂著不撒手。
    “有些事，需节制。”
    洛玉仙冷冷的警告他不准偷看，还盖住了他的脑袋，这才窸窸窣窣的穿好衣裳。
    “这是，提了裤不认帐......”这话形容女人好像不合適，也不敢和媳妇开这种玩笑。
    林渊伸了个懒腰，臂弯里幽香犹在。
    “稳固修为吧。”洛玉仙恢復了平静，像个没事人一样逃离，她可没脸看著林渊穿衣。
    “我灵海三重了？”隨即他一脸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