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分院

    霍格沃茨的礼堂大厅被成千上万支悬浮的蜡烛照亮，星光透过魔法天板洒落，与烛光交织成一片璀璨的星河。卡伦站在一年级新生队伍中，眼睛微微眯起，在他的特殊视野里，整个礼堂的魔力流动如同绚丽的极光，在空气中交织、盘旋。
    这就是千年魔法古堡的魔力底蕴吗，卡伦看著这些流动的魔力轨跡想到。
    小巫师的队伍里大家都被礼堂的景象所吸引，嘰嘰喳喳的討论著。
    麦格教授站在前方，锐利的目光扫过新生队伍，手中的羊皮纸轻轻晃动。
    “安静。”她的声音不高，却让所有窃窃私语戛然而止。
    卡伦的目光落在四脚凳上的那顶破旧分院帽上。在他的视野中，这顶帽子並非普通的魔法物品，而是由无数细密的符文编织而成，金色的魔力在它的褶皱间流淌，仿佛流淌的液態智慧。
    突然，帽子的褶皱扭曲了一下，裂开一道缝隙，像一张嘴般张开——
    “哦，你们或许觉得我不够漂亮，但千万別以貌取人……”
    帽子唱出的歌词讲述著四位创始人的分歧与理想。卡伦专注地听著，同时观察著帽子的魔力流动。
    歌声结束，礼堂爆发出热烈的掌声。麦格教授展开羊皮纸，开始点名。
    “萨勒·阿隆索！”
    一个金髮的男孩跌跌撞撞地走上前，帽子放到他的头上没一会儿就高喊：“赫奇帕奇！”
    紧接著赫奇帕奇的长桌上响起热恋的掌声。
    “罗姆·比顿！”
    “格兰芬多！”
    ……
    卡伦耐心等待，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教师席。邓布利多坐在中央，半月形眼镜后的蓝眼睛闪烁著智慧的光芒。斯內普阴沉著脸，仿佛隨时准备扣分。而在教师席的最边缘，坐著一位陌生的年轻教授——金色长髮束在脑后，面容苍白而锐利，左眼佩戴著黑色眼罩，正若有所思地注视著他。
    “卡伦·霍索恩！”
    卡伦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坐下。分院帽被放在他的头上。
    “嗯……非常有趣。”帽子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与唱歌时不同，这声音变的异常轻微。
    “你能看到我的想法？”卡伦在心中问道。
    “只能看到你此刻正在想的。”帽子轻笑，“比如，你正在思考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哪个更適合你……”
    卡伦心中一凛，但表面不动声色。
    “拉文克劳崇尚智慧，斯莱特林追求力量，而你似乎两者都想要。”帽子沉吟道，“但你的想法告诉我，你更渴望的是理解魔法的本质，而非单纯的力量。”
    卡伦没有反驳，帽子说得没错，他確实更倾向於拉文克劳。
    “那么，既然你的求知慾如此强烈……”帽子深吸一口气（如果帽子能吸气的话），高声宣布：
    “拉文克劳！”
    拉文克劳长桌发出掌声，但这掌声与赫奇派奇和格兰芬多相比有些节制。
    卡伦摘下帽子，走向蓝色与青铜装饰的长桌，当他经过格兰芬多长桌时，余光瞥见一对红髮双胞胎正夸张地做出心碎的表情。
    “欢迎加入拉文克劳！”一个有著金色捲曲长发的女孩握住他的手，“我是佩內洛·克里瓦特，四年级学生，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可以找我。”
    卡伦刚坐下，就注意到教师长桌上那道锐利的目光，那位金色长髮的陌生教授正盯著他。
    晚宴开始，长桌上瞬间堆满了美食——烤牛肉、约克郡布丁、浆馅饼……卡伦刚拿起一块南瓜馅饼，一道珍珠白色的身影从餐桌中央缓缓升起。
    这是一个女幽灵，她的面容美丽却哀伤，银白色的长袍如雾气般飘动。
    “新来的拉文克劳”她的声音空灵而冰冷，“你的眼睛『很特別』。”
    卡伦抬头，与她对视。在她的灵体周围，真实之眼能看到古老的魔力符文，比城堡本身还要久远。
    “谢谢您，女士。”他谨慎地回应。
    格雷女士微微倾身，低语道：“小心那位新教授……『他身上有死亡的气息』。”
    说完，她飘然离去，留下一阵寒意。
    卡伦皱眉，再次看向教师席，看向那位刚刚关注著他的教授。
    “他是谁？”卡伦低声问身旁的佩內洛。
    “哦，那是新来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佩內洛压低声音，“维克多·艾森伯格，邓布利多亲自邀请的。“
    卡伦眯起眼。在他的真实之眼中，这位教授周身的魔力流动异常复杂，夹杂著许多不祥的黑色丝线，与曾经看到过的那种沥青般的黑光並不相同，似乎是另一种东西。
    晚宴接近尾声时，邓布利多站起身，礼堂立刻安静下来。
    “在大家回到宿舍前，请允许我介绍今年的新任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维克多·艾森伯格先生。”
    掌声稀稀拉拉，许多人交换著困惑的眼神。似乎没人听说过这个人，而且这位教授的气质太过锋利，与霍格沃茨的温和氛围格格不入。
    维克多站起身，他的动作优雅而危险，像一把出鞘的剑。
    “谢谢，校长。”他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带著一丝冷冽的傲慢，“我知道，有些人会对我的教学方法……感到不適。”
    他环视礼堂，目光最终落在卡伦身上，嘴角微扬。
    “黑魔法防御术，不仅仅是念咒语那么简单。”他缓缓说道，“它是关於『理解黑暗的本质』，关於『选择与代价』。”
    斯內普的眉头皱得更深了，而弗立维教授则好奇地歪著头。
    “今年，我將带你们直面黑魔法防御课的本质”他的语气近乎挑衅，“当然，一切都在校规允许范围內。”
    邓布利多轻轻咳嗽了一声，似乎是在提醒他適可而止。
    维克多微微一笑，单手抚胸，行了一个优雅的礼：“期待与各位在课堂上相见。”
    说完，他坐回座位，目光仍锁定在卡伦身上，仿佛在无声地传递某种信息。
    这次卡伦仔细观察了这位教授，除了左眼佩戴的黑色眼罩外，他金色的长髮扎成低马尾，左手戴著黑色手套，右手戴著许多戒指，散发著不同顏色的光芒。穿著黑色的不对称立领长袍，里面似乎是一件深红色的高领衬衣，腰间掛著一些宝石装饰品，配有金色怀表链的腰带。
    维克多注意到了卡伦的观察，嘴角浮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