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变形术课

    卡伦推开变形术教室厚重的橡木门时，座位上已经有一批身穿绿色衣袍的斯莱特林新生坐著了，而麦格教授也已经站在讲台前，这位以严厉著称的女巫没有像原著中那样以猫的形態出现，而是穿著墨绿色长袍，银髮一丝不苟地挽成髮髻。她的目光透过方形眼镜扫视著陆续进来的学生。
    “真可惜，麦格教授今天没有变成猫。”韦斯利一屁股坐在卡伦旁边，悄悄地说“我听高年级的学生说她有时候会以猫的形態等待学生。”
    法比安·布莱恩温和地笑了笑，將书合上放在桌上：“那样確实更有趣，不过我觉得麦格教授现在的样子已经够嚇人了。”他推了推鼻樑上的圆框眼镜，声音轻柔得像是在自言自语。
    卡伦的嘴角微微上扬。作为穿越者，他当然知道那猫形態是麦格教授的阿尼玛格斯形態，但他只是平静地说：“变形术是霍格沃茨最危险的课程之一，严肃对待是应该的。”
    “说得好像你已经上过很多年变形课似的。”埃內斯托·格里菲斯最后一个落座，他优雅地整理了一下深蓝色长袍的袖口。
    卡伦没有回答，只是不动声色地眨了眨眼。
    上课铃响了。
    “下午好，同学们。”麦格教授的声音刚正凛冽不容置疑，教室里立刻安静下来，“今天我们將开始学习霍格沃茨课程中最复杂也最危险的魔法——变形术。”
    她挥动魔杖，黑板上的粉笔自动开始书写，列出几条基本原则。“甘普基本变形法则第一条：变形不是永久性的。隨著时间推移，所有被变形的物体都会逐渐恢復原状，除非施加强大的固定咒语……”
    卡伦专注地听著，同时悄悄开启了真实之眼。在他的视野中，教室里的魔力流动变得清晰可见，麦格教授周身环绕著稳定而强大的魔力场，像一团银蓝色的火焰；同学们身上的魔力则如同大小不一的烛光，摇曳不定。最有趣的是，他能看到麦格教授施展魔法时，魔力如何精確地沿著特定轨跡流动，完成变形。
    “……变形术比其他类型的魔法更优雅、更优越。”麦格教授继续说道，“因为它需要巫师对魔法本质有深刻理解，而不仅仅是挥舞魔杖和念咒语。”她突然將讲台变成一头活生生的猪，然后又在一瞬间让它恢復原状，引起一片惊嘆。
    “在你们尝试变形前，我们需要先学习如何解除变形，接下来都仔细观察我的动作。”麦格教授用魔杖轻点，每个人的面前都出现了一只木製茶杯。
    接著麦格教授念出咒语，魔杖轻轻画了一个小圈，然后一点，便解除了变形术。
    卡伦看著茶杯上缠绕的魔力纹路，蓝色的光如同一张膜，將物体塑形成了茶杯的样子。他模仿麦格教授的动作，轻鬆地解除了茶杯上的变形术。在他周围，同学们正手忙脚乱地尝试著，咒语声此起彼伏。
    “做得好，霍索恩先生。”麦格教授不知何时已走到卡伦身边，看著他完美还原的物体，严肃的脸上露出一丝讚许，“拉文克劳加三分。”
    韦斯利凑过来小声说：“你怎么做到的？我试了三次都没成功。”
    卡伦压低声音：“关键在於魔力输出的稳定性，你不能只是念咒语，还要想像魔力像水流一样包裹住整个茶杯……”他停顿了一下，看到韦斯利困惑的表情，换了个说法，“就像你要用双手轻轻捧住茶杯，然后慢慢鬆开那样。”
    “哦！”韦斯利眼睛一亮，再次尝试，这次茶杯成功恢復了原状。
    麦格教授回到教室前方，魔杖一挥，一根根火柴飘落到每个学生面前。“今天我们的目標是將火柴变成针。这看起来简单，但包含了变形术的基本原理，即改变物体的形態和部分性质。”
    她示范了一次完美的变形，火柴在她手中变成了一根闪著寒光的银针。“记住，变形术需要你们完全集中注意力，在脑海中清晰勾勒出目標形態，同时对自己有绝对的信心，切记怀疑是变形术最大的敌人。”
    韦斯利小声嘀咕：“这听起来比魔咒课难多了。”
    埃內斯托轻哼一声：“变形术是最考验巫师天赋的学科。”
    卡伦拿起自己的火柴，想起刚刚麦格教授的变形，在他的视野中，麦格教授刚刚变形出的银针，实际上是用魔力包裹住火柴对它进行重新塑性改造，再將火柴变成银针后，这些包裹附著在火柴上的魔力会暂时赋予它银针的特性，而这个时间会持续到这些魔力消失。
    深吸一口气，卡伦集中精神，想像著针的形状：细长的金属身躯，尖锐的顶端，尾部的针眼。
    他挥动魔杖，魔力从他体內流出，沿著魔杖精准地包裹住火柴。在真实之眼的辅助下，他能看到魔力如何改变火柴的形状，然后按照他的意志变成银针。眨眼间，他手中的火柴已经变成了一根完美的银针，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精彩绝伦！”麦格教授的声音让全班同学都转过头来，“霍索恩先生一次就成功了，而且变形得非常完美。拉文克劳再加三分！”
    教室里响起一阵掌声，但也夹杂著几声不和谐的嘀咕。卡伦看到几个斯莱特林学生交头接耳，时不时用阴鬱的眼神盯著他。
    “现在，大家都尝试一下。”麦格教授说，“记住霍索恩先生的示范，集中注意力，清晰想像，坚定信念。”
    接下来的二十分钟里，教室里充满了此起彼伏的咒语声和偶尔的欢呼，以及不断的嘆气声。卡伦注意到法比安已经成功让火柴的一端变尖，但另一端还是木头；韦斯利的火柴则变成了奇怪的弯曲形状，既不像针也不像原来的火柴。
    “我完全搞不懂这个”韦斯利沮丧地说，“我的魔杖是不是有问题？”
    卡伦靠近他：“不是魔杖的问题。你在念咒语时太紧张了，魔力输出不稳定。试著放鬆，把它想像成你在画画，记住你不是在强迫火柴变化，而是在引导它变成新的形態。”
    韦斯利深吸一口气，再次尝试。这次他的火柴至少有一半变成了金属。
    法比安苦恼地看著自己的半成品：“我觉得我已经在脑海中看到了针的样子，但就是无法完全转化。”
    “可能是因为你同时想著太多细节了”卡伦建议道，“先专注於一个特徵，比如让整个火柴变成金属，然后再考虑形状。”
    就在卡伦帮助室友们时，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从斯莱特林桌传来：“看来拉文克劳的『天才』不仅擅长变形术，还喜欢扮演教授的角色呢。”
    接著又传来附和声：“也许他应该直接站到讲台上去？”
    埃內斯托立刻转头，灰色的眼睛眯起。“至少他靠的是真本事。”他的声音冰冷，“而不是家族的名声。”
    一个斯莱特林学生涨红了脸：“格里菲斯，你居然帮一个——”
    “安静！”麦格教授的声音像鞭子般抽在教室里，麦格教授严厉的目光扫过两个学院：“课堂上是討论变形术的地方，不是进行学院爭执的场所。斯莱特林扣五分，格里菲斯先生，坐下。现在，所有人继续练习。”
    卡伦有些惊讶地看著埃內斯托，虽然他知道埃內斯托不像那些斯莱特林的纯血巫师一样对麻瓜巫师抱有极大偏见，但他仍没想到这位纯血统室友会为自己去驳斥其他纯血家族的人。
    埃內斯托坐下后，低声对卡伦说：“这些所谓的『神圣纯血』家族总是那么令人不愉快。纯血不代表就可以无礼，而且还是在依靠家族名声而非自身实力的情况下。”
    课程接近尾声时，只有少数学生成功完成了变形。麦格教授总结了要点后宣布：“课后作业：阅读《初学变形指南》第一章，写一篇十二英寸长的论文论述甘普基本变形法则的前三条。下节课我们將继续练习火柴变针。”
    下课铃响起，学生们开始收拾书本。麦格教授叫住卡伦：“霍索恩先生，当初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令人印象深刻。没想到你的天赋竟然如此出眾，弗立维教授已经向我炫耀拉文克劳今年迎来了一位天才。”她目光中闪过一丝遗憾，“可惜你没被分到格兰芬多。”
    “谢谢您，教授。”卡伦礼貌地回答，“我只是对魔力流动比较敏感。”
    麦格教授锐利的目光似乎能看透他的秘密：“这种敏感是天赋，而且你在变形术上有著罕见的天赋。如果你对变形术感兴趣，我的办公室隨时欢迎。”
    离开教室后，韦斯利兴奋地拍著卡伦的肩膀：“你听到吗？麦格教授说你是天才！这已经是第二个教授了。”
    法比安推了推眼镜：“確实很罕见。不过卡伦確实对魔法有独特的理解方式。”
    埃內斯托突然开口：“那些斯莱特林的废话你別放在心上，他们只是嫉妒你的天赋。”
    卡伦注视著这位纯血室友，轻轻点头：“谢谢你替我说话，埃內斯托。”他摩挲著手中已经变成针的火柴，声音温和却坚定，“不过请放心，我早就学会区分有价值的批评和无谓的嫉妒了。”
    一旁的韦斯利猛地搂住埃內斯托的肩膀，红褐色捲髮隨著动作欢快地跳动：“埃內斯托，你刚才回懟那些斯莱特林的样子简直太酷了！”他扭头朝法比安挤眼睛，“对吧法比安？”
    法比安轻轻合上手中的《初学变形指南》，唇角微微扬起弧度：“確实很精彩，就像我父亲常说的，真正的绅士品格往往在最意外的时刻闪耀。”
    埃內斯托彆扭地扭了下肩膀，没有说话，但是他的耳尖已经微微发红了。
    夕阳透过彩绘玻璃窗照亮了校服上拉文克劳的徽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