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炼金术的初次尝试

    拉文克劳塔楼的鹰巢公共休息室里，卡伦正坐在靠窗的位置，灰蓝色的眼睛专注地盯著面前摊开的《初级炼金术原理》。十月的阳光透过拱形窗户洒在羊皮纸上，照亮了那些复杂的符文和图表。
    “又在研究什么高深的东西？”红褐色头髮的韦斯利一屁股坐在他对面，手里还抱著一个脏兮兮的足球，“弗立维教授布置的魔咒课作业我还没完成呢。”
    卡伦抬起头，嘴角微微上扬：“维克多教授给的炼金术小测验，非常有趣。”
    “梅林的鬍子啊！”韦斯利夸张地瞪大眼睛，“你才一年级就开始学炼金术了？那玩意不是五年级的选修课吗？”
    窗边的法比安推了推眼镜，古铜色的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对卡伦来说，课程年级划分大概只是个建议。”
    埃內斯托靠在壁炉旁的扶手椅上，灰色的眼睛盯著天板，“炼金术可不是靠天赋就能速成的学科。”
    卡伦没有回应室友们的调侃，他的目光重新落回书本上。作为穿越者，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霍格沃茨课程设置的局限性。尤其是未来还会有一段混乱的时期，必须抓紧时间学习。
    “你们继续聊，我去趟『鹰巢』。”卡伦合上书本，小心地將几张羊皮纸夹在书页间。
    “又去？”韦斯利吹了个口哨，“小心被费尔奇抓到夜游。”
    “现在才下午四点。”卡伦无奈地摇摇头，將书本塞进龙皮书包，“而且我有正当理由，炼金实验需要安静的环境，不过我也不可能被他抓到。”
    离开公共休息室，卡伦沿著旋转楼梯下行。他的手指轻轻抚过石墙上凸起的鹰形浮雕，感受著拉文克劳塔楼独特的寧静氛围。城堡的走廊里飘散著南瓜派和烤香肠的气味，但卡伦的心思全在即將进行的实验上。
    卡伦从书包里取出准备好的材料：一块平整的石板、一袋铁矿石、研磨好的月长石粉，还有维克多教授给他的六芒星炼成阵模板。他深吸一口气，將模板平铺在工作檯上。
    “首先是刻画炼成阵……”
    卡伦拿起一支特製的银质刻刀，小心翼翼地按照模板在石板上刻下六芒星图案。每一道线条都必须精確到毫米，任何偏差都可能导致魔力流动不畅。刻完主体结构后，他又在外围添加了一圈古代如尼文咒语，这是他从《炼金术基础阵法》中学到的增强稳定性的基础技巧。
    完成刻画后，卡伦后退一步，用“真实之眼”检查阵法的完整性。在他的特殊视野中，刚刚刻下的纹路微微泛著蓝光，象徵著良好的魔力传导性。没有断裂或堵塞的跡象，第一次尝试就达到了完美状態。
    “接下来是材料准备。”
    卡伦戴上龙皮手套，从布袋中取出几块拳头大小的铁矿石。这些矿石表面粗糙，夹杂著暗红色的杂质。按照实验要求，他需要用月长石粉作为催化剂，將铁矿石中的杂质分离出来。
    “纯度要求90%以上……”卡伦喃喃自语，將铁矿石放置在六芒星阵的中心位置。然后取出一个小银勺，舀起月长石粉，沿著阵法的纹路均匀撒下。淡蓝色的粉末在石板上勾勒出闪亮的线条，如同夜空中的星河。
    一切准备就绪。卡伦深吸一口气，举起他的魔杖。
    “开始。”
    魔杖尖端轻触阵法核心，卡伦开始稳定地输出魔力。在真实之眼的视野中，银蓝色的魔力如同流水般注入阵法，沿著刻画的纹路迅速扩散。炼成阵开始发光，月长石粉逐渐融化，变成一种半透明的液態物质，缓慢地向中心的铁矿石流动。
    “魔力输出稳定……很好……”
    卡伦全神贯注地控制著魔力流动。这个实验最难的部分就是保持魔力输出的稳定性，太多会导致阵法过载，太少则无法完成转化过程。但对能看到魔力流动的卡伦来说，这就像看著温度计调节火力一样直观。
    液態的月长石完全包裹了铁矿石，开始渗透进矿石的缝隙。卡伦眯起眼睛，看到黑色的杂质被蓝色液体一点点推出矿石结构，如同墨水被清水稀释。这个过程缓慢而精確，需要极大的耐心。
    一刻钟后，变化终於完成。原本粗糙的铁矿石变成了一块光滑的金属锭，表面泛著冷灰色的光泽。周围的月长石液体重新凝固成粉末状，但顏色已经从淡蓝变成了暗灰，这是吸收了杂质的表现。
    卡伦停止魔力输出，炼成阵的光芒逐渐熄灭。他小心地戴上隔热手套，將仍然温热的铁块取出，放在工作檯上的分析天平上。
    “纯度检测……”
    为了更精確的结果，卡伦又使用了维克多教授给的金属分析咒语。
    一道金光扫过铁块，空气中浮现出一行闪烁的数字：92.3%。
    “成功了！”卡伦忍不住露出微笑，第一次尝试就超过了教授要求的90%標准。他迅速在实验笔记上记录下详细数据：阵法结构、材料用量、魔力输出时长、最终纯度……
    正当他整理实验记录时，教室的门被轻轻敲响。
    “卡伦？你在里面吗？晚餐时间到了。”是法比安温和的声音。
    卡伦看了看怀表，惊讶地发现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他迅速收拾好实验器材，將铁块和记录本放进袋子里，打开了房门。
    “实验怎么样？”法比安好奇地探头看向屋內。
    “成功了，92.3%的纯度。”卡伦难掩语气中的兴奋，“比维克多教授要求的还要高。”
    法比安吹了声口哨：“厉害，埃內斯托说如果你失败了，他那里有些家族收藏的炼金笔记可以借你参考。”
    卡伦挑了挑眉：“他真这么说？”
    “当然是用他那套『才不是特意要帮你』的说辞。”法比安模仿著埃內斯託故作高傲的语气，两人相视一笑。
    走向礼堂的路上，卡伦的大脑已经开始规划下一步实验。这次虽然成功了，但他注意到阵法边缘有些魔力泄露，下次或许可以尝试用铜板代替石板。而且转化效率也有提升空间……
    “嘿，天才，別边走边思考，你会撞到盔甲的。”韦斯利从后面追上他们，手里还拿著一个鸡腿，“所以？那个什么铁块弄出来了？”
    卡伦点点头：“嗯，第一次尝试还算顺利。”
    “我就知道你能行！”韦斯利大力拍打卡伦的后背，差点让他呛到。
    礼堂的天板映照著外面渐暗的天空，漂浮的蜡烛洒下温暖的光芒。拉文克劳的长桌上，埃內斯托已经为他们占好了位置。看到卡伦走来，灰眼睛的少年假装专注於面前的土豆泥，但卡伦注意到他偷偷瞥来的目光。
    “92.3%。”卡伦直接说道，坐在埃內斯托对面。
    埃內斯托的表情似乎有些惊讶於这个数字，但还是压低声音说：“……还不错。对於第一次尝试来说。”
    “多亏了你的建议，关於古代如尼文稳定咒那部分。”卡伦真诚地说。实际上他早就知道这个技巧，但承认朋友的帮助总是没错。
    埃內斯托听到后，又低头猛喝了一口南瓜汁。
    晚餐后，卡伦独自来到拉文克劳塔顶的观星台。夜风清凉，带著黑湖的水汽。他取出那块自製的铁块，在月光下观察它的纹理。虽然只是最基础的炼金实验，但亲手完成魔法转化的成就感仍然让他心潮澎湃。
    “无声咒、炼金术……”卡伦轻声自语，“还有很多要学的。”
    他望向远处禁林的方向，想起一年后即將入学的哈利·波特，以及即將捲土重来的黑暗势力。作为知晓未来的穿越者，他必须抓紧时间提升自己。不仅为了自保，更为了有能力保护那些他在这个世界结识的朋友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