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又是一堂魔药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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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清晨，卡伦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起床了，各位天才们！魔药课在半小时后开始！”埃內斯托的声音穿透了厚重的橡木门。
    卡伦揉了揉眼睛，灰蓝色的眸子適应著从窗帘缝隙透进来的晨光。他看了眼床头的魔法闹钟，七点十五分。魔药课八点开始，在地下教室，確实需要提前出发。
    “我起来了。”卡伦回应道，伸手摸到床头的魔杖，轻轻一挥，窗帘自动拉开，让更多的阳光洒进来。
    法比安的床铺已经空了，被子整齐地叠放著。韦斯利则刚刚坐起身，眼睛里还带著睡意，红髮乱蓬蓬的像个鸟窝。
    “梅林啊，”韦斯利嘟囔著，“为什么一年级要上这么早的课？就不能改到九点吗？”
    “因为斯內普教授喜欢看我们痛苦的样子。”卡伦半开玩笑地说，一边套上校袍。
    门被推开，法比安进来催促道：“快点！我听说迟到的人会被斯內普罚清理蟾蜍內臟！”
    卡伦迅速洗漱完毕，四人匆匆赶往礼堂。早餐时，韦斯利狼吞虎咽地吃著燻肉和煎蛋，法比安则一边小口喝著南瓜汁，一边翻阅《魔法药剂与药水》课本。
    “今天要学习处理魔药材料，”法比安推了推眼镜，“研磨、切割、称量之类的准备工作，为后面要製作的魔药做准备。”
    埃內斯托优雅地切著一块水果派：“基础中的基础。我八岁时就能熟练处理很多材料了。”
    “哇，真了不起，”韦斯利嘴里塞满食物，含糊不清地说，“我八岁时还在用乐高积木搭城堡呢。”
    卡伦微微一笑，目光扫过礼堂。在赫奇帕奇长桌，他看到了塞德里克·迪戈里正向自己挥手致意。
    “我们该走了，”卡伦站起身，“地下教室可不好走。”
    四人沿著旋转楼梯下行，穿过几条走廊，最终来到城堡地下。这里的空气变得阴冷潮湿，墙壁上的火把投下摇曳的影子，让每个人的脸都显得忽明忽暗。
    “我感觉我们是不是要迟到了。”韦斯利小声说。
    “安静，”埃內斯托压低声音，“我们已经迟到了。”
    果然，当他们推开魔药课教室的门时，斯內普教授已经站在讲台前，黑袍像蝙蝠翅膀般垂落。教室里其他学生都已就座，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的一年级生们紧张地等待著。
    “啊，霍索恩先生和他的朋友们，”斯內普的声音如同丝绸般滑腻，“多么荣幸，你们认为我的课不值得准时出席。”
    卡伦感到三位室友的身体都僵住了。“抱歉，教授，”他赶紧找了个藉口说，“我们迷路了。”
    斯內普的黑眼睛盯著卡伦，似乎要看穿他的灵魂。“拉文克劳扣五分。坐下。”
    四人迅速找到空位坐下。卡伦注意到教室里的工作檯成对排列，每张台上都摆放著各种工具，研钵和研杵、银质小刀、天平和砝码，以及几样基础材料。
    “今天，”斯內普在教室里踱步，“我们將学习魔药製作中最基础也最重要的步骤，材料处理。一个优秀的魔药师必须像了解自己的魔杖一样了解每一种材料的特性。”
    他停在教室中央，魔杖一挥，黑板上浮现出一行行文字。“你们將学习如何正確研磨、切割和称量材料。这些看似简单的步骤，决定了魔药的成败。”
    斯內普指向第一张工作檯：“霍索恩，上前来。”
    卡伦站起身，走向指定的工作檯。他能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
    “我记得你之前回答过关於瞌睡豆的问题，现在演示给我看，该如何正確获取瞌睡豆汁，”斯內普命令道，“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卡伦深吸一口气，拿起银质小刀。回想之前看到的理论，用小刀挤压瞌睡豆，瞌睡豆的汁水被挤压而出，流入准备好的试剂管內。
    斯內普的眼睛微微眯起。“还算……可以接受。”他转向全班，“看到了吗？这就是操作技巧的重要性。瞌睡豆的汁液必须均匀释放，否则会影响药效。”
    卡伦回到座位时，法比安悄悄对他竖起大拇指，埃內斯托则投来一个讚许的眼神，而韦斯利则一脸“不愧是你”的表情。
    “现在，”斯內普说，“两人一组，按照黑板上的指示处理你们面前的材料。我期待看到……合格的作品。”
    卡伦和法比安一组，韦斯利则和埃內斯托搭档。教室里很快响起了研钵捣碎材料和银刀挤压豆子的声音。
    “瞌睡豆给我，”法比安小声说，“我来挤压，你负责切割那些雏菊根。”
    卡伦点点头，拿起雏菊根。在他的真实之眼中，这些植物材料散发著不同顏色的魔力光芒，显示出它们最有效的部分。他精准地切掉不需要的部分，只保留魔力最集中的区域。
    “你的手法太精准了，”法比安观察著卡伦的动作，“简直像是能看到材料內部一样。”
    卡伦心头一跳，但表面保持平静：“只是练习得多而已。”
    在教室的另一端，韦斯利正手忙脚乱地试图研磨干蕁麻，却把粉末撒得到处都是。埃內斯托皱著眉头，夺过研钵。
    “你这样会浪费太多材料的，”埃內斯托低声斥责，“看我怎么做的。”
    令卡伦惊讶的是，埃內斯托竟然耐心地向韦斯利演示正確的研磨技巧。韦斯利认真地学著，红褐色的头髮因为专注而微微颤动。
    突然，一声尖叫打破了教室的忙碌。一个赫奇帕奇的女生不小心切到了手指，鲜血滴在材料上，引起了小范围的魔力紊乱。
    斯內普像一只巨大的蝙蝠般迅速移动到事故现场。“愚蠢！”他厉声道，“阿隆索先生，你的粗心大意差点毁了整桌材料！赫奇帕奇扣五分！”
    那位名叫阿隆索的男生，卡伦认出他是分院时的第一个学生，他的眼眶含泪，颤抖著道歉。
    斯內普转向全班，“这就是为什么我强调精確和专注的重要性。魔药不是儿戏，一次失误可能导致灾难性后果。”
    卡伦注意到斯內普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了一秒，然后迅速移开。他不確定那是什么意思，但直觉告诉他，斯內普对他的表现既欣赏又警惕。
    课程接近尾声时，斯內普检查了每组处理好的材料。当看到卡伦和法比安的作品时，他的眉毛几乎不可察觉地抬了一下。
    “……可以接受，”他最终评价道，这从他口中说出来已经算是高度讚扬了。
    下课铃响起，学生们如释重负地收拾东西离开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