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古代密典与神秘日誌（6k）

    第66章 古代密典与神秘日誌（6k）
    隨著周四一天的课结束了，晚饭后的卡伦先回了一趟休息室，因为他的几位室友说有事要告诉他。
    在回答完门环的问题后，他进入了休息室里，隨即便被被扑面而来的温暖空气包围。
    壁炉里的火焰欢快地跳动著，將整个圆形休息室笼罩在橙红色的光晕中。
    果然，他的三位室友正围坐在壁炉旁的矮桌边。其中韦斯利几乎整个人趴在桌面上，
    头髮乱糟糟地支棱著，活像一只炸了毛的猫；法比安则在聚精会神的翻阅手里的一本泛黄的古籍；而埃內斯托·格里菲斯虽然保持著纯优雅的坐姿，但那双灰色的眼睛却闪烁著掩饰不住的好奇与兴奋。
    “卡伦！”韦斯利第一个注意到了他，猛地直起身子，差点撞翻桌上的墨水瓶，“梅林的鬍子啊，你总算来了！我们找到了一一”
    “嘘！”法比安及时捂住韦斯利的嘴，眼镜后的棕色眼晴警惕地扫视四周，“小声点，你想让整个拉文克劳都知道我们在研究什么吗？”
    埃內斯托优雅地翻了个白眼，但嘴角却微微上扬：“放鬆点，布莱恩。现在这个时间，拉文克劳的大多数人都在图书馆或者礼堂。”他转向卡伦，灰色的瞳孔在火光中显得格外深邃，“不过克鲁兹说得对，我们確实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
    “既然担心被人知道，为什么不去鹰巢集合？”卡伦好奇的问道。
    法比安无奈地摇了摇头：“还不是因为韦斯利觉得那边有点冷，在休息室这里还有暖炉，而图书馆那边不给討论。”
    “看来，我们后面有必要再在鹰巢安装取暖措施，接下来会越来越冷。”卡伦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接著卡伦將橡木盒子轻轻放在桌上，木质桌面发出轻微的哎呀声。他能感觉到三位好友的目光立刻被这个精致的容器吸引1，盒子上的银边在火光中闪烁著微光，塞尔温家族被划掉的家徽若隱若现。
    “这就是塞尔温家族的赔给你的那个东西？”虽然是疑问的语气，但是埃內斯托的表情却是已经肯定了。
    “我们这次要告诉你的就是和它有关，说起来还是埃內斯托提起来的，这两天你不在的时候，我们顺便在图书馆找的，看看对你有没有帮助。”法比安说著，將他手里的书递给卡伦。
    “《北欧符文溯源》，”法比安压低声音，手指轻轻点著摊开的书页，“这里提到活性如尼文是古代链金术士用来记录禁忌知识的特殊媒介。”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著壁炉的火光，“据说它们会根据阅读者的魔力特性自动调整內容。”
    埃內斯托在一旁补充道：“塞尔温家族的这套密典，据我父亲所说，曾经属於一位沉迷於灵魂与生命魔法研究的古代链金术士。”
    卡伦深吸一口气，橡木盒子散发出的古老羊皮纸气息混合著壁炉里燃烧的松木香钻入鼻腔：“谢谢你们查的这些资料。”他环顾四周，確保没有其他人在偷听，“不过有件事我想说，关於塞尔温家族的事，我想就此打住。我越发觉得在意这些东西，不如把精力放在魔法上，终有一天我可以不依靠外界的力量就让塞尔温家族屈服，他们迟早有一天会对我再度报復的。”
    “明智的选择。”埃內斯托微微頜首，一缕黑髮垂落在额前，被他隨手拨开，“纯血家族的记仇能力堪比匈牙利树蜂，表面上的屈服往往意味著更深的谋划。”
    韦斯利撇了撇嘴：“但那是你没看见达伦德尔今天在魔药课上的样子！”他夸张地模仿著塞尔温在课上畏缩的姿態，“活像一只被嚇傻的护树罗锅，连看一眼你都不敢。”
    法比安顺势插话，手指无意识地卷著自己的一缕黑髮：“卡伦说得对，我们该把注意力放在学习上。”他看向那个橡木盒子，眼中闪烁著求知的光芒，“今晚你要和艾森伯格教授研究这些密典吗？”
    卡伦点点头，小心地打开盒子。十二卷泛黄的羊皮捲轴整齐排列其中，每一卷都用银线綑扎，封口处的火漆印章已经被破坏。当盒盖完全掀开的瞬间，一股古老而神秘的魔力波动在空气中荡漾开来，壁炉的火焰突然高了几英寸，发出轻微的啪声。
    “梅林啊———”韦斯利倒吸一口冷气，红褐色的眼晴瞪得溜圆，“我甚至能感觉到它们在——·呼吸？”
    法比安的眼镜滑到了鼻尖，但他浑然不觉，古铜色的手指悬在半空，似乎想要触碰却又不敢：“这太不可思议了羊皮纸上的魔力流动方式完全违背了《现代基础魔力理论》中的描述—”
    埃內斯托的灰色眼眸微微眯起，一缕金髮垂落在精致的下頜线旁：“据说古代链金术虽然精妙，但很多已经不適合现代魔法环境了，不过其中记载的知识依然是无比珍贵的。”儘管语气依然带著一丝矜持，但卡伦还是能看出他眼中掩藏不住的好奇。
    这时，墙上的铜製掛钟忽然敲响，快到与卡斯托老师约定的时间了，“我得走了，不能迟到。”
    卡伦重新合上盒子，正当他准备將其装入包里时，卡伦注意到了那个黑色封皮的实验日誌，那是他们在鹰巢密室里发现的东西，上面的“1946-1949”字样在火光中若隱若现。正好之前忘了问，也许今晚就能从老师那里获得一些重要信息。
    离开温暖的休息室，城堡走廊的寒意立刻让卡伦打了个哆嗦。此时暮色已经完全笼罩了霍格沃茨，走廊两侧的火把自动亮起，在古老的石墙上投下摇曳的影子。几幅画像中的巫师已经开始了洗漱，发出轻微的鼾声；而其中一个画像里的男人则对他眨了眨眼，做了个祝你好运的手势。
    当卡伦来到三楼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办公室门前时，那扇雕刻著复杂防护符文的橡木门无声地滑开了。办公室內，卡斯托教授正站在那面掛满古老魔法器具的墙前，修长的手指轻抚过一件件危险而精美的藏品。他今天穿著一件深灰色的高领长袍，金色的低马尾在烛光下闪烁著柔和的光芒。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手中把玩著的一个黑色多面体晶体一一它只有鸡蛋大小，表面却呈现出无数个精密切割面，每个切面都在以不同的角度折射光线，却又诡异地吸收著周围的光亮，仿佛一个微型的黑洞。
    “准时，很好。”卡斯托头也不回地说道，声音有些低沉，“把盒子放在那边的黑曜石桌面上，那里的防护咒语能確保它们不会活得太厉害。”
    卡伦轻手轻脚地走进办公室，立刻被一股复杂的香气包围一一古老的羊皮纸、龙血墨水、某种东方香料，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金属气息。他將橡木盒子放在指定的位置，目光却无法从教授手中的黑色晶体上移开。
    “老师，那是”卡伦忍不住问道，灰蓝色的眼睛微微睁大，“那天您制服斯內普教授用的魔法物品？”
    卡斯托转过身，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在烛光的映照下，他灰色的眼眸显得格外深邃：“敏锐的观察，卡伦。”他將黑色晶体轻轻拋向空中，那物体立刻悬浮起来，
    开始缓慢自转，“这是我为数不多的得意之作一一'赫尔墨斯之触』。”
    之前的情况紧急，卡伦没有来得及仔细观察，这次终於得以好好观察这个晶体，晶体內部的结构复杂得令人眩晕一一无数细小的符文如同活物般游动，形成一个完美的三维矩阵。更惊人的是，这些符文正在以某种规律脉动，就像一颗微型的魔法心臟。
    “它们好像在呼吸？”卡伦不自觉地向前迈了一步，完全被眼前的奇观吸引。
    卡斯托轻笑一声，那笑声低沉而富有磁性：“某种意义上，確实如此。”他伸手將晶体收回掌心，“古代链金术认为，最高级的魔法物品应该具有生命特徵。『赫尔墨斯之触『能够在特定范围內调节魔力流动，既可以吸收，也可以释放，就像————嗯”
    “就像魔法界的呼吸系统？”卡伦脱口而出，隨即有些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
    “精妙的比喻。”卡斯托讚赏地点点头，金色的马尾隨著动作轻轻晃动，“那天对付西弗勒斯—”他灰色的眼晴闪过一丝冷光，“只是展示了它的功能之一一一製造一个临时的禁魔领域。”
    卡伦忍不住又向前迈了一步，真实之眼让他看到了更多细节一一晶体內部的符文排列方式既不是古代如尼文也不是现代魔文，而是一种更为原始、更为本质的魔法表达形式。
    “它看起来-非常危险。”卡伦谨慎地说道，手指无意识地摩著自己的魔杖。
    卡斯托將晶体放入一个盒子中，盒子表面刻满了防护符文：“很敏锐的直觉。”他的声音突然严肃起来，“如果使用不当，它確实会带来灾难性后果。记住，卡伦，真正的力量不在於破坏，而在於控制。”
    卡伦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今天怎么样？”卡斯托走到窗前，夕阳的余暉为他镀上一层金边，“还在为成为校园名人而困扰吗？”
    卡伦走到老师身旁，透过彩色玻璃窗望向远处的黑湖。暮色中，巨乌贼的触角偶尔划过湖面，激起一圈圈涟漪。
    “已经好多了。”他轻声说道“就像您说的，名声是一种工具。”他转向老师，嘴角微微上扬，“不过韦斯利告诉我，达伦德尔现在看到我就躲，活像见了猫头鹰的耗子。”
    卡斯托发出一声低沉的笑声，眼角浮现出几道细纹：“塞尔温家族的孩子从小就被灌输了太多纯血至上的思想。”他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但別掉以轻心，卡伦。纯血家族的报復往往来得缓慢而隱蔽，就像慢性的毒药。”
    一阵微风从窗缝钻入，吹动了卡斯托的金色马尾。卡伦注意到老师的右手无意识地抚过左臂，这个细微的动作让卡伦心头一紧，但他並没有追问。
    “那么，”卡斯托转身走向黑曜石桌，长袍在身后轻轻摆动，“现在让我们来看看塞尔温家族的传家宝到底有什么特別之处。”
    他的手指轻轻拂过盒子的锁扣，盒子应声而开，十二卷羊皮捲轴整齐排列堆放在其中，每一卷都散发著古老而神秘的魔力波动。
    “活性如尼文”卡斯托低声说道，灰色的眼睛闪烁著兴奋的光芒，就像学者发现了珍贵的文献，他取出最上面的一卷，解开上面的银线。
    卡伦凑近观察，立刻捕捉到了旁人无法观测到的惊人的细节，那些符文不仅在羊皮纸表面流动，內部还蕴含著复杂的魔力结构，像微型的魔法阵般不断重组变化。更神奇的是，当他凝视其中一个符文时，那符文似乎也在“回望”他，形態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老师，这些符文的结构”卡伦指著其中一个正在缓慢旋转的符文，声音因兴奋而略微发颤，“它们看起来像是某种链金方程式的变体？但又融入了生命魔法的特徵卡斯托讚许地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上扬：“敏锐的观察，卡伦。”他指向另一个符文，指尖距离羊皮纸始终保持著一英寸的安全距离，“看这个生命之符』，在现代如尼文中是静態的，但在这里—”符文隨著他的话语突然舒展变形，像一朵绽放的，“它能够根据周围魔力环境自我调整。”
    两人沉浸在古老知识与现代知识交融的海洋中，时间仿佛失去了意义。卡斯托耐心地解释每一个活性符文的特点和可能的应用，而卡伦则如饥似渴地吸收著这些前所未闻的知识，虽然目前还无法深入研究，但终究还是扩展了自己的知识面。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沉，最后一缕夕阳也被夜幕吞噬。办公室內的魔法灯悄然启动，柔和的银白色光芒填满了每个角落。
    “记住，卡伦，”卡斯托突然严肃起来，灰色的眼晴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深邃，“研究古代链金术可以，但绝不能沉迷於復现它们。”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抚过左臂，“许多古代魔法之所以失传是有原因的，它们要么过於危险，要么已经不適合现代魔法环境。”
    卡伦点点头，但忍不住问道：“老师，我记得您之前有说过您身上的诅咒与海尔波有关，难道是·—.”
    “没错。”卡斯托的声音变得低沉，右手紧紧住左臂，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与海尔波有关的知识，我试图復现一些不该出现的东西，这就是施加於我身上的反噬，我当时太过自信了。”
    一阵令人室息的沉默笼罩了办公室。卡伦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在耳中咚咚作响。最终，卡斯托嘆了一口气，打破沉默，转而指向另一个符文：“这个空间摺叠符文很有意思，现代幻影移形的理论基础就源於此，但古人用它做了更—激进的事。””
    卡伦识趣地没有再追问，转而专心研究符文。隨著研究的深入，他惊讶地发现这些活性如尼文与尼可留给他的那捲羊皮纸上的文字有诸多相似之处。然后他从包里取出了那捲珍贵的羊皮纸。
    “老师，您看这个—”卡伦小心地摊开羊皮纸，將它放在密典旁边，“这些符文变化的方式，是不是和密典上的很像？”
    卡斯托凑近比较，眉头渐渐皱起，形成一道深深的沟壑：“確实-有些相似。”他修长的手指在两张羊皮纸上方划过，没有直接触碰，“几乎可以確定是同源的產物。”他沉思片刻，金色的马尾垂在肩头，“尼可给你这个的时候，有说什么吗？”
    “没有，他只是留下来这个东西”卡伦回忆道，手指轻轻抚过羊皮纸边缘，“还有一句对我的天赋的告诫。”
    卡斯托的表情变得凝重，灰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卡伦从未见过的情绪，像是担忧，又像是某种复杂的期待：“看来这件事还得等尼可自己来说明，不过也不会太久，他说过暑假的时候，会来与你正式会面。”
    然后他看了看墙上的魔法钟，“不过———算了，今晚就到这里吧，接触活性如尼文不宜太久，它们会对未受训的思维產生影响。”
    卡伦这才注意到自己太阳穴隱隱作痛，仿佛有人在他脑子里塞了一团乱麻。他揉了揉额头，突然想起那本实验日誌。犹豫片刻后，他还是从书包里取出了那本黑色封皮的日誌。
    “老师，还有一件事—”他將日誌递过去，“这是我和室友们之前在鹰巢里的一个密室里找到的，里面提到了一些关於一个叫真理之眼的研究，我觉得可能与我的真实之眼有关。”
    卡斯托接过日誌，隨手翻了几页，突然身体一僵，本来隨意的神態一下变得紧绷起来。
    “尼古拉斯·弗拉梅尔二世？”卡斯托的声音异常紧绷，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1946到1949年，这不可能—”
    “老师？”卡伦小心翼翼地问道，心臟在胸腔里剧烈跳动，“您知道这个人的来歷？”
    卡斯托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当他再次开口时，声音已经恢復了平静，但眼神依然凝重：“这本日誌我需要暂时保管。”他走向办公桌，打开一个隱蔽的暗格，“里面记载的一些实验”他斟酌著词句，动作异常谨慎，“非常危险，而且与你眼睛的秘密可能確实有关联。我需要諮询一些有关人土的意见。”
    卡伦点点头，虽然满腹疑问，但他信任老师的判断。当卡斯托將日誌锁进暗格时，卡伦注意到老师的手指微微发抖，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老师因为某个东西如此紧张。
    “今天就到这里吧。”卡斯托的声音恢復了平静，但眼神依然凝重，“周六晚上我们继续研究密典。记住，不要尝试独自解读那些活性如尼文，它们比你想像的要危险得多。”
    卡伦开始收拾东西，突然又想起一个问题：“老师，那个『赫尔墨斯之触-是您独创的链金术產物吗？看起来和现代魔法物品完全不同。”
    卡斯托从盒子中取出黑色晶体，让它悬浮在掌心上方。在办公室的灯光下，晶体的无数切面折射出诡异的光彩：“这是基於我对古代巫师魔力理论的研究创造的，虽然他们的很多理论在如今都无法实现了，但拿来做参考却是非常好的。”晶体缓缓旋转，吸收著周围溢散的魔力，“它不仅能够调节魔力流动，还能—”他突然停顿，灰色眼眸直视卡伦，“感知魔法本质。某种程度上，它和你的真实之眼有相似之处。”
    “等你掌握了足够的如尼文知识后，我会教你这些。”卡斯托將晶体收回铅盒，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一个婴儿，“现在，回去休息吧，你的大脑今晚已经接收了足够多的信息31
    走在回拉文克劳塔楼的路上，卡伦的脑海中不断回放著今晚的发现。活性如尼文、尼可的羊皮纸、那本神秘的实验日誌、“赫尔墨斯之触”。虽然都不是能立刻帮助卡伦增强实力的东西，但今晚接受到的知识可一点也不少。
    城堡的走廊在夜晚显得格外幽静，只有卡伦自己的脚步声在石壁上迴荡。月光透过彩色玻璃窗洒落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梦幻的光斑。卡伦不自觉地放慢脚步，让疲惫的大脑有机会消化今晚海量的信息。
    当他回到休息室时，壁炉里的火焰已经快要熄灭，只剩下几缕微弱的火苗还在顽强地跳动。
    推开寢室门，卡伦发现室友们都已经入睡，他轻手轻脚的走进去，无意打扰室友的睡眠。
    简单的一番洗漱后，卡伦躺在床上，望著四柱床的帷幅，思绪如潮水般涌动，尼可·
    勒梅、尼古拉斯·弗拉梅尔二世、真实之眼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落进来，卡伦的眼皮渐渐变得沉重，在即將进入梦乡的边缘，他似乎看到无数如尼文在空中飞舞，组成一只巨大的、洞察一切的眼晴，静静地注视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