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圣诞假期將至 （6k）

    第80章 圣诞假期將至 （6k）
    幸而有魔法的神奇力量，即使是在冬天，霍格沃茨的图书馆內依然非常暖和，卡伦坐在靠窗的位置，面前摊开著《高级链金术原理》和几张羊皮纸。他正专注地研究著一种新型符文阵列，羽毛笔在纸上勾画著复杂的图形。
    突然，一阵的响动打断了他的思绪。抬头望去，平斯夫人正指挥著几把自动飞舞的剪刀，將冬青和寄生悬掛在书架上方。
    “已经到这个时候了吗”卡伦喃喃自语，这才注意到图书馆的每个角落都在进行著类似的装饰。他合上书本，呼出的白气在冰冷的空气中形成一团小小的云雾。
    离开图书馆时，走廊里的变化更加明显。原本严肃的盔甲们头上都戴上了圣诞帽，画像里的人物甚至互相拋著彩带，整个城堡的氛围都开始转变了。
    “卡伦！这边！”
    韦斯利的声音从走廊尽头传来。他站在一株巨大的圣诞树旁，那棵树至少有十五英尺高，枝丫上掛满了魔法蜡烛和冬青浆果，法比安和埃內斯托正在帮忙布置，他们用漂浮咒运来需要的东西。
    “弗立维教授让我们帮忙，说正好看看我们的漂浮咒掌握的怎么样了。”法比安推了推眼镜黑髮上沾了几片闪亮的箔片。
    埃內斯托撇了撇嘴，眼晴里却闪著愉悦的光，手上动作一点不慢：“我父亲要是知道我在做家养小精灵的活儿，准会气得把圣诞布丁扔到墙上。”
    “得了吧，你明明乐在其中。”韦斯利撞了下他的肩膀，然后转向卡伦，“嘿，你猜怎么著？
    弗立维教授说圣诞节期间要举办一场学院间的咒语比拼，贏家能贏得十加隆的奖金！”
    卡伦挑了挑眉：“你报名了？”
    “没有！我要回家过节。”韦斯利有些失落地说，“不过就算我去了肯定也贏不了，倒是你去，说不定能贏。对了，你圣诞节回家吗？”
    这个问题让卡伦愣了一下，三个月的校园生活如白驹过隙，虽然卡伦每周都有与家人写信，但是他確实还没认真考虑过假期计划。
    “我想是的，”不过思考了一下，卡伦点点头，“家里人在信里说已经准备好了圣诞节需要的东西了。”
    “太棒了！”韦斯利拍了下手，“到时候我们可以互相寄礼物！”
    法比安微笑著加入谈话：“我妈妈做了会唱歌的圣诞饼乾，我可以寄些给你们尝尝。”
    埃內斯托轻咳一声：“我们格里菲斯家每年都会举办圣诞舞会，邀请一些纯血家族的人，我对那些不是很感兴趣，当然圣诞礼物我还是要的。”
    “说到礼物，”法比安突然想起什么，“你们知道巫师怎么交换圣诞礼物吗？我是说，我妈妈虽然是女巫，但我们家一直过得和普通麻瓜没什么区別。”
    埃內斯托挺直了背，立刻进入“纯血统权威”模式：“正式的礼物交换应该在圣诞早晨进行，
    由家养小精灵或者巫师自己，在圣诞树下拆礼物。”
    “这么看来也没什么区別啊！”韦斯利插嘴道，“我们也是把礼物放在圣诞树下，然后大家围坐在一起拆开，只不过我们没有会动的画像和有魔法的圣诞树装饰品。”
    “不只是画像和圣诞树，巫师的礼物通常带有魔法，”埃內斯托不甘示弱地补充，“我八岁时收到一把会自动演奏的竖琴，去年还有能够根据心情变色的礼服长袍，每年都能收到许多不一样的东西。”
    卡伦若有所思地听著，在他的前世记忆中，他孤身一人，圣诞节对他来说意味著商品促销，而穿越后，他和家人们一起度过了的圣诞节都是传统的，但现在他需要考虑的是魔法礼物和可能飞来的猫头鹰。
    “你们一般都送什么？”不知道该送什么的卡伦问道。
    韦斯利耸耸肩：“商店卖的电子游戏或者足球周边。不过今年———”他压低声音，“我想送我弟弟一个会动的玩具扫帚，我在对角巷看到的。”
    “我爸爸喜欢照相，”法比安说，“所以我打算送他你之前买过的那个显影药水。妈妈的话可能是一本会自动更新食谱的魔法书。”
    埃內斯托的表情变得柔和：“我妹妹一直想要一只蒲绒绒，我托人在神奇动物商店预定了最温顺的那只。”
    其实卡伦是想问一下他们自己需要什么的，不过也没关係，在一起生活了三个月，他已经想到该准备什么样的礼物了，当然还有教授们的礼物一一特別是卡斯托教授。
    回拉文克劳塔楼的路上，他们经过礼堂，那里已经有了些圣诞节的氛围了，可惜今年得回家过节，不过明年的圣诞节就有好戏看了，卡伦看著礼堂的装扮莫名想到。
    当晚，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的壁炉旁，四个男孩占据了最舒適的扶手椅。窗外湖水的反光在穹顶上投下摇曳的蓝色光斑，与炉火的暖色形成奇妙的对比。
    “说说你们巫师的圣诞传统吧，”韦斯利盘腿坐在地毯上，手里捧著一杯冒著热气的可可，好奇地朝著埃內斯托问道“纯血家族的圣诞节晚宴是不是用金盘子吃饭？”
    埃內斯托翻了个白眼：“只有那些没有传承的人才会那么做，为了显摆。”他抿了一口自己的饮料，“格里菲斯家的圣诞前夜是这样的：首先，全家人在祖先画像前进行祝福仪式；然后家养小精灵会准备十二道菜的晚宴；午夜时分，我们会点燃用魔法保存的特殊木材，据说能带来整年的好运。”
    “听起来像歷史课本里的场景，”法比安评价道，眼镜片上反射著炉火的光芒，“我们家就简单多了。妈妈用魔法装饰房子，爸爸坚持要买真正的圣诞树，那种普通的不会动的。我们会看一些適合一家人一起看的电影，有时妈妈会偷偷用魔法让饼乾装饰自己飞到树上。”
    “电影！”韦斯利兴奋地插嘴，“你们看过《小魔怪》吗？或者《查理布朗的圣诞节》？《虎胆龙威》也很好看，虽然没有之前那两个那么好笑，但是很酷。”
    “卡伦，你呢？”法比安转向他，“你家的圣诞节是什么样的？”
    卡伦斟酌了一下措辞：“比较平淡？母亲会烤很多薑饼人，做好圣诞节的大餐，父亲负责挑选礼物。平安夜我们会去教堂，然后一家人一起吃饭，有时也会去海边一起散步或者乘船出去转一圈。”
    “教堂？”埃內斯托显得有些惊讶，“你们家是我是说，你也信教吗？”
    “我现在都是巫师了，要是被教会知道不知道会不会烧死我！”卡伦开了个玩笑，“我们家都是信教的，我也经常去教堂。”
    韦斯利突然拍了下额头：“差点忘了！你们知道霍格沃茨特快什么时候开吗？我得確认好时间，好提前通知我爸爸开车送我了。”
    法比安早就查过公告栏上的通知：“下周五，上午十点。假期持续两周。”
    “太好了，刚好来得及准备礼物。”卡伦轻声说。他已经有了些想法，但需要时间去实现。
    接下来的几天，卡伦的时间被分割成了三部分：常规课程、链金术研究，以及秘密的礼物准备。每天深夜，当室友们入睡后，他会悄悄溜到休息室，进行自己的礼物准备。
    周四晚上，卡伦坐在鹰巢的链金台前，面前摊开著从图书馆借来的《魔法器具製作指南》。他正在尝试製作一个特殊的窥镜，不是普通的黑魔法探测器，而是结合了真实之眼原理的预警装置。
    “现在该植入核心了”卡伦屏住呼吸，用镊子夹起几根银光流转的独角兽毛。这些从禁林边缘收集来的毛髮正在玻璃器血中自动编织成网状。当网状结构完成时，他魔杖轻点：“inserio
    （植入）！”
    玻璃陀螺的顶端无声地开启一个微型入口，独角兽毛网如同活物般游入其中，在陀螺內部展开成三维感应矩阵。卡伦立刻往矩阵中心滴入三滴混合了月光草的露水，液体在接触毛髮的瞬间凝结成一颗悬浮的水晶珠。
    “然后该施加探测咒语了。”他翻开笔记本，魔杖尖端依次亮起不同顏色的光芒：“specialisrevelio（原形立现）！homenumrevelio（人跡显现）！malumdetego（恶意侦测）！”每念出一个咒语，就有相应的光流注入水晶珠，使其內部浮现出符文投影。
    最后一步是在玻璃表面刻制如尼文稳定阵。卡伦换上妖精打造的钻石刻笔，在旋转的陀螺表面精確雕刻：
    “p（保护）刻在尖端，而m（警示）与（纯净）形成三角稳定。”刻笔划过之处，玻璃內部浮现出金色的纹路。
    当最后一笔完成时，整个窥镜突然亮了一下。接下来卡伦用魔杖指向角落里那本夹著恶咒笔记的《高级魔药製作》，控制它向自己靠近，在靠近一段距离后，窥镜立刻开始急速旋转，通体泛起警示性的红光，底座符文一个接一个亮起，在桌面上投下跳动的光影。
    “有效范围”卡伦挥动魔杖测量著红光覆盖的区域，眉头微，“只有半径七米？”他翻开《魔法器具製作指南》，突然注意到独角兽毛的排列角度有些偏差。
    墙上的自鸣钟突然发出布穀鸟的报时声，凌晨两点十五分。卡伦小心地將这个掌心大小的魔法陀螺收进天鹅绒衬里的檀木盒，决定明天向卡斯托教授请教范围扩展的问题。
    周五的魔咒课，卡伦在弗立维教授的要求下，向同学们展示了自己的无声咒，课后，弗立维教授叫住了卡伦。
    “出色的无声咒演示，霍索恩先生！”小个子教授兴奋地说，“我注意到你改进了手腕的旋转角度，这使魔力流动更加顺畅。”
    “谢谢您，教授。”卡伦礼貌地回答，“我是在您上周的示范中受到的启发。”
    弗立维教授的眼睛亮了起来：“啊，观察力敏锐！这正是拉文克劳的宝贵品质。”他顿了顿，“对了，圣诞节你有什么安排？我听说你打算回家？”
    “是的，教授。我母亲很期待我回去。”
    “很好，很好。”弗立维点点头，“家庭很重要。不过在你离开前”他神秘地眨眨眼，“记得来我办公室一趟。我有些小东西要给你。”
    卡伦刚想询问详情，就被一阵喧闹声打断。韦斯利和几个拉文克劳学生衝进教室，兴奋地朝著卡伦衝来。
    “卡伦！猜猜怎么了？”韦斯利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斯普劳特教授说我们可以带一株小圣诞树回公共休息室！只要保证不给它餵错肥料就行。”
    法比安跟在后面，怀里已经抱著一株两英尺高的小冷杉：“它会自己装饰自己，看！”隨著他的话音落下，小树的枝丫上开始冒出细小的银色光点，像星辰般闪烁。
    埃內斯托最后一个进来，脸上带著激动的兴奋红晕：“我在温室后面发现了会发光的浆果，斯普劳特教授允许我们摘一些。”他展示著一小袋蓝紫色的果实，在昏暗的走廊里散发著柔和的光芒。
    看著朋发们兴奋的样子，卡伦突然意识到，这將是他们在霍格沃茨的第一个圣诞节，虽然节日时要分开度过，但这份共同的期待已经將他们紧密联繫在一起。
    周六晚上的链金术指导时间本来已经停止了，但卡斯托教授说过有问题可以来找他，因此卡伦带著半成品的窥镜和一堆问题来到黑魔法防御术办公室。
    “进来吧，卡伦。”卡斯托教授的声音从里间传来，“我刚好煮了些圣诞茶。”
    办公室的布置让卡伦愣了一下。往常堆满危险物品的工作檯现在摆著一盘小饼乾，形状各异的饼乾在空中缓慢旋转，不时变换顏色。角落里甚至有一棵迷你圣诞树，上面掛著微型的链金术器具装饰品。
    “你看起来很惊讶。”卡斯托教授嘴角微扬。他今天没穿往常的长袍，而是一件深绿色的便装，左臂的诅咒痕跡被一只精致的银质臂环遮住。
    “只是没想到您会庆祝圣诞节，教授。”卡伦有些惊讶地说。
    “为什么不呢？”卡斯托教授递给他一杯冒著热气、散发著柑橘香气的茶，“即使是最严肃的巫师也需要节日，尝尝这个，上周从尼可那里带来的配方。”
    卡伦接过茶杯，温暖的触感透过陶瓷传递到指尖，他趁机拿出自己製作的窥镜：“教授，我尝试做了一个预警装置，但探测范围太小了。”
    “独角兽毛的选择很聪明。”他灰色的眼睛闪过一丝讚许，“但你忽略了共鸣原理。”教授从架子上取下一小瓶闪烁著星光的粉末，“加入凤凰尾羽粉，它能增强感应灵敏度，当然这个比较难搞。除此之外.“
    维克多教授魔杖轻点，在空中画出一个复杂的符文阵列：“探测咒需要与警示符文联动。看这里一一”他指向卡伦刻的如尼文，“符文应该与h符文连接，形成闭环。”
    在教授的指导下，卡伦重新调整了符文序列。当最后一个连接完成时，窥镜突然发出悦耳的铃声，探测范围的光圈瞬间扩大了接近三倍。
    “现在它能在二十米內感知恶意魔法，”维克多教授评价道，接著他突然挥动魔杖，释放出一道微弱的黑魔法波动。窥镜立刻剧烈旋转起来，中心进发出红光，同时能感觉到它在发热。
    卡伦惊喜地看著这一幕：“太完美了！谢谢您，教授。”
    卡斯托教授难得地露出讚许的微笑：“你的进步很快，卡伦。”
    他转向工作檯，取出一卷古老的羊皮纸：“既然说到礼物-我原本打算圣诞节给你的，但既然你提到了预警装置，现在给你更合適。”
    羊皮纸上是一套复杂的符文序列，標题写著《赫尔墨斯之环：预知与防护》。
    “这是赫尔墨斯之环的秘传知识，”卡斯托教授严肃地说，“比普通窥镜强大得多，但製作也更复杂，在你完全掌握基础前，不要轻易尝试。”
    卡伦郑重地接过羊皮纸：“谢谢您，教授。这这太珍贵了。”
    “知识本就该传承，更何况你已经是我们的一员了。”卡斯托教授轻声说，接著他顿了顿，“对了，你圣诞节准备送室友们什么礼物？”
    卡伦没想到教授会问这个，但还是如实回答：“我为韦斯利改造了一个魁地奇望远镜，能自动追踪飞贼轨跡；给法比安的是一台魔法相机，可以拍下瞬间的记忆；埃內斯托会得到一个微型星象仪，能投影出任何他想要的星座。”
    “很用心的礼物，”卡斯托教授评价道，“那么教授们呢？”
    卡伦的脸微微发热：“我为弗立维教授准备了一套会唱歌的魔杖护理工具；麦格教授的是一盒能变成各种动物的饼乾模具；斯普劳特教授会收到一包我改良过的魔法种子.”他犹豫了一下，“至於您的礼物，我还在完善最后的细节。”
    卡斯托教授挑了挑眉：“哦？不想让我知道？”
    “不，教授，”卡伦认真地说，“我的礼物——我希望它能体现我从您这里学到的东西。”
    离开办公室时，卡伦的脑海浮现了他之前就有过的构想，他要为卡斯托教授製作一件特殊的链金物品一一一个能够暂时抑制诅咒痛苦的护符。
    这个想法源於他最近对古代如尼文的研究，其中提到过魔力分流的概念，而他的眼睛能够帮助他將这概念里最难的观测连接分流的难点，轻易解决。
    接下来的几天，卡伦几乎把所有空閒时间都在了这件礼物上。他在鹰巢里反覆试验各种材料组合，甚至还委託海格採集稀有的银叶草。
    周三下午，卡伦终於完成了所有礼物。他为卡斯托教授製作的护符是一个银质的腕环，內侧刻满了微型的符文阵列，能够吸收並转化诅咒的魔力波动。虽然无法根除诅咒，但根据他的计算，应该能减轻发作时的痛苦。
    最后一堂课结束后，四个男孩回到寢室开始打包行李。韦斯利的东西散落得到处都是，法比安则井井有条地將每件物品分类放好。埃內斯托则没怎么整理，悠閒地靠在床头看《预言家日报》的魁地奇专栏。
    “你们说，霍格沃茨特快上会提供圣诞点心吗？”韦斯利一边匆匆地把一双明显不配对的袜子塞进箱子一边问。
    “当然，”埃內斯托头也不抬地回答，“巧克力蛙、南瓜馅饼、会尖叫的棒，只要你肯钱。”
    “我说的是那种圣诞节限量的，免费赠送的！”听到埃內斯托的话，韦斯利立马回应道。
    法比安推了推眼镜：“我只希望別再有会跳的巧克力蛙跑进我的袍子里，开学那次，有一只在我袍子里，直到下火车了才被发现。”
    卡伦笑著听朋友们閒聊，小心地將准备好的礼物放进施了无痕伸展咒的包里。
    “嘿，卡伦，”韦斯利突然凑过来，“你猜我在《预言家日报》上看到了什么？”他神秘兮兮地展开报纸的一角，“佐科笑料店又增加了新东西！我打算圣诞节后去看看。”
    “韦斯利，”埃內斯托嘆了口气，“你上周才因为在课堂上使用乔治他们给的东西把自己搞得一身糟。”
    “但最后大家都挺开心，不是吗？弗立维教授都因为我笑得差点从讲台上掉下来！”
    上午十点，霍格沃茨特快列车喷著白色的蒸汽停靠在站台。学生们蜂拥而上，欢呼声和告別声此起彼伏。
    列车缓缓启动，霍格沃茨城堡在冬日阳光下闪耀著金光。卡伦望著逐渐远去的塔楼，心中已经开始期待圣诞节后的重逢。
    他摸了摸胸前的口袋，那里装著准备好的礼物，虽然要等到圣诞当天才能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