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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大败亏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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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7章 大败亏输
    “传令兵派出去了吗?”
    皮耶罗听到伤亡数字沉默了会,然后问一句不明所以的话。
    罗德骑士摇了摇头,他知道皮耶罗在问什么,於是答道:“等候您的指示。”
    这个传令兵是指给阿佐三世传信匯报,罗德骑士虽然曾擅自出击援助,但是他其实是一个比较遵守规矩的人,不会僭越身份。
    主帅是皮耶罗,要等候他的指示。
    闻言,皮耶罗点了点头,没有指示,反而看向在场的其他人,然后开口道:
    “夜袭和今的失利,罪责皆在於我,我会向伯爵请罪。”
    言下之意不会对战败者和逃兵追究。
    眾人不明所以皮耶罗为什么突然这么说,你的罪责?当然是你的!难道你以为说句这样的话就能让我们原谅你?
    可笑!
    只是,皮耶罗接下来的行为和话语却让他们都愣住了。
    就见皮耶罗面无表情的坐回原位,从胸口处取出一枚十字架吊坠,將其握在手心,而后径直闭上双眼在座位上祷告了起来。
    “—愿天主庇佑他们的魂灵,阿门!”
    祷告结束,在身前画一个十字架,皮耶罗亲吻了一下手中的十字架,起身说道:
    “我已替死者祈祷,今夜我將为其復仇!”
    今夜?
    在场眾人惊讶不已,这是什么意思?他们的眼中充满惊疑,互相对视一眼,最后还是皮耶罗麾下的骑士迟疑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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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我不明白,您所说的今夜是指?”
    “今晚夜袭圣乔治堡!”
    皮耶罗话语平静,却蕴含著不容置疑的坚定意味,不能再拖下去了,他手中紧握先君奥比佐赠予他的十字架,开口解释道:
    “我决定在今夜发动最后一击!圣乔治堡的守军在经歷当天夜袭和今天的胜利,我想他们已然沉浸在喜悦之中,必然会疏忽大意。”
    “这就是我们夜袭他们的最佳时机,也是我们最后的一次机会,先不要上报给伯爵,捷报和败报或许仍有转机——”
    这点他不在乎,但是对於在场之人可就不一定了,他们大概率会关心。
    不过他的话还是太过惊世骇俗,在场眾人全都惊嚇不已,夜袭?你老糊涂了?他们立即吵闹起来,纷纷劝阻皮耶罗。
    “恕我直言,皮耶罗大人,现在的军心士气都不能支持您的计划,我们最好休息一会,调整部队状態,之后再谈进攻之事。”
    “皮耶罗大人,我们如何夜袭呢?我们甚至连攻城器械都没了,难道徒手攀爬吗?您的计划简直就是异想天开,荒繆!“
    “这是不可能的事!我拒绝出战!”
    “没错,这太荒谬了,我也拒绝!”
    “我的部队需要休息,他们不能出战,如果强硬出战,我难以保证他们会安分守己!“
    ====
    各式各样的话语在营帐內炸开了,皮耶罗夜袭的计划简直让他们感觉皮耶罗疯了,他们可不想陪他一起疯癲下去,送掉性命!
    罗德骑士也不由得委婉劝阻道:
    “皮耶罗大人,如今军士疲惫,夜袭或许不是一个好计策—”
    皮耶罗没有反驳只是静静听著眾人言语,时间流逝,眾人渐渐有种异样的感觉,便都纷纷安静了下来,將目光投向主座。
    威严生於无形,却能重压心头。
    眾人哪怕再怎么厌恶敌视皮耶罗,他们內心深处都有对皮耶罗的敬与畏,因此在他的无声凝视下,都深感压力,拘束。
    然后,皮耶罗才继续说道:
    “舰队指挥官告诉我,他们已经摸清楚了圣乔治堡北面城墙的状態,下一次进攻他们可以直接將舰桥搭在他们的城墙上。“
    “因此,我们可以通过战舰直接登陆敌军城墙,配合夜袭,我想成功机率很大。”
    “所以,今夜夜袭不变,我將带领我的部下与伯爵大人的部队,乘坐战舰攻城!”
    “你们就在南面城墙佯攻,吸引敌军的注意力,佯攻即可,无需卖力拼杀。”
    皮耶罗瞥了眼惊疑的眾人,將佯攻字眼强调了一遍,意態颇为不屑。
    佯攻?自己的部下,不用他们出手?
    眾人想明白一切后,也就接受了皮耶罗的军令,他愿意进攻就进攻吧,只要不折损他们自己的部下就行。
    他们是认同了,反倒是罗德骑士脸上露出几分纠结迟疑,这个计划他感觉不妙,但是身为部队他应该听命行事,只能欲言又止。
    皮耶罗看在眼里,没有劝解,只是给罗德骑士下令:
    “罗德骑士,你要將里卡多骑士的部下整合到你的麾下,再命令投机停射击。”
    而后他便跟其他人交谈具体攻略,投石机在今晚会协助他们佯攻,不管看不看的见,就按白天调整好的弹道射击,吸引注意力。
    他们的部队还要在战舰启程前,配合著投石机的进攻,在营地外打起火把,集合部队装出一副进攻的样子,並製作简易云梯,还有挡箭牌,部队试探性的压制进攻。
    不管这粗劣的偽装会不会被识破,只要这佯攻能正常进行,就一定能吸引城堡注意力,让他们將目光投向南边城墙。
    毕竟战舰出击,只要圣乔治堡北面城墙上有守军盯著,那么就必然会被发觉,还不如乾脆一点,反其道而行,直接在南部大张旗鼓,把他们的注意力提前拉走。
    並且人们下意识就会认为,在夜间不可能出动战舰进攻,事实上这也確实冒险,不过皮耶罗选择相信舰队指挥官所说:
    哪怕夜晚也能攻城。
    他说他们已经熟悉了附近水域,而且在距离这么近的情况下,他们根本不会失误,能確保可以快速將舰桥搭上敌军城墙。
    所以,皮耶罗决定赌一把。
    罗德骑士皱著眉头走出营帐,派人前去通报投石机停止射击,他则向著里卡多部队驻扎的分区走去,不管如何,命令总要执行。
    只是他一路上走来,思绪却一直牵掛在皮耶罗的夜袭计划上,这真的可行吗?
    夜袭圣乔治堡?罗德怎么想都感觉不妙。
    四周压抑的气旋在他身边盘旋,罗德看了看营地內士兵们低沉的情绪,对这个计划的成功率更加缩减几分,越发觉得不靠谱。
    但是回想皮耶罗平静而坚定的神情,罗德清楚他是劝不动他的,而且他想不明白皮耶罗为什么这么急切,老实围攻不好吗?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催促,追赶著他。
    阿佐大人的命令吗?
    罗德摇了摇头,阿佐大人没有这么不智。
    想著想著,他便来到了里卡多部队分区。
    罗德发现里面没有多少人,他询问后才得知,原来他们大多都前去给里卡多送行一—攻城所导致的死亡士兵会被就地掩埋。
    里卡多虽然是见习骑士,但是他的家乡远离此地,在拉文纳,如今战事紧迫,根本做不到將他的遗体运回,所以也就地掩埋。
    当然,身为战死的最高身份者,里卡多拥有单独的墓地,隨军牧师单独前来祷告,日后攻下费拉拉全境,此地会被专人看护。
    罗德很快赶来墓地,这里的氛围比之营地內还要低沉,里卡多是个好队长,就算认为他不好的,在这么多年的相处下也有感情了。
    因此他大多数的佣兵部下都很伤感,所有人都沉默的跟隨牧师祈祷,罗德到来时,仪式已经接近尾声了。
    “——愿他在主的怀抱中得享安息,脱离尘世的刀剑与苦楚——”
    “阿门!”
    眾人齐声,“阿门!”
    隨后士兵们凑上前去,或用手,或铁锹开始往里卡多的墓地里填土,罗德见此,便走上前低俯下身子,双手捧起尘土洒下。
    一切就隨尘土归去。
    之后,罗德宣布了接管他们的命令,在场的士兵们都没有什么惊讶,他们早有预料,指挥官必然会选出,只是没想到会是外人。
    不过,对於能在风评不错的罗德骑士,他们还是稍稍安心不少。
    罗德没有將命令立即说出,这件事暂时要保密,等到傍晚才会宣布,如今他就带著眾人回到营地,先认识一下他们。
    简单跟剩下的军士长沟通后,罗德大致清楚了这支部队的底细,里面有大半数是里卡多自行招募或者本就是他的佣兵队员。
    剩下十人是阿佐伯爵给他补充的,军士长就是他们的指挥者,而经过今天攻城之战的失利,队伍一共折损七人,且士气低迷。
    尤其是罗德在营地內晃悠时,从原来在费拉拉臥底的那些佣兵口中,时常能听见他们对恩佐骑士的討论,基本上全是敬畏。
    言谈中隱隱透露出不敢跟其对抗的心思,这让罗德对今夜之事更为担忧,这样的部队真的能让他们上战场吗?还是夜战?
    只是不管罗德如何忧虑,他也知道无法改变,只能接受,听天由命。
    =.*
    时间来到傍晚,罗德將命令说出。
    一时间,营地內陷入死寂,然后便是喧囂的吵闹,他们討论著,毫不避讳罗德,意思便是对命令的质疑,隱隱有抗命之心。
    最后还是在军士长和佣兵二把手的控制下將场面安稳下来,命令会执行下去,只是所有人目光中都流露出抗拒的神情。
    罗德骑士心中一片寒冷,內心的惊颤迫使他前去向皮耶罗匯报此事,並极力劝阻。
    没有意外的,皮耶罗平静点头应是,但还是让他准备今夜夜袭,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罗德骑士走出营帐,看向圣乔治堡,金光闪闪,神圣不可侵犯,忽然寒风一吹,让他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他似乎预感到了失败夜幕深沉,空气寒冷。
    恩佐自然早早就进入了梦乡,不过突如其来的急促呼喊声將他惊醒。
    “大人,敌军准备进攻了!”
    进攻?
    恩佐时清醒过来,但却一脸懵逼,他扭头看了看窗外的漆黑夜景,夜袭吗?
    想偷袭我们被发现了?他们哪来的攻城器械啊?难道是准备勾爪爬上城墙?
    白日里的攻城塔早被倒上火油焚毁了,撞锤车为了以防万一,恩佐都命人焚毁,还不到一天时间,他们就製作出攻城器械了?
    还有——准备进攻?这是什么意思?
    来不及多想,恩佐迅速往外答应一声,迅速將甲冑衣物穿好,他身体好,哪怕在十月稍显寒凉的夜晚也是脱衣睡觉,这样舒服。
    打开房门,两位骑兵正值守两侧,他们一左一右挡住修己,没有恩佐的命令,他们谁的话都不听,也不会因为任何事而退避。
    这就是世上最好的卫兵!
    一见恩佐出来,修己立马將情况说出。
    “大人,南城墙值守的士兵匯报,敌军主营有异动,似乎是在调集部队。“
    “不过奇怪的是,他们居然打著火把在营地外进行列队,灯火通明,我们的士兵可以依稀看见他们营地外的异动——”
    修己面色有些古怪,虽说夜晚大规模进攻確实需要打火把才能看清,但是你这怎么样都感觉很古怪,很不对劲啊!
    夜晚攻城,这合理吗?
    打著火把夜袭,这合理吗?
    没有攻城器械攻城,这合理吗?
    他们现在是一头雾水,搞不清楚敌军意欲何为,不过先警惕起来总是没错的。
    恩佐一时间都被修己说的有些懵,打著火把夜袭?简直闻所未闻!
    想不通,还是得亲眼见,两人正准备迈步前往南城墙,忽然就听见“轰隆!”一声,沉闷的声响一时间压过了城堡內的嘈杂。
    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紧接著便又是一道巨响传来,伴隨著还有惨叫声划破夜空,这熟悉的声音,是投石机投掷的石弹攻击?
    恩佐和修己对视一眼,皆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迷茫、惊疑,他们更搞不懂了,投石机在夜间攻击?我靠,这是什么情况?!
    两人立时迈开脚步向南城墙跑去,恩佐几个跃步就超过修己,频频越过来往的士兵,在昏暗的夜色中好似一道鬼影闪过。
    来到南城墙,恩佐进入楼內,夜间看不到石弹轨跡,可以说比之白天给士兵们带来的惊恐还要巨大,谁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被砸中。
    “都躲避起来!躲在城垛和石楼里!”
    马科尔的声音在夜空中清晰划过,其余值守的士兵也都赶忙听命躲避起来,他们可不想跟刚刚那个被砸死的倒霉鬼一样。
    “马科尔,情况怎么样了?“
    没有制止马科尔的指挥,恩佐在他指挥完毕后才找上他询问情况,同时,目光顺著缝隙往敌军主营望去,依稀可见火光人影。
    太远了,按理是看不清的,但是敌军聚集在一起上百个火把一同燃烧,直接就照亮了敌方营地前的一片区域,密集的人影瞳瞳。
    这是什么鬼?搞什么名堂?
    “抱歉大人,我也不太清楚状况,对面似乎是要准备攻城?这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
    马科尔话语中带著浓厚的疑惑,还有不可思议与难以置信,不开玩笑,他这辈子都没见过或者听说过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莫名升起一种预感,今夜发生的事情將成为一件传奇,或者“猎奇』的故事。
    巴顿还未赶来,奥利奥等人同样如此,恩佐只能询问今夜值守的马科尔,连马科尔都只能给出这样的答覆,恩佐还能问谁呢?
    而修己目前算是他的亲兵队长,夜晚都会留守他的房间外,时而还会去城堡巡查,恩佐总是会留七八同伴监控城堡內部。
    所以必须要有人指挥管理,修己自告奋勇接过职责,当然也只有他能担任此职,他兢兢业业,没有丝毫怠慢,今夜他就是在巡查南城墙顺便跟马科尔聊天时,发现敌军异动。
    “没有其他的动静?东西两处的敌营呢?”
    马科尔摇了摇头,“抱歉大人,另外两处敌营没有什么异动,或者说没有敌军主营那般的明显异动,我们难以探知清楚。“
    敌营相距城堡很远,夜色深沉,如果另外两处营地不跟主营一样大张旗鼓,城堡的根本难以察觉他们的异动的,除非靠近城堡了。
    恩佐还是十分迷茫,主要是不管是他前世的记忆还是今生的知识记忆,这种事情都是头一回见、头一回听,他一时间无从下手。
    不过他大脑迅速转动,再度询问道:
    “白日里他们有什么异动吗?有没有什么兵力调动的为?或者奇怪举动?”
    白天没事恩佐还是会偷懒,將事情全都交给这些部下们处理,非大事不理。
    恩佐主要是想知道敌军有没有异常调动,马科尔也清楚恩佐主要问什么,他摇了摇头。
    “抱歉大人,您也清楚,敌军在今天的攻城受挫之后,必然召开军议,所以我们也看不出来敌军有什么异动,好似一切正常。“
    这是很难看出来的,本来营地与城堡相距就远,又正值敌军军议,发生什么都是很正常的事情,没有可疑之处啊!
    到了夜晚,敌军调动就更无从可知了。
    “轰隆!”轰击声继续传来。
    恩佐没有理会轰击,再度陷入沉思,几个推测立时浮现心头,他下令道:
    “准备火箭,再派人去提醒南城墙的防御不要抽调走任何部队,就按白日一样部署,用火箭射向城堡外各处,探查四周情况!”
    “遵命,大人。”
    马科尔赶忙前去下令,不久之后巴顿也赶来了南城墙,修己则被半路通知消息,折返去北城墙与布加拉提和奥利奥他们防守。
    將事情告知给巴顿,他也是一脸懵圈,这可真是稀奇无比的事,令人难以置信。
    等四处火箭放出探查完毕,恩佐就得到了四周没有隱患的消息,这让恩佐更加搞不明白事情的原委了,不清楚皮耶罗想於什么。
    所有人死都想不到战舰之事,毕竟夜晚用战舰攻城实在是匪夷所思,虽然战舰趁夜色突袭沿水城堡和港口城市有一定可行性,但是却从来没有什么实际战绩流传。
    起码在此时义大利根本没有此类事件,而且可行性也太低了,危险性太高了,所以无论是谁都会下意识忽略这个可能性。
    甚至他们想法中根本没有这个概念,包括恩佐在內撑死也才想到敌军可能会像正常的夜袭那样,准备用勾爪之类的爬墙偷袭。
    如今確定周围安全,眾人的思绪不可制止的滑落向一难道他们真的要攻城?
    天啊!皮耶罗疯了吗?还是说他有什么杀手鐧可以在夜战中占优?会是什么?
    恩佐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再多的计策谋划前提都要有所了解,不然无从反制,现在他们只能静静等候敌军出手,再找出破绽。
    “他们动了!”
    一名士兵突然惊呼,眾人的目光立时向外投射而去,便看见在敌营前正对的火光开始缓慢向他们这边移动,分成了两组方阵。
    该死的!
    恩佐不禁咒骂一句,真的攻城?在夜晚他们根本无从使用投石机,弩炮也难以找准目標射击,这些一时间都没有什么用处了。
    难道这就是皮耶罗的计划?不让他们使用投石机和弩炮?啊!头要炸了,这到底是什么鬼计策啊?真的要攻城?在夜晚?
    恩佐还是不敢相信,马科尔他们也是同样如此,哪怕看到敌军正在进军也不信。
    这也是计谋的一部分?让他们搞不清楚状况然后瞎猜?逼他们將兵力分散?
    恩佐已经陷入了一种“迪化』,没办法,这就像是万事皆有可能,最大的可能却又是最不可置信的,那么什么都疑神疑鬼了。
    攻心计?
    皮耶罗,你的脑子到底在想什么?
    “做好防备,小心谨慎。”
    最后,恩佐还是只能憋出这些,暂时给不出其他任何的针对性指令。
    时机煎熬便流逝,敌军方阵终於靠近到城堡两三百米,已经可以清楚確定,这就是一股两三百人的军势,这可规模不小了。
    这比白天的攻势还强,是一股压上。
    恩佐的眼神好,他仔细观察了一番,也没看出有什么问题,就是敌军手中的云梯让他有些难绷,就拿这个来攻城?认真的?
    “大人,这情况似乎不太对劲。”
    马科尔感觉不对劲,但是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只能提醒一句不对劲—
    他感觉怪怪的,这很不对劲。
    恩佐他们都感觉很彆扭,这不是正常战事会出现的事情,这违背了普遍认知,让他们感觉哪哪都感觉不对,又挑不出毛病。
    “或许这是陷阱?他们一定还有其他的阴谋在暗处潜藏著。”
    巴顿只能如此解释,就看这群士兵会不会发起进攻了,届时一切就都能看清了。
    ======
    当敌军抵近百米內,投石机停止射击了,敌军在各处摆放上挡箭牌,弓弩手就在挡箭牌后对著城头疯狂射击,专射火光处。
    同时那些步兵也开始上前进攻,他们搬运著云梯靠近城墙,盾牌高高举起,抵御著来自城墙的箭雨打击,双方一时间都未造成伤亡。
    恩佐越看越不对劲,但还是拿起一个步弩绕到塔楼顶部向下射击,身旁也没有插上火把整个人就隱藏在黑暗中,凭藉他出眾的眼神开始点名射杀敌军。
    “啊!”惨叫声终於在夜幕响起,隨后城邦弩手们也开始了杀伤,稀稀拉拉的痛呼惨叫声从城墙下传开,在夜空中传开很远。
    当恩佐点杀两人后,其他的弓弩手杀伤三四人后,敌军居然直接溃退了,他们扔下云梯搀扶同伴径直往回跑,他们的射手则负责掩护他们撤离。
    看到这一幕恩佐心中的不安到达顶点,皮耶罗真的真是派人来送一波死吗?
    他正准备上弦继续射杀敌军,身后却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呼吸急促的话语。
    “恩佐大人,敌、敌人乘坐战舰对我们发动进攻了,他们速度很快,现在恐怕已经贴近我们城墙了,修己大人派我来——”
    该死的!
    夜间坐战舰攻城?你不怕船毁人亡?
    恩佐还不等士兵说完,便立即向著楼下衝去,路过马科尔等人时,他甩下一道指令。
    “马科尔带队留守,巴顿带著三十人立刻赶去北城墙!”
    余音从远处飘落,恩佐在飞快的奔跑跃步中瞬息间便衝出了塔楼,而后凭藉著灵敏快捷的身法迅速掠过庭院、马厩、住所—
    不到一分钟恩佐便来到了北部城堡,正好便看见两艘战舰停靠在城墙边,两条厚重的舰桥搭在城墙上,甲士潮水般涌入城墙內。
    “杀!”喊杀声起,剑矛交击。
    修己和布加拉提他们满脸惊愕,像是根本没想到敌方战舰居然能如此行事,但是他们很快反应过来,组织人手绞杀敌军。
    “米斯达!射击舰桥上的敌人!”
    涌入的敌军太多太精锐,城墙上的守军一时间都抵挡不住连连后退,战舰上还有数十名弓弩手们在肆意投射箭矢打击城墙上。
    乔鲁诺立时便叫操控最后一架弩炮的米斯达对准舰桥敌人射击,投石机无用,但是米斯达的弩炮正好可以射向一条舰桥上。
    米斯达没有回话,迅速装填,敌军的箭矢纷纷向他打击过来,但他顶著箭雨,纹丝不动终於上好箭矢,隨后迅速瞄准射击!
    “啊!”
    粗壮的弩箭飞速射出,漆黑的箭身完全融入到夜色当中,径直射穿舰桥上的敌人,隨后穿过他继续射杀伤后方敌人,杀伤四人!
    这条舰桥上敌军的进攻势头顿时减弱。
    他正要继续上弦,一支弓箭便拋射正中他的肩膀,米斯达闷哼一声,不管不顾,继续操作弩炮,下一秒却又是弩箭袭来,將他直接射翻在地,整个人立时昏死了过去。
    “米斯达!”
    纳兰迦悲痛欲绝,在塔楼上疯狂射击,箭如流星般投射向敌军,將几名弓弩手射杀。
    ====
    恩佐见状,立即抬起步弩射杀一人,脚步迅速向著城墙上奔去,中途又上弦再度射杀一人,然后便弃弩捡起一根长矛攻上前。
    义大利骑兵五人一组正配合布加拉提他们防守一条舰桥,在他们的防守下,敌军很快便被击退,原先登陆者也都被斩杀了。
    恩佐也就直奔米斯达射击的那处,那里由修己带队防守压力很大,敌弓弩手手趁著一片开阔之时杀伤了他们好几名守军。
    四名义大利骑兵持盾带剑护卫修己,他们和几位守军被弓弩压制的只能防守,这让敌军得以迅速占据城墙,局势倒向对方。
    不过恩佐一跃入战局就不同了。
    只见恩佐快速躲过几支袭来的箭矢,隨后长矛往前用力一捣,顿时刺杀一位正与己方纠缠的敌军,再奋力將其尸体挑起,扔出。
    尸首如同沙袋般挡住几支利箭,去势不减的击中几名敌军,將他们撞了个踉跑,修己和义大利骑兵找准时机,枪剑齐上,斩杀三人。
    局势瞬间大好。
    不过此时城墙上还有七八名敌军,他们守住舰桥下方区域,让舰桥上能源源不断的递送士兵来到城墙上进攻,战事仍然危机。
    再度躲过飞来的箭矢,现在恩佐的精神已经绷紧到极致,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感知,他挺身上前,长矛猛然刺出,快如闪电令人难以招架,两个幌枪,敌人被骗招,他右手立时前刺,直接將此人穿胸击杀。
    长矛正要抽出,一位敌军却用斧头將矛头劈断,敌军尸首带著枪头向后倾倒,只留给恩佐一根断裂的木棍,但他却並不慌张。
    他有信心,哪怕是一根木棍在他手上仍然能成为杀人的利器。
    他脚步前踏,拉近距离,手中木棍迅速敲击向那位斧兵,斧兵赶忙抬斧格挡,一位却义大利骑兵抓准时机,长矛迅猛刺入他的胸膛。
    隨著长矛被带出,矛头上的血跡更新,几滴血液滴流,而恩佐却顺势把木棍横扫,巨力將敌军右臂击痛,武器不稳掉落。
    没有迟疑,举起木棍,恩佐重重將木棍砸向那人脑袋,“砰!”头盔直接凹陷,鲜血从头盔边缘流出,那人被敲的眼冒金星倒下。
    义大利骑兵立刻矛头对准,狠狠刺下!
    “修己,你们顶上去!”
    恩佐嘱咐一句,木棍顶上一位盾手,他迈步冲懟,將那位盾手顶的连连后退,隨后奋力一推把那位盾手推的后倒撞向他的友军。
    趁此时机,修己他们迅速拥挤上前,进一步缩小敌军在城墙上的空间,而恩佐则將木棍举起用力投向舰桥上敌军,阻碍一人。
    脚下一勾,那位斧兵的双手斧就被恩佐拿在了手上,沉重的双手斧在他手中就好像一个玩具一般写意自如,一个迈步恩佐上前来到了修己和义大利骑兵身旁。
    双手斧高高举起,在眼前一位敌军的惊恐的眼眸中,奋力劈下,那人只能竭力將那看起来“脆弱不堪'的盾牌举起格挡。
    “咚!”
    恩佐奋力之下,盾牌利落的被劈开,连带著那人的手臂被斩断,在他还未来得及发出痛苦的呼喊前,斧头已然深深嵌入他的头颅。
    铁质头盔也被破开,周围全都惊恐的看著这幕,“是恩佐骑!”
    有人惊呼,此时他们全都意识到眼前这位所向披靡的人,应该就是那位不可战胜』的恩佐骑士,就像是找到了一个宣泄口。
    他们开始呼喊起来,“不可战胜!是不可战胜的恩佐骑士!”
    舰桥上的士兵们开始退走,先前在夜幕的掩护下他们看不清恩佐,但是如今既然被人点了出来恩佐在此,他们不由得开始退避。
    城墙上的敌军们陷入绝望,他们避无可避总不能在恩佐他们面前翻身回舰桥上,於是他们只能死战,但也迅速就被恩佐解决。
    看著眼前这一幕,恩佐心中鬆了口气,看来这一仗就要结束,他又一次守住了城堡。
    不过就在此时,恩佐却听见了一声从战舰上传来的雄浑怒吼:“不许后退!”
    “敢有后退者死!弓弩手,对准逃兵,谁敢折返逃离,就射杀他们!”
    “全都给我衝锋!”
    场上一时间安静下来,城墙上的敌军已经全数被清理乾净,但是两座舰桥上还有十来名土兵徘徊不前,举足不定。
    见没人衝锋,也没人射击,皮耶罗怒火中烧的命令罗德骑士带队衝锋,驱赶前方的士兵继续衝击城堡,自己则一脚踹倒一位弩兵夺走他手中的弩,然后对准一位逃兵射击。
    “啊!”
    叫喊声响彻夜空,那人踉蹌几步便踏空掉下舰桥,“扑通!”一声沉入了水中。
    皮耶罗把手中弩扔还给船楼上的弩手,然后抽出宝剑,厉声怒斥道:
    “还等什么,进攻!”
    “敢有畏缩不进者,立即射杀!”
    他麾下的骑士们只得听命从事,严格勒令部下们继续进攻城堡,罗德骑士也带著麾下的部队登上舰桥,推搡著前排的士兵进攻。
    在威胁之下,舰桥上的士兵们茫然失措,被推搡著又无法后退,只能握紧武器向前进攻,期望为自己拼出一条生路。
    恩佐一方箭矢立时射下,数名敌军顿时就被射翻掉下舰桥,扑通落入水中。
    敌军的弓弩手很快便开始反击,再度將恩佐一方的射手压制住了。
    ====
    看著从面目狰狞,从舰桥上衝下的士兵,恩佐只能用手中利斧唤醒他们对自己更为强烈的恐惧,逼迫他们重新撤离。
    他瞅准时机,在一位士兵跳下舰桥的一瞬间举起斧头,力劈华山般將他脖子直接砍断,整个头颅立时飞出,血液涌泉如柱。
    敌军一时间被震慑失神,在修己和其他士兵的攻击下纷纷倒地,或者跌下舰桥。
    “魔鬼!他是魔鬼啊!”
    “上帝啊!这是不可战胜的人!”
    惊叫再度响起,罗德扭头一看是自己刚接收的那群部下,只见他们奋力呼喊,看著无头尸体倒下的瞬间,面目狰狞了起来。
    “我不想死啊!”
    忽然谁尖叫起来,猛然转身,推搡著想要衝下舰桥,像是连锁反应,也都跟著转身想要逃离舰桥,口中同样喊著,“我不想死!”
    罗德骑士根本无力制止,反而被他们裹挟著下了舰桥,弓弩手们没有將箭矢射向他们,反而还在压制城头弩手,没人敢冒大不题。
    “该死的!弓弩手射死他们!”
    皮耶罗失去了往日冷静,他现在一心就想攻下圣乔治堡,明明成功就在眼前,偏偏这群士兵就已经被嚇破了胆,不敢再进攻了。
    “大人、大人——”
    他的骑士还想劝阻他,却被他怒视一眼,到嘴边的话又被咽了回去。
    弓弩手们还是不敢对友军射击,正当皮耶罗打算故技重施的时候,他却忽然听见了一道令他心寒、让他瞬间清醒的话语。
    “兄弟们,都是死!先把这个要杀了我们的老畜牲杀了!杀了他!”
    一位佣兵猛然举起手中剑,剑尖直指船楼上的皮耶罗男爵,他身旁的佣兵们听著这句话也都怒火中烧,面目狰狞的看向皮耶罗。
    他猛然撞开前面的身影,疯狂向著船楼的方向跑去,他身旁扭曲面容的士兵们也都下意识的跟了上去,瞬间,十数人开始暴动!
    不对,应该算是造反!
    皮耶罗浑身发冷,身形不由得颤抖一下,隨后立即对著身旁骑士喊道:
    “拦住他们!拦住他们!”
    “弓弩手,射箭!快射杀他们!”
    他的部队见台下面目狰狞向他们袭来的士兵们,感觉情况不对,立时开始射箭,瞬间就將七八名反叛者杀伤,痛呼声迴响甲板。
    但就像是起了连锁反应,本来没有参与暴动的士兵们,也都害怕被牵连,心中惊惧的举起了武器,然后被当成威胁射杀。
    见此一幕,疯狂的士兵们顿时开始四散砍杀,见人就杀,船楼下无辜的弓弩手们立时就被杀死数名,砍伤数名,场面混乱不堪。
    城墙上。
    恩佐他们吃惊的看著眼前一幕,敌军竟然就在他们眼前开始暴动,这可是大好的反击之时,但是他们要反击就需要上舰桥—
    恩佐到底还是没有下令追击上去,这样的情况太危险了,而且士兵们进入敌军的甲板说不定也会被他们带动开始疯狂砍杀,或者说也许根本就杀不过这群陷入疯狂的士兵们。
    他只能让弓弩手们放箭,自己也连忙来到米斯达倒地的弩炮前,布加拉提已经將米斯达拉到一边安置,恩佐则开始单人上弦。
    隨后他便瞄准乱成一片甲板,一根粗黑的箭矢径直射入人群之中,立时便杀伤了聚集在一起的三四人,恩佐赶忙继续换箭上弦。
    甲板上廝杀声震天,惨叫声连连!
    “呜!”
    皮耶罗立即命令吹响撤退的號角。
    “撤退!”
    幸好水手们在甲板下层,不然此刻他们连撤退都做不到,战舰缓缓驶离,恩佐的弩炮箭矢一直紧紧跟隨,不断射杀甲板上士兵。
    等战舰快要远离弩炮射程时,皮耶罗所在的那艘战舰上才渐渐停歇,疯狂的廝杀似乎已经停止了,也不知道是如何停止的。
    但恩佐知道,皮耶罗此行已然大败亏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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