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文学 > 奇幻玄幻 > 网游三国领主之全球战争 > 第725章 开內帑,跟天下士族赌了!(求追订,求全订!)

第725章 开內帑,跟天下士族赌了!(求追订,求全订!)

推荐阅读:我在修仙界大器晚成元婴修士重生1999我的冰山女神老婆榆仙葬天神帝我的高武世界怎么是二次元画风超神:开局觉醒救世主模板四合院里的重生小木匠典当之主鸦仙人

    第725章 开內帑,跟天下士族赌了!(求追订,求全订!)
    四月三十,洛阳,南宫德阳殿残春的暖意被殿宇厚重的阴影彻底隔绝,唯有千盏宫灯依旧执著地燃烧,跳动的火苗在蟠龙金柱上投下摇晃的暗影,仿佛殿中人心绪的具象。
    空气凝滯得如同铁水,混杂著陈旧的薰香、汗液与难以言喻的恐惧气息,每一次呼吸都带著沉重的黏腻感。
    自金乡惨败、定陶復復可危的消息雪片般飞入洛阳,帝国的心臟已然数日未得安寧。
    今日的朝会,在绝望与疯狂边缘挣扎的袞袞诸公,终於在一片声嘶力竭的爭吵中,勉强敲定了一份饮止渴的方略一一这方略的蓝本,正是汉灵帝刘宏三个月前那场被钉上耻辱柱的“决断”:
    招安!
    汉灵帝刘宏裹在过於宽大的紫金袞服里,深陷於冰冷的龙椅。
    他面色呈现出一种不健康的青灰,颧骨凸起,眼窝深陷,唯有一双眸子,因强行绷紧神经而闪烁著病態的、近乎凶狼狠的光芒。
    他竭力维持著“天威难测”的姿態,如同涂抹在金漆朽木上的最后一层釉彩,脆弱而僵硬。
    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死死扣住盘龙扶手,仿佛那是他摇摇欲坠的江山最后的支点。
    短短数月,那个试图用州牧制度挽狂澜於既倒的帝王,如今已尝尽苦果:
    董卓败逃成了压垮充州的引线,荆州张曼成打碎了朝廷最后一丝体面,凉州羌乱如同骨之蛆--而他內帑的財富,在一次次豪赌中如沙漏般流失殆尽。
    此刻,他仿佛一个输红了眼的赌徒,被迫在牌桌的尽头再次押上新的筹码。
    爭论的焦点,早已从“该不该招安”,转向了“招安谁”以及“如何让招安成为朝廷的续命草,而非另一颗炸雷”。
    殿中气氛诡。
    首先被推出来的是荆州议题太尉张温,这位荆州士族的姻亲,此刻声音带著一种刻意压制的“恳切”:
    陛下明鑑!荆州之事,绝非表象!
    那张曼成,真乃忍辱负重之奇男子也!
    昔日妖道张角势大,荆襄糜烂,生灵涂炭!
    张曼成身在曹营心在汉,借『渠帅”之名,实则在保全朝廷之地、安抚汉室之民!
    南阳郡至今户籍未失,钱粮府库皆存,此皆张都督暗中周旋之功!
    其魔下百万之眾,皆为无奈裹挟之荆囊子弟!
    今其感陛下恩威,愿举眾归化,献南阳郡於闕下,洗刷污名,重归王化!
    此乃社稷之福,人心所向!”
    他的话音未落,数位与荆州世家交厚的大臣立刻附和,引经据典,力证张曼成“曲线救国”的忠贞。
    他们並未提及蔡讽、明等早已在京畿重金运作数月的事实,但殿中明眼人皆心知肚明。
    这是荆州四大世家与张曼成之间早已达成默契的交易,也是他们送给何进背后士族集团的一份“人情债”。
    紧接著,益州也进入了视野。
    几位清流老臣,带著一丝“不得不为”的无奈,进言道:
    “陛下,益州汉中张鲁,亦非铁板一块。米道教主,亦有归顺朝廷之意。其势虽不及张曼成,
    然隔绝巴蜀,若能招抚归心,至少可保蜀地不陷妖逆之手,免去南疆后顾之忧!”
    汉灵帝肿胀的眼皮微微抬起,扫过堂下诸臣。
    他知道,无论是荆州张曼成还是汉中张鲁,都是迫於形势下不得不咽下的毒丸。
    但要他像招安董卓那样,再开空头支票,赋予等同州牧般“总揽军民”的实权,他本能地抗拒那几乎是在肢解帝国最后一点根基!
    一片喻喻声中,一个冰冷而清晰的方案,终於在爭吵中成型,由太尉府一位铁腕的干吏出列奏陈:
    “陛下,诸位大人!招安之策可行,然决不可重蹈凉州覆辙!
    张曼成、张鲁二人,欲洗刷前您,归附天听,须有显绩!
    当责令其二贼...哦不,二位义士,各自遣其最精锐之师百万,即刻开赴洛阳听调!
    此二百万精兵抵达后,当由朝廷指派上將亲领,严加整训,统一军令旗號!
    唯有此,方可证明其归顺诚意,亦可使此兵真正为朝廷所用,而非再添诸侯私兵!”
    “百万精锐?”有大臣失声。
    “那总共就是二百万大军?!”
    “妙啊!”
    殿中一片倒吸冷气之声。
    那位干吏面不改色,声音斩钉截铁:
    “正是!此二人拥眾皆號称百万乃至数百万!
    抽取其中真正能战之百万人马,於其根基並非不能承受,於我朝廷却是雪中送炭!
    此兵抵达洛阳大营之日,便是朝廷对其过往一切,既往不咎之时!
    同时,朝廷可赐其地方守备之虚衔,承认其势力范围,確保其安稳!”
    这就是赤裸裸的“人质部队”,用精锐军队换招安名分。
    不说其他,这二百万大军只要进入洛阳军营整编几日,这形势立马就不同了。
    殿內瞬间沉寂,继而爆发出更为激烈的爭论!
    赞成者视此为大善,既可削弱地方势力,又能得救命强兵;反对者则怒斥此为驱虎吞狼,百万降兵匯集京畿,稍有不慎便是天大祸端!
    更有人担心张曼成、张鲁是否真有能力或意愿交出这百万精兵。
    在一片“兵源”与“风险”的爭吵声中,另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带著浓浓的焦虑:
    “陛下!纵得二百万精兵,亦需粮秣如山、器械如林、餉银如海方能驱策!
    如今太仓耗竭,司隶空虚,何以供养?
    臣斗胆叩请陛下,为祖宗基业,为社稷安危,当大开內帑!
    倾尽库藏金帛,以充军资!
    同时,以朝廷名义,在司隶、河南尹等地广募新军!
    京畿地区人丁稠密,若有充足钱粮激励,旬月之间,招揽千万新丁亦非难事!”
    此言一出,如同一块巨石投入了油锅!
    要求皇帝掏空私库?这触动了十常侍最敏感的神经!
    张让侍立御座旁,眼观鼻、鼻观心,但眼皮无法控制地剧烈抽搐了一下。
    就在眾人爭论內帑钱粮之际,一个微弱的声音似乎想將话题引向遥远的东北:
    “臣以为,北方尚有山海领强军,陆討逆曾屡破黄巾....
    “陆鸣?”
    几乎是话音刚落,就有数位南方系的大臣立刻拔高了声音,语气带著刻意的轻蔑与不屑打断:
    “不过是一介异人幸进之辈!
    託庇於大將军羽翼之下討了些便宜,侥倖得些尺寸之地罢了。
    如今充州糜烂,太平贼势冲霄,他那点微末兵马,焉能救得了大局?
    此刻提及,徒乱朝议耳!”
    “正是!幽州刘使君坐镇,山海领偏安一隅,自顾不暇!休得再提!”
    另一人迅速附和,语气斩钉截铁,
    王允、荀氏、袁氏的代表听到“陆鸣”二字时,麵皮都不由自主地抽搐,尤其是汝南袁氏的代表,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
    他们想起了那个如芒在背的“交易”和那个异人冰冷的警告一一若朝廷对山海领有任何异动,
    便是南方士族与其全面开战的信號!
    那个疯子甚至扬言会放弃幽州、全力对付南方士族。
    没有人愿意在这个关头再招惹一头刚刚展现出狞实力的年轻猛虎。
    消除陆鸣的存在感,保护自身在南方的基本盘,是南方系士族今日朝堂上心照不宣的要务。
    陆鸣的名字,就这样在几声轻蔑的嘲笑和一串“不合时宜”“徒乱朝议”的斥责中,迅速被湮灭在喧囂的浪潮里,无人再敢深究。
    眼见爭论又將陷入僵局,要求內帑出钱的声音越来越响,高踞龙椅的刘宏终於忍无可忍!
    巨大的焦虑、被逼迫的愤怒、以及对输光一切的恐惧混合在一起,点燃了他最后一丝帝王的狠厉!
    他猛地一拍龙案,“啪”的一声巨响让整个德阳殿瞬间死寂!连蟠龙金柱上的宫灯都仿佛晃了晃。
    “够了!”
    刘宏的声音嘶哑,却带著一种歇斯底里的力量,强行压下了所有声音,他眼中布满血丝,扫视著阶下被嚇住的群臣,厉声道:
    “朝廷危难,江山板荡!
    非朕一人之责,乃尔等袞袞诸公共负其重!
    开內帑?朕允了!然......
    他声音陡然拔高,如同淬毒的尖刀:
    “光朕出钱还不够!
    尔等世食汉禄之门阀勛贵,家財万贯,田连阡陌!
    值此国难,岂能置身事外,坐享其成?
    传朕旨意:自司徒、太尉、司空三公以下,凡洛阳及司隶有爵禄之列侯、关內侯,各州郡刺史、太守,及地方著姓名门之族长,半月之內,每家必须向朝廷捐纳粮草一百万石!
    或者...出兵卒十万!粮草送至洛阳太仓,兵丁自带甲械,开赴洛阳大营报到!
    二者择其一!半月为限!”
    他身体前倾,如同即將噬人的病虎,目光狠戾地扫过每一张震惊、错、乃至愤怒的面孔:
    “逾期不至者...视同悖逆!
    坐拥钱粮甲兵,竟无君无父,坐视社稷倾覆!与谋反何异?!
    朝廷將发天兵,灭其满门,籍没家產以充军需!”
    这是赤裸裸的摊牌!
    是汉灵帝对於这些年来不断逼迫於他、坐视地方糜烂、却在危急关头只想从他身上榨取最后財富的“帝国柱石”们最凶狼、最绝望的反击!
    他知道这一招狠毒至极,会彻底得罪尽天下世家,但此刻,为了苟延残喘,为了保住刘家的江山和皇位,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
    赌徒的疯狂在这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这是釜底抽薪,也是对所有大臣逼迫他掏空內帑的报復。
    空气凝固了。
    张让阴鬱的面容下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抽搐。
    袁紧握板的手指关节发白。满朝朱紫,或怒形於色,或面如死灰,或瑟瑟发抖。
    殿宇深处,只有汉灵帝粗重如风箱般的喘息在死寂中迴荡,伴隨著那盏盏宫灯燃烧灯油的细微瞬啪声,宛如帝国垂死的哀鸣。
    最终,在这令人室息的沉默和汉灵帝近乎燃烧的目光逼视下,在洛阳城外隨时可能压境的“太平王”阴影中,满朝“忠臣良將”们,用低不可闻的、充满屈辱与愤恨的声音,给出了最终的一致回应:
    “臣..遵旨!”
    四月的最后一日,洛阳南宫德阳殿,敲定了用招安豺狼和威逼豪强的血泪,去换取一线渺茫生机的方案。
    帝国的黄昏,血色已浓重得化不开。
    蟠龙金柱的华光之下,映照的是一张张或惶恐、或怨毒、或麻木的面孔,以及那个高踞龙椅、
    面容扭曲、眼神空洞如同厉鬼的年轻天子。
    帝国的輓歌,已然在眾臣“遵旨”的喻鸣中,奏响了最为绝望的乐章。

本文网址:https://www.powenxue11.com/book/109017/32393170.html,手机用户请浏览:https://www.powenxue11.com享受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章节错误?点此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