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言语试探

    竹取瀧藏定睛看去，
    来人身著忍者马甲，有著鬼灯一族標誌性的苍白髮色，几缕髮丝有些凌乱的垂在额前，跟鬼灯水月如出一辙的浅绿色瞳孔。
    正是十六岁的鬼灯满月。
    “什么事啊，这么热闹？”鬼灯满月说道。
    “老哥！”鬼灯水月噠噠的跑过去，接过满月手中的东西。
    这东西呈椭圆状，全身被绷带缠住，只露出两个把手。
    竹取瀧藏扫了一眼，心下已经瞭然，这应该就是七忍刀之一的平目鰈了。
    鬼灯满月看向竹取瀧藏笑著说道：“好久不见了，瀧藏君。”
    竹取瀧藏也微微鞠躬打著招呼：“村子对我们的比较严格，在拜访上也就疏忽了，还请满月大哥见谅。”
    鬼灯满月从玄关走了进来：“瀧藏君说笑了，我也因为事务繁忙，很久没去竹取家拜访了，不知烈川族长近来可好。”
    “劳烦满月大哥掛怀，父亲大人身体尚且不错。”竹取瀧藏迟疑了一下，继续道：“就是族里一些情况，常使父亲忧心。”
    “唉，竹取一族的情况我也是有些了解的。”鬼灯满月嘆息一声。
    鬼灯水月瞪著眼歪著嘴的看著竹取瀧藏跟大哥客套，终於忍不住说道：“可以了，可以了，別装了，你俩是讲礼貌的人吗，还在这客套上了。”
    鬼灯满月闻言笑容僵在了脸上，一把揽过鬼灯水月，又接著对竹取瀧藏说道：“瀧藏君稍坐，我去换身衣服。”
    待竹取瀧藏回应后，便拖著鬼灯水月去了楼上。
    竹取瀧藏无视水月的求救眼神，目送他们离开。
    刚坐下，就听到楼上传来“嗷”的一声，竹取瀧藏默默的端起茶水，遮掩自己的笑容。
    心里嘀咕道：鬼灯一族可能也是血继家族，不过遗传的是话癆跟搞笑天赋。
    没一会儿，换了一身常服的鬼灯满月就带著头上有俩大包的水月回来了。
    “还没问瀧藏君此次前来是有事相商？”到底是被弟弟破了功，鬼灯满月直接盘腿坐在地上问道。
    竹取瀧藏早就打好腹稿，回道：“確实是有事相求。”
    “哦？”鬼灯满月好奇道：“竹取鬼灯乃是世交，瀧藏君直说无妨。”
    竹取瀧藏沉吟道：“当初四代目就职时曾说要终结血雾之里，，可如今...为何反覆？”
    血雾之里政策，是三代目水影在位时期实行的，包括闭关自守，排挤驱逐血继忍者，忍者学校毕业考试是生死混战等一系列的血腥政策。
    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忍者就是桃地再不斩，他在毕业考试之时杀光了同期一百多位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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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第三次忍界大战期间，雾隱村的参战战略失败，三代水影威望大跌。
    由此矢仓打出结束战爭，终结血雾政策的旗號，受到了以再不斩，照美冥，鬼灯满月为首的青年忍者的支持。
    四代水影矢仓上位之后，一开始做的確实不错，与木叶停战，自身封印三尾成为人柱力来守护雾隱，放鬆对血继家族的控制，也是靠这个，前几年竹取和日向多有走动。
    结果没几年，矢仓性情大变，不仅恢復了三代时期的政策，甚至在迫害血继忍者这方面比前代还要激烈。
    不只是像竹取这样的大家族，连普通的血继忍者也难以倖免。
    鬼灯满月不禁沉默了，他也是想不明白，本来颇为英明的三代目，一夜之间就变成这样。
    鬼灯满月也只能说道：“或许水影大人有自己的考虑吧。”
    竹取瀧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有个屁的考虑，被带土幻术控制了唄，也就带土不好这口，不然...”
    “如今四代目对血继家族的压迫更甚於前代.”竹取瀧藏焦急道：“雾隱村因此家破人亡的小型家族不知凡几，大型家族人人自危，而竹取...”
    竹取瀧藏顿了一下，嘆息道：“能清醒处事的越来越少了，如今只能让我这样的稚子来见兄长，再这样下去，竹取离大乱不远了。”
    其实並没有这么严重，也没人命令竹取瀧藏，他纯胡扯的。
    鬼灯满月闻言当即说道：“鬼灯竹取百年世交，能用上我的，我决不推辞。”
    这可是你说的，那我真提了啊。
    竹取瀧藏狮子大张口：“我们不求太多，只希望水影大人能放开对竹取的限制。”
    竹取瀧藏知道这包不可能的，就算宇智波带土同意了，其他人也不会答应放一群神经病在村子里乱晃。
    果然听到鬼灯满月为难道：“水影大人恐怕不会答应。”
    於是竹取瀧藏又道：“那请水影大人允许我们能作为僱佣兵参与其他忍村的战爭。”
    鬼灯满月更为难了，倒不是这条要求更过分，反而是有实现的可能。
    竹取作为僱佣兵参战，好比是放疯狗去咬人，不管是疯狗死了，还是敌人受伤了，都是好事。
    而且竹取一族对钱又不是很看重，雾隱村甚至还能抽点中介费，但凡水影是个神智正常的，看在鬼灯满月的面子上，说不定还真成了。
    但问题就出在这了，鬼灯满月很清楚的知道如今四代目已经是神智不清了。
    但他又不能直接说，水影已经没救了，我们准备造反。
    而以鬼灯满月的秉性，他也不会敷衍竹取瀧藏说，我会跟水影反应的，你回去等死...等著吧。
    於是鬼灯满月只能推脱道：“水影大人最近忙於压制三尾，已经很久不见我们了。”
    竹取瀧藏低下头说道：“家族提出的要求，我一条也没有完成。这样回去必会遭父亲责罚。”
    紧接著抬起头来真诚的望著鬼灯满月：“兄长年纪轻轻就成为了水影大人的左膀右臂，一定有办法能救竹取一族，但有吩咐，在下任凭驱驰。”
    鬼灯满月感觉头已经要炸了，他虽然是鬼灯族长，但平常家族的外交都由长老负责，他只需要提升自己实力，拿著平目鰈砍砍砍就行了。
    现在硬著头皮跟竹取瀧藏打官腔扯套话已经要耗尽心力了，还要他想办法救竹取一族。
    目前的矢仓一点人话也不听，一点人事也不做了，他能有什么办法，他要是有办法，也不至於造反。
    要不是还要在竹取一族的继承人面前维持鬼灯族长的风度，鬼灯满月早开始骂街了。
    鬼灯满月拿眼神示意坐在一旁的水月，希望他能说点什么。
    鬼灯水月，从一回来就在发呆，这时虽然接收到了老哥的信號，但完全不知道他们刚刚说了什么。
    只能踟躕道：“我们中午吃什么？”
    鬼灯满月脑袋上青筋都要爆了；“现在，立刻回你自己的房间！”
    “欸？！”鬼灯水月本想反抗，但被瞪了一眼后灰溜溜的走了。
    竹取瀧藏眼神一暗，深吸一口气，面色逐渐变得坚毅。开口道：“既然这样，便不再劳烦兄长了，希望他日战场相见，兄长不会手下留情。”
    “只不过....”竹取瀧藏低下头去：“只不过，我还有一个弟弟...”
    再抬起头来，已经是眼含热泪：“他自幼体弱多病，被养在家中，不諳世事（君麻吕：？）。来日兄长奉命屠灭竹取的时候，能给他一个痛快，不至於折辱於暗部，在此先谢过兄长了。”
    鬼灯满月更加坐立难安。
    好几次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吐出一句了：”或许会有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