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太虚剑气

    “没想到，你居然会选择这本功法。”
    等在门口的奥托说道。
    他的话里带著一种探究的意味。
    “听你的口吻，这本功法似乎大有来头？”
    奥托脸上出现追忆的神色。
    “想起了一些很久之前的事。”
    “几天前你还同它的主人交过手，命运真是有意思。”
    他说完，就自顾自地离开了。
    留下晏月一个人站在原地。
    是那个女人吗？
    奥托的话又是什么含义呢？
    晏月想起了与符华交手时的感觉。
    那个女人身上总有股说不出的违和感。
    她获得了部分自由行动的权力，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晏月打开《太虚剑气》的扉页。
    两个大字刻在上面。
    虽然只是復刻本，但那两个字的神韵依旧透过纸页摄人心魄。
    “赤鳶？”
    是她的名字吗？
    果然是神州人。
    赤鳶好像是天朝的一种神鸟。
    晏月翻开下一页，很快就被里面的內容所吸引。
    “太虚剑气共有五蕴，分別是：心、形、意、魂、神。”
    隨著深入了解，晏月发现这部《太虚剑气》与之前见过的功法完全不同。
    不论是九阳真经，还是穆君剑的北冥神功，都是將真气储存在身体之中。
    名字功效或许不同，但本质没有变，都是一个练字。
    如果把真气比作水，寻常的內功是修炼一个盛水的容器，也就是肉身。
    以此不断提升容量，也就是真气总量。
    这个过程需要反覆修炼，终日勤勉，进展却很慢。
    这个崩坏世界也有各种內功法门，神州也有各大门派。
    但它们的修炼方式和武侠世界一样，都是引灵入体，锻体增气。
    只不过，这个世界的“灵气”是崩坏能。
    它会侵蚀身体，腐蚀心智。
    修炼者稍有不慎，灵台失守，高手就会变成死士。
    但是太虚剑气不走这条路。
    太虚五蕴中的心蕴，也就是剑心诀，是修炼太虚剑气的心法。
    心蕴既是入门功法，也是最难的一门。
    一旦炼成“剑心”，就能视天地为丹田，化肉体为经络。
    武道之炁不必藏於身。
    太虚剑气在本质上就和其他功法不同。
    剑心诀修炼的是一条通行的栈道，而不是一个储藏的容器。
    它可以从天地万物中汲取真气。
    让內力在人体中像活水在溪流中一样，来去自由，流转如意。
    这意味著，太虚剑心与剑形大成之后，就可以从周围汲取真气。
    让它在经络中流转不息。
    需要时，真气可以像海浪一样澎湃，也可以像细流一样涓涓，完全隨心所欲。
    这和九阳真经的真气在体內循环流转，有异曲同工之妙。
    如果剑心练成，太虚剑气形成的外循环与九阳真经形成的內循环结合，会產生什么样的效果？
    晏月的心跳开始加速。
    剑心共有四层境界：止水、无尘、明镜、太虚。
    秘籍上说，炼剑心必须从少年时开始。
    年纪越小，修炼起来越是事半功倍。
    即使剑心大成，也需要终身淬炼。
    只要稍有动摇，剑心就会破碎。
    所以，心蕴是入门的一蕴，也是最难的一蕴。
    它是一种將大脑潜能发挥到极致的高深心法。
    剑心是太虚剑派的创派根基，也是它区別於其他武学心法的根本。
    “剑心诀並非是一段口诀文字，而是一段稀奇古怪，莫名其妙的音节。”
    “它不具形式，无法诉诸文字。”
    “它既不教导行气，亦不指导炼体。”
    “所谓的『口诀』，根本毫无意义。”
    晏月看著赤鳶留在书籍上的一段描述，明白了什么。
    她想起武库管理员为什么要给自己一枚音频播放器。
    她从兜里取出播放器，打开一看。
    里面果然有一个名为“剑心诀”的音频文件。
    按下播放键，播放器里传出一段难以形容的奇怪旋律。
    那声音有时像是人的呢喃，有时又如同大海的涛声。
    如果不知道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剑心诀，晏月只会觉得这是一段莫名其妙的旋律。
    很难相信这就是屹立神州武林之巔数千年的盖世神功。
    “背诵、默念与聆听，即是炼心！”
    她盘腿坐在床上，拋开脑海中的杂念，从头播放剑心诀。
    隨著时间的流逝，晏月的身体越来越放鬆。
    她无欲无念，就连时间的概念都仿佛消失了。
    心灵越来越安静。
    直到一曲结束，她才猛然惊醒。
    就在刚才，她险些过於沉浸在那片安静的死寂之中，进而遗忘了自我。
    这件事让晏月醒悟过来，是她有些太急了。
    书中就有赤鳶的提示，关於修炼剑心诀的注意事项和禁忌。
    但她也不是毫无收穫。
    在意识迷醉的时候，她依稀看到了一汪湖水。
    那湖水清澈透明。
    几片愁绪像是残叶飘落在湖面上，却激不起一道涟漪。
    那应该就是剑心第一层，止水境界。
    心蕴还是一种强化身体的秘法。
    普通人可以通过修炼增加自己的崩坏能適应性。
    据说女武神的修炼內容就是这剑心诀的简化版本。
    这也就是说，只要通过修行，自己的身体对崩出能量的適用性和控制力都能大幅提升。
    就连险些將他们团灭的崩坏能，都可以吸收並逐渐適应。
    这简直是一门通天法门。
    尤其是在她这个拥有无限可能的轮迴者手中。
    但是，赤鳶也在剑心诀的最后写明了一句话。
    “情乃心蕴之敌，若放任情绪在心湖兴风作浪，剑心即有破损之虞。”
    这句话说明了剑心的最大弊端。
    晏月將这句话牢牢记在了心里。
    除了剑心诀，剑形和剑魂是招式。
    剑形，顾名思义就是剑气化形，將剑气或者说真气化为各种形態。
    大致分为：守、化、启、开四形，总计二十一式。
    她想起了与化名符华的赤鳶交手时，对方的那一记开天，应该就是剑形中开形的招式。
    剑形中的招式千变万化。
    从描述来看，个个都是强大的真气武技。
    晏月觉得这次赚大了。
    这本秘籍，单就剑心或者剑形任意一蕴，都价值不菲。
    她庆幸自己的直觉很准。
    当然，没有主神的兑换，这些东西都得自己一个个时间去学。
    “主教，大事不好了，那几位长空市的倖存者在他们的房间突然消失了。”
    一位负责看管的女武神惊慌失措地前来报告。
    “消失了？影像资料呢？”
    “在这里，大人您看，就是这样凭空不见了。”
    女武神递来一个显示器，上面是眾人房间里的监控录像。
    奥托陷入了沉思。
    许久之后，他才开口说道：“下去吧，封锁消息。”
    女武神如蒙大赦，连忙退下。
    房间中只剩下奥托一人。
    昏暗的房间笼罩著他的面容，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良久之后，他才对著麦克风命令道：“对yy-8资料进行深度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