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星图低语（求追读）

    南杭市郊，训练场內。
    “沈哥，用全力！让俺看看你在那什么血鹰基地到底练成啥样了！”张涛瓮声瓮气地喊道，摆开了架势，浑身气血鼓盪，如同蓄势待发的蛮熊。
    林飞宇则抱著胳膊站在一旁，眼神里带著审视和好奇：“凡尘，別藏著掖著了，让我也开开眼。”
    沈凡尘看著眼前那面厚实的特种合金標靶，点了点头：“好，你们看清楚了。”他並未摆出任何哨的架势，只是简简单单地抬起右拳，体內那浩瀚如海的气血微微调动，大约只动用了三成力道，一拳挥出。
    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只有一声沉闷如击败革的“咚”！
    下一刻，在张涛和林飞宇目瞪口呆的注视下，那面足以抵挡寻常二品武者全力轰击的特种合金標靶，中心位置赫然出现了一个前后透亮的拳印，边缘光滑，仿佛被某种极致的力量瞬间贯穿、汽化！
    “俺……俺的娘咧……”张涛张大了嘴巴，足以塞进一个鸡蛋，“沈哥，你……你这还是人吗？三成力？”
    林飞宇也倒吸一口凉气，脸上的玩世不恭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极度的震惊：“这……这已经不是普通二品的力量了！凡尘，你到底……”
    沈凡尘看著自己的拳头，心中也颇为不平静。这还仅仅是正常气血的力量。他深吸一口气，做了一个更为冒险的决定——尝试引导一丝那潜藏在经脉深处的血色能量。
    “我再试试另一种……不太一样的力量。”他沉声道，集中精神，小心翼翼地触碰那缕如同毒蛇般蛰伏的血色气息。
    然而，就在那丝血色能量被引动的剎那，他右臂上的锁链状星纹骤然变得滚烫，仿佛烧红的烙铁！一股暴戾、混乱的意志瞬间试图衝垮他的理智！
    “不好！”沈凡尘脸色剧变，猛地將拳头砸向地面，试图將这股失控的力量宣泄出去。
    “嗤！”
    没有巨响，只有一阵令人牙酸的腐蚀声。
    以他拳头落点为中心，周围数米內的金属器械废弃的单槓、铁架、甚至是他脚下特製的训练场地板，都在一瞬间失去了所有光泽，覆盖上了一层厚厚的、如同经歷了千百年风化的锈跡，隨即在微风中寸寸崩解，化为齏粉！
    “嘶！”林飞宇和张涛同时后退一步，脸上写满了惊骇。
    “凡尘！你没事吧？！”林飞宇急声问道。
    沈凡尘单膝跪地，剧烈地喘息著，强行將那蠢蠢欲动的血色能量重新压回深处，右臂星纹的灼热感才缓缓退去。他抬起头，脸色有些苍白，摇了摇头：“没事……这股力量，我还控制不好。”
    张涛心有余悸地看著那片化作锈粉的区域，瓮声道：“沈哥，你这……你这力量太邪门了！”
    沈凡尘没有解释，他忽然皱起了眉头，侧耳倾听。
    “怎么了？”林飞宇注意到他的异常。
    “蚂蚁……很多蚂蚁，在那边墙缝里爬，声音很清晰。”沈凡尘指向几十米外一堵斑驳的墙壁，“还有，左边一百米外那棵老槐树，第三根枝杈上，一片叶子的背面，有一条很小的青色虫子，正在啃叶脉。”
    张涛和林飞宇顺著他的方向看去，只能看到模糊的墙壁和树木轮廓，两人面面相覷，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难以置信。
    ……
    回到家，舅妈李淑珍正在厨房忙碌，浓郁的燉汤香气瀰漫开来。
    “凡尘回来啦？正好，汤快好了，今天买了新鲜的『地脉参』给你们补补气血。”舅妈笑著招呼。
    沈凡尘走到厨房门口，鼻翼微动，眉头却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舅妈，这地脉参……是不是放得有点久了？我闻著好像有一丝极淡的……腐坏的味道，掺在药香里。”
    舅妈李淑珍一愣，拿起那根地脉参仔细闻了闻，又掰开一小点看了看，惊讶道：“哎呀！还真是！靠近根部这里顏色有点不对了，我都没发现！凡尘，你这鼻子现在这么灵了？”
    沈凡尘笑了笑，没多做解释。他知道，这不仅仅是鼻子变灵了。他的视觉、听觉、嗅觉，乃至味觉和触觉，都变得异常敏锐，仿佛整个世界在他面前被放大了无数倍，信息如同潮水般涌入，他需要时间去適应和筛选。
    ……
    深夜，沈凡尘在自己房间整理前往清玄大学的行李。
    当他拿起那把血晶化的陌刀时，清冷的月光恰好透过窗户，洒在暗沉的刀身之上。
    “嗡……”
    陌刀发出极其轻微的震颤，刀身上那些古奥的刻痕与血晶纹路仿佛活了过来，竟自行吸收著月华。
    紧接著，一道微光从刀身投射而出，在对面的墙壁上，映照出一幅比刀鞘上更加复杂、也更加残缺的星辰图谱，星光点点，勾勒出难以理解的轨跡。
    与此同时，他胸口的疤痕星图也传来清晰的灼热感，与墙上的投影隱隱呼应。
    就在他全神贯注於这奇异景象时，一种被窥视的感觉骤然袭来，如同冰冷的毒蛇爬上脊背！他猛地转头看向窗外夜色深沉，树影摇曳，似乎空无一物。
    “谁？！”他低喝一声，身形如电，瞬间推开窗户跃出，落在院中。夜风习习，四周寂静无声，哪里还有半个人影？只有那股被窥视的余悸，久久不散。
    ……
    次日，张涛和林飞宇提前来到南杭与他匯合。短暂的相聚，自然少不了切磋。
    训练场內，沈凡尘刻意將气血压制在极低的水准，动作也放慢了数倍，如同陪著孩童玩耍。
    即便如此，林飞宇精妙的枪法在他眼中也破绽百出，张涛势大力沉的攻击在他看来缓慢得可笑。
    他往往只是隨意地侧身、格挡，便能轻易化解两人的攻势，甚至反过来將他们逼得手忙脚乱。
    “不打了不打了！”林飞宇率先收枪，喘著气，脸上满是挫败和惊嘆，“凡尘，你小子现在就是个怪物！跟你打，我感觉自己像个刚学会走路的娃娃！”
    张涛也挠著头，憨憨地笑道：“沈哥，你也太厉害了，俺感觉你都没用劲。”
    沈凡尘笑了笑，没有多说。
    只有他自己知道，为了不伤到兄弟，他需要耗费多大的心神去控制那身狂暴的力量。
    分別前，三人站在夜空下。
    林飞宇望著星空，眼中有著憧憬，也有著一丝不甘落后於兄弟的斗志，“凡尘，等著，我和涛子很快就会追上来的！”
    “嗯！俺一定努力！”张涛用力点头。
    沈凡尘拍了拍两人的肩膀，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再次投向深邃的夜空。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今晚的星辰排列，与他记忆中的星图，似乎有了一些极其细微，却又確实存在的不同。
    某些星辰的位置偏移了，光芒也似乎变得更加……冷漠和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