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暗共勉（微H）

    我感受到了床的震动和吱呀声，冰凉的东西从身后贴近了我，我将热源搂得紧了一些，身后也贴的紧了。微微睁开眼睛，仰起头，周围是黑的，等我适应了光线，看到了小黑的面庞和发亮的眼睛。他眼睛没有在看我，放在了我的后方。
    他没睡？
    “小黑？”我叫一声他。
    腰腹几乎瞬间被东西缠紧了。
    身后脖颈传来吐息，像是蛇的吐信。
    惊惧，我揪紧了小黑的衣袖，脱口而出那个名字时，顷刻间小黑捧着我的脸吻向了我，将那个名字消融在唇齿间。
    “唔——”这个吻猝不及防，也让腰间的紧绷僵住。
    这个吻没有结束，腰间的紧缚感消失了，只是有些咯，是我能察觉到的存在。
    正当这个吻我放松下来时，却察觉到腰间一只手翻过裙子贴住了我腿上的皮肤。甚至上沿，轻擦过我的腿侧。
    此时正值一个吻的落幕，那只手的指尖上滑，附上了我的私密的地方。
    情急的我抓住落在小腹处的手，急切道：“唔！小黑！”一个吻接着附上来，手紧紧扶住我的脸侧，让我无法回头。
    在唇交接呼吸之间，他轻声说，“……不要在意，好吗？”随即又附了上来。
    不对。明明不对。
    这不对。一只手箍着我的腰，另一只手放在我的私处，指尖已经在触及阴蒂。
    这不是小黑，他的两只手正捧着我的脸侧。
    我已经确定另一个人是谁。
    可是……
    小黑在黑暗中的脸，像是在灰黑色的纱中是朦胧的，却能看到他黑色的两条短线，黑色的，是紧皱的眉头，眼睛是闭上的，仅凭借他的手锁定我的唇的位置，急切地想要得到我的吻。我不知何时视线是俯向看他的，他托着我向上，而后仰头寻着我的吻。
    他在另一个人到来的环境里。也不是开心的。
    他像是在索求，或者换个词——恳求。恳求我沉入在这种浸淫里。
    我不知道我愣了多久，也许是一小会儿。直到我的手也托上他的脸，主动回吻着这不停索着的唇。
    也许是我全部的手都在小黑的颌骨上，停在身下另一个人的手变得激烈。
    “唔——”我不自觉呻吟出声，但也更积极地沉入在彼此的吻里，任由身体的反应传达在喉间，销声匿迹在彼此的腔内。
    身下滑滑的，变得泥泞，有水声。
    指尖触及到阴蒂，变得酥麻，腿不自觉蜷起，想要阻挡这种感觉。
    身后的人却在这时弯腰贴紧了我的下身，好像是他不这样做会掉下去一样。
    只是这样连我腿部的蜷缩都像是给对方可乘之机，我的活动空间进一步受限，他的手在身体全部贴紧了之后更加活跃起来。
    我只能依靠夹紧。
    可是无论我如何夹紧，从腿间传来的酥麻流窜到脑中出现的短暂空白还是到来了。
    唇珠一痛，我才从意识到我的吻在刚才在停住，随即是被更深入的吻，舌尖彼此回旋在唇里，也许这次熟练了，在彼此在探索中小黑的舌尖轻扫了我的上颚。
    “嗯——”
    身下仿佛作乱如同蛇一样的手仍然徘徊在原处，搅动着身下的湿润，一只指尖在凸起处来回拨弄。
    潮水刚褪去，但身后又堆起了即将涌上来的下一波浪潮。
    我很难再承受一次这样的快感。
    我不得不从小黑的脸颊上抽出一只手，试图阻止从已经翻到上身的裙子摸到一截微凉的手臂。顺着手臂向下而去，温度也在慢慢上升。
    直到我的指尖触到一个宽面，上面隔着皮肤鼓动的筋络和跳动血管。那是背后的人的手背。
    手指甚至感受到了手背上的滑腻，那是我私处的水。
    我感受的背后声音颤动，通过两者狭窄的空气缝隙传达到我背部，那是将近于一种嗤笑。仿佛再说：你现在，和我一同见证了这里的泛滥。
    指尖触及的手背比刚刚触及的手臂要热，像是被这里的温度温熟了一样。
    我想要阻止，湿滑得握不住本来就比我宽阔的指节。
    指甲也许划破了他的手背或者手指，他一定能感受到。
    却不在意。
    只是他的另一只手从我腰际捏住了我的手腕，固定在他的手背上，然后不容迟疑地，将我的手替换了他正在紧贴着我私处的手。
    我亲自接触自己的私处。
    是热的、滑的、湿的。
    以及是软的。
    从没有在私处感受到这种触感。
    以及凸起的阴蒂在替换成自己的手被手指擦到，腰间都会酥麻到战栗。
    手急忙退出去，可是被钳住手腕。
    他的手覆盖在我的手背，先前紧密接触的手掌带着湿滑和热度，紧密相贴的手背直接能触感受到手附上掌的纹路。
    我不要。我想要抽离。指节张开尽可能远离带着湿滑的、滚烫的，快意的私处。
    可是覆盖住的手掌延伸指节插进了我指尖缝隙。
    与我的指节一起贴在私处的皮肤上。
    然后轻轻地，缓慢地，来回挪动，紧密滑擦。
    像是在让我深入确认这里的湿滑，以及，是他带着我，一点点，由缓慢到加速，碾过涨麻的凸起，一次次，直至闭上眼睛，步入更高的顶峰。
    “——唔——”
    这场白光过后，最先感受到的是我的唇。
    我应该是一直在吻着小黑的，小黑也在回应着我。
    可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我的注意力被衔住。
    他应该是察觉到了我的反应。小黑在轻轻吻着。
    我也轻轻回应他。不复刚才彼此的火热。
    只是我忽的很累，没有力气，泛起比先前还要深的困意。
    小黑扶起落在我耳边的发丝，轻摸我的头。
    “没事的。”他温柔的蓝色瞳孔看着我，“睡吧。”
    干燥的手抚摸他的脸侧，闭眼前是他温柔的脸。
    另一只湿润的手仍然被钳在身下，不过也没有再被做些什么。
    明明……应该要注意身后的那人。但不知道为什么，有小黑在，我坦然地睡了下去。
    黑暗中格雷从尤菲米娅的身下抽出手来，坐起身体。从一旁抽屉里拿出手帕，擦拭双手。
    兰洛斯在床上搂住睡着的尤菲米娅没有动。
    过了一会儿，兰洛斯从尤菲米娅的怀抱中抽出来，离开房门，等回来时手里拿着温的毛巾，将尤菲米娅扶起半个身子搂在自己怀里，另一只手轻轻擦拭泥泞的私处。
    尤菲米娅只是闷哼，似乎在睡梦中熟悉这个怀抱，任由他做些什么。
    格雷看着这一切，等手帕已经擦拭得手几乎不能再干，手背上被指甲划伤的纹路也几近自愈消失时，平静道：“看来你们已经和好了。”
    兰洛斯低头做自己的事，半响才会应道：“……只是我自己的问题。”
    听了这话的格雷笑笑，没有说什么。
    他清理完后，轻轻将尤菲米娅放回床上，臂膀从尤菲米娅后背抽离时，被尤菲米娅靠近自己的方向翻了个身，整个压住，她的手还在围在兰洛斯的腰上。兰洛斯看着尤菲米娅，床另一侧的目光也仍然看着这个方向。
    兰洛斯做了一个决定，开口道：“清晨我会离开的。”
    格雷轻阖眼，然后转过身，走出门，留下一句话：“请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