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3章 粉毛猩猩

    【契约者获得‘星轨校准者’。】
    【星轨校准者】
    产地：圣三一综合学院·古代遗物修复工坊
    品质：圣灵级
    类型：饰品（项链）
    耐久度：75/75
    装备需求：真实智力125点以上，掌握至少lv.40以上远程武器大师级技法（枪械、弓弩、投掷等）。
    装备效果1：星辰聚焦（被动）：远程攻击命中目标时，有小概率触发“星辉标记”，使该目标在接下来5秒内受到的所有远程伤害提升15%，此效果可迭加3层。
    装备效果2：轨道预判（被动）：大幅提升动态视力与远程攻击弹道预判能力，远程攻击命中率提升20%，对高速移动目标的命中率额外提升50%。
    装备效果3：超载协调（主动）：激活后，接下来3次远程攻击将进入“超载模式”，攻击速度提升100%，子弹/箭矢等投射物飞行速度提升150%，并附带“穿透”效果，无视目标30%能量抗性。冷却时间：2小时。
    装备效果4：枪械宗师加持（专属）：若装备者拥有枪械宗师能力（lv.30以上），则所有枪械类武器基础攻击力提升25%，技能伤害提升15%，且“星辰聚焦”触发概率翻倍。
    评分：980
    简介：它的上一任主人，是一位在虚空边疆殒落的传奇狙击手。
    价格：灵魂结晶（完整）x7。
    一条完美契合高阶枪械宗师路线的圣灵级项链。
    圣娅收回手，捧起咖啡杯，病弱的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现在，还需要考虑吗？”
    林逸将项链收起来，看向百合园圣娅：“具体需要我配合什么？”
    “为了确保‘未来’尽可能沿着成功概率最高的那条路径发展，在进入圣三一初期，可能需要您配合演一场戏。”
    她斟酌着词句：“圣三一内部派系错综复杂，茶话会、修女会、正义实现部只是明面上最大的三方。暗地里，还有阿里乌斯分校的渗透、其他学院的间谍、乃至凯撒公司残党的报复阴影。我和渚、未花虽然暂时达成了共识，但想要平稳推行我们的计划，清除内部隐患，需要一些‘外力’的刺激和介入。”
    “您的身份，以及您展现的力量，就是最合适的那把‘刀’，也是最好的‘盾’。我们需要您在一段时间内，表现得更具‘攻击性’和‘不可预测性’。具体细节，在前往圣三一的路上，我会详细告知。核心原则是，您只需要做您自己，在某些关键节点，接受我们的‘建议’即可。所有可能的冲突和后果，由圣三一承担。”
    说白了，就是去当个有特权、能打、且行为有点出格的“恶客”，帮圣娅她们搅动圣三一内部这潭深水，把一些藏在下面的东西逼出来，同时震慑宵小。
    而圣娅三人则扮演“斡旋者”和“控制者”的角色。
    对于这种既能拿丰厚报酬，又能相对自由活动，必要时还能放手施为的“工作”，林逸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他甚至能想象，如果苏晓在这里，看到百合园圣娅开出的价码，别说配合演戏，就算让他暂时穿上女装混进圣三一当学生，他可能都会认真考虑一下。
    这就是丰厚的报酬所带来的吸引力。
    “成交。”林逸给出了最终答复。
    百合园圣娅点了点头，脸上那丝笑意加深了些许。
    她放下咖啡杯，看了一眼正幽怨地瞪着桐藤渚的圣园未花，以及依旧坐姿端正的桐藤渚，轻声对林逸和阿拜多斯的众人说道：“那么，如果诸位没有其他问题，我们稍作休整，一小时后出发前往圣三一，交通工具已经安排好了。”
    桐藤渚将目光转向了一旁正揉着肚子、表情还有些委屈的圣园未花。
    圣园未花察觉到好友的视线，立刻挺直腰板，脸上重新挂起那副灵动又带着点讨好的笑容：“渚，你这种眼神看我，会让我很受伤的诶。我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闺蜜，你总不能像使唤工具人一样使唤我吧？”
    桐藤渚没有说话。
    她只是微微侧身，右手不知何时已经探入了随身携带的小包中。
    那只手在包里摸索了片刻——圣园未花的笑容僵住了，眼睛死死盯着那只手，仿佛里面随时会掏出可怕的东西。
    然后，桐藤渚掏出来了。
    不是枪。
    是一根全新的、包装完好的瑞士卷。
    圣园未花的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近乎窒息的声音。
    她猛地向后缩了缩，双手护在胸前，脸上写满了惊恐和抗拒：“等等！渚！我们好好说话！你别——”
    桐藤渚依旧面无表情，只是将瑞士卷在手中掂了掂，然后向前递了递，动作清晰地传达着一个信息：要么乖乖听话，要么再体验一次物理闭嘴。
    圣园未花闭上了嘴。
    她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整了整身上那件因为刚才的“搏斗”而有些凌乱的制服外套，脸上露出一个混杂着无奈、委屈和认命的复杂表情：“好好好，我去，我去还不行吗？真是的……小渚你越来越不可爱了。”
    她小声嘀咕着，脚步却一点不慢，几乎是小跑着离开了活动室，粉色的马尾在脑后一晃一晃，很快消失在走廊尽头。
    活动室里重新安静下来。
    百合园圣娅轻轻咳嗽了两声，端起那杯已经有些凉了的速溶咖啡抿了一口，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未花有时候就像个没长大的孩子，需要有人适时地……提醒她该做什么。”
    她这话说得委婉，但在场所有人都明白那“提醒”的具体含义。
    林逸靠在椅背上，桐藤渚则已经恢复了那副无可挑剔的淑女坐姿，仿佛刚才用瑞士卷“行凶”的人不是她。
    大约五分钟后，活动室的门被推开了。
    圣园未花回来了。
    她怀里抱着一大迭折迭整齐的衣物，颜色是圣三一标志性的纯白。
    那些衣物的款式明显是圣三一综合学院的标准制服，但细看之下能发现细微的差别——领口、袖口、裙摆的装饰略有不同，似乎是不同年份或不同学部的小改款。
    “拿来了拿来了！”圣园未花将那一大迭制服放在桌上，拍了拍手，脸上带着完成任务后的小得意，“我就说嘛，圣娅考虑事情最周全了。来之前她就让我把能想到的所有型号、所有款式的制服都各准备了五套，说以防万一。现在看来，果然用上了。”
    她一边说，一边将那些制服按照大小和款式粗略分堆，然后抬头看向阿拜多斯的五位少女：“喏，你们自己挑合适的试试。虽然可能不是完全合身，但应急应该没问题。到了圣三一之后，再找裁缝部的人给你们量身定做新的。”
    小鸟游星野看着桌上那堆质地精良、熨烫平整的制服，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那件袖口细微磨损的阿拜多斯旧制服，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
    黑见芹香则已经凑了过去，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其中一件的料子，眼睛微微睁大：“这个手感……好软好滑……这就是圣三一的校服吗？”
    奥空绫音也伸手拿起一件，仔细看了看领口和袖口的缝线，轻声对旁边的十六夜野宫说：“做工很精细，料子也是高档货。圣三一在这方面……确实讲究。”
    野宫默默点头，没有接话。
    她看着这些熟悉的制服，眼神有些飘忽，似乎想起了什么。
    砂狼白子没有去碰那些衣服，她只是安静地站在林逸身边，蓝色的眼眸看着那堆衣物，又看了看林逸，尾巴轻轻摆动了一下。
    就在这时，活动室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向了坐在窗边的林逸。
    那些目光里带着清晰的含义：女士们要换衣服了，男士请暂时回避。
    林逸沉默了两秒。
    他放下手中的空咖啡杯，站起身，一言不发地走向门口。
    推门，走出，反手带上门。
    整套动作流畅自然，仿佛早已排练过无数遍。
    活动室的门在他身后合拢，隔绝了内部的声响。
    林逸站在走廊里，没有走远，只是斜靠在窗边，目光透过有些模糊的玻璃，投向楼下阿拜多斯破败的校园。
    那辆加长礼宾车还停在门口，四名圣三一的护卫像雕塑一样站在车旁，姿态挺拔。
    她们身上的制服一丝不苟，连衣角的褶皱都像是精心计算过的。
    基沃托斯的学生们，无论来自哪个学院，都有一个共同点：全都是女性。
    林逸在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就注意到了这个异常。
    阿拜多斯的五位少女，啾啾组的头盔团，歌赫娜的风纪委员，圣三一的大小姐们，甚至他在黑市看到的那些摊主、佣兵、情报贩子……全都是女性，或者说，全都是年轻女孩的外形。
    没有成年男性，没有中年女性，甚至连明显年长的“教师”或“管理者”都极少见到。
    整个基沃托斯，这个由无数学园构成的巨大都市，其活跃的主体似乎是清一色的“学生”——年轻、充满活力、拥有超常体质和头顶光环的女孩们。
    剩余的则都是动物或者机器人。
    一个社会，如果其成员全部是同一性别、且年龄层高度集中，理论上很难长期稳定运行。
    生育、传承、劳动力的延续……这些都是现实问题。
    除非……
    林逸的眉头微微皱起。
    除非这个世界有某种特殊的机制，能够绕过常规的生殖和繁衍方式。
    无性生殖？克隆技术？还是某种更……离奇的规则？
    一个全部由年轻女性构成的社会，到底是如何维系和发展的？
    黑服或许知道些什么，他们对基沃托斯进行了长期观察和研究，应该掌握了一些这个世界的基础信息。
    林逸决定，下次再遇到那三个家伙时，一定要问问清楚。
    就在他的思绪逐渐飘远时，活动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了。
    一个银白色的小脑袋从门缝里探了出来。
    砂狼白子那双清澈的蓝色眼睛看向林逸，她眨了眨眼，声音平静：“可以进来了。”
    林逸点了点头，直起身，走回活动室。
    推门而入的瞬间，他看到了焕然一新的景象。
    阿拜多斯的五位少女已经换上了圣三一的制服。
    纯白色的水手服外套，米黄色的百褶裙，领口系着精致的缎带领结，袖口和裙摆处有金色的镶边。
    制服的面料很好，剪裁合体，穿在她们身上，确实有了几分“圣三一学生”的模样。
    小鸟游星野正有些别扭地拉扯着领口的缎带，她的动作粗鲁，把原本整齐的系法扯得有些歪斜，显示出主人的不适应。
    黑见芹香则小心翼翼地抚平裙摆上的褶皱，她的动作很轻，怕把衣服弄坏。
    奥空绫音坐在椅子上，但换上这身制服后，整个人显出一种病弱贵族的奇特气质。
    十六夜野宫站在窗边，背对着众人。
    她没有整理衣服，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制服的衣料。
    而砂狼白子……
    白子正被圣园未花抱在怀里，像个大型玩偶一样被疯狂转着圈。
    “哇！白子穿这身好可爱！超合适！”圣园未花一边转圈一边兴奋地喊着，粉色的长发随着她的动作飞扬，“来来来，再转两圈！让姐姐好好看看！”
    白子被她抱在怀里，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那双蓝色的眼睛平静地看着圣园未花，任由对方把自己当成旋转木马。
    她的尾巴在身后无意识地摆动，显示出她并不反感这种亲密的接触——或者说，她根本不在意。
    圣园未花抱着白子转了四五圈，脸不红气不喘，甚至还腾出一只手来摸了摸白子的头：“不错不错，手感也很好！白子以后就做我的专属抱枕吧！”
    她这话说得理所当然，完全无视了白子本人的意愿——虽然白子看起来也没什么反对的意思。
    林逸看着这一幕，脑海中浮现出桐藤渚刚刚对圣园未花的评价：“粉毛猩猩”。
    现在看来，这个外号确实贴切。
    能抱着一个体重正常的人轻松转圈，还能一边转一边说话不喘气，这种身体素质，确实不是普通“大小姐”该有的。
    桐藤渚坐在桌边，手里不知何时又多了一杯茶——这次是正儿八经的红茶，装在精致的骨瓷杯里。
    她小口啜饮着，眼睛看着圣园未花和白子的互动，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神深处似乎有一丝无奈。
    百合园圣娅则已经整理好了自己的东西，她站起身，轻轻拍了拍手：“好了，未花，别闹了。时间差不多，我们该出发了。”
    圣园未花这才依依不舍地把白子放下来，还顺手帮她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头发和衣服。
    白子站稳后，默默走到林逸身边，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安静地站好。
    野宫这时也转过身来。
    她走到镜子前看着镜中的自己。
    镜中的少女穿着圣三一精致的制服，浅黄色的长发柔顺地披在肩头，贝雷帽戴得端正，脸上带着温婉却有些疏离的表情。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看了很久，然后轻轻叹了口气。
    “我本来以为，”野宫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我这辈子都不会再穿上这身衣服了。”
    “在中学的时候，我每天都要穿着这身制服，参加各种茶会、沙龙、礼仪课。每一颗扣子要扣到什么位置，领结要怎么系，走路时裙摆的摆动幅度不能超过多少……都有严格的规定。”
    “那时候我觉得，这种生活虚伪又压抑。所以我离开了，来到了阿拜多斯。”
    “在这里，我穿着旧制服，吃着最简单的食物，做着最实际的工作。虽然辛苦，但很真实。”
    “没想到，兜兜转转，我还是穿回了这身衣服。”野宫停顿了一下，眼神变得坚定，“不过这一次，是我自己选择的。没有人强迫我，也没有人用家族的责任、学院的荣誉这些大道理来压我。我只是……觉得应该这么做。”
    百合园圣娅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欣赏。
    一行人开始收拾东西。
    阿拜多斯的五位少女其实没什么可带的——几件换洗衣物，一些个人用品，武器和装备已经随身携带。
    她们的东西加起来，也不过装了两个不大的背包。
    离开活动室前，小鸟游星野叫住了正准备下楼的亚瑠。
    “亚瑠。”星野的声音很认真，脸上没有了平时的懒散，“阿拜多斯……暂时就交给你们了。”
    亚瑠愣了一下，随即用力点头：“放心，我们啾啾组虽然以前名声不好，但说话算话。既然答应了大人要守住这里，我们就一定会做到。”
    星野看着她，看了几秒，然后伸出手，用力拍了拍她的肩膀：“我相信你。”
    这句话很简短，但对亚瑠来说，分量很重。
    “沙尘的监测不能停，每天早晚各一次。如果发现沙尘有异常推进的迹象，立刻上报，不要逞强。”
    “明白。”
    “还有，那些太阳能板和储水罐，每天要清理一次表面的沙尘。维护手册在绫音的电脑里有备份，你们照着做就行。”
    “好的。”
    星野又交代了几件事，每一条都关乎阿拜多斯的日常运转和安全。
    林逸在一旁看着，没有插话。
    等星野交代得差不多了，他才开口：“不用太紧张，按部就班就行。凯撒公司的麻烦暂时解决了，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大规模的外部威胁。你们的主要任务是维持现状，别让这里彻底荒废掉。”
    亚瑠转向林逸，恭敬地低头：“是，大人。我们会做好的。”
    她的声音里带着发自内心的感激。
    对亚瑠和啾啾组的其他成员来说，阿拜多斯现在的环境，已经比她们过去的生活好了太多太多。
    有坚固的建筑可以遮风挡雨，有干净的水可以饮用洗漱，有充足的食物可以填饱肚子，有相对安全的据点可以休整。
    更重要的是，她们不再需要每天提心吊胆地接“黑活”，不再需要为了几枚硬币而跟其他头盔团火并，不再需要在黑市的夹缝中挣扎求存。
    这种生活，在曾经的她们看来，简直是奢望。
    所以她们格外珍惜，也格外感激给予她们这个机会的林逸。(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