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7章 《大时代》报纸大卖，大蘑菇成熟，

    清晨的港城。
    车水马龙，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紧张气氛。
    上班的工人们夹着工具袋，职员们趿着黑皮鞋、掖着公文包，脚步匆匆往工厂和写字楼赶。
    这年头揾食不易，谁都惜时如金，哪有闲工夫坐下来吃饭。
    可当人们路过街角那档报刊摊时，脚步却齐刷刷顿住了。
    “老细，整一份《大时代》！”一个穿衬衫的职员嗓门宏亮。
    卖报的陈叔手疾眼快地翻着报纸，头也不抬地问：“要娱乐版还是科技版啊？”
    “梗系娱乐版啦！冷冰冰嘅机器哪有明星花边抵睇？”
    职员丢下一张钞票，抓过报纸就站在路边急吼吼地翻开来，边看边拍旁边朋友的肩，“喂！你睇呢条——张女星同富商暗度陈仓，被狗仔拍到入酒店啊！”
    这边刚有人揣着报纸匆匆离去，那边又挤过来个戴眼镜的年轻仔：“陈叔，《大时代科技刊》有冇？快啲快啲，想睇最新嘅计算机处理器进展！”
    不过半个钟，一摞《大时代娱乐》就卖得清光，科技版也走了几百份。
    陈叔在街头卖了十几年报纸，早练就了应急的本事。
    当即从铁匣子里摸出一蚊鸡，朝着不远处踢毽子的半大孩子喊：“阿明！速去海克斯发行部，叫佢哋再送两千份过来！记住啊，娱乐版一千五，科技版五百，唔好整错数！”
    那孩子拿了钱，冲着老板傻笑两声，拖着人字拖飞奔而去。
    陈叔望着他的背影，摇着头啧啧叹：“真系估唔到，《大时代》先出街几日，就火到全城皆知，劲到爆！”
    换作几日之前，若有人同他讲，一份新报纸能在港城报业分到三成销售额，陈叔绝对当人讲大话。
    要知道，港城的报业早就杀成了修罗场。
    文汇、明报、工商、华侨、星岛、新生……再加上几十家街头小报，各占山头划分好地盘，个个都系老江湖。
    以往哪个后生仔敢闯进来，分分钟被人啃到连骨头都冇剩。
    谁承想，这僵局竟被海克斯科技的《大时代》硬生生打破了。
    这《大时代》偏偏不走寻常路，一分为二搞了两版。
    《大时代娱乐》专盯通俗市场，明星暗拍、豪门糗事、街坊八卦样样齐全。
    哪个明星赶片场摔了跤，哪家阔太丢了限量版保龄球，甚至连大佬的家务事都写得活灵活现。
    还请咗港城几位当红作家开专栏，连载武侠同言情小说，市井街坊看得直呼过瘾。
    另一版《大时代科技》则剑走偏锋，专登国内外最新的科技动态、产品测评，从计算机芯片到航天技术，看似受众狭窄，却精准戳中了高净值人群的胃口。
    大学教授、商界大佬、工程师们几乎人手一份，在顶层圈层里影响力十足。
    一俗一雅，一市井一高端，这套组合拳打得又快又准，上至顶层圈层，下至街坊市民，市场通杀。
    不过半个月，《大时代》就成了港城家喻户晓的报刊。
    连茶楼里的阿婆都知道“睇娱乐版追小说，睇科技版长见识”。
    海克斯科技总部，杨继宗得到白管家汇报了最近的销量后，啧啧了两声：“看来还是爱国兄弟的想法符合现实。”
    这事得从内地批准海克斯科技办报说起。
    当初筹备时，杨继宗原本打算让《大时代》走高端路线，像明报、工商日报那样，主打名家撰稿、时政评论，搞点文人风骨提升逼格。
    没成想，方案刚抛出来，就被李爱国一口否决。
    “现在港城报业竞争激烈，我们要想抢占城池，就得拿出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的法宝。”
    于是才有了如今的《大时代》。
    “日销三十万份，这个成绩已经打破了港城的记录，应该给爱国兄弟打个电话报个喜。”
    杨继宗在认真看了看销量报表后打电话给李爱国报喜.
    电话接通后却被告知，李爱国不在前门机务段.
    具体去哪里了，什么时间回来都不清楚。
    杨继宗联系到最近老毛子和小美家在蔗糖家对峙的局面，似乎想到了什么。
    他点上一根烟，走到窗边眺望远处，风拂动窗帘，他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
    杨继宗的视野之外，戈壁滩的风裹着沙砾。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起爆。
    随着倒计时的结束，一只手有力地按向红色按钮。
    一道强烈的白光掠过茫茫戈壁，传来一声轰隆隆的雷霆巨响，大地震颤。
    遥远的天边，一个火球缓缓裂变，红云般的蘑菇翻卷升腾，绽放在天地之间。
    就在这一瞬间，超高的温度直接将托举蘑菇蛋的百米铁塔熔化，瘫软在地。
    周围的坦克、飞机、大炮、楼房等效应物被摧毁，各种工号内的测试仪器高速旋转……
    白云岗观察所。
    上千米的壕沟内外，几千人叫着、跳着、笑着、拥抱着，他们把帽子抛向空中……
    李爱国坐在测试武装直升机的驾驶座上，看到远处的情况，心情也忍不住激了起来。
    “李司机，我们什么时间靠近？”一个机组成员问道。
    “再等等。”李爱国看到远处的蘑菇云开始扩散，计算好时间，猛地推动操纵杆。
    盘旋在外围的武装直升机迅速爬升至7000米高空，这个高度是221厂的专家们事先计算出来的。
    即使已经戴了护目镜，从武装直升机上看去，依然能看到绚丽的火球翻滚着缓缓地升上高空，席卷残云烟雾，不断地向外膨胀，不断变换颜色。
    呼呼呼呼螺旋桨飞速旋转，机舱监测的防化兵小赵大声报告说：“仪器上的红灯亮起，检测到过量辐射！”
    旁边负责提供技术支持的陈专家看一眼时间，此时距离蘑菇蛋彻底成熟正好三十分钟。
    他心中不由得一阵赞叹，这次上级派遣李司机亲自驾驶武装直升机是一个英明的决定。
    在讨论测试方案的时候，就有专家提出来，测试的时间不能过早，过早的话，蘑菇云没有形成，气浪涡流和强大的冲击波，会损坏飞机。
    晚了，蘑菇云开始扩散，达不到所需收集的剂量。
    此时气流已经来袭了，气浪翻滚，武装直升机上下颠簸。
    李爱国深吸一口气，紧握操纵杆，朝着那片深黑色的气浪飞去。
    里面的气流情况更加复杂，好在武装直升机经过特别的改造才顺利完成了第一次穿越。
    “二次穿云！”李爱国看了看时间，按照既定计划，调转飞机的行驶方向，又朝着黑云穿去。
    整整执行了三次穿云行动，负责采样的同志确定已经收集了全部样本后，李爱国这才驾驶武装直升机返回机场。
    这次行动没有惊心动魄，也没有生死一线，李爱国并没有觉得有任何遗憾。
    现在已经能用实力碾压过去，为何还要肉搏？！
    武装直升机按照原定计划降落在机场后，几名手持探测器的防化兵走上前来。
    探测器刚接近机组人员，就发出阵阵尖叫。
    “在安全数值范围之内，这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
    那些防化兵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再三检测后，才确认了这个事实。
    “能够三次穿云，还能保证机组人员的安全，这架武装直升机了不得啊！”副总指挥也赶到了过来。
    李爱国连忙走上前，冲着副总指挥敬了礼：“报告首长，检测任务顺利完成。”
    “好、好、好，爱国同志，你这次可是立下了大功！”副总指挥紧紧的握住了李爱国的手。
    副总指挥工作很忙，只是简单寒暄两句就离开了，负责采样的同志迅速将样品送到了221厂。
    几乎同时，在试验现场共布置的1700多套测试设备所获得的测试信号与数据也送到了221厂进行研判，经过对这些数据的综合分析、研判，此次蘑菇蛋完全成熟。
    “上级领导非常高兴，当天下午就像参与研制和试验的同志表示了热烈祝贺。”返回京城的运输机上，一向沉稳的老猫此时也有些合不住嘴巴了。
    抽着烟，大声说道：“张老还特地赋了首诗，想听吗？”
    “想！”那些战士们个个神情激动。
    老猫挥了挥手，扯开嗓子吟诵：
    当天晚上，
    东风起舞，
    壮志千军鼓。
    苦斗百年今复主，
    矢志英雄伏虎。
    霞光喷射云空，
    腾起万丈长龙。
    春雷震惊寰宇，
    人间天上欢隆。
    诗句的气魄回荡在机舱，李爱国拢了拢身上的工装，靠在椅背上缓缓闭上眼，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蘑菇蛋的成熟只是序幕，接下来的博弈，才是关键。
    运输机抵达京城时，天还未亮。
    机场停机坪上。
    一辆气象站的吉普车早已等候，驾驶员见到李爱国，立刻迎上来：“农夫同志在等你。”
    来到气象站已经是将近凌晨一点钟，农夫和几个领导正在商量着什么。
    “咱们的功臣回来了。”农夫笑着起身。
    “老师，真正的功臣是221厂的那些同志，我只是帮着开了一把飞机。”李爱国笑道。
    农夫似乎有重要的事情，也没啰嗦，直接了当的说道：“由于我们的保密进行得非常严格，现在大家庭内似乎并没有察觉蘑菇蛋已经成熟，上级领导觉得应该告诉他们一声。”
    “还是上级领导高瞻远瞩啊。”李爱国重重点头。
    蘑菇蛋前阵子要保密，是为了防止敌人发现，然后想办法搞破坏。
    现在蘑菇蛋已经成熟了，自然要让大家庭的成员都知道，要不然不是白白辛苦种蘑菇了吗？
    蘑菇蛋的可怕之处在于威慑，而不是其威力。
    “爱国，对于如何让其他人家知道，你有什么好的想法吗？”农夫又问。
    也是，咱们总不能直接给大豪斯挂电话，告诉肯大统领，我们种出了蘑菇蛋吧？
    “通过港城的报纸怎么样？现在《大时代》的销量不错，也由咱们完全控制，正好可以把消息传递出去。”李爱国思忖片刻，回答道。
    “这倒是个好办法，既能把消息传递出去，又不显得那么咄咄逼人，就这么办了。”
    农夫点点头，随后跟海子里联系了一下，方案通过之后，221厂的同志送来了一些照片。
    李爱国和老猫仔细检查后，确定没有涉密内容，这才送到了港城的《大时代》报社。
    十一月九号，杨继宗正带着一群经销商欣赏从内地运来的迅猛龙跑车，杨继宗看着那些经销商们一脸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对内地的汽车工业发展也是服气了。
    这才几年的时间，就把欧美那些传统的汽车厂商甩到了身后。
    就在这时候，白管家急匆匆的走进来，拿起一份报纸递给了杨继宗。
    “少爷，这是今天的报纸。”
    杨继宗会意的冲白管家点点头，拿起报纸看了一眼，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哎吆呵，这报纸上怎么有一个蘑菇蛋啊，看起来个头还挺大。”
    “蘑菇？”约翰牛家的经销商感到有些奇怪，海克斯科技准备卖蘑菇吗？
    等他凑近报纸一看，脸色骤然变了。
    除了一张蘑菇的照片，下面还有更多的照片，甚至还有部分实验现场的照片。
    “杨先生，这”
    约翰牛家的经销商本来想说那边不讲武德，但是仔细看了之后，脸色大变，然后把报纸递给了其他人。
    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从报纸上的照片就能分辨出来了。
    一帮子经销商也没心情在参观迅猛龙跑车了，急匆匆的跑了回去，一道道无线电波把这个消息传递到了世界各地。
    小美家和约翰牛家，高卢鸡家等西方阵营马上召集了会议。
    只是让人感觉到奇怪的是，会议迟迟没有结果，也没有人站出来朝着东大喊话，更别说指责了。
    老毛子家的情况也差不多。
    克宫内灯火通明，棒子大帝抄起玉米棒子，将内务部的负责人给收拾了一顿。
    当然，这个负责人不是谢统帅。
    这位老谋深算的家伙，早早就通过特殊渠道得知了消息，提前请了病假躲进地中海边上的疗养院里。
    东边的“蘑菇”已然成熟，西边的海上对峙还在持续，这烂摊子谁爱收拾谁收拾，他可不想趟浑水。
    京城这边。
    今天是个好日子，李爱国刚骑着山地摩托车来到前门机务段，阎解成就快步跑了过来。
    “爱国哥，快去大礼堂开会，据说有重大喜讯公布！”
    李爱国来到礼堂内，此时已经坐满了人。
    邢段长拿着一份报纸大声说道：“同志们，我们的蘑菇蛋已经成熟了！”
    “看来221厂的专家们确实够谨慎，也不知道复查了多少遍，才确定真正成功了。”
    李爱国即使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听完这话还是跟那些职工们一样激动，站起身鼓起了掌。
    前门机务段、轧钢厂整个京城乃至神州大地都陷入欢乐的海洋之中。
    李爱国傍晚回到家，刚进大院就听到二大爷拿着一张报纸，大声念道：“经过我们的不懈努力”
    这个消息大家伙都知道了，但是现在还是放下手头的活儿，赶了过来。
    这看起来有些让人不理解。
    但是来到这个年代，感受到了有人时刻用蘑菇蛋挂在你脑门上，李爱国才算是明白为何前辈们就算是付出再多，也要把蘑菇种出来。
    这不是蘑菇，而是一把锋利的长矛，是一把坚固的盾牌。
    就连平日里喜欢阴阳怪气的许大茂，这会也收起了嬉皮笑脸，听完之后，也冲着二大爷喊道：“二大爷，再念一遍。”
    “好嘞！”二大爷的嗓子已经有些沙哑了，却乐此不疲。
    街道上的人们已经开始欢腾了起来。
    那些住户们下了班之后，自发的聚集在一起讨论蘑菇蛋的事儿。
    夜幕逐渐降临，李爱国回到家，陈雪茹已经做好了饭，摆在了桌子上。
    一边吃饭，一边闲聊。
    “今天我们街道办的同志可真高兴，咱们的蘑菇蛋总算是成功了，以后再也不怕.”陈雪茹一边吃，一边说道。
    “是啊，大家伙都挺高兴。”
    “造出蘑菇蛋的同志可真了不起。”
    陈雪茹把话题又扯到了制造和实验上。
    “听说蘑菇蛋成熟的时候，有很强的辐射，报纸上刊登了，还要到中心采样，那些同志冒着生命危险，是真正的大英雄。”
    “对，我也觉得他们是英雄。”李爱国吃了口菜，今天的菜肴味道挺不错。
    “可是我听有人说这蘑菇蛋还得有工具投送才行，要么用二踢脚，要么用那种大飞机。”陈雪茹继续说道。
    李爱国听到这话，心中开始琢磨了。
    现在五院已经开始研制二踢脚了，要不想办把大飞机也搞出来。
    现在工作室的技术水平好像还差那么多一点点，制造简易的倒是有可能。
    现在国内最大的飞机就是运5了，仿制的是老毛子的安2。
    运7要等到七十年代才首飞，80年代才正式运营。
    而现在国外已经把波音707给拿出来了，差距还是很大。
    搞尖端工业就是这样，一步跟不上，步步都被动。
    你造出来的东西落后了，既换不来经济效益，也赚不着外汇，只能一个劲儿往项目里砸钱。
    人家却早早占了市场，靠着赚来的利润接着往研发里投，到最后差距只会越来越大。
    再说了，大飞机的涡桨发动机和涡轮轴发动机，说白了就是技术上的两个分支。
    既然涡轮轴发动机都能搞出来，再努努力，涡桨发动机未必不行。
    “要不，先自己攒一台，看看效果之后，再做决定。”李爱国记得有面条厂就自己造出了飞机。
    他记得早前听人说，有面条厂的人造出了飞机，人家造面条的都能行，咱摆弄火车出身的，还能差了？
    打定主意后，李爱国见外面的天已经黑了，照例带着陈雪茹，拎着几个孩子去浇菜。
    这也算是李家的家常活动了。
    三个孩子没当成是劳动，玩得不亦乐乎。
    李爱国刚走到刘海中家门口，就看到刘光天、刘光福和棒梗拿着几张票子，从屋子里出来了。
    “光天，干啥去呢？”李爱国打个招呼。
    “是爱国哥啊，我爹今天特别高兴，不但不打我们，还给我们五毛钱，让我们去买鞭炮。”
    说完，刘光天带着刘光福和棒梗就欢呼着跑出去了。
    李爱国这才留意到，远处近处的鞭炮声早已噼里啪啦响成一片，红纸屑随着晚风飘得四处都是，烟味混着泥土的气息飘过来。
    “这也许就是举世欢庆吧。”
    隔天一大早，李爱国跟往常一样骑着山地摩托车来到了前门机务段。
    这阵子，有了铁一和铁三的支持，还有各地前来支援的技术工人，华兴汽车厂的建造进度飞快。
    现在主体结构已经建造得差不多了，厂里的路边开始硬化，各地来的配件通过火车络绎不绝的送到了这边。
    华兴汽车跟一汽和二汽不同，定位是生产中巴车、大巴车等乘用车辆。
    李爱国琢磨着，还得再搞一款豪华中巴车。
    装饰得讲究点，安全性再提一提，外观也得大气，才能配得上用场。
    李爱国把图纸摆在了邢段长的办公桌上。
    “爱国，这次的成本不低啊，有销路没有？”邢段长点根烟问道。
    “现在各地工厂的总工、技术骨干们经常要到外地学习参观，他们虽然不在意，但咱总不能让他们还挤着通勤车里吧？得给他们提供个舒服点的乘车环境。”李爱国解释。
    “也是，以前咱们没有这条件，现在日子好过了，也不能亏待这些做出过贡献的同志。”邢段长也就是随口一问，便在手续上签上了名字。
    李爱国拿着图纸回到办公室里，宗先锋已经把十几份国外报纸摆在了办公桌上。
    这些报纸都是通过港城那边运进来的，是上面特批的，基本都是当天的报纸。
    李爱国倒了一搪瓷缸子茶水，翻了几张，不由得皱起眉头。
    “《东边的蘑菇蛋试验疑似造假》”
    看看报纸，还挺权威，是华尔街日报。
    李爱国又翻出一份报纸，来自老毛子家的真理报。
    《据有关专家计算，东边的蘑菇并没有完全成熟》
    大家庭内局势风云变幻，按照道理来说，老大哥要是再放狠话，小美家是肯定要来搞事情的。
    历史上就是有个家伙说要给咱们家里种满蘑菇蛋。
    现在，两个死对头现在难得观点一致。
    这是怎么回事儿？
    李爱国给气象站挂了个电话，老猫接到电话的第一句话就是：“那些原本应该跳出来指责咱们的家伙，咱们把证据都摔在他们脸上了，他们竟然开始装傻了。”
    李爱国问了几句，才搞清楚这两天发生了什么事情。
    蘑菇蛋成熟的消息传到小美家后，大肯统领立刻召开会议，寻求应对策略。
    此时有人提出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是东边的威胁大，还是老毛子？”
    答案肯定是老毛子啊，毕竟蔗糖家的二踢脚还没撤掉，大战一触即发。
    在此时此刻，再去得罪东大，很明显是不明智的选择。
    “东边也就只有蘑菇，没靠谱的运载工具，不用怕，不用怕。”有智囊出了个主意。
    “可咱也不能当做啥都没看见吧？总得有个回应啊？”
    “这还不简单？咱不承认不就完了？”
    “这种事儿，还真没办法调查，这个办法好！”
    这些消息，都是舵手同志辗转传过来的。
    老毛子家的情况则有点不一样。
    棒子大帝收拾完内务部的负责人后，也召集了高层商议。
    他们最担心的是，东边造出了蘑菇蛋，会把大家庭里的那帮小兄弟给拉走，断了他们的臂膀。
    自打东大铁崛起后，靠着先进的铁路技术和设备，已经拉了一大批人。
    小伊家就不说了，捷可和大兄弟都跟东边眉来眼去，真当他这个当大哥的没看见？
    “老大，咱就说他们的蘑菇蛋没成熟，这样既能打压他们的气焰，也能免得那帮小兄弟生二心。”
    就这么阴差阳错之下，两个死对头竟然做出了差不多的选择。
    弄明白前因后果，李爱国真是哭笑不得。
    果然啊，这年头，要是有人指责你拥有蘑菇蛋，你最好真的有。
    要不然，人家随便拎一袋子洗衣粉，都能当成讨伐你的证据。
    只是现在蘑菇蛋造出来了，还远远不够，还要有投送的工具。
    李爱国想起了自己造飞机的想法，将报纸丢在一旁，站起身朝着整备车间走去。
    看看能不能捡点好东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