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剑圣榜第二，而已

    第442章 剑圣榜第二，而已
    没有人回应，凌霄阁內外又陷入了寂静之中。
    压抑的气氛笼罩著无垠之地，外界观战的人都能够清晰的感知到，李凡的强大也出乎他们的意料。
    刚才战死的人是陈玄，京城的人自然听说过陈玄之名，他和那些天之骄子不一样，陈玄此人年轻时並不出眾，欲求剑道，但却被认为天赋平平，他屡次向他人挑战，败过许多次。
    但陈玄剑道意志极其坚定，屡败屡战，有著异於常人的执著，痴迷於剑，最终大器晚成，得机缘入了凌霄阁，一心求悟剑道，后来败尽各方天骄，名震京城，无数人敬佩，便是在凌霄阁中，依旧被尊称一声大师兄。
    但就是这样一位剑修，在李凡问剑凌霄阁时，依旧只是接了一剑，这世间，便少了一位传奇剑修。
    陈玄的死也让许多人心中感慨万千，人生便是如此梦幻，当你竭尽所能，不断突破自我束缚，终於达到了令人难以企及的高度，就在这时出现了那么一人，你毕生功力於一剑之中，那本该绚烂的一剑，却是如此黯淡收场。
    或许，这便是人生的遗憾吧。
    看著那安静的白衣剑修，剑意流转周身，仿佛是为剑而生，在入京之前许多人就已经听说过他的名字，但这是第一次看到他的剑，没有见面不如闻名。
    李凡已经杀了两位京城名剑修，但是这是他的过错吗？他是离山弟子，当王道玄带人踏上离山的那一刻，许多事情就都已经註定了。
    就如他和姜太阿那样，两位天才少年在离山上初次见面，他们之间的宿命对决就已经註定了，必有一人死在另一人的剑下。
    只是，姜太阿呢？
    为何还不出？
    姜太阿，才是李凡宿命中的对手。
    陈玄虽强，但正如他和李凡的差距一样，当姜太阿入凌霄阁的那一刻开始，所有人都都知道，姜太阿必將是凌霄阁最强剑修，他註定了光芒万丈。
    也唯有他，能够挡住李凡的剑。
    甚至，胜过李凡的剑。
    京城的人虽听过不少关於李凡的传闻，如今也看到了李凡的剑，但他们对姜太阿更了解，举世无双的剑道奇才，在同时代，真有剑修能够胜过他吗？
    纵然那人是离山的剑道传人，真能够做到败姜太阿？
    怕是，难。
    但他们不解的是，为何姜太阿还不出现，而是看著陈玄为凌霄阁而战死。
    就在这时，凌霄阁上空之地突然间出现一股令人窒息的剑道威压，一念之间，方圆千百里地，所有人都骇然抬头，那股剑意无处不在，他们只感觉自己已濒临绝境之地，对方一个念头就能要他们死。
    李凡自然也感受到了，他抬头看了一眼。
    一股无形的剑道威压笼罩著天地，也笼罩著他的身体，他周身剑意似被压製得死死的，甚至已失去了御剑的能力。
    他曾经面对过李承影，也见过太白剑，因此他自然清楚这剑意的主人比李承影还要强。
    这一刻李凡猜到了对方的身份，凌霄阁真正的掌舵人，剑圣榜第二，凌霄阁太虚子。
    相传，他已闭关多年不出了。
    这股剑意並没有让他胆怯，李凡直视上空之地，道：“这是凌霄阁面对问剑的態度，自詡天下剑道正统的凌霄阁？”
    “今日问剑，我凌霄阁认败。”
    李凡话音刚落，便听到一道声音回应，声音一出，使得无数人愣神。
    凌霄阁，认败？
    “认败？”李凡也愣了下。
    “是。”太虚子收敛了剑意压迫，一瞬间所有人都感受到无比轻鬆，如释重负。
    那縹緲声音继续传来：“左苍澜终究还是培养出了一位像样的传人，没有让我失望，既是离山剑道继承人，我凌霄阁这些弟子无法胜过你也正常，至於姜太阿，他正在感悟剑道，而且在关键时期，所以，我不会让他在今日出战，但你，也不会等太久。”
    “让你失望？我离山剑修，与你何干？”李凡感觉有些讽刺，不过是两战之后太虚子认清了局势，知道再战也不过是继续被杀。
    先是压迫，再收敛剑意认败，显得他很有大剑修的气量？
    至於姜太阿，李凡相信对方说的应该是真，姜太阿不可能刻意避战，那么，只能是在闭关修行了。
    看来，他將会面对一个更强的姜太阿。
    “算了，既如此，我若太咄咄逼人，便显得不知进退了，毕竟我不像当年凌霄阁问剑离山，带著朝廷大军一同入离山。”
    李凡淡淡开口，隨后转身欲踏剑离去，道：“我今日问剑而来，倒是失望的很，凌霄阁，不配其名，更不配与离山相提並论，另外，离山从未將凌霄阁视为对手，一切，不过是凌霄阁自我遐想而已。
    “好大的口气。”一道冷哼声传出，天空中的威压再度出现，太虚子道：“若是当年的离山，或许有资格说此话，但如今的离山————至於你一后辈，真当有了朝廷的许诺，便可任意妄为？”
    “所以，你认为，我是因有了朝廷许诺，才敢来你凌霄阁问剑？”李凡侧身讽刺道：“你说错了，若是没有朝廷，来的，便不仅仅是我，也不是问剑那么简单了。”
    就凭凌霄阁对离山所做之事，双方已是死敌。
    “哦？”太虚子道：“我倒是好奇，不是问剑是什么，离山的谷青阳、墨阳要来我凌霄阁不成？即便你师尊还在巔峰，也不敢如你这般大话。”
    “用不著他们来。”李凡淡淡道：“剑圣榜，你也只是第二，而已。”
    天地间的剑意一滯，在那漫天剑意当中，陡然间像是出现了一双眼睛，这双眼睛似刺破了空间，朝著遥远的京城外看去。
    这一刻，天地间的剑意震盪。
    “告辞。”李凡淡淡开口。
    剑气呼啸，飞剑破空，转眼间消失於凌霄阁，朝著远处遁去。
    周围无数人看著那道逐渐模糊的背影，暗道两人的对话是何意？李凡是在暗指什么？
    剑圣榜第二，而已？
    李凡此次问剑凌霄阁，不过是入京论道顺路为之，听他的语气，似乎根本没有太將凌霄阁放在心上。
    所以，他根本就没有考虑过自己会败？哪怕是姜太阿在。
    同样的，他也根本没將凌霄阁放在眼中。
    他们，不解。
    这李凡莫不是知道自己此行有来无回，因此行事无所顾忌？索性洒脱隨意，先去凌霄阁问剑，杀了凌霄阁两位知名剑修。
    甚至，当著剑圣榜第二人太虚子的面，竟也敢那般无礼。
    凌霄阁发生之事很快传遍京城，让许多人惊嘆於李凡的实力，也暗道可惜，姜太阿闭关，没有看到两人的巔峰对决。
    至於李凡为何敢那般肆无忌惮，依旧还是谜。
    直到不久后，在京城城內之地，一道身影安静的走在街道之上，他身上没有丝毫的气息波动，但不知为何，他所过之处，所有人都自觉的让开来，像是一种本能。
    有人奇怪，想要去看他，但只是看一眼，他们便感觉眼睛都有些刺痛。
    “这人是谁？”有人看著那身影內心大骇，从来没有人给过他们这种感觉。
    只见那人行走於街道中心，周围一块区域，空无一人，像是形成了一片真空地带。
    那独行之人背影似有些孤独，却又给人以睥睨天下之意，仿佛，没有人有资格与他並肩。
    他就这么顺著街道一路往前而行，一路有人避开。
    之后，京城传出一则震撼的消息。
    天下第一剑轩辕剑，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