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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0章 贵族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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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70章 贵族自尊
    红龙?!
    红!?龙?!
    奥里森那如同石雕般冷硬的面具,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裂纹。
    他那双锐利的鹰眼中,第一次清晰地流露出了极度震惊和荒谬的神色,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天方夜谭。
    他下意识地握紧了飢鴞的刀柄,目光如同两把锥子,死死钉在鲍里斯那张因为恐惧而扭曲变形的胖脸上,试图从中找出一丝撒谎或精神错乱的痕跡。
    屠龙的传说他听过,但活生生的、能化身红龙的人?
    这简直顛覆了他对力量和世界的认知!
    “一派胡言!”
    奥里森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一丝冰寒的怒意和质疑,“鲍里斯男爵,你是被嚇疯了吗?还是觉得我好糊弄?”
    “不不,是真的!大人!千真万確啊!”
    鲍里斯嚇得魂飞魄散,生怕奥里森认为他撒谎而一刀割断他的喉咙,尖声叫道,“艾琳夫人!
    达文西!你们说!你们亲眼看到的!是不是真的?!”
    躲在人群后方的艾琳夫人和达文西男爵被点名,不得不硬著头皮上前几步。
    艾琳夫人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还在微微颤抖,但她的眼神中同样充满了未散的惊悸和恐惧,她迎著奥里森审视的目光,声音虽然虚弱却异常肯定:“大人—鲍里斯男爵—没有说谎。虽然—虽然这听起来—但—但那確实是—我们亲眼所见。夏丽兹那个可怕的女人—她—她化身为龙—焚尽了—米兰登子爵—和他的—邪能武器。”
    她的声音里带著一种目睹神跡后的恍惚。
    达文西男爵也艰难地点点头,声音沙哑:“是的—大人—那—那龙—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太可怕了—我们—我们根本生不起一丝反抗的念头—只能—逃—”
    看著艾琳夫人和达文西男爵眼中那无法作偽的、深入骨髓的恐惧和震撼,奥里森沉默了。
    作为经验丰富的刺客,他分辨得出什么是谎言,什么是真实的恐惧。
    眼前这三个贵族,虽然懦弱无能,临阵脱逃,但他们此刻所表现出来的那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战慄和荒诞感,绝非能偽装出来的。
    一股冰冷的寒意,顺著奥里森的脊椎悄然爬升。
    红龙——传说中的希尔瑞斯红龙之血?
    索拉丁帝国的嫡系皇室血脉?
    可是索拉丁皇室血脉传承现在,已经十几代都没有展现过红龙之血的神跡了。
    四五百年来,大家都觉得这只是皇室自我贴金的故事而已。
    但现在——罗维身边竟然藏著一个索拉丁皇室嫡系血脉?
    这种事,暮冬侯爵知道吗?
    还有,米兰登竟然变成了亡灵將军?这背后的势力又是什么?
    无数念头如同毒蛇般在他冰冷的大脑里翻腾、缠绕。
    他需要立刻消化这个爆炸性的情报,更要確保这个消息不会过早泄露,引起不必要的恐慌或变数。
    奥里森面无表情地沉默了几秒,那短暂的寂静让鲍里斯等人感到度秒如年。
    终於,他缓缓收起了紧贴在鲍里斯脖子上的飢鴞战刃。
    幽蓝的淬毒光芒隱入鞘中,但那冰冷的杀意似乎还残留在空气中。
    “你们可以走了。”奥里森的声音恢復了之前的冰冷和平静,仿佛刚才那番惊世骇俗的对话从未发生,“今天发生的事情,不要跟任何其他人说起,尤其是红龙之事。”
    鲍里斯如蒙大赦,整个人如同虚脱般瘫软下来,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气,劫后余生的狂喜让他几乎哭出来。
    他挣扎著爬起来,对著奥里森深深鞠躬:“感—感谢大人不杀之恩!感—感谢大人!我们一定、一定守口如瓶!”
    他犹豫了一下,看著奥里森那张隱藏在阴影中、看不出喜怒的脸,还是忍不住小心翼翼地问道:“大人—您—您究竟是谁?今日活命之恩,我们—定当—定当铭记於心,他日必有厚报!”
    奥里森已经转过身,准备重新没入密林的阴影之中。
    听到鲍里斯的问话,他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只留下一句冰冷得如同从九幽深渊飘来的话语,清晰地迴荡在每一个溃兵耳边:“寒鸦奥里森。”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已彻底消失在浓密的树影之后,仿佛从未出现过。
    “寒鸦——奥里森——”
    鲍里斯男爵喃喃地重复著这个名字,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一股比刚才面对匕首时更深的寒意瞬间攫住了他的心臟。
    这个名字代表的含义,绝非善类!那是暮冬侯爵手中最锋利、最无情的暗刃!
    “侯爵—侯爵大人的人——”艾琳夫人也倒吸一口冷气,眼中充满了后怕和复杂。
    他们从罗维的龙炎下逃生,却又撞进了暮冬侯爵最可怕的鹰犬手中,这命运是何等的讽刺?
    “快走!快离开这里!”达文西男爵最先反应过来,声音带著恐惧的颤抖。
    根本不用他催促,所有的溃兵如同被无形的鞭子狠狠抽打,爆发出求生的最后力气,连滚带爬地翻身上马,拼命地抽打马匹,朝著与天鹅庄园相反的方向,仓皇逃离这片给他们带来无尽恐惧的密林,只留下一地狼藉的蹄印和绝望的气息。
    奥里森如同真正的阴影,悄无声息地回到了密林深处的藏匿点。
    拉斯克和法尔科立刻紧张地迎了上来,拉斯克脸上带著急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侥倖:“怎么样?问清楚了吗?是不是罗维败了?米兰登贏了?”
    法尔科也眼巴巴地看著他,胖脸上满是希冀,“如果是米兰登贏了,那么我们的罪责就能轻一点了。”
    奥里森的目光扫过两人,那眼神冰冷得让拉斯克和法尔科心头一突。
    他没有任何铺垫,直接宣布了冰冷的现实:“结束了。罗维拿下了天鹅庄园。”
    “什么?!”
    法尔科男爵如同被一道晴天霹雳击中,肥胖的身体猛地一晃,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乾二净,眼睛瞪得溜圆,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他失声尖叫道:“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这才多久?从我们遇袭到现在才几天?天鹅庄园是军事级要塞!米兰登手下有上万精锐!还有那些该死的僱佣兵!罗维他凭什么这么快就攻下?他难道是战神下凡吗?你—你是不是问错了?”
    他几乎要扑上来抓住奥里森的衣领。
    拉斯克子爵的脸色也在瞬间变得极其难看,铁青中透著一股死灰。
    他死死瞪著奥里森,拳头紧握,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仿佛要把所有失败的责任都钉死在对方身上:“奥里森!你確定?这个消息可靠?那些溃兵的话也能信?他们是不是被嚇破了胆,胡言乱语?”
    奥里森无视他们的质疑和失態,声音平稳却带著决定性的力量:“消息可靠。溃兵是米兰登麾下的封臣,鲍里斯男爵、艾琳男爵夫人和达文西男爵。他们亲眼见证了庄园陷落。”
    他顿了顿,看著拉斯克那因为愤怒和恐惧而扭曲的脸,平静地补充了最关键的一句:“米兰登已经死了。”
    为了防止眼前这两个已经被坏消息打击得濒临崩溃的蠢货把自己当成疯子或者迁怒的对象,奥里森明智地省略了米兰登变成亡灵將军和夏丽兹化身红龙的部分。
    仅仅是“米兰登已死,天鹅庄园陷落”这个事实,就足够引发海啸了。
    “死—死了?!”
    “他可是、可是子爵啊!”
    “谁杀了子爵!!!”
    “罗维连贵族的法规都不在乎了吗?”
    法尔科男爵如同被抽掉了最后一丝力气,双腿一软,“噗通”一声瘫倒在地,发出绝望的哀嚎:
    “完了!彻底完了!侯爵大人—侯爵大人会剥了我们的皮的!我们死定了!死定了啊!”
    他肥胖的身体因为恐惧而剧烈颤抖,眼泪鼻涕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侯爵大人付出了那么多金幣!那么多物资!就是为了拉拢碎星河谷,就是为了打击红翡伯爵和罗维那个杂种!可现在—全完了!付出的代价都打了水漂!碎星河谷落到了罗维手里!我们—侯爵大人不会放过我们的!呜呜呜——”
    他捂著脸,竟然像个孩子一样绝望地痛哭起来。
    拉斯克子爵的脸色同样变得极其难看,铁青中透著一股死灰。
    他死死瞪著奥里森,眼神中的怨毒和愤怒几乎要化为实质的火焰喷射出来。
    他猛地踏前一步,手指几乎要戳到奥里森的鼻尖,声音因为极度的愤怒和恐惧而变得尖利刺耳“哼!这全都是你的责任!奥里森!护卫不力,导致粮车被劫,貽误军机!现在米兰登身死,碎星河谷易主,侯爵大人的战略布局全盘崩溃!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你!你这个无能的废物!等我回去后,我一定要让侯爵大人扒掉你的皮!抽出你的筋!让你这个寒鸦变成一只死鸟!”
    面对拉斯克歇斯底里的迁怒和法尔科彻底崩溃的哀嚎,奥里森那张如同刀削斧劈般冷硬、几乎没有表情的脸上,却没有任何恐惧或慌乱。
    他的眼神深处,反而掠过一丝极其冰冷的、带著浓浓嘲讽和不屑的光芒。
    就在拉斯克的唾沫星子几乎喷到他脸上的时候,奥里森身形微微一动。
    他没有后退,反而微微向前倾身,动作幅度不大,却带著一股令人心悸的压迫感。
    他那双深不见底的鹰眼,如同盯住猎物的毒蛇,牢牢锁定了拉斯克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
    同时,他那握著飢鴞的右手,看似隨意地抬了抬。
    冰冷的金属刀柄在昏暗的光线下反射出一抹幽冷的寒光,那无声的威胁,比任何怒吼都更具威慑力。
    拉斯克感觉一股冰冷的杀意瞬间笼罩了自己,后面恶毒的咒骂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脸色瞬间由铁青转为煞白,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手再次按住了腰间的佩剑剑柄,肌肉僵硬。
    奥里森紧抿的嘴角,缓缓地、极其明显地向上勾起,露出了一个冰冷到没有一丝温度、充满了讽刺意味的弧度。
    “扒我的皮?”
    奥里森的声音低沉沙哑,如同砂纸摩擦著骨头,每一个字都带著冰碴子,“拉斯克子爵,你的想像力很丰富。不过——”
    他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缓缓扫过拉斯克煞白的脸和瘫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法尔科,“在考虑怎么向侯爵大人告我的状,或者担心侯爵大人怎么处置你们之前,我们的任务,还没有结束呢。”
    这突如其来的转折,让陷入绝望和愤怒的拉斯克和法尔科同时一愣。
    法尔科的哭声都噎住了,茫然地抬起头。
    拉斯克眼中则充满了惊疑不定:“你—你什么意思?”
    奥里森收回那带著嘲讽的视线,重新变得如同深潭般平静,但说出的话却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块巨石:“两位尊贵的老爷,现在,你们面前有两条路可以选。选对了,不仅能將功赎罪,甚至—更进一步。选错了——”
    他顿了顿,那只握著飢鴞的手,拇指看似无意地轻轻推开了刀鞘寸许,露出里面一抹幽蓝色的、令人心悸的淬毒寒芒,“——那就不好说了。”
    拉斯克和法尔科的心臟同时提到了嗓子眼。
    拉斯克强作镇定,但声音已经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奥里森!少在这里威胁我们!我们可是贵族!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
    法尔科则像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急切地追问:“两条路?哪两条路?奥里森大人,您快说啊!”
    奥里森不再卖关子,用他那特有的、冰冷而毫无起伏的语调,清晰地揭开了第一条路的面纱:“第一条路。碎星河穀子爵米兰登死於非命,碎星河谷群龙无首,他的第一顺位继承人是谁?
    ”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锐利地看著两人。
    拉斯克皱著眉思索,他对碎星河谷的继承人选並不太熟悉。
    法尔科则眼睛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脱口而出:“是—艾吉斯·斯坦姆!米兰登的嫡长子!
    我记得他好像—好像在侯爵大人的侍卫队里?”
    “没错。”
    奥里森嘴角那丝冰冷的弧度再次浮现,带著一种掌控一切的冷酷,“艾吉斯·斯坦姆,正是米兰登子爵的第一顺位继承人。而他,恰好是侯爵侍卫队里的一名觉醒骑士——”
    奥里森的目光扫过拉斯克,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也就是我的手下。”
    拉斯克和法尔科的眼睛瞬间都亮了起来!
    如同在无尽的黑暗中看到了一线曙光!
    拉斯克脸上的怨毒和恐惧迅速被一种混合著贪婪和算计的光芒所取代,法尔科更是激动得差点从地上跳起来。
    奥里森的声音如同魔鬼的低语,继续引导著他们的思绪:“米兰登身死,按照贵族法统,继承权自动转移到艾吉斯头上。
    “现在,只要我立刻召唤紧急渡鸦发出密令,艾吉斯就能以最快的速度赶回碎星河谷,继承子爵爵位和领地——”
    奥里森看著两人眼中越来越亮的光芒,声音压低,充满了诱惑和冷酷的意味,“而艾吉斯,他是谁的人?他是侯爵的人,更是我们的人!
    “我是艾吉斯的队长,我熟悉艾吉斯的为人。
    “这么说吧,他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处事软弱的,实力平庸的人。
    “再说直白一点,他是侯爵控制整个碎星河谷领地的最佳傀儡。
    “只要他继承了爵位,我们就可以暗中操控他,替侯爵大人掌管整个富庶的碎星河谷!”
    奥里森盯著两人,一字一句地说道:“这,就是我们唯一能做的—將功补过!用整个碎星河谷的財富和战略位置,来弥补我们丟失粮草的过失!甚至,我们还能从中获取巨大的利益!想想碎星河谷的金矿,想想它的商路,想想它那些肥沃的河谷田地!”
    听到这里,拉斯克和法尔科的心跳都加速了。
    他们贪婪的本性被奥里森描绘的蓝图彻底点燃了!
    操控一个富庶子爵领的傀儡领主?
    这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巨大馅饼!
    隨便从中捞取一点油水,都足以弥补他们此行的损失,甚至让他们大发横財!
    法尔科的胖脸上已经抑制不住地露出了贪婪的笑容,拉斯克眼中也闪烁著精光,之前的恐惧和愤怒早已被巨大的利益诱惑所取代。
    奥里森停顿了一小会儿,又接著说:“但是,扶植艾吉斯上位,恐怕也不那么简单。米兰登死於非命,没有留下遗嘱,而米兰登还有另外两个儿子,二儿子在红翡伯爵的摩下,三儿子还小,只有七八岁,留在碎星河古镇里。
    “一旦让红翡伯爵先把米兰登的二儿子送回碎星河谷,那事情就不好办了。
    “所以,二位必须立刻调动自己的军队,帮助艾吉斯儘快回碎星河谷即位。”
    红山领男爵法尔科立刻表態,“这个没问题,我现在就能回去调兵,接管碎星河谷镇的防御。”
    奥里森转头对拉斯克说:“子爵大人,您的劲风堡有传送塔,我可以写一封加急密信让艾吉斯走您的传送塔,再由您的精锐骑士队一路护送回碎星河谷—这是最快的路线。”
    拉斯克子爵昂起头颅,下頜紧绷,属於劲风堡统治者的傲慢重新浮现在他那张刻薄而略显苍白的脸上。
    “呵呵,终於求到我了。”
    他紧盯著奥里森那张在兜帽阴影下模糊不清的脸,声音刻意压得低沉而冰冷,仿佛要刺穿对方话语中可能存在的陷阱:“那么,奥里森,”拉斯克得意洋洋的问道:“如果我说不呢?”
    空气仿佛瞬间被抽乾,林间虫鸣、风声乃至法尔科粗重的呼吸都诡异地消失了,只剩下一种令人室息的死寂在瀰漫。
    奥里森依旧佇立在那截横亘的古木旁,身形仿佛融入了身后扭曲虹结的树影。
    奥里森心里清楚的很,这个拉斯克除了要显摆自己那愚蠢的傲慢之外,还想在这次的扶植事件中,索要更大的好处和更多的自主权。
    奥里森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缓缓地、极其轻微地转动了一下手腕。
    那柄名为“飢鴞”的匕首,之前还只是隨意地握在手中,此刻却如同活物般调整了角度,幽暗无光的刃身精准地捕捉了从林叶缝隙漏下的唯一一缕惨澹微光,凝聚成一个冰冷刺目的点,恰好映在拉斯克因紧张而微微滚动的喉结上。
    时间仿佛凝滯了一瞬。
    “如果你不同意,那还有第二条路。”奥里森平静的说:“那就是,我杀了你们。”
    简短的几个字,如同冰锥凿进拉斯克和法尔科的耳膜。
    法尔科男爵肥胖的身躯猛地一颤,像一头受惊的野猪般险些跳起来,脸色瞬间褪尽血色,变得比死人还要惨白,豆大的冷汗立刻从额头渗出,沿著肥腻的腮帮滚落。
    “奥、奥里森大人,您、您这玩笑开的,哈哈,哈哈,不好。”
    奥里森盯著拉斯克,“不,我並没有开玩笑。我只想让侯爵大人的利益最大化。失去两位,侯爵大人不会太难过,但失去了这个扶植的机会,侯爵大人一定会很痛心。”
    拉斯克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了一下,仿佛被无形的鞭子狠狠抽打过。
    他想维持的贵族傲慢像脆弱的琉璃面具,在绝对死亡威胁前裂开细密的纹路,暴露出下面深藏的恐惧。
    “你!你怎么敢!我、我们可是!贵族!!!”
    奥里森嗤然一笑,“为了侯爵大人的利益——我会把你们的死,嫁祸给罗维。”
    拉斯克下意识地想后退,脚跟却抵住了身后的树根,无处可退。
    他想质问,喉咙却像被无形的手扼住,只能发出“嗬嗬”的抽气声。
    奥里森的目光透过兜帽的阴影,精准地锁定在两人急剧变幻的脸上,如同猎鹰审视著爪下瑟瑟发抖的兔子。
    奥里森握著飢鴞的手指微微收紧,匕首的尖端仿佛縈绕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灰黑色气息,那是怨魂被束缚撕裂的哀嚎,“杀了你们后,我再去暗中操控艾吉斯。虽然会很费事,但最终效果是一样的。”
    “最终效果一样”几个字被奥里森刻意加重,如同重锤敲打在拉斯克和法尔科的心坎上。
    他们终於彻底明白,奥里森不是在开玩笑,更不是在威胁,他只是在陈述一个即將执行的选项o
    暮冬侯爵侍卫队长的“寒鸦”之名,是无数尸体和浸透阴影的忠诚堆砌而成。
    在任务和侯爵的利益面前,他们的身份、爵位,如同纸糊的城堡,不堪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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