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1章 成功，但也失败

    第691章 成功，但也失败
    这一刻，浴火凤凰那原本濒临破碎、神焰黯淡的躯体，猛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璀璨光芒！
    金红色的凤凰真焰与蔚蓝色的神圣光辉完美交融，形成一种瑰丽而强大的白金神焰！
    神躯上的裂痕在神圣光辉的流转下被强行弥合！
    原本缩小的体型再次膨胀，变得更加凝实、更加威严！
    那顶火焰冠冕重新燃起，甚至变得更加华丽，隱隱有神圣符文流转！
    尾翎不再是单纯的能量流，而是化作了流淌著白金神焰、铭刻著神圣与涅槃双重法则符文的璀璨光带！
    局势，瞬间扭转！
    原本被“永劫沉沦·终末雷殛”死死压制、眼看就要崩溃的凤凰神躯，在莉莉安牺牲自我点燃的圣光、破碎的天使之心力量、尤其是那滴至关重要的天使之血融入后，获得了不可思议的升华与力量！
    白金神焰熊熊燃烧，硬生生顶住了那灭世雷光的衝击，甚至开始反向侵蚀、
    净化那些紫黑色的终焉法则雷霆！
    “什么？！！”尘世巨蟒那巨大的竖瞳中，疯狂燃烧的终焉之火第一次出现了剧烈的波动！
    那丝忌惮瞬间化为了震惊！
    它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的力量层级在那一刻发生了质的飞跃！
    融合了天使本源神圣之力的凤凰真焰，对它的暮光邪能產生了更强的克制！
    而罗维知道，反击就在此刻！
    机不可失！
    凤凰真炎！
    感受到体內奔涌的、前所未有强大的融合神力，罗维的意志在凤凰神躯內咆哮！反击！
    凤凰高昂起神圣威严的头颅，白金神焰在它口中疯狂凝聚、压缩！
    看似只是简单的吐息，但是大道至简！
    神祇和神祇之间的对决，从来就不需要哨！
    这一招凤凰真炎，融合了神圣、净化、涅槃、空间乃至一丝命运权柄的本源神力，凝聚成一点！
    这一点光芒，最初只有米粒大小，却亮得超越了世间一切光源！
    仿佛能穿透维度，直视本源！
    焚尽虚妄！洞穿宿命！
    凤凰真炎破！！！
    隨著罗维灵魂的怒吼，那一点凝聚了凤凰全部意志、融合了莉莉安牺牲之力和天使之血本源的白金光芒，化作一道细如髮丝、却凝练到超越想像极限的白金射线，骤然射出！
    这道射线，无视了空间的距离！无视了维度的高低！
    它仿佛存在於现实，又仿佛超脱於规则之外！
    在射出的瞬间，就已经越过了数百基尔米的距离，直接命中了尘世巨蟒投影那庞大的头颅！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
    没有绚烂的能量碰撞！
    那道白金射线，如同烧红的热刀切过凝固的牛油，又如同最精准的手术刀划开腐朽的皮囊，以一种超越物理法则、直指本源的方式，毫无阻碍地、轻而易举地————洞穿了尘世巨蟒那由纯粹暮光邪能与真神意志构筑的投影头颅！
    然后，这蕴含著神圣净化与涅槃之力的白金射线，並未停止！它的目標，从来不是这个投影！
    它沿著冥冥中那道连接投影与本体的、跨越了无尽空间和位面壁垒的信仰与意志之线，无视了时空的阻隔，带著罗维的意志、莉莉安的牺牲、以及融合了天使之血的神圣凤凰之力，如同逆流而上的毁灭之箭，瞬间追溯源头！
    轰—！！！！
    一声痛苦到极致、愤怒到癲狂、仿佛整个宇宙都在为之震颤的恐怖嚎叫，並非在峡谷中响起，而是直接在所有与暮光存在关联的生灵灵魂深处炸响！
    那是源自灵魂本源的惨嚎！
    万里之外，某个被重重封印、充斥著无尽暮色与死寂的囚笼深处。
    被无数法则锁链禁錮的、庞大到难以想像的暮光真神本体——猛地一震！
    一道凝练到极致、融合了神圣净化与涅槃之力的白金光芒，无视了它强大的神躯防御，无视了囚笼的隔绝，精准无比地刺入了它的意志核心！
    “吼——！！！螻蚁！你竟能————伤吾本体！！！”
    那光芒如同跗骨之蛆，带著强烈的净化特性，疯狂侵蚀著它磅礴而污秽的神魂！
    虽然这点伤害对它浩瀚如星海的神魂来说，如同针扎，但其中蕴含的神圣净化之力，尤其是那一丝源自凤凰的本源气息，对它的暮光邪能產生了强烈的克制效果，带来了前所未有的痛苦与————一丝源自远古的忌惮记忆！
    这痛苦和褻瀆感，让它彻底疯狂！
    剑门之路峡谷上空，尘世巨蟒那庞大的投影头颅，被凤凰真炎洞穿的伤口处，白金的神圣净化之焰与紫黑的终焉邪能疯狂地相互湮灭、纠缠。
    整个投影开始剧烈地扭曲、波动，变得极其不稳定，仿佛隨时会溃散。
    它那双幽紫色的竖瞳，痛苦与狂怒几乎要化为实质喷薄而出！
    “玛尔达——！！！”
    投影发出震碎虚空的灵魂尖啸，声音中充满了被蚁重创的暴戾与急迫，“你还愣著干什么！完成你的使命！现在！立刻！！！”
    这声尖啸，如同最恶毒的诅咒，瞬间刺入因神战余波而重伤蜷缩的女术士玛尔达的灵魂深处！
    玛尔达浑身剧震！
    她眼中的恐惧瞬间被一种狂热而扭曲的使命感取代！
    暮光真神的直接命令，超越了她自身的恐惧！
    她猛地抬起头，望向峡谷另一端，那嵌入崖壁之中、彻底失去意识、生死不知的金色身影—一希律·索拉丁，索拉丁帝国的王储！
    此时此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天空中那场逆转的神战所吸引！
    莉莉安在释放出那惊天动地的圣光与天使之血后，已然脱力昏迷，倒在碎石之中！
    老提尔、邦加、米莎全部重伤倒地！
    唯一还有行动能力的拉斯克也早已嚇傻！
    “为了暮光！为了真神！为了————真正的自由！”
    玛尔达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与决绝，强行压下体內的伤势和魔力紊乱。
    她双手结印，身体瞬间化作一团模糊的紫黑色烟雾，如同鬼魅般消失在原地一瞬移！
    下一刻，她已经出现在了希律嵌入的那片崖壁之前！
    速度快得只在原地留下一道淡淡的残影！
    “吼！”不远处，被邪能污染、在疯狂与清醒间挣扎的皇家狮鷲辉光，似乎接收到了某种指令，发出一声低沉的嘶鸣，猛地从地上挣扎站起。
    儘管它身上同样伤痕累累，邪能光芒黯淡，但作为拥有强大古代血统的飞行魔兽，行动力尚存。
    玛尔达看也不看，一把抓住希律胸甲上残存的破碎边缘，如同拎起一件货物般，粗暴地將他从那岩壁凹坑中拖了出来！
    希律高大的身躯如同破布娃娃般被她提起。
    “辉光！走！”玛尔达低喝一声，翻身便骑上了辉光宽阔但布满伤痕的后背。
    辉光双翼猛地一扇，捲起大股烟尘，腾空而起！
    虽然飞得有些踉蹌，速度却丝毫不慢，朝著峡谷未被完全封锁的一个方向疾速飞去！
    “哥哥—！！！”
    就在玛尔达抓住希律的瞬间，下方昏迷的莉莉安仿佛心有灵犀般，猛地惊醒！
    她挣扎著抬起头，正好看到哥哥被玛尔达掳走、骑上辉光腾空而去的景象！
    一股撕心裂肺的惊恐间攫住了她，“大哥————大哥！”
    此时此刻，罗维也扭转鎏金的凤凰之头，准备转去救援。
    但是，他的凤凰之力在刚才使用过终极凤凰真炎后，已经所剩无几了，连凤凰形態都很难维持！
    “桀桀桀桀————想救人？晚了！！！”
    尘世巨蟒那濒临溃散的投影，发出了充满恶意与残忍的狂笑！
    它那庞大的、已经虚幻得如同透明水母般的身躯，猛地爆发出最后、最强烈的紫黑色光芒！
    这光芒不是为了攻击，而是彻底的自我毁灭性燃烧！
    放弃了维持自身投影的最后一丝稳定，將残余的所有力量，连同构成投影本源的终焉法则碎片，尽数榨取出来！
    这些力量並未攻击，而是化作一张纯粹由终焉法则丝线编织的、半透明的、
    却坚韧到极致的无形巨网！
    这张网带著同归於尽的决绝，无视了空间的距离，瞬间出现在克里希托的白金神躯周围，如同深海巨妖的触手，死死地、不顾一切地缠绕上去，將他牢牢束缚在原地！
    这股力量虽然已是强弩之末，后继乏力，但源自真神位格的法则压制力依旧恐怖！
    祂不求伤敌，只求阻拦罗维片刻！
    每一根法则丝线都蕴含著“停滯”、“凝固”、“归寂”的意志，疯狂地侵蚀著白金神焰，试图冻结神躯的动作。
    紫黑色的邪能与白金神焰激烈碰撞、相互湮灭，发出“滋滋”的刺耳声响，空间被两种力量的角力再次撕开细小的裂口，碎片如同黑色的雪般簌飘落。
    “滚开！！！”
    罗维的灵魂在咆哮，白金神焰疯狂地燃烧、衝击！
    凤凰双翼奋力挣扎，每一次扇动都掀起法则的风暴，將缠绕上来的紫黑色法则丝线大片大片地焚毁。
    但每毁一片，又有更多的丝线从那张燃烧投影本源形成的巨网中滋生出来，如同附骨之疽，死死地拖住他！
    两股力量在空中再次陷入激烈的僵持与消耗！
    白金神焰的净化之光与紫黑邪能的终焉之暗相互吞噬，湮灭的能量乱流在峡谷上空形成一片混乱的死亡禁区。
    空间如同破碎的镜子，裂痕蔓延，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墮落狮鷲辉光发出一声混杂著痛苦与狂暴的嘶鸣，双翼猛地一振，不顾身上流淌著紫黑与金红交织的血液，带著昏迷的希律，如一道残影般朝著峡谷另一端崩塌形成的狭窄豁口疾速衝去！
    莉莉安拼尽全力想要站起来，想要释放圣光阻止，但她刚才引爆生命本源的献祭，早已將她最后一丝力量榨乾。
    她双腿一软，重重摔倒在地，只能眼睁睁看著承载著她至亲兄长的狮鷲，在玛尔达的操控下，迅速远去、缩小，绝望的泪水如同断线的珍珠，在她沾满尘土与血污的脸颊上肆意流淌。
    莉莉安只能无力地趴在地上，泪水模糊了视线，眼睁睁地看著辉光那带著墮落气息的身影，抓著她的哥哥希律，在玛尔达那扭曲而狂热的笑声中，彻底消失在峡谷豁口外翻腾的烟尘与瀰漫的暮色之中。
    她伸出的手徒劳地抓向空中，却只抓住一片虚无和冰冷的绝望。
    兄长的安危未下，罗维被强敌最后的疯狂所阻，巨大的无力感几乎將她吞噬。
    而这个时候，尘世巨蟒的投影也终於燃烧到了尽头。
    构成巨网的紫黑色光芒急速黯淡、消散。
    那张束缚凤凰的法则之网也隨之变得稀薄透明。
    束缚的力量骤然减轻。
    罗维凤凰那燃烧著白金神焰的巨大眼眸，冰冷地锁定了尘世巨蟒那几乎淡不可见的残影，愤怒的意念如同实质的火焰般衝击过去。
    尘世巨蟒的残影发出断断续续、却充满了得意与恶毒的灵魂吃语，如同毒蛇最后的嘶鸣：“桀桀————愤怒吗？无力吗？原来，从一开始，你等的挣扎，都在吾等的阴影之下————你该明白了，吾等的目標，从来就不是你的小女人莉莉安————”
    罗维以凤凰意识发出冰冷彻骨的灵魂之音：“从一开始，你的目標就不是莉莉安，而是希律。”
    这不是疑问，而是確认。
    结合尘世巨蟒此刻的话语与之前种种异常，这个答案已然清晰。
    但这个確定的答案本身，也是新的问题——为什么？为什么是希律？
    “是的————索拉丁帝国的王储，希律·索拉丁————”
    残影的声音带著一丝嘲弄，“虽然你的两个女人，都身负珍贵的红龙之血，但希律的身份————他的血脉，他的地位，他灵魂中承载的某些特质————对吾等的大计而言，有著更加————不可替代的意义。”
    两个女人，都有红龙之血————
    一个自然是莉莉安·索拉丁，索拉丁皇族的小公主。
    身为皇族嫡系血脉，她当然是有红龙之血的。
    那另一个身负红龙之血的女人————就是夏丽兹了！
    所以————夏丽兹也是公主。
    流落在外的公主。
    罗维心中最后一丝不確定被彻底抹去。
    尘世巨蟒作为暮光之神的意志投影，其亲口认定，便是铁证！
    这背后隱藏的秘密，绝对非同小可！
    但此刻，解决眼前的危机才是燃眉之急！
    凤凰罗维一边奋力挣断最后几根顽固缠绕的法则丝线，一边以蕴含著神怒的灵魂之音厉喝，声浪震得残影更加飘忽：“你们要用希律做什么？！你们的大计究竟是什么？！”
    “桀桀桀————你会知道的————在诸神的黄昏降临之时————”
    尘世巨蟒的残影在最后的狂笑声中迅速变得稀薄透明，声音也如同风中残烛，飘忽不定，充满了恶毒的诅咒，“便是你知晓一切————陷入永恆绝望之时————暮光————终將笼罩————一切————永恆————
    话音未落，尘世巨蟒的投影残影，在耗尽了最后一丝力量束缚罗维、传递完最后的信息后，终於无法维持。
    祂发出一声充满了无尽怨恨与不甘的嘶鸣，如同被狂风吹散的沙堡，彻底化为点点紫黑色的、带著腐朽气息的光尘，在充斥著硫磺、焦土与毁灭气息的峡谷空气中，无声无息地消散殆尽。
    那如同万仞山岳般压在眾人心头的恐怖终焉威压，也隨之烟消云散，仿佛从未出现过。
    束缚——彻底消失！
    白金凤凰之躯瞬间恢復了完全的自由！
    “唳！”
    一声饱含焦急与愤怒的清鸣，罗维操控著克里希托巨大的神躯，猛地转向玛尔达和辉光消失的那个峡谷豁口！
    白金神焰熊熊燃烧，双翼一振，就要撕裂空间追索而去！
    然而，当他那洞穿虚空的凤凰神目投向那个方向时，心却猛地一沉。
    哪里还有玛尔达和墮落狮鷲辉光的影子？哪里还有希律·索拉丁的踪跡？
    视野之內，只有崩塌后形成的、犬牙交错的巨大豁口，如同大地狰狞的伤口。
    豁口內外，翻滚的烟尘如同浑浊的灰色巨浪，遮蔽了一切视线。
    崩塌的崖壁仍在零星地滚落碎石，发出沉闷的声响，更添几分死寂。
    暮色沉沉，如同巨大的幕布，正从那豁口之外缓缓覆盖进来，將残留的战场彻底吞没。
    这场千里救援，成功了，但也失败了。
    成功的是，保护了既定目標莉莉安。
    失败的是————暮光之神的计划还是得逞了。
    皇储被掳走，这可是能震动整个索拉丁帝国根基的大事件。
    即便希律不会被杀，其被绑架的政治影响也是很难忽视的。
    而且，从以往的交手来看，暮光之神对人间的政治並不敢兴趣，抓走希律，恐怕不是用来做政治筹码的。
    很可能是————献.。
    巨龙之血的献祭。
    一想到这里，罗维的心情就忍不住沉重了下来。
    虽然跟希律並无交集，但希律终究是莉莉安的亲大哥。
    “大哥————呜呜呜————”
    莉莉安那绝望、无助的哭泣声，如同受伤幼兽的哀鸣，在这末日般的废墟峡谷中，孤独而清晰地迴荡著，一下下敲击著罗维的灵魂，让罗维心疼不已。
    罗维巨大的凤凰头颅缓缓垂下，燃烧著白金神焰的双眸扫过这片彻底沦为炼狱的峡谷。
    峡谷，已面目全非。
    目光所及，满目疮痍，如同被诸神遗弃的坟场。
    两侧高达千仞的崖壁崩塌了近乎三分之一，巨大的岩层断面裸露著，如同被巨斧劈砍过。
    琉璃化的地面覆盖了方圆数公里，在残余的火焰和暮色下反射著冰冷诡异的光泽。
    无数巨大的深坑如同陨石雨后的伤痕，边缘残留著金色圣光与紫黑色邪能相互侵蚀留下的、滋滋作响的能量余烬。
    燃烧的树木、岩石化作焦炭，冒著滚滚黑烟。
    散落的碎石铺满了每一寸还能站立的土地，大的如同房屋，小的如同砂砾。
    空气中瀰漫著浓重的硫磺、焦糊、血腥以及一种能量过度释放后特有的臭氧味道，令人窒息。
    神圣的白金凤凰悬浮在这片残破的天空中，通体燃烧著纯净而强大的白金神焰，宛如废墟上唯一的神圣图腾。
    然而，那辉煌的神焰之下，却散发著一种足以冻结灵魂的凝重与冰冷的杀意一·那是对暮光信徒的滔天怒火，也是对自身未能及时救援的沉重自责。
    他缓缓降低高度，巨大的羽翼收敛，优雅而无声地落在莉莉安身边的破碎大地上。
    神焰的光辉驱散了周围的阴霾与寒意，带来一丝温暖和光明。
    巨大的凤凰头颅靠近趴在地上哭泣的少女，动作带著一种难以言喻的柔和。
    莉莉安感受到那熟悉而温暖的神圣气息靠近，绝望的哭泣变成了压抑的鸣咽，她抬起泪眼婆娑的脸庞，看著眼前这巨大而神圣的存在，如同溺水者抓住了最后的浮木：“罗维————呜呜呜————我的大哥，我的大哥————他被————”
    “我知道。”
    罗维的灵魂之音直接在莉莉安心底响起，他的声音依旧沉稳，却带著一种令人心安的力量，驱散著她心中最深沉的恐惧和绝望，“莉莉安，看著我。希律不会有事的。”
    这只是安慰。
    罗维心知肚明，希律不可能没事，巨龙的献祭恐怕已经是必然的了。
    但现在除了这种安慰，罗维也没有別的办法。
    莉莉安通红的泪眼望著眼前神圣的凤凰，那燃烧的白金火焰仿佛能驱散她心中的黑暗。
    这种安慰果然安抚到了莉莉安。
    兄长被抓走的痛苦並未消失，但罗维的存在和他坚定的承诺，让她破碎的心重新找到了依靠。
    她用力地点了点头，沾满泪水和尘土的脸上，终於有了一丝微弱却真实的光彩，那是信任的光芒。
    “嗯——我相信你，罗维。”
    罗维的意识带著讚许，“现在，让我们先离开这里。这片峡谷的能量场彻底混乱，空间也极不稳定，隨时可能再次崩塌。”
    他巨大的凤凰头颅转向另一边：“邦加！米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