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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9章 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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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09章 接见
    “殿下————”
    老提尔的声音带著深深的痛惜和一丝无措,他上前一步,却又不敢贸然触碰,只能半躬著身,浑浊的眼中充满了担忧。
    莉莉安猛地吸了一口气,用袖子狠狠抹去脸上的泪痕,抬眼望向老提尔。
    儘管眼眶依旧通红,鼻尖泛红,但那双湛蓝的眸子里,属於帝国公主的坚韧和决断重新占据了主导。
    她看到老提尔眼中尚未完全褪去的、对罗维那一丝本能的戒备,以及对她身份的忧虑。
    “提尔叔叔,”她的声音还有些沙哑,却异常清晰,“我刚才的命令,是认真的。在这里,没有莉莉安·索拉丁,只有天鹅庄园的女僕长莉莉安。”
    她双手轻轻扶住老人因长期握剑而布满老茧的手,“您感受到了吗?在剑门之路,在灵魂深处————那股覬覦索拉丁血脉、凯覦圣光之源的邪恶力量?它从未离去,甚至可能比我们想像的更近,更强大。暴露身份,就是將自己置於明处的靶心。”
    老提尔被她扶住手臂,感受到她话语中那份不容置疑的坚定,身体微微一僵。
    作为皇室守护者,一生恪守的尊卑信条在脑海中轰鸣—让尊贵的帝国公主继续为一个边境领主扮演僕从?这简直是对索拉丁皇室尊严的褻瀆!
    他下意识地抬头,目光越过莉莉安单薄的肩膀,飞快地扫了一眼罗维,那个神色沉静、深不可测的年轻领主。
    那眼神中带著一丝属於皇室守护者惯有的审视和本能的戒备。
    一个地方小领主,即便————他真的是公主的救命恩人,即便他拥有强大的力量,但这份恩情,是否足以让帝国明珠屈尊至此?
    然而,当罗维那双深不见底、平静无波的黑眸跟他对视时,一股寒意猛地沿著脊椎窜上后颈。
    那眼神中蕴含的沉凝力量,如同无垠的星空,吞噬一切窥探。
    更让他灵魂都为之战慄的,是那烙印在记忆深处、不久前从灵魂维度泄露出的恐怖威压一足以净化四翼墮天使、焚毁暮光之瞳的、如同创世神罚般的凤凰真焰!那绝非凡人所能企及的力量!
    这位年轻的领主,绝非普通的边境贵族!
    他的实力深不可测,如同潜藏於深渊的巨龙;他的决断精准冷酷,宛如战场上最无情的统帅。
    更重要的是,公主殿下此刻对他展现出的那种毫无保留的信任与近乎依赖的情绪————
    老提尔心中那点基於传统尊卑秩序的固执芥蒂,在残酷冰冷的现实面前,如同阳光下的冰雪般迅速瓦解、消融。
    他深吸一口气,胸腔里翻腾的复杂情绪—担忧、屈辱、惊骇、权衡一被强行压下。
    他重新低下头,声音变得沉稳而恭顺,带著一种歷经沙场的老兵接受最终命令时的乾脆:“是!殿————莉莉安。”
    他生硬地转换了称呼,语气却无比郑重,如同在宣读效忠誓言,“您说得对!是老臣思虑不周!老朽昏聵了!值此强敌环伺、阴谋笼罩的危难之际,稳妥至上,隱藏身份,韜光养晦,才是最正確的选择!您的安危,高於一切虚名!”
    莉莉安眼中闪过一丝宽慰,紧握他手臂的手指微微放鬆了些许。
    她走到窗边,看著外面庄园里忙碌著清理废墟的士兵和领民,沉默了片刻,才低声问道:“我父皇那边————有消息了吗?”
    声音里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希冀和更深的忧虑。
    老提尔连忙上前两步,站在她侧后方,保持著恭敬的距离,低声匯报:“殿下恕罪,老臣是一天前才从重伤中彻底痊癒甦醒的。醒来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將剑门之路发生的惨剧,写成紧急报告。”
    他顿了顿,小心地补充道:“在动笔之前,老臣慎重地徵求了罗维大人的意见。罗维大人认为,凤凰————呃,某些超乎常理的力量介入,不好解释,也不宜在此时公之於眾,以免引来更多不必要的窥探和麻烦,甚至可能为殿下您招致新的危险。
    “因此,在报告中,老臣隱去了那————那神跡般的救援真相,只陈述是罗维大人洞察危机,及时率领金盏领的精锐部队火速驰援,才將殿下您从绝境中救出。
    “同时,老臣將大皇子希律殿下被一伙实力恐怖、疑似由光明教会大祭司亲自率领的神秘人强行掠走的消息,作为核心重点写入了密信中,用最快的紧急渡鸦,日夜兼程送往帝都,呈报给莱斯皇帝陛下。
    “算算时间,此刻陛下应该已经收到消息,以陛下的雷霆手段和对两位殿下的爱护,相信用不了多久,帝国这台庞大的战爭机器就会全力运转,採取最严厉的措施搜寻营救!”
    莉莉安默默地听著,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窗欞上冰冷的铁条,指节泛白。
    “真没想到————”她的声音轻得像嘆息,带著难以置信的寒意,“大祭司————他竟敢————竟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背叛圣光,背叛帝国,劫掠皇储————”
    她闭上眼,似乎在强忍翻涌的情绪,“希望父皇————能儘快找到线索,救回希律哥哥————”
    每一个字都蕴含著沉重的担忧和无力感。
    这时,门被轻轻敲响,一名女僕端著温水和乾净的毛巾走了进来。
    “让我来吧,”夏丽兹接手过来,她的动作依旧標准,“莉莉安,擦把脸吧。
    “
    莉莉安转过身,对夏丽兹轻柔的一笑,“谢谢你,夏丽兹姐姐。”
    夏丽兹这才露出一丝浅浅的、带著疲惫的微笑:“没什么,这段时间————你受苦了。”
    “莉莉安,你好好休息吧。”罗维站起身来说:“夏丽兹,替我照顾好她,我必须得去处理政务了。
    夏丽兹点了点头,沉重的橡木门在罗维身后无声合拢,隔绝了內室残留的、属於灵魂维度的微暖余烬。
    他独自佇立在前厅略显昏暗的光线下,天鹅庄园天垂象极光透过高窗上残破的彩色玻璃,在地面切割出几块斑驳陆离、色彩诡异的光斑,灰尘在光柱中无声旋舞。
    空气中瀰漫著硝烟、铁锈、草药混合的复杂气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源自灵魂深处、被凤凰真焰灼烧净化后的微暖余烬感。
    他深深吸了一口现实维度冰冷的空气,胸膛起伏间,灵魂维度激战的最后一丝眩晕彻底驱散。
    那双刚刚凝视过灵魂崩灭与真魂甦醒的黑眸,此刻沉静得如同古井寒潭,深处却潜藏著足以焚毁星辰的炽热。
    短暂的停顿之后,罗维便整理好心绪,转身,目光投向通往庄园前庭政务厅的走廊。
    他迈开脚步,步履沉稳,每一步踏在冰凉的石板上都发出清晰的迴响。
    政务厅,曾见证过米兰登子爵的骄横跋扈和最后癲狂的挣扎,如今只余一片触目惊心的狼藉。
    巨大的彩绘玻璃窗被战斗的余波震碎了大半,工匠们用粗糙的木板勉强钉住几个最大的缺口,但仍有刺骨的寒风从缝隙间呜呜灌入,捲起地上厚厚的尘埃和未来得及清理的、混合著暗红血渍的细小碎石。
    几张从仓库里拖出来的、勉强能用的椅子围著一张布满刀劈剑砍、甚至残留著灼烧焦痕的长桌,桌面上铺著一张皱巴巴的边境区域地图,无声诉说著此地不久前经歷的惨烈。
    税务官托尔托拉和神甫菲尔斯,就在这冰冷坚硬、散发著陈旧木头和血腥混合气味的木椅上,枯坐了近乎整整一个昼夜。
    当罗维挺拔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逆著门外涌入的惨澹天光时,两人几乎是同时从椅子上弹了起来,长时间的僵坐让他们的动作带著一丝僵硬和不易察觉的踉蹌。
    “罗维大人!”
    托尔托拉那张圆胖、惯於在权贵面前堆砌笑容的脸上,瞬间爆发出干二分的热情与恰到好处的、因久候而產生的疲惫。
    他快步迎上几步,身体以一个夸张的角度深深躬了下去,语调抑扬顿挫,如同在吟诵讚美诗,“原神在上!您终於得空了!
    “您可知道,当卑职在远处,亲眼目睹庄园上空那————那难以形容的、充满邪秽与绝望的阴云,终於被您彻底驱散,卑职这颗悬在嗓子眼的心,才算咚地一声落回肚子里!
    “大人神威,力挽狂澜於既倒,实乃红翡边境之幸,索拉丁帝国之幸啊!”
    他的眼珠灵活地转动著,如同精明的商人评估著最珍贵的货物,试图从罗维那张平静得如同面具的脸上,捕捉到一丝受用或满意的表情。
    相较之下,菲尔斯神甫的姿態则显得含蓄而內敛得多。
    他双手交叠,掌心轻轻按在胸前那枚象徵光明教会无上权威的、由秘银打造的日轮圣徽上,行了一个標准而无可挑剔的教会礼,动作流畅带著一种宗教特有的韵律感。
    他那双银灰色的眼眸深处,却並非纯粹的虔诚,而是闪烁著如同老狐狸般精明的计算与深沉的探究之光:“讚美圣光,祂的辉耀终將驱散一切黑暗。尊敬的罗维领主,看到您安然无恙,並且以无上的勇毅与智慧成功平息了这场由墮落者引发的恐怖灾厄,实乃圣光意志的垂怜与您自身力量最伟大的明证。”
    神甫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每一个音节都仿佛经过圣坛圣水的洗涤,带著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
    然而,他那看似恭顺垂下的眼瞼下,目光却如同最细密的梳子,无声而精准地扫过罗维的周身,试图从那平静的外表下,寻找出一丝一毫力量透支的疲態、
    灵魂遭受衝击后的虚弱,或者任何可供利用的破绽。
    罗维对他们的奉承和审视置若罔闻,径直走向长桌主位那张唯一完好无损、
    椅背顶端镶嵌著金盏领铜质天鹅徽记的高背椅。
    他姿態隨意地坐下,椅背的硬木发出轻微的一声响。
    他抬手,向下虚按了按,动作带著一种战场上发號施令般的简洁与不容置疑:“两位大人,坐。”
    声音不高,却像冰冷的金属摩擦,清晰地盖过了窗外呼啸的风声和远处士兵清理废墟的嘈杂。
    两人依言落座,身下的硬木椅发出不堪重负的轻微吱呀声,在这空旷冷寂的大厅里显得格外刺耳。
    托尔托拉只敢让半个屁股挨著椅面,身体大幅度前倾,脸上那副谦卑諂媚的笑容如同用胶水牢牢焊在了脸上。
    菲尔斯则努力保持腰背挺直,双手交叠放在膝上,那枚冰冷的银质圣徽被他紧紧攥在掌心,因用力过度,指关节处已微微泛白,仿佛要从这圣物中汲取一丝对抗无形压力的力量。
    罗维的目光在两人脸上缓缓扫过,如同两把刚从冰水中淬链出的刀锋,刮过皮肤,带来刺骨的寒意。
    他忽然扯动嘴角,发出一声短促而意味不明的轻笑,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闷:“呵。这场仗,贏得艰难吶。”
    他身体微微后靠,目光投向天板上那个巨大的、边缘焦黑的破洞,透过它能看到一小片铅灰色的、压抑的天空,“若非菲尔斯神甫麾下的教会军英勇无畏,为我方分担了巨大的压力,战局恐怕————”
    菲尔斯的手指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瞳孔深处骤然掠过一丝灼热的光芒,如同黑暗中点燃的火星。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教会军根本就是个空壳子!
    他名下只有的几名教会军士兵,而且还是象徵意义的,还跟隨在他的左右,根本没参与到天鹅庄园的战事之中!
    罗维这么说,明显是要分功劳给他!
    他微微頷首,语气谦卑依旧,却多了一丝难以掩饰的急切和渴望被確认的意味:“职责所在,分內之事。圣光的教士,自受洗之日起,便誓言以身魂,涤盪世间一切黑暗污秽。能为剷除这等褻瀆生死的亡灵邪物尽一份力,是他们的荣耀。”
    他巧妙地將功劳归於整个军团,看似谦虚,实则是在为自己铺垫。
    罗维的目光落回菲尔斯脸上,带著一丝恰到好处的讚许和“深以为然”,仿佛在陈述一个毋庸置疑的事实,继续说道:“更关键的是,在最后围杀那亡灵子爵的生死关头,若非神甫大人您洞察时机,亲自隔空出手,以精纯无匹的圣光之力,在千钧一髮之际构筑光明之击,短暂禁錮了那邪物试图化身虚无规避致命一击的行动————恐怕我金盏骑士团的利剑再锋利,也难以真正斩入它那被诅咒的亡灵核心。”
    他的话语诚恳,逻辑清晰,將关键的“主攻”角色描绘得栩栩如生,“这份在危难时刻力挽狂澜、奠定胜局的功绩,首推神甫大人您当之无愧啊。”
    菲尔斯感觉自己的心臟在胸腔里剧烈地搏动了一下,一股滚烫的、名为狂喜的激流瞬间涌遍全身,几乎让他握不住掌心的圣徽。
    成了!
    这正是他苦熬一夜,绞尽脑汁构想的、能最大化攫取此次事件红利,將自己的名字与这场惊天胜利牢牢绑定的关键点!
    他甚至已经做好了据理力爭、討价还价,甚至付出一些教会资源作为交换的心理准备。
    然而,这位年轻的领主,竟如此“善解人意”、“慷慨公正”,主动將这份足以改变他在教会內部地位、敲开红翡主教宝座大门的天大功劳,双手奉上!
    那象徵权力、地位与无上荣光的红翡教区主教圣职法冠,此刻仿佛已近在咫尺,触手可及!
    他强行压下几乎要溢出嘴角的笑意,將头颅垂得更低,声音因极度的激动和兴奋而带上了一丝难以抑制的微颤:“罗维大人您————您太过誉了!此乃圣光之主无上的威能显现,我等卑微僕役,不过是他伟大意志下的一粒微尘,有幸成为传递祂光辉的管道。
    “能与大人您————与您这样的英雄並肩作战,共同终结邪恶,净化这片土地,实乃菲尔斯毕生莫大的荣幸与圣光的恩典!”
    他紧攥圣徽的手,指骨因为用力过度而发出轻微的咔噠声,掌心已被圣徽的稜角烙下深深的红痕。
    托尔托拉將这一幕尽收眼底,脸上諂媚的笑容不变,心中却如同打翻了整缸酸涩的陈醋,嫉妒和一丝被忽视的恼火交织翻腾。
    教会这群神棍,总是这样!动动嘴皮子,念念祷词,洒洒所谓的圣水,就能在关键时刻捞走最大的好处!
    更关键的是,罗维拉上教会这面大旗,以后谁还敢说他杀米兰登子爵的事情?
    这不是已经说了嘛,杀米兰登的关键是菲尔斯的圣光!
    罗维这个傢伙,真是狡猾啊!
    虚名一点都不要,还能让教会背锅!
    托尔托拉心中暗自腹誹,脸上堆起更加灿烂、几乎要晃人眼的笑容,声音拔高了几分,带著夸张到近乎滑稽的惊嘆:“哎呀呀!奇蹟啊!菲尔斯神甫的神术造诣,隔空就能击杀亡灵將军,那真是————真是如同圣光亲临凡尘!耀眼夺目,威能无限!”
    明知这是揶揄,但菲尔斯神甫却丝毫不以为意。
    就算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那又怎么样?
    只要罗维承认,那教会的这份功绩就是妥妥的!
    有了这份功劳,他在红翡教区的声望会瞬间拔高,甚至等红翡主教正式接管了暮冬领地大主教后,他很有可能会成为新一代的红翡主教!
    至於杀掉米兰登的影响?菲尔斯丝毫不担心。
    他身后可是教会,教会连皇帝都敢拉下马,杀掉一个区区子爵,更何况是变成亡灵为祸人间的子爵,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而对於托尔托拉,这位红翡伯爵安插在金盏领的耳目,此刻却有些坐立不安。
    他肥胖的身躯包裹在昂贵的猩红呢绒礼服里,领口镶著象徵伯爵家族的红玉髓扣子,然而那张堆满諂笑的脸庞,在炉火明暗不定的光影下,却透著一股极力掩饰的紧张与贪婪。
    他亲眼目睹了罗维是如何轻描淡写地將足以震动红翡地区教会格局的功劳—击杀亡灵子爵的“圣光伟绩”—一如同拋掷一枚无足轻重的铜幣般,丟给了菲尔斯神甫。
    那份举重若轻的姿態,那份洞悉人性贪婪並加以利用的冷峻手腕,让托尔托拉在羡慕菲尔斯走了大运的同时,心底也泛起更深的寒意与————更强烈的渴望。
    他搓了搓肥厚的手掌,掌心因室內的暖意和內心的激动而微微汗湿。
    菲尔斯带走的,是通往红翡主教的虚幻阶梯,但托尔托拉知道,眼前这位年轻的领主手中,还掌握著另一份沉甸甸、看得见摸得著的“礼物”—一足以让他在红翡伯爵面前挺直腰杆,甚至更进一步的关键筹码:对碎星河穀子爵继承人的话语权。
    “罗维老爷,”托尔托拉的声音刻意放得柔和,带著十二分的恭敬,向前微微欠身,动作因臃肿的体型而显得有些笨拙,仿佛一座移动的肉山在行礼。
    “菲尔斯神甫真是————真是蒙受圣光垂怜啊。”
    他乾笑了两声,试图寻找一个合適的开场,目光却不由自主地瞟向罗维那张看不出喜怒的脸庞,“您这份厚赐,想必会让他在教廷里平步青云了。”
    罗维没有回头,依旧背对著托尔托拉,目光似乎落在壁炉中那吞噬木柴的橘红色火焰上。
    火焰在他深沉的黑色眼眸中跳跃,倒映出一点赤金的微芒,一闪而逝,快得让托尔托拉以为是炉火的错觉。
    凤凰真焰的气息,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丝溢出,也足以让经歷过天鹅庄园一系列剧变的人心头凛然。
    托尔托拉脸上的諂笑下意识地僵了一下,喉结滚动,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圣光需要它的英雄,菲尔斯神甫恰好合適。”罗维的声音平淡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仿佛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
    他终於转过身,锐利的目光如同实质般落在托尔托拉脸上。
    “倒是你,托尔托拉大人,这么晚了还留在政务厅,想必不是为了和我討论菲尔斯神甫的升迁之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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