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隱藏的高手

    尤其是他留下的那句“君臣死国门，剑客死江湖”，在江湖上广为传颂。
    春秋十年无正义之战，多少义士慷慨悲歌，西蜀剑皇苏盛便是其中的代表人物。
    而隋斜古另一个徒弟的名字更为响亮，叫剑九黄！
    璃阳江湖皆知，李纯罡之后涌现出两位绝世剑客。
    一个是桃剑神邓泰阿，另一个便是剑九黄。
    但很少有人知道，剑九黄以前並非江湖中人，只是一个打铁的铁匠。
    可他天赋极高，靠著三十年打铁铸剑的经验，竟然自行悟出了强大的剑意。
    这股剑意如白虹贯日，吸引了隋斜古的注意，他以为是哪个隱居的大剑仙。
    结果发现竟然是个毫无武功基础的铁匠，隋斜古顿时大为惊讶。
    两人因此结下了不解之缘。
    登天阁內，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
    独孤求败和浪翻云，这两位早已名震江湖的陆地剑仙。
    凡是听过他们故事的人，无不对他们的才华和剑道天赋佩服得五体投地。
    此刻，苏尘向眾人透露，独孤求败与浪翻云不过是天下眾多陆地剑仙中最不起眼的两位，这话直击他们的心灵深处，引起巨大震撼。
    隨后的话语，再次让眾人瞠目结舌。原来，持剑老祖隋斜古才是隱藏的高手！璃阳江湖上的英雄豪杰们面面相覷，对这个名字一无所知。但提及隋斜古的两位**，眾人恍然大悟。
    西蜀剑皇苏盛，这个名字响彻九州，无人不晓。他的名声並非源自剑法超群，而是那份寧死不屈、与国家共存亡的气节。春秋国战时，邶凉铁骑所向披靡，西蜀也不例外，十万精锐瞬间灰飞烟灭。皇宫內，贵族与高手纷纷逃亡，唯有苏盛，一人一剑，坚守皇城门前。昔日剑神李纯罡曾嘲笑西蜀无剑客，而苏盛以一己之力，向世人证明西蜀剑客的存在。那场战斗虽不宏大，却永远铭刻在春秋国战的歷史上，展现了江湖人的忠义与无畏。
    而剑九皇，则是璃阳江湖中一颗璀璨的流星。如果说吴愫是李纯罡剑道盛世中最耀眼的女剑仙，那么剑九皇与邓泰阿便是江湖中最响亮的男剑仙名號。他们神秘莫测，师承不明，仿佛凭空出现，剑术已臻化境。如今才知道，剑九皇的师父竟是隋斜古！
    大厅內议论纷纷：“独孤求败和浪翻云竟是最弱的陆地剑仙？难以置信！”“难怪李长生只能排第十，能成就陆地剑仙的，哪个不是非凡之辈？”“原来天下有这么多陆地剑仙，足足十六位！”“这可是陆地神仙境的高手，剑客就有十六人，这世界太可怕了。”“今日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隋斜古能吞下剑器，炼化剑气，实在不可思议。”“西楚皇朝真是人才济济，既有军神，又有隋斜古这样的剑仙。”“西蜀剑皇苏盛，令人敬仰，国虽亡，气节永存。”“剑九皇竟是隋斜古的徒弟，难怪如此厉害。”
    十四楼南边第二个包间內，徐奉年品著黄酒，斜睨著剑九皇：“老黄，你还有这么厉害的师父，怎么瞒著我？”剑九皇笑道：“我只学到师父十分之一，哪敢提他？”隨即神色黯淡，嘆息：“我以为师父能进天下前十，是我见识短浅。”
    正欲开口的徐奉年，突然神色一变，望向门口。寧峨嵋单膝跪地，恭敬稟报：“属下凤字营统领寧峨嵋，奉王爷之命，特来保护世子。”徐奉年点头致谢，又望向姜妮旁的独臂老头，皱眉询问。李纯罡掏掏耳朵，隨意道：“我在你家白吃白住二十年，这次被你爹叫出来保你不死，算是两清了。”
    徐奉年恍然，深知家中藏著这等高手。他对李纯罡的作风不以为意，更关心其实力。剑九皇也在打量李纯罡，深感此人深不可测。李纯罡自行坐下，隨意道：“保你不死没问题，別操心。”徐奉年皱眉欲问，被剑九皇打断：“这老头不好惹，实力在你之上。”徐奉年更加好奇李纯罡的身份。
    白玉台上，苏尘继续讲述：“剑九皇想拜师隋斜古，却被拒绝。隋斜古认为他已过学剑最佳年龄，天赋虽好，难登巔峰。但剑九皇倔强，一直哀求。隋斜古无奈，收他为记名**，隨便教了三招剑法。剑九皇凭此三招，自创剑法九式，江湖人称剑九皇。他以此剑法挑战各路名家，百战百胜，且从不伤人性命，只取对方长剑，只为报答师恩。隋斜古爱吃剑，他便搜集名剑孝敬；隋斜古说他难登巔峰，他便拼命闯出名声，不让师父丟脸。结果证明，他做得很好。”
    “璃阳最有名的十把剑，他一个人就拥有六把。”
    “璃阳排名前一百的剑客，他独自击败了七十六位。”
    “但世上总有人比他更强，剑九皇一路顺畅，直到他去了武帝城。”
    “在武帝城的高墙之上，剑九皇满怀信心地向王仙枝发起挑战，这位掌控江湖六十年的武道霸主。”
    “如果他贏了，就能自豪地宣称，他是持剑老祖隋斜古的**！”
    “可惜他败了，败得一塌糊涂。”
    “即使他使出了所有招数，王仙枝仅用一只手就將他击败。”
    “连他千辛万苦得到的名剑黄櫨，也被王仙枝留在了武帝城的城墙上。”
    “换成其他剑客，在这样惨败后肯定会心灰意冷，再也不敢踏入武帝城半步。”
    “但剑九皇认为，总有一天他会再次挑战王仙枝，光明正大地夺回自己的黄櫨剑。”
    “因为他就是剑九皇！”
    隨著苏尘的话音落下，大厅里顿时议论声四起。
    苏尘的这番话完全出乎大家的意料。
    所有人都以为剑九皇是因为得到了隋斜古的全部真传才如此强大。
    现在才知道，隋斜古只传了他三式剑法。
    这既证明了剑九皇天赋异稟，仅凭三式剑法就自创出绝世剑法，击败天下高手。
    也说明了隋斜古的剑术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隨便传授三式剑法，就能造就一个剑道天才。
    接著听下去，眾人更是惊嘆不已。
    原来剑九皇曾经挑战过王仙枝。
    那可是璃阳江湖的武道之神，六十年稳居武评第二，没人敢挑战第一的宝座。
    是个让武评排到第十一的狠角色。
    大家终於明白，为什么剑九皇刚出道就四处挑战高手，抢夺名剑。
    这一切都是为了师父隋斜古。
    对隋斜古来说，他只是收了个记名**，教了三式剑法。
    但剑九皇却把隋斜古看得极其重要，甚至不惜为了师父去挑战王仙枝。
    这样重情重义的剑九皇，怎能不让人感动？
    一时间，大厅里眾人纷纷议论：
    “好一个剑九皇，只学了师父三式剑法，就用一生来报答，真是情深义重。”
    “隋斜古真是收了两个好徒弟，不管是西蜀剑皇苏盛还是剑九皇，都是天下少有的重情重义之人。”
    “难怪隋斜古能超过独孤求败和浪翻云，实力太可怕了，隨便传授三式剑法就培养出一个剑九皇。”
    “剑九皇只学了三式剑法就有这样的本事，实在难以想像隋斜古本人有多强。”
    “王仙枝果然非同小可，连剑九皇都被他一只手打败了。”
    “剑九皇还想再挑战王仙枝一次？就凭这一点，他就比天下无数剑客强太多了。”
    ……
    十四楼南边第二个包间里。
    徐奉年惊讶地说：“老黄，你竟然还跟王仙枝交过手？对了，我想起来了，你之前施展『剑九』时说过，这一剑是留给王仙枝的。”
    剑九皇喝了一口黄酒，嘆息道：“惭愧，惭愧，当年跟王仙枝那一战，我完全被他碾压，恐怕连他十分之一的实力都没逼出来。”
    “王仙枝真的那么厉害？”
    徐奉年好奇地问。
    三年游歷江湖，他听过太多人吹捧王仙枝，但始终不清楚他到底有多强。
    “少爷还记得我之前说过的话吗？”
    “真正的绝世强者，可以让九天之云低垂，四海之水直立。”
    “这句话是我师父告诉我的，他说他自己也做不到。”
    “但当我挑战王仙枝的时候，却隱隱觉得，他已经达到了师父说的那个境界。”
    剑九皇难得露出一丝凝重的神色。
    “什么？王仙枝能达到那种境界？我还以为只是传说。”
    徐奉年瞪大了眼睛说道。
    直到此刻，他才真正意识到王仙枝的恐怖实力。
    姜妮眨了眨眼，凑到李纯罡旁边，好奇地问：“这个境界很厉害吗？”
    李纯罡摸著山羊鬍，笑呵呵地说：
    “你说的是『九天之云皆低垂，四海之水皆直立』那个境界吗？”
    “这话说起来还是我以前告诉隋斜古那老傢伙的，其实也没那么难。”
    这话一出，徐奉年和剑九皇全都愣住了。
    他们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著李纯罡，心里直犯嘀咕。
    这个人到底是谁？
    “九天之云皆低垂，四海之水皆直立”这种境界，竟然还是他告诉隋斜古的？
    更让他们震惊的是，这样可怕的境界，却被眼前这个独臂老头说得轻描淡写。
    一时间，李纯罡在他们心中的形象变得更加神秘莫测，甚至让人感到一丝畏惧。
    白玉台上。
    苏尘估摸著时间差不多了，便打开摺扇，大声说道：
    “虽说隋斜古一生默默无闻，但並非真的毫无建树。”
    “只是他的对手都是陆地神仙级別的高手，战斗方式更加隱秘，所以江湖上並不知晓。”
    “而隋斜古一生中最辉煌的时刻，就是与老剑神李纯罡的那一战。”
    “各位没有听错。”
    “在李纯罡退出江湖之前，他曾与隋斜古交过手。”
    “那一战，隋斜古除了丹田中的两座剑阵之外，可以说是全力以赴，与李纯罡打得难解难分。”
    “最后两人各断一条手臂，这才作罢。”
    “那场战后，李纯罡便彻底退隱，再未现身江湖。”
    苏尘话音刚落，大厅里顿时炸开了锅。
    所有人都惊得目瞪口呆。
    当年的隋斜古竟然和剑神李纯罡打过一场？
    那可是李纯罡！
    如果说王仙枝是璃阳江湖公认的当代第一人，那么李纯罡就是璃阳江湖三百年来无人能及的剑道传奇。
    他活著的时候就是无敌的象徵，尤其在剑道上，更是无人能敌。
    如今苏尘却说，隋斜古曾和李纯罡打成平手，还互相砍掉了对方一条胳膊。
    这简直是对李纯罡形象的巨大顛覆。
    一时间，大厅里议论纷纷：
    “什么？我没听错吧？隋斜古当年真的和李纯罡打过，还砍掉了李纯罡的一只手？”
    “不可能！李纯罡当年可是无敌的代名词，一个人一柄剑就打败了列国，怎么可能和隋斜古打平？”
    “我不相信，隋斜古不过是九州剑仙榜第十四的剑仙，怎么可能会和李纯罡相提並论？”
    “哈哈，我一直听说璃阳江湖有个剑神李纯罡，说什么开创了剑道大世，吹得天乱坠，原来也不过如此。”
    “这隋斜古太厉害了，竟然能和李纯罡打平，难道说剑神李纯罡根本就是浪得虚名？”
    ……
    十四楼南侧第二个包间里。
    徐奉年、剑九皇、寧峨嵋、南宫朴射四人齐刷刷看向李纯罡。
    说白了，他们的目光都聚焦在李纯罡那条空荡荡的手臂上。
    之前几人听了李纯罡的话就已经很吃惊，怀疑他是个极其了不起的人物。
    现在听苏尘说李纯罡和隋斜古曾经有过一场大战，互相砍掉了一条手臂，他们立刻就把眼前的独臂老人联繫了起来。
    隋斜古砍掉了李纯罡一只手。
    而眼前这个独臂小老头，偏偏也少了一只手。
    难道他就是——
    想到这里，四人都不由自主地吸了口冷气。
    剑九皇磕磕巴巴地问：“难道您就是剑神李纯罡？我师父的手臂就是您砍掉的？”
    对於所有璃阳的剑客来说，李纯罡就像神明一般存在，高高在上，让人敬仰。
    剑九皇身为剑客，自然也不例外。
    除了自己的师父隋斜古之外，他最敬仰的就是传说中的李纯罡。
    可现在，李纯罡就站在他面前，反而让他有点难以接受。
    徐奉年、寧峨嵋他们也是一样。
    所有的江湖传言里，李纯罡一直是个风度翩翩、英俊帅气、意气风发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