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新的实验现象

    第93章 新的实验现象
    离开办公室后，卡伦又回到了鹰巢。
    站在门口，鹰巢里传来伙伴们的交谈声，卡伦深吸一口气，推开门。
    “卡伦！今天回来的挺早的，我还以为你又要像往常一样到夜里直接回寢室呢？”韦斯利正和法比安下著巫师棋，棋盘上他的骑士被法比安的主教追得狼狐逃窜。
    “今天还好，结束的早。”卡伦走到自己的链金台前，將背包放下，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那本记录著秘银数据的厚厚笔记上，旁边还放著《魔法生物材料特性大全》。他手指拂过书脊，脑中浮现的却是刚刚卡斯托教授的话。
    “教授给了新的研究方向？”法比安敏锐地察觉到卡伦身上有些不同以往的气息，温和地问道。
    “嗯。”卡伦点头，没有提及诅咒和蛇瞳，只说了研究方向的拓展，“我和教授探討了一下，
    或许可以尝试一些——更具『活性”的材料。比如，龙皮。”
    “龙皮？！”韦斯利猛地转过头，巫师棋子被他撞倒一片，“梅林的臭袜子！那玩意儿不是都拿来做龙皮手套了吗？”
    埃內斯托也放下了手中的望远镜保养工具，看向卡伦：“龙皮？物理防御確实顶尖，但魔力疏导性是公认的灾难。一般都是直接用它来避免魔法，但是要在它上面附加魔法，这恐怕有些疯狂？”他用了“疯狂”这个词，但语气里没有否定，只有探究。
    “教授也这么说，”卡伦坦然承认，“魔力疏导性极差，活性残留干扰巨大。但关键在於，”他停顿了一下，回想著卡斯托的话语，“理解它的“狂暴”，而不是只看到阻碍。或许——“
    狂暴本身，也能成为一种力量？就像—”他斟酌了一下，找了个相对安全的比喻，“就像某些威力巨大的魔法，破坏力惊人，但若能理解其本质，未必不能找到控制或转化的方法。”
    “有道理。”法比安推了推眼镜，“《神奇动物在哪里》的附录里提过，某些古代魔法护具会镶嵌龙心腱或龙神经作为增幅核心，利用的就是其强大的活性魔力。虽然用纯粹的龙皮作为传导层还是有些难以想像，但或许作为某种缓衝或能量吸收层？”
    伙伴们的討论像火，点燃了卡伦脑中模糊的构想。他不再犹豫，立刻铺开新的羊皮纸，拿起羽毛笔，开始勾勒新的实验计划框架，標题醒目地写著：【“活性”材料（龙皮）基础魔力耐受性测试方案（初稿）】。
    “韦斯利，帮个忙，”卡伦头也不抬地说，“我记得你上次从佐科买的那本《笑料魔法大全》
    里，好像有个恶作剧魔咒叫『痒痒蜂群”？施放时是分散的多点、低强度持续性魔力衝击，对吧？”
    “啊？对啊！”韦斯利眼晴一亮，“效果就是让目標像被一群看不见的蜜蜂围著叮咬，痒得要命！威力不大，但很烦人！你要用它来——-测试龙皮？”他一脸“你认真的吗？』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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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卡伦快速在方案里写下，“我需要一种安全、可控、能模擬多点持续魔力衝击的测试手段。“痒痒蜂群”的低强度、分散性、持续性，正好符合初步测试要求！用它来轰击龙皮样本，
    观察龙皮在不同强度、不同持续时间衝击下的魔力反应、结构变化和活性残留的反应！”他眼中闪烁著实验者的光芒，“总不能用『粉身碎骨』咒直接炸吧？”
    “噗好主意！”法比安忍不住笑了，“用恶作剧魔咒做链金术研究，卡伦，真有你的。”
    埃內斯托也忍俊不禁，但隨即补充道：“不过得小心控制强度。即使是低强度，龙皮的活性残留如果被过度激发，也可能有危险。最好准备强效的冰冻咒或镇静药剂以防万一。”
    “当然！”卡伦点头，在方案的风险控制一栏快速添加，“测试环境需在强效防护结界內进行，准备冰冻药剂备用。测试者全程佩戴好防护用品。”
    接下来的几天，卡伦进入了前所未有的高效状態。他並未停止秘银的研究，弗立维教授的高速施法练习也未曾间断。秘银蚀刻的魔力场预处理方案在多次失败调整后，终於取得初步进展一一通过特定频率的魔力场预先“软化”秘银局部区域，再进行蚀刻，微观损伤显著降低。他將详细数据记录归档。
    同时，龙皮测试方案的每一个细节都被反覆推敲、完善。他利用课余时间，在图书馆禁书区边缘地带查找关於龙皮魔力活性残留的零星记载，並向斯內普教授以“研究魔法生物材料对魔药的潜在影响”为名，小心翼翼地问询了几种强力镇静药剂的特性，忍受著老蝙蝠的冷嘲热讽，最终还是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周五的决斗训练，卡伦將高速施法的练习目標设定为“障碍重重”和“盔甲护身”的快速切换。在弗立维教授讚许的目光中，他魔杖急速点刺，一道无形的障碍墙瞬间在假人前竖起，几乎同时，一层半透明的铁甲咒护盾又叠加其上！虽然护盾的光芒还有些闪烁不定，切换的瞬间魔力衔接也稍显滯涩，但那种流畅转换的雏形已经出现。
    “非常好，卡伦！”弗立维教授站在他的高垫子上鼓掌，“记住这种转换的节奏感！进攻与防御，如同呼吸！下周我们尝试在高速移动中完成它！”
    “是，教授！”卡伦喘著气，汗水浸湿了额发，眼中是满足的亮光。高速施法的掌控力提升，
    让他对精確操控魔力衝击龙皮样本，也增添了更多信心。
    周六晚上，天文课观测结束后，卡伦没有立刻返回鹰巢。他独自来到城堡八楼，他明白鹰巢的设施还是差了一些，他需要一些更加专业的设施，在那幅巨怪棒打傻巴拿巴的掛毯前，集中意念，
    来回步三次，心中默念：“我需要一个安全的、隔音的、能承受魔力衝击的链金实验室。”
    一扇光滑的门扉在墙上悄然浮现。有求必应屋回应了他的需求，
    推门而入，里面是一个空旷的圆形石室，墙壁和地面都闪烁著加固魔法的微光，中央有一个孤立的石台。卡伦將准备好的物品一一取出：一个施加了多重防护咒的铁质支架，一小块维克多教授提供的、约莫两个手掌大小、深绿色、边缘呈锯齿状的威尔斯绿龙腹部鳞皮样本，还有一小瓶备用冰冻药剂和一瓶强力镇静药剂。
    他深吸一口气，给自已套上龙皮手套，魔杖指向龙皮样本。第一次，他谨慎地只用了一成魔力。
    “痒痒蜂群！”
    一小片稀疏的、几乎看不见的微弱魔力光点，如同被惊扰的尘埃，飘飘忽忽地落在龙皮表面。
    卡伦的“真实之眼”瞬间捕捉到变化！龙皮深层的那些原本沉寂的、呈现狂暴暗红色的活性魔力残留，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油锅，瞬间“沸腾”起来！它们並非被“痒痒蜂群”那微弱的魔力激活，反而更像是被这外来刺激激怒了！暗红色的活性魔力猛地反扑，如同无数条细小的火焰毒蛇，
    凶狠地噬咬著入侵的魔力光点！的轻响中，“痒痒蜂群”的魔力光点几乎在接触的瞬间就被湮灭殆尽！而龙皮本身，除了被衝击点周围的细小鳞片微微翘起了一点，整体结构纹丝不动！
    卡伦心臟狂跳。湮灭！不是抵抗，是主动的湮灭！这反应远超预期！他立刻在实验记录本上狂写：“测试一：极低强度（1成魔力）『痒痒蜂群”衝击。结果：外来魔力被龙皮活性残留瞬间湮灭！灭效率接近100%！样本物理结构无可见损伤，微观层面：鳞片边缘轻微应激性翘起（可逆？）。”
    他定了定神，魔杖再次举起。这一次，魔力提升到三成。
    “痒痒蜂群！”
    魔力光点明显密集了一些，衝击力增强。龙皮下的暗红魔力再次狂暴反扑！湮灭过程依旧迅速，但卡伦敏锐地观察到，在湮灭发生的同时，那暗红色的活性魔力流似乎被短暂地“吸引”到了衝击点附近？而湮灭完成后，这些被吸引过来的活性魔力並未完全平息，而是在衝击点下方形成了一小片短暂存在的、更活跃的区域。
    记录：测试二，中等强度（3成魔力）。
    结果：外来魔力仍被高效湮灭（约90%）。观察到活性魔力残留向衝击点定向聚集现象！湮灭后存在局部短暂活性增强区！样本物理结构：衝击点鳞片翘起幅度加大，但基材仍稳固。
    卡伦的心跳得更快了。定向聚集？局部增强？这意味著什么？是干扰源？还是可利用的特性？
    他眼中闪过一丝决断，魔杖稳定抬起，这一次，魔力输出提升到七成！接近“痒痒蜂群”这个魔咒的正常威力上限！
    “痒痒蜂群！”
    嗡！一片密集得多的魔力光点呼啸而出，如同真正的微型蜂群，狠狠撞在龙皮样本上！
    轰！一声闷响！並非爆炸，而是能量剧烈碰撞湮灭的声音！
    卡伦的视野中，景象堪称壮观！龙皮深层的暗红活性魔力如同被彻底激怒的熔岩之海，狂暴地席捲向衝击点！这一次，湮灭不再那么彻底！大约只有七成的“痒痒蜂群”魔力被瞬间吞噬湮灭，
    剩余三成较为强劲的魔力衝击，结结实实地轰击在了龙皮本身的结构上！
    蛋啦！一声刺耳的撕裂声响起！
    龙皮样本上，被主要衝击的那一小块区域，几片坚韧的深绿色鳞片，在內部活性魔力乱窜和外部魔力衝击的双重作用下，竟然猛地撕裂开来！一道细小的裂口赫然出现！裂口边缘，暗红色的活性魔力如同火星般闪烁跳跃！
    “样本损伤！”卡伦心头一紧，反应极快！魔杖闪电般指向旁边准备好的冰冻药剂瓶！
    一道刺骨的寒流精准地喷向龙皮样本撕裂处！滋滋声中，白霜瞬间覆盖了裂口及周围区域，將那些乱窜的暗红活性魔力强行冻结、压制下去！
    石室內温度骤降。卡伦喘著气，看著被冰霜覆盖、裂开一道小口子的龙皮样本，有些兴奋。
    他迅速在纸上记录到。
    测试三：高强度（7成魔力）衝击！
    结果：1.湮灭效率下降至约70%！2.观察到活性魔力残留定向匯聚后伴隨强烈反噬溢出倾向！
    3.样本物理结构：局部鳞片撕裂性损伤（直接物理衝击+活性魔力反噬共同作用）！
    关键发现：在高强度衝击下，龙皮对衝击能量的“吸收/湮灭”过程存在极限閾值！超过閾值，物理损伤出现，但更重要的是一一其深层活性魔力在湮灭外来能量的同时，会被大量吸引並短暂『富集”於衝击点！若能控制反噬，这种『富集”状態是否意味著该区域对魔力的『疏导”能力短暂提升？！
    这个念头如同闪电划过脑海！湮灭是狂暴的抵抗，但富集是否意味著一种被强行打开的、高活性的“通道”？虽然危险且不稳定，但若能像导师转化诅咒那样，找到引导和控制的方法他盯著那被冰封的裂口，以及裂口下方被强行冻结、却依然在冰层下隱隱透出暗红光芒的活性魔力富集区，一个有些大胆的构想，如同种子，在脑海中悄然萌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