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圣诞思量

    第181章 圣诞思量
    隨著圣诞节假期的来临，霍格沃茨城堡逐渐沉浸在了圣诞的氛围里。与去年差不多，巨大的冷杉圣诞树聂立在门厅中央，上面掛满了闪闪发光的掛件、会跳舞的仙子玩偶和瞬啪作响的魔法彩球。
    鹰巢內也点缀著节日的色彩。法比安用魔法让儿株玫瑰在角落长期盛升，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还给它们做了一些圣诞装饰。韦斯利用变形术做了几个会自己滚动的“魁地奇雪球”装饰品，不过经常乱滚，还因此被埃內斯托严厉禁止靠近他的望远镜。埃內斯托则在窗台上布置了一个微缩的星图投影，展示著按照圣诞树形状排列的星图。壁炉里炉火熊熊，驱散了冬季的寒意。
    卡伦坐在便携链金工坊里，面前摊开著羊皮纸，羽毛笔蘸著墨水，却久久没有落下。他在思考给家人和室友挑选什么圣诞礼物。父亲大卫，卡伦的目光落在工坊里几块性质稳定的魔法合金上。
    他想起父亲对魔法与工程结合的兴趣，以及他吐槽魔法界低效时那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也许可以来一套自己改造的父亲常用工具的魔法版，既实用又带点魔法趣味。
    母亲艾米丽细心周到，喜欢打理园，但是去年已经送过园艺工具了，至於魔法植物种子，佩雷纳尔已经送过不少了，也没有其他適合送的植物种子了，该送些什么呢？卡伦有些犯难。至於莉莉，她的礼物简单，她对魔法世界的东西都充满好奇，卡伦嘴角勾起笑意。一个能根据她心情变换顏色和播放简单旋律的魔法八音盒？或者一套会自己画画的魔法蜡笔？至於室友们“韦斯利，”卡伦从工坊里走出来，看向正在和埃內斯托爭论最新一期《魁地奇周刊》战术的红髮室友，“你想要什么圣诞礼物？魁地奇相关？还是足球？”
    “啊？”韦斯利被打断，愣了一下，隨即咧嘴笑道，“嘿嘿，卡伦，你知道我的！当然是魁地奇！最好是光轮2000的保养套装！或者-呢，最新款的『游走球躲避训练假人”模型？不过那个有点贵了。”他挠挠头。
    “法比安？”卡伦转向正专心致志地给窗台上的魔法植物浇水的室友。
    法比安推了推眼镜，温和地说：“我？都可以的，老实说，我自己也没什么特別想要的东西。
    植物种子方面，斯普劳特教授最近才给我了一些新种子，还没来得及种呢！”
    “埃內斯托？”卡伦又看向了埃內斯托。
    埃內斯托头也没抬，语气带著一贯的矜持：“我对礼物没什么要求。而且我喜欢的东西也多，
    魔咒、链金、魁地奇，星象天文什么的都可以！”
    卡伦点点头，心里有了计较。给韦斯利准备光轮2000的保养套装和一个小型游走球轨跡模擬器，直接照著训练假人的功能来个简化版；给法比安准备一本他从尼可藏书室抄录的珍稀植物培育笔记；至於埃內斯托的话，就製作一个链金道具送他吧！
    至於他自己卡伦想起了放在工坊里的双面镜，他再次进入工坊里。
    “显现，静謐之居。”卡伦对著镜面清晰地说道。
    镜面如水波般荡漾，几秒后，尼可那间摆著不少链金仪器的书房背景清晰地呈现出来。然而，
    坐在书桌前的却不是尼可，而是卡斯托老师。他看起来比上次见面时气色似乎稳定了一些，他手中把玩著一块黑色的、內部仿佛有星辰流转的晶体，是赫尔墨斯之触。
    “卡伦。”卡斯托的声音透过镜面传来，低沉而略带沙哑，听不出太多情绪。他的眼睛扫过镜中卡伦身后的鹰巢景象。
    “老师。”卡伦恭敬地问候，“您的身体——？”
    卡斯托微微抬手，打断了他的问候，“没什么问题，和之前都差不多。你使用双面镜联络是出了什么事吗？说正事。”
    卡伦早已习惯老师的风格，说起了最近发生的事：“之前我在弗立维教授举办的魔咒俱乐部里提议製作的扫帚信號发射器和记录之眼系统，目前在训练赛上表现非常成功，收集到了大量精准数据，还获得了一些斯莱特林的『典型”犯规动作，俱乐部正计划以此建立判罚辅助標准。”
    这事还算有点意思，可以分享给老师听听，接著卡伦简单描述了一下相关的事情，还有他们带有一些恶趣味的特殊命名。
    卡斯托听完，嘴角勾起一抹极其细微的弧度：“呵，『弗林特標准库”？倒是贴切。至於魁地奇，我对这种运动其实不算特別感兴趣，不过你们这种靠数据来分析魁地奇比赛的操作倒是很有意思，期待有一天能在法国这边的比赛里看到你的发明。”
    “至於那个奇洛”卡斯托的声音冷了下来，眼眸中闪过一丝寒芒，“还有他脑袋上那个苟且偷生的残魂，他的状態分析，尼可都告诉我了。“极度虚弱却又异常强韧”？“常规手段无法根除”？哼，真是为了所谓的不死，连尊严都放弃了。盖勒特当年罢了。”他似乎想起了什么，
    话语戛然而止，眼中掠过一丝复杂难明的情绪。“一个靠撕裂灵魂苟活、寄生在懦夫身上的可怜虫，也配称什么『黑魔王”？真是时代的悲哀。”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感受著什么，左臂的诅咒纹路微微发亮。“可惜了，若不是这该死的诅咒。”他的声音低沉下去，带著一种罕见的不甘和遗憾，“真想亲自过去看看，看看这个所谓的『二代黑魔王』，他的灵魂是如何苟延残喘的！”
    “不过，虽然不能亲眼去看看他如今寄生他人的模样，但如果计划顺利完成，我倒是也能看到他在禁容器里哀豪的样子”卡斯托一转之前的情绪，有些戏謔的说到。
    接著卡斯托很快收敛了情绪，恢復了惯常的冷硬：“盯著他。尼可的容器快好了。邓布利多那老蜜蜂既然点了头，机会就不会有第二次。但是卡伦，你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即使没抓住伏地魔的灵魂也没什么，最重要的还是你的安全。”
    “我明白，老师。我会小心。”卡伦郑重承诺。
    “嗯。”卡斯托不再多言，似乎耗费精力交谈让他有些疲惫，他隨意地挥了挥手，“好了，继续去做你的事吧。”镜面一阵波动，影像消失，重新映出卡伦在鹰巢窗边的身影。
    卡伦收起双面镜，心中的紧迫感並未因节日的温馨而减少。尼可正在製作的容器，奇洛日益恶化的状態都像无形的丝线，缠绕著城堡欢乐的表象。他决定了，这个圣诞节假期，他要留在霍格沃茨。
    “卡伦，和卡斯托教授聊完了？”韦斯利的声音传来，带著好奇，“教授他—还好吗？”
    卡伦走回温暖的炉火旁，看著三位室友关切的目光：“嗯，聊完了。老师他还是老样子。另外，没什么大问题。”他顿了顿，“对了，我今年圣诞节不回家了，留在学校。”
    “啊？为什么？”韦斯利惊讶地问。
    “计划有变，他们准备假期去美国旅行了。而且，我有些预感，假期內学校里可能会有些事情。”他没有明说，但眼神中的凝重让三位室友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埃內斯托皱起眉：“因为奇洛？还是有其他的事？”
    法比安担忧地推了推眼镜：“会很危险吗？需要我们留下来陪你吗？”
    卡伦摇摇头，语气坚定：“不用。你们该回家和家人团聚。我一个人目標小，反而方便。我会待在鹰巢，这里很安全。而且，我需要安静的环境，继续研究防护徽章的能量衰减问题，还有·”他指了指便携工坊，“研究尼可老师关於灵魂碎片和海尔波诅咒关联的笔记。你们回去好好过节，保持联络就行。”
    韦斯利还想说什么，埃內斯托拉了他一下，看著卡伦：“好吧，卡伦。既然你决定了。但你一定要小心！隨时联繫我们！”
    “放心。”卡伦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我会的。鹰巢的防护，我会在你们离开前再加固一次。现在，让我们想想该怎么准备给家里的礼物吧？”
    炉火啪作响，窗外雪无声飘落。鹰巢內瀰漫著松枝的清香和礼物的气息，但在这温馨的圣诞氛围下，卡伦的心中已为可能到来的风暴，做起了准备。城堡的阴影，似乎比冬夜的黑暗更加深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