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雪球 咒语与重新形成的友谊

    第182章 雪球 咒语与重新形成的友谊
    圣诞节假期的临近让城堡里的低年级学生格外兴奋，走廊里充满了奔跑和嬉闹声。卡伦抱著几本厚重的魔咒学典籍，坐在图书馆靠窗的位置，专注地研究著笔记中一个复杂的防护符文阵列。阳光透过高窗洒在羊皮纸上，空气中瀰漫著旧书页和尘埃的味道。
    “打扰一下，霍索恩同学？”
    一个带著犹豫但清晰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卡伦抬起头，看到赫敏·格兰杰站在桌旁，怀里也抱著几本书，脸上带著一丝侷促和强烈的求知慾。
    “格兰杰，有什么事？”卡伦放下羽毛笔。
    “我有问题想向你请教，是关於漂浮咒的，”赫敏语速很快，像怕耽误他时间，“书上和弗立维教授都强调『手腕轻抖，意志坚定”，意念引导。我现在已经能够正常施法，但我每次试图精准控制物体，比如让羽毛悬停在特定高度或按轨跡移动，魔力流就会波动失控！要么物体乱飞，要么直接掉落。我检查了所有角度，但就是不行！你看——.”她似乎急於验证，不等卡伦完全回应，就抽出魔杖指向桌上她自己带来的一根备用羽毛：“羽加迪姆勒维维奥萨！”
    羽毛漂浮了起来，但是当赫敏要操控它在空中歪歪扭扭地画了几个圈时，画到一半就“啪”地掉回桌面。
    赫敏泪丧地嘆了口气：“就是这样！完全不稳定！问题到底出在哪里？是我的魔力输出有缺陷？还是忽略了什么变量？”她指著自己草稿纸上画的施法动作，还有羽毛轨跡图，眉头紧锁。
    卡伦看著那根羽毛，平静地说：“魔法不是数学，格兰杰。它源於意志，並且依赖感知。”他拿起自己的魔杖，手腕几乎不可见地一抖，意念微动，
    那根羽毛如同被无形的手温柔托起，轻盈、稳定地悬浮在两人视线平齐的高度，纹丝不动。没有炫光，没有剧烈波动，只有举重若轻的绝对控制感。
    赫敏看得目瞪口呆。
    “魔力输出应隨意念“呼吸”，”卡伦控制羽毛缓缓飘到她面前，“清晰的“位置”意念是锚点。魔力自然如水流注入维持，而非强行用公式“泵送”。公式是理解的基础，但控制它的是你的心，你的感觉。放鬆，相信你的魔力，感受它，你的施法太僵硬了。”
    赫敏愜愜地看著眼前隨著卡伦心意隨意漂浮的羽毛，又看看自己的草稿纸，仿佛被点醒。“感觉呼吸—锚点”她喃喃自语，陷入了深深的思考。片刻后，她似乎急於去实践这个新思路，匆忙收拾书本：“谢谢！卡伦！我想我——我有点明白了！我得去—消化一下！”她抱著书，对卡伦快速点了点头，转身匆匆离开了图书馆，连桌上的羽毛都忘了拿。
    卡伦看著她的背影，微微摇头，继续整理自己的书籍和笔记，將笔记和魔咒书一一归拢。
    当他抱著整理好的书走出图书馆，穿过门廊来到寒风凛冽的庭院时，看到的是一幅混乱的场景。
    庭院中央，纳威·隆巴顿满脸通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正徒劳地试图跳起来够著什么。他珍贵的记忆球，此刻变成了警示的红色一一正被马尔福高高举在手里，得意地摇晃著。
    “还给我，马尔福！”纳威的声音带著哭腔。
    “想要？来拿啊，隆巴顿！”马尔福拖长了腔调，灰蓝色的眼睛里满是恶意。他身边站著克拉布和高尔，像两座肉山一样堵著纳威，发出粗嘎的嘲笑。
    “瞧瞧这可怜虫，连自己忘了什么都记不住！”马尔福继续奚落，故意把记忆球拋给克拉布，
    克拉布笨拙地接住，又丟给高尔，两人像玩球一样戏耍著纳威。纳威被他们推揉著，笨拙地追逐，
    一次次扑空，狼狐不堪。
    “住手，马尔福！”一个愤怒的声音响起。哈利和罗恩显然也是被吵闹声引来的，两人刚从另一条走廊跑进庭院，看到这一幕，立刻冲了过来。
    “哟，救世主和他的穷跟班来了？”马尔福转过身，脸上掛著假笑，毫无惧色，“怎么，想替这个健忘的笨蛋出头？”
    “把纳威的记忆球还给他！”哈利怒视著马尔福，拳头紧握。
    “你以为这是之前的飞行课吗？不过要我还给他？可以啊。”马尔福恶劣地笑著，突然从高尔他们手中拿过几个拳头大小的雪球。这些雪球表面闪烁著不正常的微光，显然被施了恶咒。“接住了就还！”他猛地將其中一个雪球狠狠砸向哈利！
    哈利下意识地侧身躲开，雪球砸在他身后的石柱上，竟然“啪”地炸开，里面居然还有小石子，而小石子像有生命一样拐了个弯，又朝著哈利追去！
    “小心！雪球可能是追踪咒！”罗恩大叫，试图去拉哈利。
    马尔福大笑著，又將另外几个魔法雪球分別砸向哈利和罗恩。一时间，庭院里雪球乱飞，带著“嗖嗖”的破空声，死死追著哈利和罗恩。两人狼狐地躲闪、奔跑，哈利甚至被一个雪球擦到了肩膀，冰冷刺骨，让他一个超。克拉布和高尔也笨拙地抓起地上的积雪，团成雪球加入战团，朝哈利和罗恩砸去，虽然准头差，但更添混乱。
    卡伦有些看不下去，准备结束这场闹剧。
    突然，一个清亮但明显因为紧张而有些变调的女声响起。“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是赫敏！她比卡伦还要先出来一会儿，看到纳威被欺负，本来就要出手帮助纳威，没想到哈利和罗恩先动手了，但是看到他们现在被围攻，赫敏情急之下抽出魔杖，试图用漂浮咒控制那些乱飞的魔法雪球。然而，她太紧张了，脑子里还在回想著卡伦的话，咒语打偏了！一道红光没有击中任何雪球，反而擦著地面飞过，正好打在试图弯腰抓雪的高尔脚边！
    “哎哟！”高尔脚下突然一滑，他那庞大的身躯顿时失去平衡，像一座肉山般轰然倒下，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旁边同样弯腰的克拉布身上！
    “嗷！”克拉布猝不及防，被砸得眼冒金星，两人像滚地葫芦一样摔作一团，溅起大片雪泥，
    场面滑稽又混乱。
    马尔福看到自己的两个跟班如此狼狈，脸上的得意瞬间僵住，转而变成暴怒。他恶狠狠地瞪向举著魔杖、脸色有些发白的赫敏：“可恶！你！你这个该死的泥巴种！”
    卡伦的眼神瞬间冰冷如冰。他刚刚看到赫敏出手意外扭转了局势，本来准备离开了，但是没想到听到了马尔福说出了这个侮辱性词汇。
    “统统石化！”
    一道无形的、却带著强大束缚力量的魔力瞬间跨越空间，精准地命中马尔福！马尔福脸上的愤怒和本来要接著说出的恶毒话语瞬间凝固，整个人如同被浇铸了水泥，直挺挺地向后倒去，“砰”地一声重重摔在冰冷的雪地上，像根僵硬的木头，只有那双灰蓝色的眼睛里充满了惊聘、恐惧和难以置信，死死地瞪看卡伦的方向。
    庭院里瞬间安静下来。只有克拉布和高尔还在雪地里哼哼唧唧地挣扎著想爬起来。
    哈利、罗恩、赫敏和纳威都惊呆了，看著突然出现並瞬间制服马尔福的卡伦，又看看地上那个动弹不得的马尔福。
    卡伦面无表情地走到僵硬的马尔福身边，居高临下地看著他。他的灰蓝色眼眸里没有任何情绪，只有一种冰冷的洞悉，仿佛能穿透马尔福的灵魂，看到他內心深处的恐惧和欺软怕硬。马尔福被这目光看得浑身发冷，他想张嘴咒骂，想威胁，但石化咒让他只有眼珠可以转动。瞬间他想起了去年塞尔温家族的下场，想起了从父亲那里知道的关於卡伦的种种传闻，一股寒意从脊椎直衝头顶。
    “你刚才说什么，马尔福？”卡伦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像冰层下的水流，“『泥巴种”？”他清晰而缓慢地吐出了那个恶毒的词。
    哈利和赫敏还不了解这个词汇的含义，但是能感觉到不是什么善意地词语，而一旁的罗恩倒吸一口凉气，他刚刚就听到了马尔福的说的，但不確定，现在被卡伦重复了一遍，他是清楚这个词汇的恶意的。
    卡伦的目光扫过哈利、罗恩、纳威和赫敏，最后落在赫敏苍白的脸上，解释道：“『泥巴种”，一个极度侮辱性的词汇，特指麻瓜出身的巫师。使用它的人，是在用最航脏的方式，否定你血脉里流淌的魔法天赋，侮辱你的父母，践踏你作为一个巫师最根本的尊严。”他的每一个字都像冰锥，刺向地上的马尔福，也清晰地传入哈利他们耳中。
    看到纳威和罗恩都点了点头，確定卡伦说的確实是对的，赫敏的拳头紧紧握了起来，身体不再颤抖，眼中燃烧起愤怒的火焰。
    卡伦的目光重新落回马尔福因恐惧而放大的瞳孔上，声音依旧平静，却带著不容置疑的力量：“现在，他动不了。你们刚才被他和他的跟班围攻，被羞辱的朋友还在哭。你们想怎么做？”
    这句话如同点燃了火药桶！
    “揍他！”罗恩第一个怒吼出声，积压的怒火瞬间爆发，他一个箭步衝上来，对著马尔福僵硬的肚子就是狠狠一拳！“叫你欺负纳威！叫你扔石头砸我！叫你骂人！今天要好好收拾你一顿！”
    哈利也反应过来，胸中的正义感和对朋友的维护瞬间压倒了其他情绪。他想起马尔福平时的趾高气扬，想起他侮辱罗恩的家庭，想起他刚才对赫敏的恶毒企图，热血上涌，也冲了上去，对著马尔福的肩膀和手臂就是几拳！“把记忆球还给纳威！向赫敏道歉！”
    赫敏看著地上动弹不得的马尔福，看著哈利和罗恩为自己、为纳威出气，心中的屈辱被一种奇异的暖流和勇气衝散。她不是暴力的拥护者，但此刻，她只觉得马尔福活该！她咬咬牙，也走上前，没有挥拳，而是抬起穿著厚厚龙皮靴的脚，对著马尔福的小腿用力踢了几下！“让你侮辱人！
    让你傲慢无礼！”
    纳威看著这一幕，又看看自己失而復得的记忆球，再看看替他出头的朋友们，眼泪终於落了下来，但不再是委屈，而是激动和一种找到了依靠的温暖。他也鼓起勇气，走到马尔福身边，虽然不敢用力打，但还是用脚踢了踢马尔福，小声但坚定地说：“坏蛋！叫你抢我东西！”
    克拉布和高尔好不容易挣扎著爬起来，看到自己的主子像沙包一样被三个格兰芬多围殴，他们刚刚摔倒后没看到卡伦的施法，因此又惊又怒，怒吼著就要衝过来帮忙：“放开德拉科！”
    卡伦甚至没有回头，左手隨意地向后一挥！
    “统统石化！”
    又是两道无声无杖的石化咒！精准命中！刚刚爬起来的克拉布和高尔再次变成了两座僵硬的肉雕，“噗通”、“噗通”两声，重新栽倒在雪地里，姿势滑稽。
    哈利、罗恩、赫敏又狠狠“招呼”了马尔福几下，直到气喘吁吁才停下。马尔福僵硬的脸上布满痛苦，昂贵的袍子沾满雪泥，狼狐不堪，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和恐惧。
    “够了！”一个严肃、冰冷、带著怒意的声音在庭院入口响起。
    麦格教授穿著翠绿色的长袍，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脸色铁青。她的目光锐利如刀，扫过僵硬的马尔福三人组，扫过气喘吁吁、脸上带著怒气的哈利、罗恩、赫敏三人，以及抱著记忆球，脸上还掛著泪痕的纳威，最后落在神色平静站在一旁的卡伦身上。
    “谁能告诉我，”麦格教授的声音不高，却充满了压迫感，“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的学生会像野蛮的巨怪一样在雪地里斗殴？！霍索恩先生，解除马尔福先生、克拉布先生和高尔先生的咒语！立刻！”
    卡伦依言挥了挥手指，解除了三人的石化咒。
    “嗷一一！”
    “疼死我了！”
    “教授！他们打我！”马尔福一能动弹，立刻发出杀猪般的豪叫和控诉，指著哈利三人，脸上满是鼻涕眼泪和真实的痛苦与屈辱，但是不敢看卡伦。克拉布和高尔也哼哼唧唧地爬起来。
    “教授！是马尔福先抢纳威的记忆球！还用恶咒雪球攻击我们！”哈利立刻反驳，指著地上残留的魔法雪球痕跡。
    “他还骂赫敏是『泥巴种”！”罗恩愤怒地补充。
    “就是这样教授，多亏了卡伦！”赫敏的声音带著颤抖，但目光坚定。
    麦格教授严厉的目光扫过所有人，尤其在听到“泥巴种”这个词时，眼神变得更加冰冷锐利。
    她看向卡伦：“霍索恩先生？”
    “我经过时，看到马尔福先生及其同伴正在抢夺隆巴顿先生的物品並对其进行肢体推操和言语侮辱。”卡伦的声音清晰而客观，“隨后波特先生和韦斯莱先生介入制止，遭到马尔福先生使用恶咒加持的雪球攻击。格兰杰小姐试图用漂浮咒阻止混乱，意外导致克拉布和高尔摔倒。在马尔福先生对格兰杰小姐使用极端侮辱性词汇“泥巴种』时，我使用魔咒禁了他。之后，波特先生、韦斯莱先生和格兰杰小姐在情绪激动下，对失去行动能力的马尔福先生进行了肢体上的反击。克拉布和高尔先生试图再次介入攻击时，被我再次制止。”
    卡伦的陈述条理清晰，明了地指向了马尔福的挑畔和侮辱是根源。
    麦格教授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她严厉地看向马尔福：“马尔福先生！抢夺同学財物，使用恶咒攻击他人，还使用那种不可饶恕的侮辱性词汇！斯莱特林扣二十分！关禁闭！具体內容和时间由斯內普教授决定！现在，立刻带著你的跟班，去校医院！然后去找你们的院长！”
    马尔福还想狡辩，但在麦格教授能冻死人的目光下，只能怨毒地瞪了哈利他们一眼，在克拉布和高尔的扶下，一一拐、灰溜溜地走了。
    麦格教授的目光转向哈利、罗恩和赫敏，语气依旧严厉，但似乎缓和了一丝丝：“波特先生，
    韦斯莱先生，格兰杰小姐！见义勇为值得肯定，但以暴制暴绝非解决之道！每人扣五分！格兰芬多的勇气不是用在打架斗殴上的！不过对於你们帮助同学的行为，每个人加三分！隆巴顿先生，你没事吧？”她看向纳威。
    “没没事了，教授。谢谢。”纳威小声说，抱紧了失而復得的记忆球。
    “都散了！回公共休息室去！再有聚眾斗殴，无论原因，一律严惩！”麦格教授最后严厉地扫视了一圈，目光在卡伦身上停顿了一瞬，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挥了挥手，转身大步离开。
    寒风卷著雪，庭院里只剩下卡伦、哈利、罗恩、赫敏和纳威。气氛有些微妙。
    哈利揉了揉被雪球砸疼的肩膀，看著赫敏，眼神复杂，有惊讶，有感激，也有一丝尷尬：“呢——赫敏，刚才———谢谢你出手，虽然————”他想说虽然没打中雪球，但意外帮了大忙。
    罗恩也挠著红头髮，有些彆扭地说：“是啊，没想到你还挺——-呢，勇敢的。”他想起之前对赫敏“方事通”、“爱显摆”的评价，脸上有点发烧，
    赫敏的脸颊微微泛红，她授了授有些乱的头髮，努力保持著镇定，但声音里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轻鬆和骄傲：“我只是做了应该做的。”她看向卡伦，眼神里充满了真诚的感激，“还有，谢谢你，卡伦。谢谢你帮了我们，也谢谢你——给我们机会。”
    卡伦淡淡地点点头：“不必客气。那种人，需要教训。你们做得不错。”他看了一眼马尔福离开的方向，意有所指。
    纳威也小声地说：“谢—谢谢你们大家。”他看著哈利、罗恩和赫敏，又看看卡伦，眼中充满了感激和信赖。
    “好了，走吧，”赫敏深吸一口气，抱起桌上的书本，“午餐时间到了。”
    “嗯，走。”哈利点头，和罗恩一起，自然地跟上了赫敏的脚步。纳威也连忙跟上。
    卡伦看著四人並肩离去的背影，这一场意料之外的闹剧似乎意外地成为了打破坚冰的契机，重新连接了原本应该在巨怪事件里的形成的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