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空巢

    第189章 空巢
    卡伦话音落下的瞬间，黑湖凛冽的寒风似乎都凝固了。邓布利多那双仿佛能够穿透人心的眼睛紧紧锁住他，感受著邓布利多的目光，卡伦突然有些想学大脑封闭术了。
    “二楼废弃的女生盥洗室”邓布利多缓缓重复，声音低沉得如同滚过冰面，“桃金孃是的，那里-五十年前悲剧的起点。”他目光扫过雪地上奇洛僵硬的户体，又望向城堡的方向。“你的天赋·让你看到了入口的魔力痕跡？”
    卡伦其实没有看到，毕竟那里已经几十年没有动过了，哪里还有痕跡，不过他直接跳过这个问题，给邓布利多一种默认的意思，“我大致確定了开启机关的位置，不过还不知道如何开启，不过现在我们有了另一个入口。”卡伦还记得那个入口机关是要蛇佬腔来开启的，不过卡伦没法解释自已是怎么知道的，何况目前也不需要从那边进入，依靠他的天赋，可以直接从这个废弃水道追寻踪跡找到密室所在。
    邓布利多明白了卡伦的意思，是想要直接从废弃水道这边进入调查。“那么，那个废弃的水道，就是它此刻的『门』。”他指向卡伦发现蛇鳞的岩壁方向，语气斩钉截铁，“奇洛的死，伏地魔的消失，都指向条通道。痕跡尚新，魔力残留犹在。现在，卡伦我可以拜託你和我一起吗？”
    “当然，校长先生，我也认为立刻行动是最好的，蛇怪的危险性远超之前的奇洛，儘早控制住危险才是最好的，而且尼可先生已经寄给我了初版的灵魂禁容器，我试过了，可以使用。”卡伦立刻答应道，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袋子。
    “那么，事不宜迟。”邓布利多果断地说到，然后立刻行动起来。他抽出魔杖，杖尖喷涌出璀璨的银白色光芒，凤凰守护神昂首长鸣，带著他的意志振翅飞向城堡。
    “菲利乌斯，波莫娜，”邓布利多的声音通过守护神清晰传递，“奇洛已死，危险源確认为蛇怪。目標可能仍藏匿於城堡地下管道或密室。请你们立刻前往四楼禁区走廊，加强魔法石所在房间的防护，注意警惕任何异常魔力波动！”
    银色的凤凰化作流光消失。
    两人不再耽搁，顶著漂冽的寒风，迅速奔向那个入口。斯內普此时已经无声地立在那个废弃水道口前，脸色阴沉得能滴下水。
    “西弗勒斯，守好这里。”邓布利多言简意咳。
    斯內普的黑眼睛扫过卡伦，带著毫不掩饰的审视和一丝疑虑，最终落在邓布利多脸上。“里面是什么？”他的声音如同冰棱摩擦。
    “一条存活了千年的蛇怪，而且极有可能返回这个出口。”邓布利多没有直接回答，“你的任务是確保没有任何东西能从这里出来。如果情况失控，以保护城堡安全为第一优先。至於其他的事等我回来再说！”
    他没有给斯內普追问的机会，“我们走，卡伦。”邓布利多不再耽搁，迈开步伐，朝著岩壁下的水道入口方向走去。积雪在他脚下仿佛自动让路，行走变得异常迅捷。卡伦深吸一口气，压下心臟的狂跳，快步跟上，同时再次激活了真实之眼，追查著蛇怪的痕跡。
    进入其中后，邓布利多的魔杖尖端亮起柔和的白色光辉，驱散了入口处的黑暗。
    隨即一股浓烈的、混杂著淤泥腐殖质、水腥气和一种难以言喻的腥臭的气味扑面而来，几乎令人室息。脚下是冻结得凹凸不平的污泥和枯枝败叶，踩上去发出嘎吱的碎裂声。邓布利多的照明咒光芒有限，只能照亮前方十几英尺。巨大的石质管道內壁湿漉漉的，凝结著冰霜，管道倾斜向下，
    深不见底。
    “有线索吗？”邓布利多的声音在空旷死寂的管道內迴荡。
    卡伦全神贯注，灰蓝色的眼眸深处仿佛有银河流转。“非常清晰，校长。”他压低声音，指著脚下和侧壁，“残留的魔力还有·鳞片刮擦留下的新鲜泥痕，很宽，很深·指向下方。”他的目光追隨著真实之眼捕捉到的痕跡，那痕跡延伸向管道深处。“它应该是从这里经过，方向正通往城堡主体下方。”
    两人不再言语，在邓布利多稳定光源的指引下，沿著巨大管道小心翼翼地向下探索。管道內死寂得可怕，只有他们踩碎冰泥的脚步声和衣袍摩擦石壁的寇翠声在无限放大。空气越来越潮湿阴冷，管道开始出现岔路，但蛇怪那庞大身躯留下的碾压痕跡和浓烈的魔力残留如同最明確的路標，
    指引著他们始终选择最宽阔、向下倾斜角度最大的主通道深入。
    不知走了多久，地势似乎开始变得平缓他们走出了下水管道，踏入了一个难以想像的巨大地下空间。
    这是一间极其宏伟、却又瀰漫著阴森死寂的长形房间。两排巨大的石柱撑起高耸的天板。每一根石柱上都雕刻著栩栩如生、盘绕纠缠的大蛇，蛇鳞的纹路在魔法的微光下若隱若现，冰冷的石质眼睛仿佛在注视著闯入者。整个空间瀰漫著一种绿莹莹的云气，给一切都蒙上了一层诡异的光晕。
    房间的尽头，聂立著一尊无比巨大的雕像。它紧贴著后方的岩壁，高度几乎与天板齐平。雕像的面容正是霍格沃茨的创始人之一一一萨拉查·斯莱特林！雕像张开的口部，如同一个深邃黑暗的隧道入口，边缘的石壁光滑异常，显然是长期被巨大物体摩擦所致一一那正是蛇怪进出的通道！
    卡伦的真实之眼瞬间被殿堂中央的景象牢牢住。
    就在斯莱特林雕像前方不远的地面上，盘踞著一圈巨大得令人心悸的、灰白色的、半透明的物质，在邓布利多的光芒下泛著油腻而诡异的光泽。
    蛇蜕！
    一条刚刚褪下的、完整的蛇怪旧皮！仅仅是这蜕下的空壳，其直径就远超一个成年男子的身高，长度更是豌蜓盘踞，一个庞然大物。
    “萨拉查的密室”邓布利多的声音带著一种沉重的穿透力，打破了这令人室息的死寂。他的目光锐利如鹰，扫视著这个房间，最终定格在那巨大的斯莱特林雕像和它张开的口部。“它刚刚完成蜕皮-力量可能正处於一个不稳定，但也可能更危险的状態。小心，卡伦，搜索它的存在，但绝不要放鬆警惕。”
    卡伦用力点头，屏住呼吸，目光如同无形的探针，一寸寸扫过巨大的殿堂。
    但是完全没有那那条蛇怪的生命跡象，甚至，连一只老鼠、一只蝙蝠看不到！
    “不在”卡伦的声音乾涩，带著忧虑，“它不在这里，校长！蛇蜕是不久前才褪下的，残留的魔力和生命余韵还很新鲜但它本身，消失了！整个密室·除了我们，没有任何活物！”
    邓布利多的眉头紧紧锁起，他快步走到那巨大的蛇蜕旁，伸出魔杖，杖尖並未接触，而是隔空缓缓拂过蛇蜕的表面。
    “就在几个小时前，可能是在奇洛死亡前后褪下的。”邓布利多低语。
    “它离开了但去了哪里？”卡伦环顾这宏伟而压抑的空间，產生了些许焦躁，毫无疑问剧情已经偏离了原作，卡伦並不害怕附著在奇洛身上的伏地魔，但是蛇怪不一样，它的危险性和杀伤力远非奇洛可比，“它不可能凭空消失！一定还有別的出口！”他再次凝聚心神，开始扫描这巨大殿堂的每一寸地面、每一根石柱、尤其是那尊巨大雕像和它张开的口部，寻找任何异常的魔力流动、
    隱藏的空间节点或能量缝隙。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只有绿莹莹的雾气在无声流动。邓布利多也沉默地移动著，用他丰富的经验探查著。
    突然，卡伦的目光在殿堂侧面、靠近一根巨大蛇形石柱底部的岩壁处停住。那里岩壁的魔力痕跡有问题，不是简单的被缠绕留下的痕跡。
    “校长！那里！”卡伦指向那根石柱底部，“岩壁后面-魔力在持续地、微弱地被吸进去！
    像—像是一个隱蔽的通气口或者通道！”
    邓布利多瞬间出现在他身边，魔杖的光芒聚焦过去。那根石柱底部与岩壁的连接处，覆盖著厚厚的、滑腻的深绿色苔蘚和攀附的藤蔓，看起来与周围別无二致。
    “清理一新！”邓布利多魔杖轻挥。附著在石柱根部和岩壁上的厚重苔蘚藤蔓如同被无形的手剥离，落下，露出了后面掩盖的东西。
    一个洞口！
    一个直径比他们进来的下水道入口小得多，但是应该足够蛇怪进入的洞口，其內漆黑一片，深不见底，一股微弱却带著腐叶和泥土气息的气流正从洞內缓缓吹出。
    而在那光滑的洞口边缘，卡伦清晰地“看”到了几道极其新鲜的、带著冰冷魔力的粘稠刮痕！
    与下水道入口发现的蛇鳞残留魔力如出一辙！
    “它从这里离开了！”卡伦的声音带著一丝急促，“很新的痕跡！方向向上，通往地面！”
    邓布利多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凝重。他几乎没有犹豫，魔杖指向洞口：“跟著痕跡，卡伦！”
    二人钻进洞里，不知走了多久，前方终於出现一丝微弱的光亮，以及流动的空气！
    当邓布利多用魔杖轻轻拨开洞口最后一丛枯藤时，刺目的天光瞬间涌入。卡伦眯著眼，跟著爬出洞口，立刻被眼前的景象惊住。
    他们置身於一片林间空地，空地中央，一片狼藉，一地焦黑，还有一些刚长出来不久的小灌木这里似乎是万圣节夜晚，那个疑似伏地魔帮手的黑巫师最终自焚身亡的地方！
    “禁林—”卡伦喃喃道，环顾这片陌生的狼藉空地，“它跑到禁林里来了—“
    邓布利多站在他身旁，苍老的面容笼罩著一层寒霜。他锐利的目光扫过空地中央那片最混乱的区域一一压倒的灌木、翻起的泥土和积雪，还有-几处已经冻结髮黑的大片血跡。
    “万圣节黑巫师·厉火”邓布利多的声音低沉而冰冷，“现在看来，那更像是一场拙劣的掩护，还是说是在那时才发现了这个入口通道？”他转头问向卡伦，“卡伦，还能追踪到吗？”
    卡伦再次凝聚目力，真实之眼扫过整个空地。这里残留的魔力非常混乱，有各种不同的魔力痕跡，似乎是被有意搅浑的，单靠蛇怪应该做不到，难道伏地魔已经察觉到有人在依靠魔力痕跡追踪他？
    卡伦缓缓摇头，声音带著挫败和沉重：“痕跡·-被彻底污染、覆盖了。太混乱找不到。它消失在禁林深处了，而且校长先生，这里的痕跡是明显被打乱的，很明显伏地魔现在应该就和蛇怪在一起。”
    寒风卷过林间空地，吹动邓布利多银白的鬚髮。他沉默地佇立著，凝望著这片狼藉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