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战略调整与全校戒备

    第190章 战略调整与全校戒备
    禁林边缘的寒风如同冰冷的刀子，刮过邓布利多和卡伦沉默的脸庞。空地上那片狼藉和冻结的血跡，无声地诉说著蛇怪脱笼后造成的混乱与可能的猎杀。追踪的线索彻底中断，巨大的怪物如同泥牛入海，消失在了广而危机四伏的禁林深处。
    “回去吧，卡伦。”邓布利多终於开口，声音带著一种深深的疲惫，却依旧沉稳，“我们需要重新评估，並立刻行动，不过我可以確定他一定还在这里，在某个不起眼的地方躲著。”
    返回城堡的路程异常沉重。积雪反射著惨澹的天光，空旷的庭院失去了平日的喧闹，只有费尔奇提著昏暗的油灯，神经质地四处张望，洛丽丝夫人紧紧贴著他的裤脚。麦格教授正带著几个高年级学生匆匆走过长廊，看到邓布利多和卡伦从城堡侧门进来，立刻迎了上来，她的嘴唇抿得死紧。
    “阿不思？情况如何？凶手真的是蛇怪吗？斯內普教授还守在岩壁水道口。弗立维和斯普劳特已经加强了四楼禁区的防护。”她的目光扫过卡伦沾满泥泞的袍角和苍白的脸，带著询问。
    “確认了，米勒娃。”邓布利多脚步不停，径直走向城堡主楼，“是蛇怪。我们追踪到了它的巢穴入口，但它已经离开，通过另一条通道进入了禁林，踪跡消失了。奇洛死於它的凝视。”
    儘管早有心理准备，麦格教授的身体还是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她猛地吸了一口气，扶住了旁边的石柱。“梅林啊”她低声惊呼，隨即眼神变得无比锐利，“禁林！它进了禁林！这比在城堡里更糟！”
    “召集所有人，校长室。立刻。”邓布利多的声音不容置疑。
    片刻之后，校长室內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滴出水来。墙壁上歷届校长的肖像画都一改往日的閒散或沉睡，个个正襟危坐，神情严肃。福克斯站在镀金的棲枝上，不过相比於之前来时的华丽，现在的他有点禿毛鸟的感觉，仅剩的羽毛也失去了光泽。
    邓布利多坐在宽大的书桌后，卡伦安静地站在他侧后方稍远一点的位置，仿佛一个沉默的影子。麦格教授、弗立维教授、斯普劳特教授围在书桌前，斯內普的身影並未出现，他还在水道口守著，说不定蛇怪可能会从那里再次出来。
    “情况已经明朗。”邓布利多开门见山，声音清晰地迴荡在安静的室內，“杀害奇洛教授的，
    正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留在密室中的蛇怪。它已被唤醒，並离开了巢穴。我们追踪至禁林，痕跡消失。目前无法確定其具体位置和意图，但可以確定的是，它已进入禁林范围。”
    弗立维教授倒抽一口冷气，差点从垫高的椅子上摔下来。斯普劳特教授捂住了嘴，眼神充满忧虑。麦格教授则挺直了背脊，脸色铁青。
    “当务之急，”邓布利多目光扫过眾人，“第一，確保城堡內剩余师生的安全。第二，防止蛇怪再次潜入或造成更大范围伤害。第三，警惕伏地魔的下一步动作一一他拋弃了奇洛这个宿主，蛇怪的失控或受控，都与他脱不了干係。他最终的目標，极可能仍是魔法石。”
    “阿不思，”麦格教授声音紧绷，“魔法石那边，我和菲利乌斯、波莫娜已经重新检查並加固了所有防护。路威的状態稳定，魔鬼网、钥匙阵、巨型棋盘、魔药逻辑谜题全部重置並附加了额外的警报咒。除非有內部详细情报，否则短时间內不可能突破。但我担心那怪物如果被操控强行衝击”
    “这正是我们要防范的。”邓布利多点了一下桌面，“所以，霍格沃茨即刻起，进入戒备状態。米勒娃，你负责立刻颁布以下紧急措施：”
    “一、所有学生，即刻起严禁单独行动！无论白天黑夜，前往教室、礼堂、公共休息室、图书馆等任何场所，必须至少两人同行，高年级学生需主动承担看护低年级的责任。级长、学生会主席加强巡查监督。”
    “二、严格作息，宵禁时间提前一小时。费尔奇先生和所有幽灵，加强夜间走廊巡逻密度，重点留意二楼及以上楼层，尤其是废弃区域和盥洗室附近。”
    “三、暂停所有户外课程及魁地奇训练。所有学生课后活动范围严格限制在城堡主体建筑內。”
    “四、由波莫娜负责，向所有师生发放基础防护手册，重点强调：遭遇巨大爬行类生物时，绝对禁止直视其眼部！第一时间闭眼、寻找掩体、並大声呼救！城堡內增设大量紧急呼叫铃鐺，连接管理员办公室和院长办公室。”
    “五、以“禁林区域流窜出极度危险的未知魔法生物，具有致命攻击性”为由发布全校警告。
    具体形態特徵”他顿了一下，“暂不点明是蛇怪，避免引起过度恐慌和某些不必要的联想扩散。”他指的是斯莱特林密室传说可能引发的学院对立。
    “邓布利多教授，为什么不採用公鸡的打鸣声来杀死蛇怪？我查到的资料里显示鸡叫声对蛇怪有不小的伤害甚至致命！”卡伦提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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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伦，这其实是错误的，实际上蛇怪只是厌恶鸡叫声，鸡叫声只能激怒它，並不能对它造成伤害，甚至连广为流传的那个製造蛇怪的方法都可能是错误，至少我年轻时的一位朋友按照那种方式就没有製造出来，不过我確实有幸见过另一条蛇怪，它確实不惧怕鸡叫声。”邓布利多听到卡伦的提议解释道。
    卡伦瞭然地点了点头，这倒是鸡叫声太容易获取了，而蛇怪则非常稀有，弱点这么明显的话，
    蛇怪应该不会受到那些黑巫师的追捧。
    “阿不思，那就按照你刚刚说的那些，我现在立刻去办！”麦格教授雷厉风行，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米勒娃。”邓布利多叫住她，“另外，立刻联繫一下负责看守禁林的傲罗和打击手，
    注意禁林里的异常情况，那条蛇怪不会就这么轻易的跑掉。”
    “明白！”麦格教授快步离去，鞋子敲打石板地面的声音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清晰。
    邓布利多的目光转向弗立维和斯普劳特：“菲利乌斯，波莫娜，四楼禁区的防护就交给你们了，务必確保万无一失。同时，留意城堡內部，尤其是水管系统附近的异常魔力波动。”
    “放心吧，阿不思！”弗立维教授挺起胸膛，魔杖在手中转了个圈，斯普劳特教授也附和道。
    两位教授也领命匆匆离去。校长室內只剩下邓布利多和卡伦，以及墙上那些屏息凝神的肖像。
    “卡伦，”邓布利多转向他，语气缓和了一些，但依旧凝重，“你之前提到，在二楼那个废弃的盥洗室发现了异常，並做了准备？”
    “是的，校长。”卡伦立刻回答，“我在一个水龙头附近放置了一个小型的、可以持续录音的链金装置。如果那里有异常的动静，都会被记录下来。”
    “你的准备总是很健全，卡伦，这很好。”邓布利多的眼中闪过一丝讚许，“带我去看看。或许-我们能找到那条“蛇”是如何被唤醒的钥匙。”
    废弃的女生盥洗室瀰漫著一股潮湿发霉和淡淡消毒水混合的古怪气味。哭泣的桃金孃看到邓布利多，惊讶地停止了哭泣，好奇地飘近了一些，
    卡伦径直走向之前放置装置的地方，將其取出来。
    邓布利多站在他身旁，目光若有所思地扫过一旁那个锈蚀的水龙头，以及水龙头上雕刻的蛇形浮雕。
    卡伦將微型录音装置放在掌心，用魔杖轻轻一点。装置表面亮起几个微小的符文，一阵极其细微的、带著电流杂音的沙沙声响起。卡伦调整著回放速度，过滤著无用的背景音一一水滴声、桃金孃偶尔的抽泣声、远处管道的水流声突然，一段异样的声音被清晰地提取放大出来！
    那是一种低沉、嘶哑、令人极其不舒服的“嘶嘶”声！音节怪异而古老，充满了冰冷和命令的意味。声音持续了大约几秒，然后是一阵沉闷的、仿佛巨石摩擦移动的轰隆声！接著，嘶嘶声再次响起，比前一次更短促。最后，是轰隆声再次响起。
    录音到此结束，只剩下沙沙的背景音。
    卡伦抬起头，看向邓布利多。他清楚地看到，在听到那段嘶嘶声时，邓布利多的瞳孔几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苍老的面容上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神色，瞭然、凝重，还有一丝深沉的-追忆？
    “校长您—听得懂？”卡伦试探著问，虽然他知道答案。
    邓布利多沉默了片刻，自光依旧落在那刻著蛇形浮雕的水龙头上，缓缓点了点头：“是的，卡伦。这是蛇佬腔。”他伸出手指，轻轻拂去水龙头侧面一小块顽固的铜锈，露出了那个蛇形浮雕更清晰的全貌，一条盘绕的蛇，蛇头微微昂起，指向水龙头的出水口。“用这种语言下达指令是开启斯莱特林密室的唯一钥匙。”他的手指轻轻敲了敲那个蛇形標记，“指令是“打开”。”
    他直起身，环顾这间阴冷破败的盥洗室，目光仿佛穿透了时光：“五十年前-伏地魔也是在这里，用同样的方式，打开了这扇门释放了里面的怪物，导致了桃金孃的悲剧还有海格的冤屈。”他的声音带著一种沉重的沧桑感，“歷史—总在重复它最黑暗的章节，只是换了演员。”
    卡伦静静地听著，看著邓布利多陷入短暂的沉默。这位本世纪最强大的白巫师，此刻的背影显得有些佝僂，仿佛承受著无形的重压。蛇怪的失控、伏地魔的隱匿、学生的安危、歷史的阴影·一切都压在他的肩上。
    “回去吧，卡伦。”邓布利多最终打破了沉默，声音恢復了惯有的平静，但那平静之下，是钢铁般的意志，“保护好你自己和你的朋友。城堡·—需要你们每一个人的警惕。蛇怪虽然暂时离开了它的巢穴，但风暴远未结束。”